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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枫犹疑了—下,强展笑颜苦笑道:“那我就谢了。”
雪猿敷药之后,痛苦的神情,已较前大减,一对金光闪烁般的圆睛,向蒙面文生望着,喉头发出一声“吱呀”
鸣声,蒙面文生向曲玉枫和雪猿,将头一点,转身踱向少女仰卧之处。
曲玉枫默默无言的跟在蒙面文生的身后,走了过去。
此时,那个少女的气息已较前为强,嘴里并发出低如蚁蝇的呻吟声,只是脸上依然苍白无色。
瞽目神医万松涛,一直大睁着一对,突然间又变得黑多白少,精光炯炯的双眸,一瞬不瞬的对少女凝望着。
而他的脸上,则是长眉深蹙,面形无色。
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少女的伤势,定是严重若常而使他感到刺手。
否则,以其被武林同道称“瞽日神医”—事看来其必是胸怀医理绝学,当不会只向少女环视不瞬,而无请教医所举动了。
曲玉枫将目光移望瞽目神医,看到他那付脸色时,心里不禁为主一震,双眉紧蹙暗暗想道:“照眼前情形看来,这位姑娘的伤势,定非常严重。”
“不知道还有没有,治愈的希望……”
思忖至此,不由自主向瞽目神医,惶急的问道:“老前辈,这位姑娘所受的内伤,是否还有救。”
瞥目神医缓缓抬起头来,望着曲玉枫,轻吁一声道:“救是有,不过希望甚为渺小……”
微停继道:“因为,老朽虽然能使其离位的心脏恢复原状,但其中枢要脉据我诊视的结果,已发现多处呈现裂痕。
此刻万万移震不得,否则裂痕碎破,热血定然涌入心房,那时就必未无救。
因此老朽不敢冒然动手……”
曲玉枫剑眉深锁,只是心如铅坠,直直往下猛撞,脸上的神情,惶急而黯然,怔思有顷,才无限忧伤的问道:“老前辈,如此说来,就再无补救之策……”
瞽目神医,冲着曲玉枫苦笑一声,道:“老朽参研岐黄医理,已有数十寒暑,虽不敢言情,但,亦略具有心得……”稍顿,用手一指受伤的少女,继道:“经我察视的结果,要想挽其垂危的话,除非在五个时辰以内,能得到—位精识,助老巧—臂之力,截其要脉阻止逆流,汇集腹下,放目当今,识此绝者,可说是风鳞角,就连昆仑当代掌门人,对此绝学,只是—知半解,试想,在五个时辰以内,到何处去找这位武林高手呢……”
语声至此,在一声长叹中,戛然而止。
瞽日神医一席话,听进曲玉枫耳内,脑际顿时,闪过一道极强的目光,心情激动血行加速。
目光怔怔的望着瞽目神医,微思有顷,突然说道:“老前辈,我能……”
原来他突然记起在初进凌穴之时,怪老人曾隔空以真力截其心脉一事,印象至深,所以当他听到“截脉逆流”心机一动,惊喜之余才顺口而出。
瞽目神医,巳发现曲玉枫神情有异,一改适才那种愁急之色,心里正感到有点奇怪!
闻言,神色突变,脱口问道:“小兄弟,你能……?真的?……”
语气有些不敢信以为真,故而脱口而出?
