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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自卫,不得已动手打了常大侠,还望大家莫怪!”说着拱手向众人施了一礼!
这时人群中有两人飞身跃出阵外,扑到夏劲道面前,却是一男一女,男的七尺身躯,仪表不凡,可惜眉目间乖戾之气流露,一看便非正人君子。女的容貌美丽,只是眼带桃花,轻佻异常,那女的咯咯一笑道:“哎呦,哪里跑来的野孩子,真是可怜,我们合和二仙一直膝下无欢,不如就人我们做义父义母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锦衣玉食,玩不完的花花少女,啊,怎么样?——”说这娇躯款摆,一双玉手径朝夏劲道脸上摸来!
夏劲道脸色臊得通红,连忙一闪身形,避开这女人的一双手掌,口中道:“无耻——别过来!”他虽然同王彩雯已有合体之德,男女之事已晓,但毕竟皮娇肉嫩,碰到这种淫邪无比的女人当然不免有点手足无措了!那女的嘻嘻一笑,复身又上,口中道:“无耻——怎么个无耻法,,想拜我童月华做干娘的人多的如同沙河里的石头,数不胜数,可惜呀,他们都没有这个福分!”夏劲道只觉童月华身上香气扑鼻而来,熏人欲醉,不禁有点心慌意乱,他不及避让慌忙伸手臂去挡,岂料童月华的一双手臂竟似柔若无骨一般,就势在夏劲道胳膊上一搭,然后竟然弯了个圈,将夏劲道的胳膊象捆麻花一样圈在当中!夏劲道不由大骇,险些惊叫出声!童月华咯咯笑道:“臭小子,知道厉害了吧,这是我们无骨门的‘如蛆附骨’大法!你竟敢欺负我的常哥哥,我当然要叫你尝尝厉害!”
夏劲道简直听的作呕,笑道:“是吗,不过到底是谁厉害,还未见分晓呢!”说着运起吸毒大法,将毒功运到双臂,他身怀司马义几十年的百毒真气,又将长生散人的七彩罗刹毒功吸进大半,所怀之毒连长生散人的雪域灵蛇也要俯首称臣,童月华现在竟然欺身冒犯,那还不是大难临头,自找倒霉!
童月华正自洋洋得意,忽然瞅见夏劲道的一双手掌须臾之间变得漆黑如墨,恐怖绝伦,不由骇得花容失色,惨叫一声,连忙撒开夏劲道,飞身退回那男人身旁,她惊魂未定,将自己的一双玉手连连打量了几番发觉毫毛未损,才不由自主的长出了一口气,转对那男人道:“傻瓜,你怎不来救我!我被人家羞辱,你却无动于衷,真是个薄情郎!”她娇柔作弄,假意卖嗔,本是要惹情郎怜爱,以求安慰,岂料那男的“呸”了一口,挥手“啪”的扇了她一个耳光,响亮之极,骂道:“贱人,你竟然私通常仁义,真是恬不知耻——你要早众人面前替他出气,现在自取其辱,倒反怪我!”童月华矢口狡辩道:“我一向清白自守,怎会私通常仁义?”那男的骂道:“方才是你亲口所说——哼,我的常哥哥,叫的多亲热!”转对夏劲道道:“我刘世雄多谢了,若不是因为你,刘某被这贱人戴了一顶绿帽子还不知道,真是有辱家门!”
夏劲道施展毒功吓退童月华,本无意伤她,岂料竟惹出这一段捉奸公案,不由心中好笑,口中道:“不谢——!”
刘世雄不由分说,拽了童月华便走,口中叫道:“常仁义,你让老子作了活王八,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狗皮喂狗!合和二仙的美名岂能让你这奸贼白白糟蹋了!”童月华自知一时失言,丑事公布于众,羞臊无言,心中后悔不迭!再瞧常仁义,早已逃之夭夭,他先前败于夏劲道已是颜面俱损,现在又被刘世雄捉奸当场,哪还不能逃之大吉!刘世雄气的大骂连声,拉着童月华朝常仁义逃走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铁扇公子常仁义、合和二仙刘世雄、童月华这一走,剩下的那些人不由大乱!常仁义和童月华都是成名多年的黑道高手,均是一招未过便已落败,他们不禁对这个少年有点莫测高深!不过倚仗人多势众,却也不肯逃走!
夏劲道见这些人各句兵刃,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笑道:“我对众位绝无恶意,只是想借一条路上山,还望大家高抬贵手,让我过去!”
