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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流云剑客的妹妹玉蝉,那时还是十四岁的黄毛丫头,根本不曾见过面,怎知是美是丑?”
尤瑶风想要套他的口风,想得到必定是白费劲了。
到了壁前,尤摇风止步回身向他嫣然一笑。
“你不要笑。”他说:“如果你认为我不知道贵官的秘密出入门户,那你就不够聪明了。”
“那么,你开启吗!免得你以为我暗中弄手脚。”
“我不怕你弄手脚,同时,我这人很懒,能不动手就不动,你是主人,请吧!”
尤瑶风不再多说,走近厚实的木壁,在雕花构图案上连踢三脚,木壁立即向内退,出现一座五尺高三尺宽的窄门。里面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他转身回顾,舞厅已鬼影俱无,所有的人都失了踪,百十盏宫灯依然光亮如画。
“请跟我来。”
尤瑶凤说着,俏巧地拉起拖地彩裙,低头向窄门钻。
他的确不愿尤瑶凤弄手脚,因此必须紧随在后,便不假思索地低头紧跟。
糟了,突变倏生。
尤瑶凤在低头钻入窄门的瞬间,双手同时向身后反抽,事先己神功默运,掌出异劲迸发,流波震撼有如万载寒涛君临天宇,石破天惊。
他感到胸腹猛然一震,寒气贬骨。
一声怒吼,他扭身一掌击出,假使他不是被寒涛撼动了身形,这一掌必定结实地击中尤瑶凤的背部。
拿出声如霹雳,至阳至刚的劲道,是应付阴冷寒涛的良方,百忙中他本能地加以反击。
砰然一声大震,阳罡的掌劲击毁了左面的门柱壁。
尤瑶凤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内。
“六阳神……掌……”
黑暗的门内,传出尤摇凤惊讶的叫声。
木壁崩坍之前,他已跌倒在地,奋余力一滚,滚入门内去了,木壁也在这瞬间轰然倒坍。
另两座秘门中,抢出八名劲装女郎,但慢了一步;木壁已经坍倒,许彦方人也不见了。
封城令下,严禁所有的人进出。
负责搜寻的亲信,也需查验出入禁牌。
璇玑城空前紧张,城内城外,地面地下,皆由亲信人员彻底搜查,搜遍每一角落,几乎狐鼠难隐。
近午时分,尤瑶风带了两名美妇两名侍文,气势汹汹随着秦大总管,光临县西新开河码头的围山泽尤家宾馆,气氛不寻常。
大厅中,五位贵宾感到极端不安,真有如赴吕太后筵席的感觉,似乎觉得贵宾已经变成阶下囚了。
尤其是神鹰八卫之一的展鸿,自从清晨发现房外多了两名警卫之中授意识到某些不测的灾祸,已经光临他的头上。
闯荡江湖的豪客,对危险的气氛特别敏感,几乎可以从风吹草动中,察觉出危险的存在。
果然不错,城主的第三位爱女三小组,正是针对他来的。
秦大总管替双方引见华,尤摇凤凌厉的目光便找上了他。
“展爷是一个人光临敝地的?”
尤瑶凤的语气虽然平静,但阴森的神色形之于外。
“是的,三小姐。”他力图镇定:“接到秦大总管派人传到的口讯,敝少谷主便派在下前来听候吩咐。
“贵谷的人目下在何处?”
“在五老峰下双头蛟孙前辈的孙家大院作客。”
“听大总管说,麦少谷一记六阳神掌,把风尘浪子击毙了?”
“这只是根据经验而估计的,至于确否,还准以断定,咱们江湖人的宗旨是生见人死见尸,由于不曾发现尸体,所以不敢断定。”
“听说,姜家的六阳神掌传子不传徒,是吗?”
他感到奇怪,这位三小姐怎么问来这种忌讳的事?
“是的。”他实话实说,没有隐瞒的必要:“传子不传徒,传媳不传女。”
“姜少谷主的掌力,暗劲能远及八尺外吧?”
“在下很少追随少谷主在外行走,少谷主出道也仅有年余,老实说,在下一直不曾看到少谷主施展,无祛了解少谷主的火候到了何种境界,怒在下无可奉告。”
又是忌讳的问题,他心本暗骂,好个任性的百无禁忌的小丫头,她老爹没教她懂规矩吗?
“昨晚本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画了花脸掩去本来面目。”
“用的好象是传闻中的六阳神掌。”
“咦!三小姐是指敝少谷主?”他吃了一惊,有点恍然,这才知道自弓受到监视的原因了。
“姜少谷主来了吗?”
