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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邻凡只客气地回了句“再见”就挂了电话。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汉物志》想要扩大版面涉及与业务,特意召开记者发布会昭告业界,作为主编的凤邻凡定然忙得分身乏术,哪里有时间专程跑到这里接她?
正文 31、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你呢
黄夏坐到了车后座,礼貌地说了声“谢谢”,那小助理见她坐稳,才发动车子。
黄夏转移开注意力,刻意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风景,这样会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尴尬,她没话同这年轻的助理说,便索性找个方式让自己不用开口。
舞会在六点准时开始,黄夏到来的时间刚好。
满目的衣香鬓影,黄夏倏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穿成这样,这身明艳的蓝色使得她过分显眼了些。
环顾四周,在主席台下方处,凤邻凡正被一群人包围着,男男女女,络绎不绝,他面带笑意同他们谈着什么,而并没有发现此刻正注视着他的自己。
黄夏心情烦闷起来,以为他邀请她,那么她便会与旁的人有些不同,然后却发现这些不过又是“她以为”,其实她对于他,与那些陌生人对于他,没有任何的不同。
承办舞会的酒店一层会客厅很大,来来往往的人各自为了利益客套活络着,畅谈与欢笑声不间断传来,唯独黄夏显得孤单多余。
酒店的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着音响,黄夏站的地方距离音箱很近,那刺耳的音乐声吵得她不舒服,黄夏迈步往大厅左面而去,刚走了两步,迎面一个高大身影急匆匆地撞了上来。
尽管黄夏及时躲避,那人的右肩膀还是撞上了黄夏,他手中的高脚杯偏了偏,红色的酒液溅了黄夏一身。
&nb)”直到撞上了人,他才抬起头来,却在看到黄夏后表情一怔。
黄夏皱眉,但觉头疼,怎么自己走到哪里都能碰到成白煜呢!
“哟,我还以为是哪位美女,别说你穿成这样我就快认不出你了。”成白煜眯眸笑得暧昧,开口语气就不善。
黄夏挑了挑眉梢:“依照成总看来,我应该穿成什么样?”
“茶艺师比较适合你,这样的交际场合……”
黄夏打断了成白煜的话:“怎么成总以为我是穿越而来的古人,天生就适合琴棋书画?”轻笑一声,摆了摆手,“那你可就太瞧得起我了。”
成白煜不悦地皱眉,黄夏没心情跟他在这耗,借着裙子被污的引子就要离去。
错身而过的时候,成白煜拉住了她:“你跑什么?他请你过来,你好歹也该上去打个招呼吧?”
黄夏暗骂,以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有同凤邻凡打招呼的必要么?她总希望自己每一次出现在凤邻凡面前都是光鲜的,虽然不用明艳照人这种的,但也至少整齐干净啊。
可她现在弄成这样。
再说打从她进入大厅,凤邻凡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黄夏狠狠地瞪了成白煜一眼,这家伙就是存心要给她难堪。
随即对上成白煜的眼神:“希望成总不要明知故问,你的酒刚才弄脏了我的裙子。”
黄夏挣脱:“放手。”
成白煜手松开放了黄夏,却没有让出位置,他对着黄夏的背影冷冷地说:“你不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吗?”
黄夏的动作明显一僵:“你想投资《汉物志》?”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解释为何煜天集团的总裁会出现在这种场合上。
“如果我以此融资,再控制《汉物志》的股份,你说最终凤邻凡会落个什么下场?”
“你说梦话了吧?”黄夏忍不住笑了,如果凤邻凡连这点智商都没有,那这个杂志社关门倒闭了倒也不可惜,单单在嘴上说说谁不会,白日做梦的事情不如做的更大一些,“你怎么不畅想一下有朝一日,你能依靠报业杂志统治全球?”
成白煜转身到黄夏面前来,表情严肃地看着她:“你知道施晴的父亲是什么人?”
“这和我有关系?”
“施晴是日化巨头薇莎财团董事长的小女儿,她处处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她喜欢凤邻凡。”成白煜阴测测地冷笑,“依靠财力每次凤邻凡的演出她都能顺利地待在后台准备室里,他们的关系还需要我过多给你介绍么?”
黄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揪成了一团,却依旧表面平静扬眉一笑:“那我和我的老师都很厉害,都能结交到背景殷实之人。”她话中的这背景殷实之人,自然指的是成白煜。
说到背景,成白煜有一个好老爹,这位施晴也是,明摆了是仰仗家族企业的富二代,黄夏话中的讽刺意味,成白煜听的出来。
成白煜的脸色变得难看:“施晴也会想出投资《汉物志》这样的方法,到时候她想从凤邻凡那里得到什么,不需我来提醒你了吧?”
