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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网,是要去救人。你要冷静。」
紫苑点点头。
「终于还是把你卷进来了。」
「不关你的事。而且,借狗人说有问题,我也很好奇,为什么珍贵的菁英会被抓。也可能跟那起寄生蜂事件有某种关联也说不定。」
「跟寄生蜂……但是,蜂不可能在这个季节活动啊。」
「所以一定是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许就有冒险的价值。反正,借狗人一有联络,我们就行动。在那之前,我们也需要蒐集情报跟准备才行。」
老鼠站起来,用一种温柔的声音说:「打起精神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我一定会解决的。」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接下来才是重点。」
紫苑也站了起来,喊了站在隔壁的人的名字。
「老鼠。」
「嗯?」
「可以看一下这个吗?」
「什么?」
紫苑用力打了探头过来的老鼠一巴掌。
这一巴掌虽然没有让老鼠东倒西歪,但也吓到他了。
喘了一口气后,老鼠大叫。
「你干嘛!」
「惩罚。」
「惩罚?」
「你有事瞒着我。这张纸条的事,你一句也没提过。」
「提了也没用啊。如果让你像今晚这样,偷偷摸摸地离开,那我可头痛了。我是担心你;还是我没有担心你的权利……咦,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耶。」
「担心跟隐瞒是两回事。你并不是我的监护人。我不想在你的保护下,厚着脸皮活下去。我……」
紫苑握紧还留着老鼠脸颊触感的手心。
「我想跟你站在对等的地方。」
老鼠耸耸肩,微微举起右手。
「我反省,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发誓吗?」
「我以我被揍的脸颊发誓。」
远远传来鸡啼声。
虽然天色还很昏暗,公鸡却好像已经察觉到早晨的气息,高声啼叫。
再过不久,东方的天空就会开始反白,朝阳将会拭去黑暗。
准备正面迎战的第一天即将开始。
沙布即将觉醒。
她知道自己的意识慢慢回来了,但是身体的感觉还是很朦胧。
这里是哪里?
我在这里做什么?
是梦吗?
我一定要记起来。
记起来什么?
非常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人。
「沙布。」
很近的地方传来声音。
是男人的声音。
不对。
不是这个声音。
我等待的声音,不是这个声音。
「感觉如何?跟过去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吧?没关系,你马上就会习惯了。希望你喜欢这间特别室,这是专为你准备的好房间哦,沙布。」
好讨厌的声音。
不要叫我。
不要用那种声音,叫我。
「沙布,你真美啊,超乎我的想像。太美了。我很满足。」
讨厌的声音。
还有,讨厌的味道。
这是……血。
血的味道。
「我今天很忙。我会再来看你的,沙布。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脚步声远离了,血腥味也远离了。
沙布松了一口气。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这么昏昏沉沉的?
但是,我……
从无法完全清醒的意识深渊里,突然清晰地冒出一个人的身影。
眼睛、指甲、嘴巴、凝视远方的眼神、生动的笑容、迷惑的表情、长长的手指……
啊啊,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我当你是好朋友。」
总是那么孩子气,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心意,却一心一意地追着某个人。
我爱那个不成熟却真挚的灵魂。
我爱他更甚任何东西。
即使是现在……
意识渐渐远离,黑暗再度覆盖。
再也见不到了……
紫苑。
这一天,紫苑几乎都在照顾狗。
借狗人一早就不见踪影,他只好从准备几十只狗的食物到整理狗毛,都一个人包办。
没时间休息的工作,让他忘记痛苦。
其实他还应该感谢,做不完的工作,让他逃离焦虑。
不要焦虑,耐心等待,冷静行动。
老鼠的话的确有说服力,他不得不赞同。
但是,还是会焦虑,无法冷静。
当我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沙布她……
每当闪过这个念头…心就又乱又急,紧咬的下唇都渗出血来了。
呜呜~~
小狗们悲伤地吠着。
这些是初秋刚出生的小狗。
它们会吠,是因为紫苑停下准备饲料的手发呆。
「啊,对不起。」
紫苑急忙将煮好的剩饭盛到容器里。
小狗们摇动着相似的茶色尾巴,将头埋进容器里。
在人类也饥饿的情况下,借狗人以虽然不够,但是也饿不死的程度饲养着狗儿。
紫苑终于知道这些半夜搬进废墟里来,分成要卖到市场给人吃,以及留下来当狗饲料的剩饭是从哪里来的了。
借狗人现在应该也是循着这条线在蒐集资料吧。
老鼠也是一早就不见踪影。
我能做什么呢?
