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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吴中长错了,因为他那一掌并没有起到杀害一枯梅的作用,反而给了一枯梅一次逃生的机会。其实也不能说是吴中长错了,应该说是一枯梅太机敏果断了;因为,就在吴中长蹲下马步酝酿掌气之时,一枯梅灵机一动,想到了抽身之策。道理很简单,就是一个“借”字而已。
当吴中长发出掌后,一枯梅迅速撤去内力,掉转头,点足飞起;那“火轮掌”气虽在“浪潮掌”之前,但毕竟是强弩之末,已无多力量,所以始终快不过吴中长刚才发出的迅猛无比的浪潮掌气,于是,险象就在这时发生。一枯梅刚调转头,就听的身后发出“咝~”的一声亮响,却是‘水火不相容’,浪潮掌气浇灭了‘火轮烈焰’掌气。两股均极其强大的真气就此相互抵去。一枯梅因此而顺利的脱。
宇龙一星一瞧至此,一颗本已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了原位,同时暗自佩服一枯梅机智果断,应变灵活。宋佛子却甚为气恼,对吴中长道:“吴会长真是糊涂,没听说过‘水火不相容’吗?”言刚出口,宋佛子大概忽然想起他还是佛门中人,不可轻易动怒,便又缓了缓口气,接道:“不过此人武功高强,又机智过人,非泛泛之辈,不知是何方神圣。”
吴中长道:“此人自称是宇龙一星那小子的师父,如果逼问宇龙一星的话,便知分晓。”阴人想的,就是阴招。
然而宋佛子是佛门中人,以慈悲为怀,并不赞同那种方式,双掌合了合什,道了声:“阿弥陀佛。”随后接道:“我佛慈悲,不可动粗,既然他人遮面不肯露面,那就别强人所难,更不可妄加逼迫。俗话说真人必露相,不管他是何方神圣,总有一日他会以真面目示人,我们就静待那日吧。”
吴中长本不相信什么佛家慈悲,但见“英雄会”四大掌门都俱在,他的弟子也俱在,便口是心非的道:“宋大师此言甚是,吴某不才,愧为一会之长。”宋佛子道:“施主不必太在意,一切皆会成为过去的,过去的只能是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只要该过就可以了。”吴中长听不懂宋佛子在说什么,暗中骂对方道:“他妈的,尽说些废话,谁不知道过去的只能是过去,难道过去的还可以成为将来吗?”然而老吴自是不知道他若重复过去的行为,过去就会成为将来的。吴中长心里那么想口上却说:“说的妙极,妙极,宋大师的佛法真是至深至高啊。”
宋佛子躬身一欠,作行礼之状,道:“吴会长过奖了,但没有抓到宇龙一星的同党,小僧深以为憾,若无他事,小僧就此告辞。”
吴中长早就巴不得宋佛子走了,口中却勉强压住打发的语气,还施一礼道:“大师慢行,吴某不送了。”人心隔肚皮啊。宋佛子足尖一点,飞身而起,体如陀螺一般隐于屋顶之后不见了。
宋佛子出现之后,他的一身武艺是卖弄了,但众人始终不能理解的是,他出现的怎么那么突然呢。出现得真正目的又何在呢?