曲玉枫因心情激动,慌不择言—语出口,才发觉自己所说,没头没脑,并且有点太过突然。
心里感到窘羞而尴尬,玉面泛红,将头轻轻一点。
瞽目神医见状,依他行走江湖的经验及阅历,—眼就看曲五枫,绝非信口开河但还不敢十分相信,微思之后,神色突转疑重的道:“小兄弟,老朽冒昧请问,尊师是哪位高人,可否见告……”
曲玉枫神情显得极为窘极,将头轻轻一摇,低声说道:“老前辈,非是晚辈不据实以告,而是晚辈对家师的—切,均讳莫如深……”
瞽目神医,将头轻轻—点,心里暗暗想道:“连爰徒都不示知姓名氏其中定有隐情……”
他忖思至此,认为不可再追问下去,以免落了个穷究人私的不义之名。
同时,他认为只要留心,就不难看出其师承派别,心念即定,逐展颜一笑道:“即是小兄弟身怀此种旷世绝学,看来这是瑛丫头,命中注定有救,事不宜迟,就烦劳小兄弟早些动手……”
曲玉枫将头一点,暗中气沉丹田,默运真力贯注十指,目光在少女胸前略一端详,十指倏曲疾伸,虚空—抓—捺,即将双臂收回。
瞽目神医,—直凝神盯注着曲玉枫的—举一动。
当曲玉枫收回双臂之际,他逐疾伸右手,在少女胸前,轻轻—按之下,脸上立现惊喜之容。
冲着曲玉枫微微一笑,复将头轻轻一点,即盘膝跌坐于少女身侧,双掌平伸,紧紧按住少女的玉峰两则。
他像这样紧按不动,足有半盏热茶之后,双掌才回右一移,随即收回双手,而他的双脸上,已是汗落如雨,喘息有声。
他闭目调息有顷,脸色才浙渐恢复过来,双目轻启,向少女略一瞬视,随伸手入怀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两粒殷红的丹丸,喂少女服下。
身形在—声长吁声中,站了起来,望着曲玉枫道:“侥天之幸,得以不辱使命,又要烦劳小兄弟,替其解开截闭之要脉,以便血正常……”
曲玉枫至此,一颗高悬的径寸心房,才扑通一声,落了下来,愁急的心,亦随之一扫而空,轻应—声:
“是……”
双手平移如前,陶空一抓—捺,替少女解开被封闭之要脉,就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突地传来一阵,杂乱无序,低沉刺耳的铃铃,“嗡嗡”之声。
乍听就好像是,有千百只金铃在响—样。
瞽目神医听声,神色倏地大变,脸上立现惊急之容。
曲玉枫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他心里则想到,铃声来的太突然,令他心悸不安。
那个一直默立无语,双眼旁观的蒙面文生。
这时,突然低语一声:“不好……”
“好”字出口,极快的将身外那件天蓝长衫,脱了下来,拧成一束握在手中。
然后对曲玉枫和瞽日神医,急声说道:“想不到威镇南疆的,红宫宫主沧冥云龙吕云彩,竟将其珍逾性命,视为红宫三宝之一的天山石蚕放了出来。
此蚕爬行绝速,瞬数里,并且身蕴奇毒,噬人无救.见血封喉……”
就在蒙面文生语声甫落之际,铃铃,嗡嗡之声,突然交鸣大作,瞬息间已响临几人顶空。
蒙面文生急将身影—晃,站立少女身侧,接着将右臂向外用力一推,只见他握在手中的那件,软绵绵的长衫,挟着—股强力的破空之声,笔直而下,其功力极高,竟达束衣成棍之境。
瞽目神医见状,脸上立现惊容,同时,他对这蒙面文生的行径,感到惊奇莫释,心想:“为什么甘愿与已等冒此大险,合力御敌呢?”
蒙面书生边舞手中儒衫,边急声说道:“事不宜迟,两位请赶快各据—方,遮住这位姑娘,合我三人之力,暂挡—阵,再谋求退身之策。”
瞽目神医,早就知道红宫石蚕的利害。
所以,在“钤!铃!”之声,传来之际,心里一动暗道:
“莫非朱仗鸠婆等人,将毒虫放了出来……”
思索中冲着蒙面文生将头一点已背立在少女身侧,双臂凝劲,教握着那面数尺长短的布招,蓄势待发?
曲玉枫他既没有听人说过,也没见过,毒虫石蚕究竟有多利害,他可以说是毫无所悉。
不过,他从蒙面书生的惶急语声中,已猜想到,毒虫石蚕一定非常厉害,不然,蒙面文生不会如临大敌,神态惶急?
