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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诗岚要自行解除蛊毒倒是不难,可现在弟弟们都中毒了,她没有多想,只想着救人性命,想在半小时内自救并救人,几乎不太可能。她知道来者不善,为保存体力,她小声问道,“臭巫婆,你到底想怎么样?”话语中依然透着霸气。
“既然黎大小姐开口,那我就直说,你把《巫易志》给我,我便将解药留下。”原来草鬼婆也在觊觎这本经书。
“什么《巫易志》啊?在我爹那,你要找我爹要去。”黎诗岚不明白草鬼婆怎么会知道这事,明明房间只有她与二弟,她想着装傻糊弄过去。
但是,草鬼婆可不是这么好蒙骗的,“黎大小姐,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不把此书拿来,我立刻杀了你的五弟。”她顿时露出凶恶的嘴脸。
“拿去。”情急之下,黎诗岚未加多想,她只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延误了解毒的时间,就算是神仙也回天无力,将经书抛给了草鬼婆。
“哈哈哈,黎大小姐,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自家人,会联合外人一起对抗你吧?”草鬼婆撂下一句话,便化作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草鬼婆,你个臭巫婆,把经书还给我们。”刚才还肚子痛的五弟,突然变得精神奕奕,还气冲冲地追了出去。
黎诗岚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三弟与五弟联手设计的,正想找三弟问个清楚,但不知道何时,三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只能怪自己太重感情。她忍痛服下一颗自己研磨的药丸,这能暂时缓解蛊毒,目前最重要的还得赶紧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解毒才行。
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几步路,三弟已经带人来抓黎诗岚了。黎诗岚一路快跑,动了真气,血脉运行加速蛊毒的扩散,全身像是被小虫在啃咬,疼痛难忍,她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坚持下去,千万要忍着。
眼看三弟等人已经快追赶上来,此时一阵怪风袭来,飞沙走石,草木摇曳,把人都吹得睁不开眼睛,等这怪风吹过去,黎诗岚已经不见了人影。三弟气得直跺脚,不但被草鬼婆出卖,也抓不到大姐回家立功,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家与五弟等人另商对策。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黎诗岚昏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她躺在鹅黄色绸缎面提花的床单上,皮肤接触到上面感觉舒适柔软,身上盖着一张里面用白鹅绒填充,外面是青色绣花的纯棉被子。房间里开了中央空调,温度舒适,加湿器保持着室内的湿度,因为吹空调的时候,黎诗岚的鼻子会特别敏感,容易干燥。睡房上面用水晶灯装饰着,柔和又温馨,是黎诗岚喜欢的暖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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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初恋
床头还放着一盏音乐宫灯,随着音乐旋转变幻着不同的图案,这个是黎诗岚在巴黎的时候,看中的宫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心为黎诗岚设计的,没有比这更贴心,更细致的了。
她用银针替自己疗伤,发现自己体内的蛊毒,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她知道,这一切就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那个曾经她深爱过的人。
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勾起她旧时的甜蜜时光,他们曾经的过往,一起去过的地方,一起念书,一起做了很多情侣们会做的浪漫的事。当然,也会吵架,但大家总会冷静地说理,后来变成了冷战,以致双方会觉得最快的解决方式,就是分手。
不知不觉中,少月熙已经站在了黎诗岚的床边,凝视着对方,她小麦色的肌肤如同阳光般充满活力,刚睡醒的脸颊泛着红晕,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少月熙真想一把将对方拥入怀中,不自觉感叹道;“看你发呆的模样,也是楚楚动人,好久不见,你现在怎么样了?”
那一瞬间,伴着从宫灯里发出的音乐,望着帅气依旧的少月熙,黎诗岚感觉时光倒流,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对方了,少月熙冷峻的面容上带着些许邪气,他微微一笑能融化任何女人心底最后的那层防线,但这灿烂邪恶的微笑,只为她展露。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次谢谢你救了我,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黎诗岚表面上假装热络,内心尴尬得不行了,不知道说什么,硬是将她客栈老板娘的那套拿了出来。说完,便不自觉地拿起床边的宫灯,细细抚摸,又惊又喜,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宝物,把它紧紧拥在怀里。
她望着那宫灯出了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真没想到,你居然找到了它,要不是我,估计别人都看不出它曾经被打得粉碎,这得花多少时间,才能修补成现在这个模样啊!”
