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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步合一,是剑法配合着步法,亦或是步法配合剑法,二者主次分明,虽可互换,可也脱不出这般变化。。。”萧衍侧身躲过三五刀影,忽然腰间一冷,弯刀已然近身,他一惊,此刻再提长刀修罗心却是为时已晚。萧衍未及多想,赶忙凝指点去,只听砰然一声,指刃相交,自己小臂一震,不免退后三步,“好个碧水剑意。。。你这不是人剑相协,倒是浑然一体!”
“知道就好!”令狐安然冷笑片刻,弯刀一低,抬起左手道“我用手作刀,再来!”话罢,单手为刃,点地腾身,片刻劈、刺、点、扫,竟然用左手化出了漫天剑花。
“什么?瞧不起人么?”萧衍心头一沉,有些不悦,当下收回修罗心,二指一凝,玉虚玄冥,应势而去。
“指力破空,锐利透甲,一般兵刃怕都不能相敌。”令狐安然赞道,“看我淤泥化物,落水碧天!”她娇喝一声,两招剑意融为一式,透过重重剑花,凌空逼近萧衍胸前。
“这两招在长孙一梦使来,都是分步而至。。。如今却被她同时使出。。。”萧衍此刻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原来这碧水百花的剑意到了化境,却是有剑无剑自成一脉,“杨天行也曾单手拟出无形剑气。。。那么这两招又干嘛非要用剑呢?”他点了点头,当下运起身法,足下踏点,斗转星移,竟然凭借着身法堪堪躲过了女子的两式杀招。
“好小子!身法还能再变!”令狐安然杀招不中,也是停下剑法,负手而立,“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明白这青山空冥决的意思了。”
“有些明白了,不过你的应该还未成。”萧衍笑道。
“哼。”令狐安然不屑道,“若是已经练成,你刚刚还跑得掉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萧衍答道。
“是么?”令狐安然闻言大笑三声,拍掌道,“有趣,果然有趣。”言罢,足下一点,又抬起弯刀逼近身来。
“嗯?”萧衍一愣,不敢轻敌,单手横刀,专心守住周身。
“小子,你知道这一局关乎是么?”令狐安然趁着和萧衍贴身过招的机会,低声说道。
萧衍侧身避过一掌,横刀劈出,笑道,“关乎这结盟。”
“不错。”令狐安然一刀未中,单掌又被避开,此刻见着对方出刀劈来,也只能退身以避,“可你知道,就算这五试你们赢了,还是难逃一死么?”
“什么?”萧衍闻言一惊,只见对方招式依然未停,弯刀挑月,两招取上。
“我听贺鲁密言,唐军此次出征,势在必得,派使节来,也是打探打探消息罢了。”女子两刀挑去,只见萧衍反刀负后,单手握住自己手腕,点地而起,借力腾空,翻转而避。
“这么说也不错。。。李世民着实难解,明明派兵出征,却又派什么使者!”萧衍躲过两招,落地一掌拍出。
“输了,结盟不成,两家顿时进入交战的状态,你们也是难寻活路。”令狐安然前足一点,后脚立稳,左掌推上,接过一招,“就算结盟成了,两家都知道,这是互相麻痹的法子,就看谁先撕破脸皮。”
萧衍和女子对过一掌,侧步缓了缓,太刀横腰,斜出而刺,“有理。。。不过若是结盟成了,贺鲁会翻脸么?”
“哼,我刚刚在斑云身边,听得清清楚楚。”令狐安然弯刀一沉,“铛!”,二人兵刃相交,互送内力,此刻衣袍荡起,目色低沉,“你若不信,可以不顾我的提醒。”
“你是说贺鲁早已作好开战准备,无论结盟与否,我们四皇子都难逃一劫。”萧衍此刻紧握长刀,和对手拼起了内力,“那怎么办?”
“我倒是有个办法。”令狐安然答道,手上收了三分劲力,萧衍感应过来,也回之几分,“那贺丽公主,喜欢你们皇子,可从此着手。”
“你是说,借着贺丽对我家皇子的仰慕之情,化两家戈为玉帛?”萧衍知道对方不是有心比武,倒是商量更多。
“化干戈为玉帛?这倒说不上,可是还你们一条生路,倒是尚可。”令狐安然冷冷道。
“如果此人所言不虚。。。那么我们一进这突厥牙帐,已经九死一生了?”萧衍沉眉不语,死死盯着对方,“这人行事乖张,怕也没有如此简单,不过这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萧衍双目一沉,脱口问道,“按你这么说,那为何不在我们入营的时候,就截杀我二人?”
