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次两人又各在对方的腰上重击了一掌。
一流高手几乎全是打人,那会挨打?
到此地步,才知道能挨打比打人还重要。
除非一个人一辈子不会挨打,任何高手都办不到的。
鱼得水知道他不大好受,就专门制造这种机会,又是一连两次同归于尽地各砸了对方一掌。
这一次夏侯心内腑受伤,步伐蹒跚。
鱼得水凌空下击,而且夏侯心突然发现云雾中的浓度加深,就象天黑了一样,不由一惊。
他这才知道,就连这方面似乎也差了一点。
这一次下击由于视野不清,招架稍迟,又是一次只攻不守,同归于尽的打法,夏侯心大骇。
因为这一次他被打的成份大,打人的机会太小了。
鱼得水一掌又重重中他后颈上,他只轻扫了鱼得水一下,夏侯心倒退了七八步,出了云外被人扶住。
扶住他的竟是汤尧。
“师父,不能和他比赛挨打,他在这方面无人能比。”
夏侯心口角淌下大量的鲜血,道:“汤尧,为师死不足惜,我以为争这个也很无聊,汤尧,算了!”
“不,师父,我要为师报仇……”他为夏侯心服了药,抱到一边放下,走向鱼得水道:“姓鱼的,有你没我,有我就没有你!也许有人以为是以卵击石。”
鱼得水道:“汤尧,我们没有理由敌对!”
“本来没有理由,现在有理由了。”
“这话怎么说?”
“你为什么造谣说图在家师手中?”
这事是李悔编造的谎言,但鱼得水道:“令师有未勾心斗角,甚至出头抢夺金矿图?试问如换了你,是否也会设法保护自己?”
汤尧道:“我要为师报仇,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汤尧,我不会杀你。”
“那就让我卸你一条胳膊。”
李悔道:“他的一条胳膊比你的一条命还值钱!”
汤尧撤出“桃花”宝刀,正要攻上。
现场又出现一人,竟是徐小珠,道:“汤尧,不要作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汤尧目蕴凶芒道:“怎么?要为相好的找场?”
“姓汤的,听你的言论,你就和你那浑帐师父差不多!侮辱你的妻子就等于侮辱你自己!”
“你是谁的妻子?这些年来你瞒得我好苦!”
“你呢?你说了你的底细吗?就连你是‘五柳先生’之徒我都不知道,甚至你的好友鱼得水也都不知道你深藏不露!”
“是不是你把金矿图交给鱼得水的?”
“在你不承任我们的关系之前,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话?你近来太离谱!”徐小珠道:“你视师至孝固然是好的,却也要懂事明理才行……”
汤尧大喝一声道:“烂女人!我先撂倒你再说……”
夫妻两人都没有一点夫妻之情了,这可能是因为二人以前都隐瞒了很多事,尤其是都藏了拙。
他们似乎都有藏拙的理由吧!
鱼得水发现马琳等人马停手,因为龙氏兄弟九去其五,其余的都受了伤,且不能再战。
“警驼”更重,苗奎已死。
龙氏兄弟未死的都在为伤者敷药,龙老大正在照料夏侯心。
夏侯心道:“龙老大,我们走吧!”
龙老大道:“对,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龙老大,此事与仇无关。”
“夏侯心大侠是说……”
“此事完全是为了金矿图,你是知道‘四绝’以及我们少数几人,这一二十年来都在为金矿东奔西走,可以说谁能得到金矿,又能秘密开采到三十年以上的话,谁就能成大事建霸业……”
“夏侯大侠知道金矿地点?”
“不知道,但南宫远说是他们的头子知道,这头子是谁,大致已可猜出来了,他们邀我们合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不久,也就是苗奎尚未出现之前的事。”
“既然那头子知道金矿的所在,为何还要来此向鱼得水抢金矿图?这不是已经穿帮了吗?”
“不,南宫远说,不是抢图,凡是另外知道金矿所在的人,不能变为合伙人,就必须除去。”
“莫非大侠已经答应和他们合作了?”
“正是,可是我现在忽然彻悟了。”
“彻悟什么了?”