回想起那时,她正好与黎老大闹翻了,伤心欲绝地来到明月府,却看到那个红衣女子正趴在少月熙的肩上哭泣,她流着泪扭头就走,这是她从小到大最黑暗无助的一天。
她拿着心爱的宫灯照亮下山的路,借此给自己一点小小的能量,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被树根绊倒,剩下的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她,在那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也在那晚变得更加的坚强。
后来,少月熙追上去的时候,为时已晚,只在下山的路上找到这个破碎的宫灯。他心急如焚地给黎诗岚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但对方都没有接听,他知道她肯定误会了,他一夜没睡的找遍了整个凤凰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当一个人不想被你找到的时候,你再怎么找,也是徒劳;当一个人想见到你的时候,你不必找她,也会意外的相遇。这一夜,是悲痛的一夜,是难眠的一夜,也是心灰的一夜。
“过去的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只要有心,灯还会重燃,一切都可以修补。”少月熙想过去抚摸她的脸,黎诗岚敏感地扭头躲开了。
他把手缩了回来,自己一直想为那件事情做解释,“那天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都是误会……”
可是,黎诗岚并不打算听他说些什么,“算了,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灯是可以修补,心却……。”她说话声越来越小,平时果断的黎诗岚,在这个时候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少月熙趁对方不注意,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眼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黎诗岚根本无法挣脱,他继续握着她的手说,“那时在巴黎,我第一次牵你的手,逛了很久,你却什么都瞧不入眼。直到晚上,在一个小店,你看到这个宫灯华丽地旋转,用第一笔自己打工赚来的钱,买下了它。还刻下了那天的时间,属于我们的那一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嗯,实在是喜欢,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段留学时光特别的美好。”她温柔地看了看少月熙,两个人的眼睛里装满了对方。
她的眼睛来不及躲闪,少月熙托着她的下巴,看着黎诗岚,“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我,其实,你逃避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真心。”他那又黑又亮的双瞳,真切地看着她,如果换作别的女人,早就抵挡不住了。
黎诗岚也直勾勾地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非要做那种勾当?以前的你是如此,爹也是如此。现在我最亲的人都沦落至此,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他巧妙地回避了第一个问题,拿出她爹做挡箭牌,“你爹帮黑域禁殿做事,应该是缙云师推荐的,你就别怪你爹了。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一方面,是你一直不肯见我,另一方面,我也怕你知道会难过。”
黑域禁殿,爹居然也加入了!那个云师,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黎诗岚想起,难怪那天桥下,听到的原来是他们在讨论黑域禁殿的事情。她早该想到,这整件事情都是黑域禁殿在幕后操纵,爹打开了锁妖洞,背后就是黑域禁殿在操控。
她唯有继续假装知道一切来套少月熙的话,“那你应该知道草鬼婆偷了那本《巫易志》了吧,还是说你也是三弟他们派来的,想使用美男计来对我图谋不轨!”
“如果我要对你图谋不轨,早就下手了,还等现在啊!你三弟也太过分了,居然联合那个老巫婆来陷害你,我看那老巫婆现在应该在向司伦邀功了。”
魔王司伦,黎诗岚早就有耳闻,只是一直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他在筹划什么阴谋呢?“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司伦该不会仍不死心,想要唤醒蚩尤大军吧?”
少月熙站了起来,打开他那把彩色的羽扇,边坏笑着边说,“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出你黎大小姐的法眼。我劝你不要掺和进来,事态发展已经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己几斤几量重,还是很清楚的,只是疑惑,那个厉害的符咒,黑域禁殿的符咒,是谁揭开的?”她心里只要有一丝疑团不解,就会坐立不安。
“真想知道啊?”少月熙摇摇头,“想不到我们聪明的黎大小姐也有头脑混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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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明月府
“如果要揭开那道符,除了道法深厚,咒、印、步这三个条件也是缺一不可,只能是辰州符内部如张崇钧这种高人……”
黎诗岚陷入深思,自己也算是辰州符的半个弟子,怎么也没听师父提起过。难道说那个半人半鬼的秦续娣并没有死?当初她与恶名远播的土司魔王联手,躲进了黑域禁殿,却最终难逃正义对她的制裁。想到自己的先人负心与她,黎诗岚不禁有些伤感,爱情中往往最容易受伤的都是女人。
一阵阵淡淡的桂花香传来,沁入心脾,“相信你也猜到了答案,秦续娣死没死不知道,反正她的徒弟跟你已经多番交手。”少月熙摇着羽扇,那潇洒自如的神情,不是其他人能学得来的。
“她居然自立门户了,还收了两个这么丑的徒弟,难怪,这传女不传男的规定,只有她能想得出来。”真没想到,草鬼婆是秦续娣的徒弟,如果说同情秦续娣是因为她为爱牺牲,那草鬼婆两姐妹就完全是作恶多端。
人世间的情缘,总是在开始甜蜜芳香,后面隐藏着无数的苦果。现在即便是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眼睛里都装载了彼此,但好像只要一触碰对方的防线,说不定就会剑拔弩张。黎诗岚不知道少月熙对自己隐瞒了多少事情,反正,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他也没义务对自己说明白。
“你们女人啊,总是会不自觉把别人的故事代入到自己的身上,你看那《牡丹亭》,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因为自我代入而香消玉殒,还有不少为自己根本不认识的汤显祖付诸一生,现实跟理想,别人跟自己,根本毫无可比性啊!”少月熙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看穿了黎诗岚的心思。
“这还不是因为这个世上的负心汉太多,女子错爱一生的故事太多。别说什么都你们女人啊的,好像你们男人对爱就能理智分析,天生在爱情上占优势。我倒要看看,你这一生,能不能幸福一辈子!”黎诗岚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却说到对方的死穴上去了。
少月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为这个问问题的人本身就是答案,而他现在却无法说出这个答案。他非常确定的一点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即便许久未见,他的心依旧会扑扑地跳个不停;当然不见她时也会跳个不停。
他也知道口说无凭,只有想办法,将现在的局势扭转,才能抓住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让他日夜牵挂的女人。
窗外,斜阳的余辉映射在落地玻璃上,院里的竹林描绘出斑驳的花纹,光影穿透其中,随风摇曳玩起了捉迷藏。看到此情此景,黎诗岚对“竹外斜阳半灭明,卷帘欹枕看新晴”这句诗有了新的理解,她比诗人更不堪,在她的世界里,晴天早就离她渐行渐远。
现在的她身心都疲惫不堪,却只能独自一人支撑,昔日的亲友都渐渐疏远她、甚至对她狠下毒手,但即使伤痕累累,她也会在自己坚持的正义上继续坚定地走下去。
她感觉坐在床上再不活动,腿都要瘫痪掉了,便跟眼前的这个男子说,“我想出去透透气,我睡了多久了?”
“大小姐,也就一天而已,顺便去吃点东西吧,准备了你喜欢的桂花豆腐白霜、兰姆酒酿双丸、抹茶芝士煎饼、冰镇甜酒葛根等甜品,还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