一人应声道:“少林寺如今有要事,等闲人等,一律不准上山!”
夏劲道笑道:“奇怪,这句话应该由少林寺的小和尚来说才对!我看众位头顶烦恼丝茂盛,定非少林寺门人了——!”
那人为之一塞,又道:“阁下还不是一样,总之你要想上山,,除非将我们全部打败,否则恕难从命!”
夏劲道道:‘我是一个无名小辈,又岂敢命令众位!在说素不相识,更无冤仇,为何要打打杀杀!“
那人不耐烦道:“你小子油嘴滑舌的,我不和你斗嘴,你有本事的话,放马过来吧!”
夏劲道见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当真无可奈何,心念一转,又道:“众位故意阻住山口,不知是何居心,意欲何为?”
有人道:“小子,你想探听大爷们的口风,哼!办不到——!”
夏劲道笑道:“就是探听口风又有什么要紧的,难道你们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人应声骂道:“放屁!大爷人等都是来自三山五岳的好汉,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夏劲道见这些人口风甚紧,纠缠无益,只得作罢,口中道:“众位,我已是仁至义尽,我不想和人打架,还望大家让开!”说着迈步向这些人走了过来!
这些人互相对望几眼,口中一声呼哨,四下散开,将夏劲道围在当中!不过他们对这个少年又惊又怕,一时也不敢贸然动手!
夏劲道见这些人兀自不肯让路,心头火起,口中喝道:“众位难道非要迫我动手不成!我不想伤及无辜,但请你们主事的出来说话!”
这些人见他话语之间,豪气千仗,气势逼人,不由更加心虚胆怯,忖不准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稍顷片刻,有一人喝道:“大家休怕!衍空大师曾言,若有一人伤在嵩山少林寺,那就是和他过不去,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北斗,言出九鼎!这小子纵有天大的本领,料他也不敢跟少林寺作对!”
夏劲道闻言心头暗暗吃惊,想不到这些人竟然是少林寺派来封山的,这件事情当真匪夷所思了!面上不动声色,口中道:“衍空大师又是什么人?这也是明空大师的意思么?”
夏劲道此言一出,众人不由更加纳罕,这个少年不知衍空大师,却又知道明空大师,衍空大师是现今少林寺第三百五十七代掌门人,身为少林寺方丈,明空大师仅为少林寺的主持,身份尚在衍空大师之下!这一来,饶他们如何见多识广,也摸不清这少年是何来历了!有一人应声道:“小子,看你也不似装疯卖傻,你既然连这点识见都没有,这个热闹就不必凑了,由打哪来还打哪去,还是走吧!”
夏劲道不由一笑,道:“众位都是有家有业的人,在这年关已至,春节将临的数九隆冬,丢下娇妻爱子,尚要跑到少林寺来看热闹,我一个无依无靠的飘萍浪子,无牵无挂,适逢其会,当然更加不能错过,这位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夏劲道此言一出,群情一阵嘘然!只听的一人低声自语道:“这个年轻人说的确也不错!我们舍家撇业在这里忍饥挨冻,又是何苦来呢!”他话音刚落,旁有一人喝道:“仇老大,你怎么这么糊涂,听这小子一派胡言就神志昏沉,此事关系到武林中每一个人,人人自当挺身赴难,拯危除奸,匡扶正义,万死不辞!我们这样正合侠义之道,又有何不可!”仇老大叹了一声道:“柳如烟,我仇世海不似你老弟年青有为,前途无量,我老了,只是吐吐苦水,说说心里话罢了!”
夏劲道心道:这件事关系到武林中每一个人,不知柳如烟口中的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事?他心中更加狐疑,道:“柳如烟,看你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辞严,不过既要匡扶正义,又要拯危除奸,本是天理昭彰,正大光明之事,你们却又为何封山不让别人上少林寺,我看你们口中的衍空大师此举已失却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万物皆善,普度众生的佛门宗旨了!”
柳如烟被他驳的哑口无言,半晌方道:“你这下子尖牙利嘴,定是邪教妖人,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夏劲道听柳如言称自己为邪教妖人,气极反笑,道:“我是邪教妖人,你又是什么人?我看你在这里荧惑人心,定然不怀好意!”
柳如烟脸色一变,道:“我怎么不怀好意,你不要出口伤人,诬蔑在下!”
夏劲道见他言语间怯意流露十足,情知说中他心事,不由笑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又何必心虚胆怯呢!”