“记不清是何书,有这么一段文字:一僧入市,见市井熙来攘往,不禁暗叹道:众生靶靶,不过两人而已,一个是名,一个是利……”
龙老大读书不多,还不能完全领略夏侯心的意思。
夏侯心:“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豹死留皮,人死留名,这是名:‘千里作官只为财!’这是利。人生在世若只为这名、利二字,就太可笑也可怜了!再以武功来说,在下居然改在鱼得水手下,落伍罗!龙兄,我们走吧!”
龙老大道:“汤尧呢?”
“招呼一声,他爱走就走,不想走就由他去吧!”
龙老大招呼汤浇撤退,他如同未闻。此刻他和小珠打得激烈无比,那还象是夫妻?
“汤尧、徐女士,你们不要打了……”鱼得水往中间一站,格开了二人各一掌道:“请听我一言。”
汤尧道:“鱼得水,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
鱼得水道:“你们二人不妨进屋谈谈,要是谈过之后仍然非变成陌路不可,那就由你们去吧!”
此刻龙氏兄弟已弄走了夏侯心,“警驼”以及龙氏受伤的兄弟,当然还有苗奎的尸体。
这工夫“赛华陀”常再生赶到。
他被骗得一头火,象一头山猪指着鱼得水道:“小子,你……你敢愚弄我常再生!”
鱼得水道:“什么事呀?大国手!”
鱼得水一边搭讪,一边“蚁语蝶音”向众小告警,叫他抢占上风头,提防常再生施毒。
常再生道:“你不是说被夏侯心抢去了吗?”
李晦道:“是呀!你刚才没有看到夏侯心和他的人,灰头土脸地走了吗?抢了图又来作样子撇清,真是报应呀!”
“没有看到怎么回事?”
“他得到了便宜卖乘,说是金矿图在南宫远手中,和鱼大哥动手也没有占到便宜还受了伤。”
“你是说他不是鱼得水的对手?”
“就是呀!你以为鱼大哥那么好对付?”
“嘿嘿……”常再生道:“丫头,我再也不信你们这一套,不拿出金矿图来,我要你们好看。”
李悔道:“这不是无事生非吗?”
“我老实告诉你们,我要你们中毒,只要一举手一投足成了……”
这工夫,小熊突然射出一物。
原来又是一枚“火蒺藜”,他留了一手,还保存了一个却故作用完了。
准得很,正好黏在常再生的右袖口处。
“轰”然一声大震之下,他的右手腕差点完全炸断。
这么一来,他就无法施毒了。
他回头望着两小及鱼得水,嘶声道:“是谁?”
三人都摊摊手,表示不知。常再生托着断腕上了墙头道:“这笔帐又记在你鱼得水头上了!小子,咱们走着瞧吧!”
此人虽有过人的医术,却不走正路,未能济世活人。拿不出医药费他就不看病,所以鱼得水并未阻止两小对他用两小炸他的右手,也就是右手留住也无大用。
比刻屋中的汤尧和小珠相对无言坐着。他们都不愿低头先开口。
这时汤尧望着爱妻道:“你对我厌了吗?”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话!”
“怎么会?这世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爱我会侮辱我吗?”
“不是侮辱,实在是嫉妒。”
“鱼大哥不是那种人,如他你一样就不可收拾了!”
“小珠,送他金矿图?”
“你和我谈话就是为了这个?”
“绝不,事实上现在我已看穿,在这世上,什么也没有情感珍贵,有了你,什么金矿银矿,一点也不重要了……”
两人四目相对,忽然相拥在一起,抱着、吻着,汤尧的手,一只伸入她的上衣内,另一手又握住了小珠的一对纤瘦金莲。
那知小熊和小郭在后窗外偷看,这工夫小郭“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屋内二人立刻分了开来。
汤尧骂道:“你们两个真不是东西!”
小熊道:“我们只想看看你‘猪头汤’会不会两只耳朵上挂辣椒……”
这当然是黄话。
内行人知道两只耳朵上挂辣椒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熊态,一种床第间的花样……
两小立刻离开了后窗。
这工夫真正的大敌来临,可谓珊珊来迟。
由南宫远叔侄率领麦高及李双喜到来。
“你们这四个人行吗?”小郭道:“不过四个鸟人而已!”
