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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肠公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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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婉转而动人。

马却在雪地上踢着脚。

公孙接的目光本来在马上,这下子—转,落在沈胜衣面上,忽的收住笛子,放声大笑了起来。

沈胜衣—怔,随即亦失声大笑。

这次到公孙接怔住了,忍不住问道:“你在笑什么?”

沈胜衣好不容易地住了笑声,道:“公明仪对牛弹琴,传诵百世,我想是后无来者的了,想不到百世之后,竟有一个公孙接对马吹笛与之互相辉映。”

公孙接莞尔一笑,几乎没有脱口一声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沈胜衣,方才他放声大笑,正就是那个意思。

沈胜衣连随问道:“你不是打算,重返江南?”

“这岂非就是南下必经的道路?”公孙接反问。

“我记得你比我早走了差不多有十日。”

公孙接仰眼望天,叹了一口气。“我这一次南下,以后是不会再北上的了,所以好些地方都一再徘徊,现在才走到这里。”

沈胜衣颔首无语,公孙接的心情他是知道的。

“就这一片梅林也挑起我无限思念,还记得上次我吹笛在这里,是春夏之交,梅香虽然没有,其他的花香可还不少,花香之外还有鸟语,(奇*书*网。整*理*提*供)我的身边还有胡娇,小桥流水,玉人低唱,唉……”公孙接又叹了一口气。“冬已将尽,春已不远,到了明年春夏,景物信必依然,人事却已全非。”

沈胜衣听着不禁亦叹了一口气。

公孙接随又捧起微子,吹了起来。

浪淘沙的调子。

沈胜衣不觉沉吟在微声之中。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垂杨紫陌洛城东。

总是当年携手处,游遍芳叶。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天上人间,胡娇此去不复返,冷笛冰心,公孙接今后形单影只,重到当时携手之处,虽则冬未逝,春未来,花开未知是否更红更好,感慨亦应无限。

这种心情,过来人不难想像。

沈胜衣也是过来人。

笛声终落,公孙接眼瞳一片迷蒙。

“当日我吹的正是这一曲,一语成许,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这安排却未免太不公!”拍的一声!,短笛在公孙接手中断成两截,“想我这一生,还没有做过理没良心的事情,胡娇走镖这么多年,据我所知也不曾枉杀过一个人,这要说是报应,天理何在?”

沈胜衣不禁—声长叹。“若天有理,天下哪里还有坏事?还有恶人?”

公孙接一怔大笑,反手抛开断笛,转问道:“你又怎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要回去总得经过这个地方。”

“那两个人伏击你又是什么回事?”

“不知道。”

“怎么?”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像这种事情,在今日,这已是第二次发生。”

“总不成无缘无故,我看他们的出手相当毒竦。”

“嗯,立心置我于死地,我不死,他们死。”沈胜衣苦笑。“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死了六个人!”

“你杀了几个。”

“一个也没有,一句宁死不辱,匕首胸膛一插,我就想阻止也来不及。”

“这看在眼中,听在耳内。”公孙接皱起了眉头。“事情果真有点奇怪,你想想,以前可曾开罪过这些人。”

“连起码的印象也没有,你叫我从何想起。”沈胜衣微喟:“说到我生平所结下的仇怨,所树立的仇敌,多到连我也数不清了,但以我记忆所及,我跟佛门中人还没有发生多大争执。”

“他们都是佛门中人。”

“六个都是光头和尚。”

“那一件白衣就是袈裟?”

“嗯,这之前我就只杀过一个和尚。”

“那儿的和尚?”

“百岁宫。”

“不了?”

“正是不了,十三杀手之一。”

“他们可能就是百岁宫的和尚,不了的师兄弟。”

沈胜衣摇头。“百岁宫只有一个不了和尚,一入百岁宫,那里原有的九十九个和尚,就悉数伏尸在不了剑下。”

“好狠的和尚。”公孙接也大吃一惊。

“据他讲,和尚不是太监。”

公孙接失笑:“做了太监那里还用得着做和尚?”