柳如烟嗫嗫道:“我怎么胆怯了、、、、、、你——“说了半句又强自咽了下去,情知这小子古灵精怪,再说下去恐怕被他套出心中秘密,到时可就后悔莫及了!
夏劲道见柳如烟闭口不言,心中不由好笑起来,自己一向拙于口舌之能事,不知怎的今天竟然能言善辩起来,真是奇怪,不过当真痛快之极,口中道:“众位既然志在除魔卫道,我虽非豪侠壮士,却也可助一臂之力,众位又何必苦苦相拦呢!”
夏劲道此言方落,只听一个声音道:“究竟是何方狂妄之徒,口放厥词,在此无理取闹!”夏劲道只觉这声音幢幢撞撞朝己而来,竟然震的两个耳鼓嗡嗡作响,心头气血翻涌,不由大骇,慌忙运功相抗,心中暗道:这个人内力雄浑,好厉害!他心念未甫,只见那些人“哗“的一声分开两边,由打山上走下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身披褚黄色袈裟,缓缓走到夏劲道面前,双目向夏劲道打量个不停!
夏劲道拱手一礼道:“这位大师,我只是舍胸坦言,绝无取闹之意,还望大师莫怪!”这个和尚“哼”了一声道:“今日之会,不是一方豪杰,便是武林世家,更有武林六大门派的代掌门人和云湖山岳、草莽漠派的前辈高人在此,你小子何德何能,竟敢只身要上少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夏劲道心道:如此阵势,当真声势浩然!不过听和尚话中之意,对那些人却是不以为恶,何以赵微人等要说“少林有难”呢!他按下心头疑念,口中道:“天高地厚管不着,但凭几意谓英豪!刀光剑影浑不惧,任侠使气唯义高!出家人慈悲为怀,恺悌为念,宏法布道,普渡众生!大师此言难释我心头之结,我却有点不以为然了!”他见这个和尚先前卖弄内力,现在又故作威严,不似道德高深之人,所以故意说了这一大通,存心气他一气!
这个和尚双目一瞪,精芒电射,喝道:“你小子先前口中乱七八糟的不知胡说些什么,不过后几句同忾成枝,颇合佛理,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夏劲道之间他着恼,更加好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身无菩提,心如明镜,天地世界,皆无一物,大师心动嗔念,执意相诘,有失佛门风范了!”和尚面色一红,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僧参禅多年,穷心悟道,反不及小施主一个化外中人洒脱詹泊,真挚无私,惭愧!惭愧!今日幸得小施主妙言真诠,指点迷津,方得明心见性,七窍皆通,多谢!多谢!”说着双手合什向夏劲道施了一礼!夏劲道笑道:“我只是侥幸天生一点慧根罢了,大师切末介怀!”话音未落,只觉一股内力汹涌如山而至,慌忙运功相抗,稳住身形,口中喝道:“怎么,要动武么!”他话一出口,只觉那股内力倏又化为无形,不由怔了一怔,不明所以!
只见那个和尚双手合什,闪到一旁,口中道:“小施主内功纯正厚璞,贫僧法海,恭请小施主上山!”夏劲道这才知道他方才是故意相试,心下不由好笑,自己的内力虽然勉勉强强凑合说的过去,但却驳杂不纯,哪似他口中“纯正厚璞”之说,口中道:“大师的内力运用自如,已得炉火纯青之妙,恭喜!恭喜!”法海道:“小施主过奖了,贫僧的内力尚不及明空师叔的万分之一,只是、、、、、、,唉!”说着长叹了一声,面现悲容,止口不言!
夏劲道心中惊疑犹甚,忙道:“大师为何不言,难道明空大师出事了不成?”法海摇了摇头道:“小施主,恕贫僧不能相告,难得小施主如此急公好义,古道热肠,贫僧谢过了!不过小施主虽然过了贫僧这一关,上面还有贫僧的师兄法戒等人的第二关,第三关乃是贫僧师叔悟空、空空两位长老,以上两关,贫僧就无能为力了!”夏劲道见少林寺竟然如此严禁封山,大有危狞耸峙之势,更加不解其故,拱手向法海施了一礼,道了声:“多谢大师指点!”然后拔腿向山上飞奔而去!
夏劲道一路行来,山中阴冷恶寒之气愈觉浓重,虽有常仁义的狐裘大氅护在身上,也是手足发凉,好在尚无大碍!山路屈曲折折,峰回路转,约莫盏茶十分,抬眼望去,少林寺千年古刹磅礴错落之势已略见轮廓!他这是二上少林寺,心中不由感慨万千!时光如水,一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