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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能够算出这个似乎很是诧异,不过立刻又恢复了镇定的神色。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虽然对他还是有些抱歉,不过应该永远也不会回去找他了吧?”她这样说。
我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喉咙居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看我不再说话,在桌上放下了一枚金币,“你算得很准,这是你应该得的。”
与她身边的男子一起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没有认出我,所以说的都是实话,这就是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揪心的疼痛让我又再次落下泪来,我把那枚金币握住撰紧了拳头。
我对她的信任竟然只换回她对我的嘲笑?
我冷冷的笑着。
手摊开来,金色的粉末随风消逝。 。。
艾德纪年录4
我的旅程就这样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怀着明确的目的在无尽的世界里闯荡;经历过很多事情。
终于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然而却再一次失望了。
我竟然是很有名望的圣罗利家族里一个被逐出家门的男人的儿子,他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开了家族,却又抛弃了那个已经有孕在身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女人难产死了,初生的男婴被圣罗利家族的长老,也就是男人的父亲安置在一个偏远地方的小别墅里,人们都将这个一出生就体质虚弱的男婴忘记,或者认为他早已经死去。
没有人知道男婴在那个地方寂寞的生活了十四年,现在长成了一个精明而健康的少年。
我所期待的一切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灭了。
我所希望见到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人,而我的出生竟然是这样的不被人们祝福,我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真正意义的家。
我的性情变得古怪,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再把真实的感觉告诉任何人,只是喜欢用调侃的语气游戏着每一个人,只希望这样能麻木自己,只希望自己可以从纸醉金迷中忘记自己的存在从来就不为人重视。
就这样堕落中生活了两年,是他又找到了我。
我醉倒在一个无人的巷角,想到她,想到我从未见面的父亲和家人,我发疯似的朝着对面的墙壁释放着灵力,强大的波动让本就肮脏而破烂的墙壁坍塌下来,压在我的身上。
我感觉到汩汩的鲜血正在抽干我的力气。
我快要死了,我这样想,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我。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我也没有力气去擦拭,酒精可以麻痹我肉体的痛楚,却怎么也不能消除我心中的痛。
在酒醉中,又看到熟悉的人影,寒冷的东夜,他背上受伤的我,踏着稳健的步子奔向医院。
我记得这个人,这个在病房里扑在我床头上守侯着我的人,他是我的管家,而事实上更胜于父亲。
“他们让你回家。”他对我说。
“他们?回家?!”我狂傲的笑,“家?”
“哼哼哼”我把头望向苍白的天花板,“我不过是只没人要的狗,即使死在路边也会被人唾弃。”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后,我的脸上一阵火辣。
我吃惊的瞪着他,他从来没有打过我,甚至连一句责备也从来没有过。
“我只是一个管家,我没有权利打你。”他说,“但是这一巴掌,是打狗的。一条没有志气的狗。”
“这个是正式介绍你为家族一员的邀请函,如果你那天不到的话,就真的只能当丧家犬了。”他扔下一张卡片,离开了。
我心里明白,一定是他在家里人面前替我说话,我才有机会回到那个家,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愿意回去。
谢谢,可惜在那里是没有人真正需要我的。
我没有看邀请函,我甚至不知道那个有可能改变我余生的宴会在哪里、什么时候举行。
出院的时候,我故意把它留下了枕头下面。
我想,流浪才是我真正的归宿,不会有人在意我的离开,所以我可以一直向前走,不为谁停留。
一个人出现在医院的门前,银发飘逸的男孩,白皙光洁的肌肤,玲珑纤巧的五官,清秀而淡雅,俨然就和我这种闯荡江湖的浪子不同,我微笑着掠过他身旁,他却用手挡了我的去路。
“去哪?”他问。
我笑笑,只是觉得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样唐突的问很奇特。
“我是来接你的。”他说。
我的笑立刻就僵住了。
无论他到底是谁,至少我已经知道他就是“家”里的人。
“我不打算回去。”我觉得很累。
“为什么?”他蓝色深邃的眼睛直视着我,让我一时间晃了神。
“没有人是真正希望我回去的。”我说。
他的手死死的封锁我的去路,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我希望你回去。”他淡淡的说,而这话却激荡着我心中平静的湖面。
“你相信父亲吗?”他问。
我憎恨着父亲这个词,自从我知道我的身世以后,就个词就成为我心中的刺。
“我相信我们的父亲,所以我要把你带回去。”他说,语气与眼神都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稳重。
在调查中我也了解到,父亲原来在家族里也有个儿子,是和家族里的女人生的孩子,那么这个人就是那个孩子,也就是说,是我的哥哥?
“难道你不想找到父亲,把一切都弄清楚吗?”他邪魅的蓝眼似乎施用了某种魔法似的吸引我的注意。
不过我仍然没有被迷惑,“我不想。我的事情你不可能明白,因为这些年,你们都从来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每年都去看过你,只是你没有注意。”他说。
虽然他的容貌好象是初次见到,不过他身上确实飘来一种熟悉的香味,是……
“医生?”我试探的问。
他点了点头。
“自从我知道我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弟弟以后,我就偷偷的和本来应该替你治疗的医生换了角色。”他说,“自从你七岁以后,我就看着你成长。一直到你离家出走失了音讯。”
他很随意的把手滑过我的脸,“你以为你长大了。而在我的眼里,你仍然和我第一次见到时一样软弱。你排斥着所有人,而你的心却依然期待着关怀。”
这双手滑过的感觉,凉凉的,痒痒的,每次医生的这双手拂过我的耳畔,我都会很幸福的微笑。
“不要碰我!”我愤怒的吐出这四个字。
他放下了手,微笑。
“即使你不承认,你心里也依然是需要关怀的。我需要你,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他悠然的说。
风拂起他银色的发丝,犹如有魔法一般,他浅浅浮起的嘴角,和眼神里难以捉摸的温柔,让我心里有安稳和久违的信任的感觉,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我也不知道。
十七岁的那个枫叶飘落的秋天,我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了我的“家”。
“真的在乎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象真的还只是个需要被肯定和夸奖的孩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牵起了我的手,我又记起了七岁时的一幕。
“我们用飞翔术出去瞧瞧?”那时候他牵着我就这样一齐偷偷的在庭院里游玩。
“我们飞回去吧!”他向我微笑,“我唯一的弟弟。”
我感觉到心里热热的。
我不知道我得到爱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一个家人很好。
“艾德”
他唤着我的名字,你的名字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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