“不了和尚有九房妻妾,不在宫中的时候实在很多,他实在放心不下。”

“还有的那九十九个和尚因此就只好下地狱去了。”

沈胜衣点头。“所以如果还有和尚要替不了复仇,这和尚一定是个疯子。”

“方才那两个和尚我看倒不像疯子。”公孙接目光—转。“疯子想不出那么狠的主意,那么毒的埋伏。”

“你都看到了。”

“我在梅林那边走来刚好见你过桥,正想跟你招呼,事情就发生了。”

“你就站在一旁看着。”

“还在吹笛子。”

“这我也听到,”沈胜衣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交着你这种朋友实在不错极了。”

公孙接目光转回沈胜衣面上,笑道:“就凭那个和尚也杀得了你,你这个沈胜衣我想最少也死了一百次,那里还能活到现在,连这些也不清楚,还称得上是你的朋友。”

沈胜衣只有苦笑。

“当时我的人还远,如何来得及?”公孙接又笑。“那种情形之下四个和尚都不能得手,那两个还能得手?”

“所以你只管吹笛。”

“这笛可不是容易吹的,我一面吹笛,一面还得提防背后突来一剑!”

“你背后那来一剑?”

“人有三个,剑又岂会只有两只,那两支对你,还有一支难保不向我招呼。”

“你说人有三个?”

“马有三匹,人可能也有三个。”

沈胜衣一怔:“我还以为那其中有一匹是你的坐骑。”

“好在不是,否则我就替你担心了。”

“哦!”

“你走得这么近,我突然给你一剑,只怕你招架不了。”

沈胜衣又是—怔。

公孙接随即笑道:“三匹马都是一样装束,其中一匹如果是我的,那两个和尚跟我就是一伙,他们每人最少给你两剑,我只给你—剑,实在不算得过份。”

“这的确好在不是,”沈胜衣大笑。“还有的那个人呢?”

“我来的时候就只见三匹空马,大概那个人看见来的是我,落荒而逃了。”

沈胜衣笑得更大声。“我几乎忘记了这里已近江南,公孙兄是江南第一名侠!”

“第一名侠可还轮不到我,但有我这么多本领的人可也不多。”公孙接淡笑,“这自己也不捧捧自己,实在过意不去。”

“有道理。”沈胜衣收住笑声,一面正色道:“那个人我看现在还在附近。”

“可惜这一片梅林据我所知最少有五七里宽阔,这种天气,这个时候,就凭你我两个人,真还不容易将他找出来。”

“我根本没有如此打算,就算那个人是正主儿,也不必我费这个气力,他既然立心取我性命,绝不会就此罢休,这我也就只管等他找来好了。”

“以逸待劳,这也是一个聪明办法。”公孙接左右一瞟,转又道:“人马之上,说不定会有线索可寻,你我不妨仔细搜一下。”

沈胜衣摇头道:“这我已有过经验,所以人方面我肯定是没有的了,至于马方面,恐怕也一样吧,否则也不会随便拴在这里。”

“嗯。”

“不过,用处倒不是没有,你我正好拿来代步。”

“好主意,还有的一匹怎样。”

“留下来好了,我也不想那个人徒步追来。”沈胜衣轻叹一声:“无论是什么事情,总是尽快有一个解决的好。”

公孙接颔首一笑,两三步走前,解开树上拴着的绳子,拉过两匹马。

沈胜衣接过疆绳,随又问:“这条路下去,可是襄阳县城!”

“嗯。”公孙接不假思索地道:“过这里大约三两里路,现在动身,快马加鞭,入夜时分该在城中。”

“好,”沈胜衣以疆绳拍着手心道:“我们就在襄阳城中等他。”

“你看准他一定去!”

“一定,”沈胜衣刷地翻身上马!

两声轻叱,双马蹄飞,激起一片冰雪,疾奔了出去。

两骑离开梅林才不过十丈八丈,一个人就从那边远处的一棵梅树后面转出。

雪白的衣衫,雪白的袜履,就连这个人的一张脸,也是雪白的一片,全无血色。

天地间的寒气刹那重了几份。

这几分寒气都是来自这个人的一双眼。

这双眼并非雪白,却比雪还寒,简直就不像是人的跟睛。

人的眼是有变化,有感情的,无论是喜,是悲,是冷酷,抑或是温柔,多少都可以看得出来。

这双眼却没有变化,仿佛完全没有感情。

“我一定去!”这个人望着沈胜衣。公孙接两人的背影,一牵唇笑。

只是嘴唇在牵笑,这个人死冷的眼瞳中连一丝笑容也没有!