“不错!人们只有四个人,也足能收捡你们四个。”麦高道:“小子,今夜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
南宫远等人还不知道汤尧和徐小珠在此。
当然更不知道马琳也在,只是在屋内而已。
鱼得水却相信就凭这四个人,成不了大事。
南宫远身为“四老”之一,过去藏了拙。
可以说除了已死的“菊夫子”徐世芳以及梅铁骨之外,其余都藏了拙,就连下属“四绝”中的夏侯心,鱼得水及汤尧也不例外。
可以说整个武林中的精英,在这一二十年之内,都是为了这金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鱼得水不出声。
今日这战是空前绝后的,他相信双方都不会在留余力了。
小熊道:“我和小郭二人各有一根特号金针,如果你有兴趣就拿去用,也不必谢我们!”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那血贼在附近?”
“当然,昨天晚上还和他聊过!”
“是呀!他请我和小熊吃酒,一时高兴就把他在床上过五关的得意事儿全说了出来……”
余抱香玉颊一红,道:“你又要胡扯?”
小熊道:“小郭不是胡扯,他说的都是实话。他说你很活,也很欣赏他的狂猛作风,甚至还会许多花样,如‘鱼接鳞’、‘兔允亮’以及‘鹤交颈’等……”
余抱香厉喝一声扑向两小。
她的身手大约可以独自接下两小。
鱼得水道:“南宫远,你大概是要找我了?”
“当然……”南宫远撤剑攻上。就在这时,麦高和李双喜正要攻向李悔,屋内走出二人,一个上汤尧,一个是徐小珠。
麦、李二人不由一愣,以为是伏兵呢!
汤尧道:“小珠,你对付那一个?”
徐小珠道:“我对付李双喜吧!”
这二人的功力都极高,也只有汤尧和徐小珠可以对付他们。三五十招内都不能见到胜负高下。
李悔接下了余抱香,也相差太多。
两小反而闲着没事了。
鱼得水一出手就全力以赴。
他知道真正的劲敌即将来到。
他希望在大敌未到之前先挫败南宫远。
南宫也有同样的相法,希望在头儿未到之前先击败鱼得水,所以绝活尽出之下,三十招后,南宫远的身子四周起了云雾,似乎这些高手都会这一套。
看来南宫远这方面的造诣不比夏侯心差。
厚厚的云,有如一堆堆的棉絮。
人在其中动手,外面的人偶尔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事实上鱼得水也加了些运气,使这声云更浓更密,连南宫远自己都视野不清了。
鱼得水终于用了决定性的招式。
这是人类潜力的极限和速度的极限。
南宫远知道厉害,也以最最拿手的如式应付,但是对方的机变得无法形容的,太绝了!
在他勉强破解六个变化之后,第七个变化炸开始时,南宫远的腰上被划了一刀,血水立刻涌出。
他知道是不能再战了,但是他不甘。
人类几乎都十之八九者犯此通病,不能承认事实。
他收手,鱼得水就会见好即收,那知他冒死亢进继续猛攻,鱼得水另外一招,在严密的云雾中有如神龙见道不见尾,“嚓”地一声,自南宫远的背上扫过。
他的背骨一根根的翅起,透出衣外。
人也踉啮栽出云外,大量鲜血立刻湿透了衣裤,灌满了鞋子,地上留下了血足印。
景象真是惨透了,他为了什么?名利而已。
南宫远倒下时,余抱香悲呼着扑过去抱尸大哭。
麦高不由一凛,想不到鱼得水如此厉害。
稍一分神,被汤尧一刀砍中左肩,深入骨内,李双喜在徐小珠的狂攻之下,他本就不是小珠的敌手,乍见南宫死得如比之惨,不由怵目惊心,动作稍缓,被小珠一穿心而过。
这意外吓坏了麦高和余抱香。
他们未想到这么快就连死二人,而且都是主力。
他们更想不通,背后的主儿为何还不来?
就算他来了,部下死伤殆尽,又有什么用?
李双喜有此下场,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他一生杀人无数,真正是两手血腥。两小上前了他几脚,把的脸都跺扁了。
就在这时,正主儿来了。
他就是白雨亭,身后是出的家的白芝。
人死了可以活过来。出了家的人也可以管尘世的谷事。
似乎这一切都不必见怪。
鱼得水道:“由于你们父女出现,一切都明朗化了!”
白雨亭道:“小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鱼得水道:“第一、你一开始就藏了拙,我去抓你时,你佯作不敌被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