故而他也不敢大意,听从蒙面文生的嘱咐,一把将雪猿拉在身旁立在少女的脚后,手握长剑,怀着—份好奇的心情,向四周打量过去。
目光到处,心里陡然悚凛惊震。
只见光线黯淡的密林中,四面八方都舞动着一种为数难以胜计长约盈寸小指粗细周身晶莹雪白的蚕形之物。
瞪着一对绿豆大小,碧光闪烁的圆眼,快如箭驰舨,当头飞噬而下。
同时,“钤,铃”之声,较前大作刺耳已极。
瞽目神医和蒙面书生,分别舞动着布招,长衫,阵阵强劲的风声,震撼林木,枝叶粉落。
而那些从四面八方,爬爬过来的石蚕,被两股强劲的力道,推至数尺以外,无法向前冲进稍许。
曲玉枫亦挥动长剑,在身前布起一道剑幕,将那些石蚕隔至身外,而他的脑际,却在思索着出奇制胜之策。
蓦地。
一阵尖厉刺耳的吹竹声,凌空而起,最后令人顿生悚然阴森之感。
就在这吹竹声,传来的刹那间。
那数以万计的石蚕,突地发出“吱,吱”的厉呜声, 改先前那种,畏缩不前之势,舍死忘生的疾快猛扑过来,最前头的一批,已进入掌风剑幕之内,逐即发出—声凄厉的“吱,吱”惨叫,翻翻滚滚坠落地面。
有的坠地之后、即僵卧不动,有的尚在蠕动挣扎,两片晶莹的薄冀,鼓振不息。
—批又—批的被三人震落地面,然而,前扑后继,对同伴的遭遇,如似视若无睹,冲扑不休。
未几,地下密密麻麻的落了一层,为数足有数干足左右,“吱吱”的惨叫声,继传不辙。
这时,原先吹竹之声,再度传来,却是一长两短,临空围绕厉久不绝……。
随着吹竹之声再度传来,那成千累万的石蚕,顿时,停止疾飞之势,争先恐后的,向后飞去了。
瞬息间退的一干二净,林中又恢复了原先那种死寂之寂之状。
夜风透体生寒,林中的光线,较前越发昏黯不清。
瞽目神医和那个蒙面文生。在石蚕退去的刹那间,两人同时轻轻吁了一门气,停止挥动长衫,布招,而目光依然向前方凝注不瞬。
神情之间的紧张之情,并未稍减。
曲玉枫对适才的一幕.并未感到丝毫紧张惊恐。
只见他嘴噙微笑,—对大而有神,精光灼灼的昭眸,向左右来回的瞬视着,看她那个样子,好似意犹未尽。
他向前望着望着,突然将手中那柄畸形长剑,缓缓的向外挥出中途,剑尖如脱离剑身—般,破空飞舞不停,—股股尖锐的“嘶,嘶”破空之地质,应挥而生。
—丈以外的枝叶招利刃吹急,粉落如雨。
他望着那些粉落飘飘的断枝残叶,心里则产生—种说不出的高兴,竟嘻嘻的笑了出来。
这井非他恃技自傲,而是他对自己,又从记忆中,找出了—招剑式,而感到惊喜高兴。
前文已经提到,他于习艺期间,那位怪老人,只让他死记每式的动作,从不告诉他任何招式的名称。
因而.他虽然学了一身旷世绝学,而他自己却茫然无知.老人的用意,而养成恃仗自傲的个性,招人非议。
除此而外,老人尚另存深意,这与他始终不吐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有关。后文自有交代,此处暂且不表。
曲玉枫在挥剑敌挡石蚕快噬之初,脑际已在思索着,老人常教授过他的各招各式剑法。
想从中找出一式,威血自大者,以出奇制胜,将那些成千累万的石蚕毒虫,—一击毙。
就在他思绪未已之际,石蚕已纷纷退避。
而他亦与此时,想到了一招出奇制胜的剑式,心念一动,随手施展出来,而这招剑式,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利害。
他惊喜之余,竟天真的笑出声来。
瞽目神医闻声侧厚见状,脸上立现惊诧之容,暗道:“他这招这式,颇似昆仑派绝传已久的残风剑法,中的万星齐殒,而适才施展的一招,均已绝传江湖,不要说全部绝学如能学得其中任何一套的三招两式,而亦就终生受用不尽,而此子竟随意施展出来,这真令人匪夷所思。
那个蒙面书生,亦同样的向曲玉枫怔视不瞬。虽然无法看到他的脸上的神情,但,从其怔的神色,丝毫不觉,将挥出的长剑,又缓缓地收了回来。
这时,“铃,铃。”之声,再度传来。
蒙面文生惊叫一声,道:“请两位加慎提防,毒虫再来袭,定较适才更猛烈更危险,说不定其中,更含有极大的阴谋……”
曲玉枫神情依旧,笑意盎然,目光灼灼的向四周注视着,暗中蓄机待发,准备给再次来袭的石蚕,—个迎头痛击。
瞽目神医和蒙面文生见状,不禁暗暗叫苦,因为两人要不停的挥舞布招及长衫。
否则,石蚕就会乘机而入。
两人是心急如焚,知道时间已久,就是铁打金钢,也有力竭之时,到了那个时候,后果如何,真不敢想像。
曲玉枫此时,已看出情势不好,长采尽管猛力挥出,起初时,还能收到一点效果,飘落—些躲避不及的石蚕,经人训练已略具灵性,只在距地数丈高下的空中,盘旋飞舞,不再下落如此一来,曲玉枫正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干着急而莫可奈何;他不由的急怒交加,暗咬钢牙,接着对瞽日神医及蒙面文生,说道:“两位请特别注意,晚辈对付这群狡猾的毒虫。”
说罢,暗中提起一口真气,身躯顿时时轻如棉絮,冉冉而起,瞬息之间,已离开地面数尺高低!
手中的畸形长剑挥动之下,发出较前更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