天地间更寒冷了。

入夜,风雪更冷酷!

清风阁中却几乎连一丝寒意都没有。

四面的门窗都已挂上了棉帘子,连风都难以吹入。

一路奔马,再加上几杯烈酒,沈胜衣。公孙接体内的血液更就简直在沸腾。

座头并不是好的座头,好的座头早已满了客人,并不是好的座头,也只是还有两个空着。

这种天气还会这么热闹,这间清风阁的酒菜如何,根本就不用多作介绍的了。

沈胜衣痛尽三杯,忍不住称赞一句公孙接:“好!拣的好地方。”

公孙接一笑:“我一向不惯待薄自己的肚子。”

沈牲衣又斟了一杯,那眼睛无意一瞟,忽间一怔,道:“这问酒楼当厨师的大师付倒也快的惊人,菜这就来了。”

“哦!”公孙接侧头一望,果然就见到四个店小二左手捧着木盘子笔直走了过来。

“的确快。”公孙接这句话才出口,倏的也一怔。“怕是弄错了,不是我们的,我刚才只是要了三样小菜。”

“我也记得只是三样。”

语声刚落,四个盘子猛可一齐迎面飞撞过来。

四个店小二左手飞出,右手连随一翻,四支剑几乎同时右手之中出现,几乎同时刺向沈胜衣的胸腹咽喉。

这四个店小二并没有送错对象,只不过给沈胜衣送来的不是菜,是剑!

剑狠毒!快速!

公孙接一眼瞥见,不由惊呼失声,右手一抹,呛啷一响,配剑出鞘,一剑还未刺出,耳边传来连声异响,再望去,一只木盘子碎裂在桌上,沈胜衣人已不见。

“沈兄,”公孙接这才真的大吃一惊。

沈胜衣应声从桌子底下冒出来,只见他左手拿着一个只剩一角的木盘子,杯子还握在他右手之中,却已只剩一半。

公孙接掌心不其握了一把冷汗。

这仓猝之间,这意外之变,他左手接过一个木盘子,以一盘一杯,接下了疾来的四支快剑,毒剑,没有沈胜衣那种经验,那种身手,真还不容易做得到。

公孙接实在不敢想像这四支剑的目的若是在自己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四个店小二却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那四支剑无疑志在必得,但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可也没有想到竟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四支剑之中,没有一支见功。

沈胜衣也不去理会那四个店小二,只是右手一扬,那个只剩一半的杯子叮哨落地,冲着公孙接一笑,道:“我说怎样,不是来了?”

公孙接苦笑一声:“你这小子闯下的祸似乎不小。”

沈胜衣也不禁苦笑。

“他们简直就立心取你的性命……”

这倒是事实,公孙接话口进完,那四个店小二一声怒喝,四支剑又一齐刺出。

只见沈胜衣左手挥出,就以手中的那一角碎盘子敲开了左灰一剑,腰一弯,闪开胸膛飞来的另一剑。

还有两剑!

叮哨的西声,那两剑刺出未及一半,就给横来的一剑震开。

公孙接的剑。

刚才那一着不能得手,现在就更难得手的了。

四个店小二却毫不在乎,冷笑挥剑。

这一剑才刺出一半,四个人突然一声惨叫,夺!夺!夺1夺!的四声,四支剑先后刺在地上,四个人却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沈胜衣、公孙接一时怔在当场。

他们都看到那刹那之间一个人连着一道剑光从旁突然离座飞起,可想不到这个人这一剑的目的是在这四个店小二身上。

剑由后颈削入,左后颈削出,血像怒箭一样激射,伤口直透咽喉,四个店小二几乎没有身首异处。

好锋利的一支剑,好狠竦的一个人。

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娇脸红霞亲,朱唇绛脂匀,这个女人虽然年纪看来最少已有三十,也无十分姿色,但仍不乏动人的地方。

她在笑,笑得就像是一个娃娃,有谁想得到带着一脸这样的笑容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有这种赫人的手段。

公孙接的心底不觉涌起一股寒意,沈胜衣的眉头却在打结。

“金丝燕。”他居然打了一个招呼,他居然认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也竟然就是与雪衣娘、满天星、柳眉儿、拥剑公子齐名,当年江南五大高手之一的金丝燕。

公孙接虽然不认识这个女人,倒也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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