且说宋佛子走后,吴中长命令手下把宇龙宇龙一星押入大牢,好好看管,说罢负手离去。其他掌门及弟子也各自而回。
叶飞芸却始终记着宇龙一星先前对一枯梅说的‘命不久矣’的那句话,此刻见宇龙一星将要被囚禁,心顿时如被揪住一般的痛,她想知道缘由,于情急之中竟然冲开穴道。叶飞芸扑上前去,双手抓住宇龙一星的肩膀,道:“你说,你的命怎么就活不过百日了。为什么?为什么!”说着用力摇宇龙一星的身躯。
宇龙一星任由飞芸摇摆,不作抵抗,但他却哪肯承认他命不久矣的事情,对着飞芸说道:“笨!不那么说,我师父会走吗?我是一条龙耶,还没有腾飞呢,没有腾飞怎么会死呢。”叶飞芸半信半疑,松开宇龙一星,道:“你说得。。。。。是真的吗?”宇龙一星道:“当然是真的喽,我几时骗过你。”顿了顿又道:“好了,把冷兄的穴道解了,回去吧。改天再来探我。”
狱卒又再催促宇龙一星快走,宇龙一星没再多说,随狱卒进地牢而去。
叶飞芸解了冷一剑的穴道,道:“你发现没有,他对我们说了谎。其实他真的有难言之隐。”冷一剑道:“好像是,又好像没那回事,宇兄是个很神秘的人,他总是把风趣的一面展示给我们,却把伤心事埋在心底独自消化。他的话假中有真,真中掺假,让人无法捉摸。”
冷一剑顿了顿又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先离开“英雄会”。”叶飞芸道:“对,既然那会耍飞剑的神秘人是宇龙一星的师父,想必他知道真相,我们就去找他吧。”冷一剑道:“好,如果宇兄真的命不久矣,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救出来,总不能让他在狱中度过余生啊。”言毕,与叶飞芸一同离去,寻一枯梅去了。
且说宇龙一星被关在一间石室之内,室内冷气逼人,别无他物,与他之前呆过的那间牢房无甚分别。没有床,更没有被褥,除了第上散着的一堆稻草之外,别无他物。
宇龙一星呆坐了片刻,忽然觉得无所事事,昏昏欲睡,于是拢起一大堆茅草,将草堆成床形,心中想着那就是床,然后道声:“一睡解千愁。”躺下去,呼呼大睡。不多时,鼾声大作。约一炷香之后,宇龙一星作了个梦,他梦到他下地狱去了,但阎王爷怜他英年早逝,于是派扭头马面请他喝酒吃肉,他却怕那是个全套,酒菜里有毒,所以直呼道:“不吃不吃!快去快去!”但没想到牛头马面来硬的,硬拖他去。宇龙一星大惊,猛然醒梦,坐将起来,直喘粗气,但忽然发现他尚在人间,才知刚才是一场噩梦,于是自语道:“我是怕死吗?还是我真的没得救了,此梦就是我将不久于人世的前兆?”
宇龙一星惊梦稍定,忽然闻得一阵油香味,于是寻香望去,却见铁栅门外放着一小碟青菜和一碗白饭;原来先前有狱卒前去跟宇龙一星送饭,恰好遇上宇龙一星做恶梦,拒绝牛头马面说“不吃不吃!快去快去!”因梦境太过逼真,他竟然说出了口,狱卒听了去,但不知宇龙一星是说梦话,以为宇龙一星想不开要绝食而死,于是把菜放在门外,说了一句:“别想不开啊,不就是坐牢吗,何必这么虐待自己呢。也罢,不勉强你,我且把菜放在这里,等你想吃的时候去吃吧。”悄然离去。
宇龙一星睡得很死,自是没有听到狱卒的一番话,他早就饿了,此刻见得现下有饭菜,口水直淌,早亡了生死,一骨碌爬起抢到铁门栏杆前,去了食物,也不管是否有毒,是冷是热,勤动筷子刨菜往嘴里送。他的那副样子,用狼吞虎咽来形容,最合适不过。没办法,宇龙一星毕竟一天没吃东西了,不一刻,饭菜全无。然而宇龙一星却觉得还不够饱,仿佛跟没吃一样,他将碗筷一丢,自语道:“吴中长这家伙,也真够小气,送这么点饭菜来打发我,哼,还不够垫底哪能饱啊,我靠!”言毕靠在墙壁上。
就在这时,忽一个声音说道:“哦,我可不知你胃口如此之大。”随着声音,随着有一人走进牢门,自台阶而下。宇龙一星随音一望,见来人是吴中长,又从墙壁上离开,因为他知道老吴一到,必无好事。
吴中长负着双手,带着阴森的笑,来到铁栅栏门前。宇龙一星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吴中长道:“那是那是,不过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以后我保证给你添加双份的饭菜。”宇龙一星道:“你是想问我关于神剑的秘密呢,还是想问我今天救我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呢?”吴中长道:“你想的倒很周到。不过神剑的秘密我不急着知道,现在我只想知道,今天企图救你的那蒙面人是谁。”
宇龙一星已将生置之度外,不想饿肚子,便道:“那简单的很,只要你马上给我再送一份炒菜来,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吴中长以为宇龙一星说的是真的,大喜,道:“好,真是爽快之人,我想你以后的牢狱生活会有所改善的。”说罢马上命人在狱厨里炒菜。不一刻菜已炒好。两碟菜份中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宇龙一星接过菜,取了新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结果没吃多久,菜还没吃完,他就饱足了。
吴中长在一旁早等的不耐烦了,见宇龙一星将菜吃完,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吃也吃了,总该告诉我那个神秘人是谁了吧。”
宇龙一星摸了一把嘴,道:“哦,那个人啊,他是我师父,他叫。。。。。。。。”话到途中忽然打住不说。吴中长本来竖起耳朵,欲听下文,不料忽然不说了,忙追问道:“他叫什么?是不是叫梅迪!”宇龙一星听一枯梅说对方的真名字叫梅迪,但他哪肯道出事实,晃着脑袋道:“他就叫我师父啊。”吴中长大怒,道:“本会长是问你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混账!”