“唐军长途跋涉,攻突厥金山王庭,这都是细作来报。”令狐安然答道,“族中除了托纳斑云这样的主战派,还有其他的主和派,如果不寻个理由,难以服众。”
“那赢了五试结盟,贺鲁碍于主和派的势力,又怎么会翻脸呢?”萧衍不解道。
“结盟罢了,当年渭水之盟也不过如此,只要寻个理由,挑起战火亦是轻而易举。”令狐安然笑道,“比如牙帐的士兵突然死了几个,你说是怀疑你们唐人,还是怀疑突厥人自己?”
“原来如此。。。。那这意思看来。。。这五试倒是可有可无。。。”萧衍沉眉道。
“也不能如此说,”令狐安然再撤去两分内力,笑道,“小子,我问你,你打算让你们四皇子死么?”
“你有何计策?”萧衍打量对方片刻,皱眉问道。
“我二人战平,双方便是三平一胜一负,无人取胜也无人落败。”令狐安然笑道,“这样既不是胜,也不是败,突厥人肯定想不到。”
“那么,结果会如何呢?”萧衍不解道。
“那时,贺鲁定然也没有想过对策,我们寻了喘息之机,便可以鼓动贺丽,让她保下李泰。”令狐安然冷冷一笑,答道,“你别忘了,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再者她对你们四皇子,怕早已暗怀情愫。”
“这。。。”萧衍埋头苦思,好不难解。
令狐安然生怕露出马脚,当下侧步而退,朗声道,“听闻你自创了一路掌法,不知道和我青山派的素雪绮罗掌相比,能有几分胜算?”说着,她冲萧衍眨了眨眼,双掌寒风凛凛,柔劲绵绵。
萧衍见着对方也不用那弯刀,反而以掌相对,当下装腔作势,修罗心回鞘而收,“素雪掌法?呵!这青山派的绝学,使来让我瞧瞧!”言罢,单掌取腰而上,九天若下掌,暗合星辰斗转,一招“摘星式”对了过去。
二人掌风相接,顷刻间对过十余招,令狐安然只觉对方招式诡变,不似寻常路数,“小道士,你考虑好了没?”
萧衍见着对方只拿出五分劲力,当下也收了几分变化,低声道,“若要战平,也不是不可。。。但这事。。。”他双掌急出,内吞外翻,接下对方寒柔劲力,不免偷偷看了眼李川儿,“没有四皇子的答复,我不敢擅自做主。”
“那好!我便随意卖个破绽,让你赢下,看你那四皇子是生是死!”令狐安然冷笑道。
“你。。。”萧衍此刻左右为难,不知不觉似又进入对方圈套,可他沉思片刻,若这突厥可汗当真下定决心一战,那李川儿便是送上门的人质。
“到底怎么说!你给个答复吧!”话罢,令狐安然已然失去耐心,双足踏地,劲力陡然催到十成,两掌翻覆延绵,沉沉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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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玉帛
此刻,令狐安然失去耐心,双足踏地,劲力陡然催到十成,两掌翻覆延绵,沉沉向萧衍推去,“小道士,你决定了没!?”
“这。。。”萧衍见对方一改商量的态度,招式凶狠,毫不留情,当下也是凝眉提气,九天若下掌,三式对出,攀云、滴水、踏海,攀云掌法飘忽不定,滴水劲力透石破岩,踏海开合气势惊人。三掌上下而叠,手影化为重重,顷刻间,场上不免屏息瞪目,只觉这黑袍道士眨眼使出了十余招。
“这便是那九天若下掌么?有些意思!”令狐安然双掌不停,左右相协,素雪劲力凛凛,接过萧衍三招,片刻回身侧步,五指一凝成拳,临海决取力于腰,大喝送出。
“几门绝学衔接无碍,虽不是二绝合一,可使起来颇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拘泥于招式心法的意思。。。”萧衍见对方一拳沉沉而来,知道不可硬接,当下斜出两步,身法再转,右掌脱出抚着令狐安然的手腕,借力一点,轻巧避开。
“小道士,你是想接着打,听天由命么?”令狐安然一拳未中,也不收招,顷刻抢出半步,横臂扫去,脱口道。
“你这人行事乖张,我早在藩州就见识过了。”萧衍见着女子化拳为扫,行云流水,眨眼紧随而来,赶忙点地一沉,低首后仰,再避一招,“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平手,那贺鲁不肯结盟,又怎么办?”