尤瑶风毫无技巧地质问。
“在下敢保证敝少谷主绝不可能前来。”他只好小心地应付逆境:“敝谷的人,重江湖道义前来为双头蛟助拳,令尊与敞谷主也算是道义上的朋友,所以少谷主也曾请双头蛟转达敝谷的敬意,也因此一接贵大总管的信息,专诚派在下前来说明与风尘浪子冲突的详情经过,因此在下深信,少谷主绝不曾私自前来贯城附近走动,无此必要,这是极为犯忌的事,再说,敝少谷主闯道扬名立万期间,他是堂堂正正的姜家子弟,绝不可能画花脸掩去本来面目贻笑江湖。
“快船已经停妥,请展爷动身过湖。”尤瑶风知道这样问不出什么结果来,采取更直截了当的辩法求证:“我随船同往,同至孙家大院回拜贵少谷主。”
“这就动身吗?”他冷冷地说,大感脸上无光,心中暗恨,从此对璇玑城有了无可消除的成见。
“是的,这就动身。”
尤瑶凤不理会他的神色变化,说走便走。
璇玑城建筑物太多,地面地下皆有不少秘道密室,尤其是那些机关消息的秘密控制室,都是大型的封闭式建筑,里面有无数巨大的绞盘、辘轳、簧架、滑杆、索槽……正是易于藏身的地方。
其实,掌里乾坤吕宇当年建造这座城,有些密室只有他自己知道,尤城主所接管的只是各处重要的所在。
有些接管的亲信记性有限,把那些极少使用的地方也忽略了或者忘了,有些地方事实上已成为谁都不知道的废室,年深日久,哪有人肯枉费心力去发现寻找?
许彦方并没远走,他就藏身在地底绛宫的一座密室内,那是掌乾坤吕宇所遗留的图中,才可以找得到的,工程上所必须加建的密室。
地底绛宫与地面绛宫的格局不同,地底共有四座主宫室,贯连的地道是螺形自闭式单行道,每一座只能从一方开启,人经过后即自动封闭,可进不能退,象人的心藏一样,血液绛宫,本来就是心宫。
他就躲在左心室机房旁的一座小室内,本来是放置机房备用零件的地方,绛宫启用后,室门自闭,接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座零件室。
尤瑶凤那两记反拍的阴掌,让他吃足了苦头,也让他心中凛凛,璇玑城不全是凭天险而雄峙于江湖的。
尤城主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儿,也身怀可怕的奇学,他怎能如此狂妄,单人独剑前来金城汤池讨公道?
他能禁受得起尤城主一击么?
当时他已怀有戒心,虽则不曾事先运功护体,但他已修至意动功发的通玄境界,仍然在神功骤发时禁受不起全力一击。
假使意动慢了一刹那,很可能当场毙命呢!
地底密室气温恒久不变,他冷得快要变成冰棍啦!这鬼女人好歹毒的阴寒邪功。
灵智仍在,真可算不幸中的大幸。
半昏迷中.他以大恒心大毅力,忍受无边的寒冷和澈骨的痛楚,强运神功驱除体内的寒流毒质。
这次,比挨了姜少谷主的六阳神功更痛苦,伤势更沉寒冷与炎热同样厉害,同样可以令人致命。
炎热可令血液沸腾,寒冷则令血液僵凝,后果同样,可以致命的程度同样猛烈,幸而经过上次的折磨,忍受力也加强了。
短短的几天中,他先后受到至热与至寒两种邪功的打击。折磨,真够他受的,死去活来,刻骨铭心。
上次,将缥缈神魔师徒照顾他,帮助他,这次,他得靠自己度过生死难关了。
他忍受无边的痛苦,极力避免昏睡。
如果不运功相逼,就不会痛苦,那么,他就会全身发僵,昏昏欲睡,一睡下去就永远起不来了。
只要昏睡片刻,他就会远离这纷扰的尘世了。
第 八 章
整整十二个时辰,他不断地与死神做最艰苦、最顽强的斗争。
胜利永远属于有大恒心大毅力,撑得住最痛苦折磨而信心坚定的人。
他胜利了,十二个时辰之后,寒逐渐消退,痛苦逐渐减轻,他度过了难关。
而且,他发现其过极熟极寒两种截然不同的魔力锻炼,他的先天真气精纯得连他自己也感到吃惊。
玄功更上一层楼的奇异感受震撼着他,突破某种境界的喜悦,使他忘却所受的痛苦折磨。
又过了六个时辰,终于,他盘坐在壁根上歇息,进入万籁俱寂物我空明境界。
室中伸手不见五指,但修道人体内象有一具时钟日冕,过了多少时辰他自己知道。
讥渴的感觉困扰着他,但并不严重,即使不是受伤,三天三夜水米不沾他毫不在乎呢!