愈想愈发现自己的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焦急。
无法冷静。
只好再紧咬下唇,试图忍耐。
手心有股温热的触感。
有一只小狗天真地舔着紫苑的手。克拉巴特从紫苑的上衣口袋里探出头来,立刻又缩回去。
好想让沙布也看看这只小狗跟小老鼠,好想让她摸摸看,好想让她体会到小小的舌头与身体的温热。
他很疼爱沙布,非常重视沙布。
那是一种跟爱慕不同的、更稳定又紧密的感觉。像家人、像好朋友一样的感情。这也是一种爱。
紫苑闭起眼睛,呼喊她的名字。
沙布。
「你要我帮忙?」
力河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愿意。
「对,我希望你能从你的客户那里打探情报。」
老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脚跷在桌子上。
「什么情报……神圣都市的吗?」
「对。」
「报酬呢?」
「巨万之富。」
力河站起来走向老鼠。
这里曾是力河当作工作场所的公寓的一室,杂志、酒瓶丢得满地都是,整间房间都已经被酒味给附着了。
力河俯视着老鼠,轻松地说:「好长的一双脚,你在炫耀吗?」
「能得到你的赞美,是我的光荣。这是我的生财工具,我保养得很好。」
力河的手粗暴地拍打跷在桌子上的脚。
「别把你的脚跷在我的桌子上!真是的,一点教养也没有。你完全不懂礼貌吗?」
「遇到需要使用礼貌的对象,我就会懂。」
「连那张嘴都臭到不行。现在是怎样?这个要求是什么?排练新戏码吗?」
「现实问题。」
「现实有巨万之富?无聊。」
老鼠瞄了力河的脸一眼,淡淡地笑了。
「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赚钱吗?怎么不来劲呢?」
「像你这种三流戏子的骗子,说的话能信吗?」
「那是谁你才听?紫苑吗?」
力河的视线有点摇晃。
「紫苑?跟紫苑有关吗?」
「关系密切。」
「一定是你把他卷进来的,伊夫。」
「不,问题来自紫苑。」
「什么意思?」
「如果你肯帮忙我就告诉你。」
「说!」
「先把你的顾客资料给我看。NO。6的高官下次什么时候来享乐?我还要知道那家伙的名字跟职称。」
力河呼了一口气,双手交叉。
「伊夫,你几岁?」
「比你年轻。」
「应该可以当我儿子了吧。我一直想要告诉你,小鬼就要有小鬼的分寸,别瞧
不起大人,否则会后悔莫及喔。」
力河盯着老鼠,大喊「肯克」。
隔壁的房门打开,走进一个大男人。
「这是我新聘用的警卫,他过去曾是赌博比赛的摔角选手,空手就能让好几个人半死不活。不论在场上或场外。」
光是走进来,就让略脏的房间看起来更拥挤的大男人,沉默不语地俯视老鼠。
「肯克,帮我好好招待这位王子,不要杀他,让他的态度不要再这么傲慢就够了。」
「啊?呃……」
「啊什么啊。让这个小鬼知道大人的厉害。」
肯克舔舔双唇,往前一步。
再一步。
老鼠也站起来了。
力河毫不掩饰地笑了。
「他会惩罚你的,伊夫,好好地惩罚你。」
肯克停下脚步。
「伊夫……真的是伊夫吗?」
老鼠微笑,优雅地伸出手,展露出连力河都盯着看的娇艳笑容。
「你叫肯克吗?你好,肯克。很感谢你常常来看我表演,作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高兴。」
「啊啊……伊夫,我也是。」
肯克满脸通红地握住伸向自己的手。
「我一直是你的粉丝……你的表演我几乎都看了……」
「我知道啊,因为你很醒目,所以我知道你常常来看我喔。有时候还会送我礼物,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
「真的吗……你真的记得我……」
「当然,上一次你还哭了呢。我也在舞台上凝视着你的脸哦。」
「伊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感动?」
「对,感动。我好高兴,我没这么高兴过。感觉整个人都幸福起来了。」
「谢谢你,肯克。对了,很抱歉,我跟力河先生想好好商量事情,能不能请我喝咖啡呢?」
「当然没问题,吃的呢?」
「有当然很好啊,不知道有没有肉派?」
「有啊,我马上去准备。」
肯克以完全跟他的身材不搭的速度,消失在隔壁房间。力河摇摇头。
「咖啡加派?全都是我的耶。」
「你抱怨的话,可能会被打飞出去哦。他不是可以把好几个人打得半死的摔角选手吗?」
「难怪他会被他老婆赶出家门,需要的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
「他人不错啊,一定会泡杯好喝的咖啡给我。」
力河第三度咋舌。
「太厉害了,伊夫,你不只小刀,连色相都能随心所欲地运用呢。」
「两者都是武器。」
「那就使用你的武器。」
老鼠坐下来,跷起二郎腿。
「伊夫,你不是老鼠,你是本性邪恶、擅长诓骗人类的白狐,只是我不知道你有几根尾巴。我有客人最喜欢这种人。在NO。6的中央管理局上班的菁英分子,我最好的客人。」
「你要帮我了?」
老鼠认真了起来。力河也露出认真的表情。
「我也听说最近NO。6里面有些骚动。」
「不愧是力河先生,消息真灵通。」
「少拍马屁。我消息不灵通,怎么做这一行?老实说,我是第一次听到那个都市里传出不和谐的声音。NO。6出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几十年了吧……也该到了露出破绽的时候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知道。我当然也会这么想,伊夫,更何况……如果跟紫苑有关的话,我不想假装不知道。」
「你很喜欢紫苑吗?」
「他有火蓝的影子,而且纯真又善良,跟你完全不一样,是个好孩子。火蓝把儿子教得真好。她一定给了他满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