“好说!”令狐安然冷冷一笑,左掌化爪,急出而去。
“来得好!”萧衍大喝一声,掌风再起,归元、空雷,二式合为一招,劲力如同苍穹惊雷,劈落而下。
令狐安然也不避让,爪势不减,眨眼和男子对过,劲力骤提,双足一踏,沉土入泥。
“孤注一掷么?”萧衍忽然一愣,只觉对方武艺不该再自己之下,为何弃巧取拙。况且这女人通晓素雪掌,碧水剑与临海决,三者相接天衣无缝,流水行云,皆是信手拈来,为何用个笨办法,拼这内力?“令狐姑娘,你临海决劲力开山分海不假,可我道门玉虚心法,如今已然被我炼得海纳百川,囊括世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知道,否则我那几掌素雪劲力,怎会被你悄然化去?”令狐安然和对方两掌相触,当下提起十成劲力,“你和不忘生那个老东西一样,内功都能化解别人的气劲。”
“哦?这么说来。。。他当真是我们不得道门的师叔祖。。”萧衍笑道。
“哼,你不是和他交过手么?”令狐安然冷冷道。
“是交过手。。。”萧衍双目一转,笑道,“那你肯定也和他交过手,怕是也输了个精光?”
“呸,不忘生是个九百年不死的老妖怪,打不过又有什么?”女子不屑道,忽然又转口,“你这功夫,我瞧也不是琅琊子能够教的出来的,莫非。。。你是跟着老妖怪。。。”
“令狐姑娘年纪轻轻也步入清风,那你猜猜我是和谁学的?”萧衍讥笑道。
二人你言我语,互相试探,掌上力道却丝毫不减,足下踏土越陷越深,二者斗到深处,均是沉眉凛目,劲力激的衣袍飞扬。
此刻,场上突厥众人,皆是紧张不已,刚刚还言这令狐安然必定轻松胜出,如今看着二人过了十余招,竟然斗起了内力,而且还颇有些不分胜负的劲头,当真让人好难料胜负。
“我的眼睛没花吧!你道士两刀占了上风,如今还能和令狐大人比拼内力?”
“别胡说,你没看令狐大人的刀法也把这道士逼的连连后退么?”
“他们好像不单单比刀,还比那中原的武艺,手掌拳脚,斗得难解难分。”
“他们现在比的,好像是中原的内力。。。”
“什么是内力?”
“就是第一局和穆萨斗个平手的女子,你看她身娇体柔,却能独举八百斤的巨岩。要知,这巨岩是我们前锋营百余人一起上山拉来的呢。”
“我瞧啊,令狐大人今日是遇上敌手了。”
“是啊,是啊。。。”
李川儿瞧到这里,忽然眉色一沉,有些不解,“臭小子似乎没有使出全力,这是为何?”
“四皇子,你这手下好生厉害!”贺丽瞧得目不转睛,直直盯着场上两人,“我师父在突厥人眼中,是那天神下凡一般的英雄,当年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便如接绳套马一般简单。”
“是么?”李川儿折扇一闭,拍手沉思,“臭小子到底想的什么?莫非是有十足把握胜这丫头,所以才保留余力么?”
贺鲁单手捉刀,虎目低沉,关切般注意着场上动向。
“大汗,前锋营的精骑已全部集合完毕,兵分两处,一万包围了那四皇子的驻军,一万伏于各营牙帐,只等这一局比完,便可下手。”斑云从一处行来,低声禀道。
“那军报可准备好了?”贺鲁点了点头,虎目不离场上两人。
“两月前的探报,皆是长安内应而得。都已经准备好了,到时无论是输是赢,只等比完,我把那李世民出军战略的探报就地拿出,族内的人定然无话可说。”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