歇息了六个时辰,他悄然开启室门,进入黑暗的地底通道。
每一处通道,每一处关卡,不但有灯,也有人把守,显然全城都在戒严中,只要行踪一露,他休想活着逃出璇玑城啦。
在没摸清尤城主的真才实学之前,他不打算冒险与这老贼直接拚老命。
天亮之前,他象一条会变化的蛇,出现在三天前攀登上来的崖须,找到一座突出的岩石,用双绳下挂,以便下去找到最上面的岩桩之后,把绳索拉下来消灭痕迹。
准备停当,他站起向下面灯火通明的璇玑城凝望片刻,仰天吸入一口气。
“我会再来。”他喃喃地说:“尤城主,我和你没完没了,下次,不是你死,就是我风尘浪子去见阎王,除非刘兄弟没死在你的地牢内。”
姜少谷主不是一个徒具豪杰胸襟的庸才,而是胸怀大志心高气做,眼高于顶目无余子的英雄人物,一个希望在短期间成为左右江湖大局的风云际会好汉。
这种人,见不得比自己更狂更傲的人。
他对鄱阳王并没有多少敬意,只是冲双头蛟份上,应双头蛟的请求,派展鸿过湖至璇玑城,说明与风尘浪子的冲突经过而已。
鄱阳王号称江湖之王,回鹰谷是邪道至尊的山门,论实力,鄱阳王确是雄厚些,但还不足以撼动回鹰谷的地位。
在道义上,他表面上不得不表示尊重鄱阳王的地位声望,骨子里可不把鄱阳王当做一回事,日后争霸江湖出人头地,早晚会与鄱阳王的人冲突。
雄霸之间只有利害关系存在,利害有了冲突,那就必然走上一山不容二虎,双雄不并立的你死我活地步,因此他在心里上早有准备,在自己羽翼末成声望不足之前,保持友好平衡是必要的,他不希望打破这种局面,时机末至。
可是,尤瑶凤的出现,友好平衡的局面,突然有了意外变化。
展鸿并不是一个气量灰宏的人,随尤瑶凤过湖时,心中主意已定,誓报被轻视受折辱的仇恨。
这天末牌末,船便靠上了府城码头。
璇玑城的快船快速奔马,速度十分惊人。
末牌末,一行众人进入孙家大院。
主人双头蛟孙奇,年已半百末现者太,右耳上方近鬃脚处,长了一只鸡卵大的肉疣,这就是他双头蛟绰号的由来,脸色有点泛青,这也是蛟的特征之一,所以蛟也称青蛟。
主人早一步接到府城传来的信息,因此亲出院门外迎接,在尤城主的女儿面前,他名义上是长辈,事实上他一点也神气不起来。
捧凤凰似的将人接到宏大的大厅,自有一番客套礼数,展鸿乘机悄悄告知前来接客的少谷主,少不了加油添醋,把受到轻视冷待的情形加以夸大。
姜少谷主的反应是可想而知的。象一座即将爆发的危险火山。
不等主人派人来客院相请,姜少谷主已带了二十余名男女,气冲冲光临大厅。
安顿在客院中的其他助拳人,也不约而同跟来,在厅外的大院子四周观望,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不过回鹰谷的人一个个怒形于色,那会有好事。
回鹰谷的人,姜少谷主的妹妹姜玉琪,以及四侍女两仆妇都不在,她们仍在府城逗留,未曾跟少谷主来孙家大院作客。
涌入大厅,主人双头蛟大吃一惊。
“姜贤侄,愚叔正打算派人至客院,请贤侄前来与尤姑娘相见。”双头蛟忙离座急急解释。
“反正孙叔即使不派人去叫,小侄同样会来。”姜少谷主大踏步至客座坐下,冷冷地督了占据主位的尤瑶凤一眼:
“小侄的人在璇玑城,被人当奸细刺客一样侮辱,再押送回来兴师问罪,小侄再窝囊,也不能等着别人指着鼻子骂出来,是不是?”
“姜贤侄……”
“孙叔,你就不要说了,小侄知道你为难,不会怪你的。那一位,想必就是什么尤姑娘芳驾了?”
尤瑶凤一直就用锐利的目光,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英风傲态精神突变的气质来看的确没有一丝毫受伤的征候,更不可能会经受到寒毒的侵害。
他人如临风玉树,一表人才,英风豪气毕露,不可一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