宇龙一星早将生死置之于不顾,哪还怕得罪吴中长,道:“不知道啊,我师父只让我叫他师父,可没让我叫他的名字呐。”
吴中长想到宇龙一星是在捉弄他,登时火起,冲铁栅踢了一脚,然后抓住两根栏杆使劲拉,恨不得能掰开铁门冲进去揍宇龙一星,口中又大骂道:“啊,什么?不知道!他妈的,你是不是想死啊。来人!快开牢门,打掉他的门牙!”
喝声方了,狱卒来到,道:“会长,钥匙在此。”吴中长怒火中烧,道:“饭桶!我让你快开门,没向你索钥匙!”那狱卒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滑倒,但那人不敢迟疑,身形未稳,便去开锁。然而却因紧张过度,钥匙又多,不是拿错了就是没对准锁孔,半天没把门打开。
宇龙一星见吴中长一时半会进不去,暗自笑着,坐在原地不动。这时吴中长气已消去大半,对那狱卒吼道:“连门都开不了,哼,只能是狱卒的料。别开了!从今天开始,三天别给他送饭吃!”说罢甩袖而去。
宇龙一星见吴中长出了牢门,自语道:“气什么气呀,是你私密不慎,逻辑差劲,反倒怨我捉弄你,笨鸟!”宇龙一星骂完之后,心中一阵畅快,同时感谢狱卒的笨拙免了他的一顿痛揍。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变得无比昏暗,也不知是何时辰了,狱卒不知去向。宇龙一星冲大门喊道:“狱卒兄弟,请问现在是什么时晨了,狱卒兄弟!”但叫了两声,无人应声,只有空荡荡的回音,便自语道:“吴中长让那人三天别给我送饭吃,想必狱卒兄弟也趁机游荡去了吧。”宇龙一星说罢,想到他要在暗无天日的牢中度过余生,死后又得下地狱去,永远见不到光明,不由得一阵悲凉,叹息了两声躺在茅草堆中抱头睡去。
其实,其时已到夜间。天空有月,满月。月色朦胧,如纱如雾。很美。
然而宇龙一星无法欣赏,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死。或许对宇龙一星来说睡觉就是一种寄托。可是就连睡觉他也睡不安稳。因为这时有人来了。
宇龙一星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铛铛”的铁器敲击声,声音很响,就像打铁时老锤敲击铁板的声音,他本来想起身看个究竟,但又怕醒了之后,再找不到睡感,无法入眠而孤独,于是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又埋头大睡。
但宇龙一星没睡多久,忽觉有人拉他的胳膊,但他又以为是牛头马面去召唤他,故大惊,猛然坐了起来。不想,睁眼看时,发现原本黑暗的牢房里有一点亮光,细细一看,只见那光原来是一个灯笼。宇龙一星随着灯笼再往上一看,却发现一个蒙面人站在他面前,右手拿着一把长剑,剑在灯光下显得十分锋利。
宇龙一星吓了一跳,站起身退了半步,道:“你是谁!”
来人却不多说,道:“别问我是谁,快跟我走。”说着丢下宝剑拉了宇龙一星的手便走。
宇龙一星的手链与脚链不知何时早已被老人卸去,他的手被来人握住,觉得柔滑无比,但却十分冰冷,因为他只去感受那种感觉了,所以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走出了铁门。但刚出铁门,宇龙一星忽然又想到他还在坐牢,便停住,说道:“我为什么跟你走。我不能走。”黑衣人道:“你这个大傻瓜,不走干什么。难道跟吴中长那帮人还讲什么道义吗?”
宇龙一星道:“吴中长固然诡计多端,并非善类,但是我既然已向天下人承诺甘愿受三年禁闭,就不能食言,我如果哦走了,会让天下人所不齿。”黑衣人似乎有些怒了,道:“武林同道?武林同道谁把你当做武林同道了,你有什么武林同道!你只为你的承诺而行事,难道就不顾及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了吗?”声音中有几分怒气,却露出了一丝女子的本音。原来黑衣人一直是憋着嗓音说话的。
宇龙一星闻此一言,神色一变,因为他听的来人的声音又几分熟悉,第一感觉告诉他,黑衣人是叶飞芸,于是他脱口说道:“飞芸?原来你是飞芸!”没错,来人就是叶飞芸。
叶飞芸不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