黄夏终于没了耐性:“成总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成白煜指了指右边一处偏静的地方,又指了指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大门口的不好说,我们过去谈。”
黄夏扫了眼四周,他们此刻确实在偏靠近门的位置上,总有人过来过去,而成白煜指出的位置只是相对上来往的人少了些,倒也不是什么僻静角落,她想在那边他也耍不了什么花样,略微点头,黄夏率先迈开了步子。
黄夏在一片灯光稍微明亮的地方站定,对成白煜说道:“就在这里,成总有话直说。”
成白煜笑了笑:“施晴的目的是进入到《汉物志》,你信不信凤邻凡会答应她的条件。”
利用家族的财力投资,然后作为交换安排自己的女儿进入到编辑部中,黄夏想,若是薇莎财团的董事长找到凤邻凡,以此为要求的话,她若是凤邻凡,她也会答应。
何乐不为?
《汉物志》要扩展自己的业务圈子,势必需要财力投资。
黄夏:“成总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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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日,早更会,余下时间因为阿夜上班,更新还是在哈,大家千万别忘了。
正文 32、不怕贼偷就怕惦记
黄夏:“成总的意思呢?”
成白煜打量着黄夏,并未有从她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实际上黄夏的面色平静如水,几乎没有一丝表情,不得不说,这一点她倒是和她的那位老师很相似。
“那样的美女到凤邻凡身边去,觊觎他,与他朝夕相处,难道你不该有些反应吗?”成白煜声音骤冷,“你一直在拒绝我,不就是因为你同那位施小姐一样,也喜欢凤邻凡么?”
尽管这在黄夏是公开的秘密,她身边所有的朋友,云茉或凌如锦等人都清楚,可是这样的话被成白煜说出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似被人剥开了一般,好像有些不得见光的东西倏然暴露人前,让她手足无措。
但她不想在他面前遮掩,黄夏仰头,拨了下散落在额前的碎发,缓慢而坚定地说:“我就是喜欢他。”
成白煜神色变了变,很快嘴角漫上一丝苦笑:“果然就是因为他。”
“没什么事情我真要回去了。”黄夏说着转身,又给成白煜搁下了一句,“其实施晴也好,你也好,谁给《汉物志》投资我都不在乎,因为你们两方,没有一个心怀善意。”
既然她阻止不了,倒不如就由着他们去,在这种事情上,她不想同成白煜做任何交易。
“他有什么好?”成白煜这次没有追上来拦她,只是在她身后冷笑,“你以为他拿你当回事?再说你喜欢他什么?你有多了解他呢?他不过有些浮华的东西,出众的外表,还有他那些才华和赚钱的能力,除去这些并不实际的东西,你不想想看他爱不爱你吗?”
黄夏停了步子,成白煜清晰地看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见黄夏停了步子,成白煜几步走上前,“一口一个老师叫得亲切,你该知道除了交钱上课,他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是你真以为他拿你当他的学生?像你这样的女人他身边多的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去上课,对他来说生活也并没有变化,他甚至不会记起你。”
“说完了?”黄夏忽然转过身来,成白煜的话,每一句都没说错,字字都似尖刀在割碎她的心,然后一滴一滴地渗出鲜血来,她的弱点她的痛处就在这里,这些她都明白。
纵我不往,子亦不来,他对她,就是这种关系。
黄夏却笑了,如果她还剩下什么需要维护的话,那便是这最后的一点尊严:“你说了这么久就是让我放弃凤邻凡然后去爱你,不过让你失望的是,我同那些女人一样,就是喜欢他的相貌喜欢他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而且我就是自认为他待我不同,有什么不对的?”
成白煜没有接话,黄夏趁机又甩出一句:“没准哪天我又看上相貌更好的移情别恋,但是成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移情别恋到你身上,从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完了。”说完这句,黄夏扭头便走,却在错身的一瞬间,生生顿住。
她看到凤邻凡正站在墙后面的休息室中,不过他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边,而是同身旁一个男人在握手寒暄着。
黄夏一惊,刚才她和成白煜的对话他听到了么?
他似乎没有注意,也没有发觉自己的存在?因为他的视线始终没有转到他们这里来。
来不及去看成白煜奸计得逞的笑容,黄夏赶紧加快了步子跑出门去,心存着一丝侥幸,或者凤邻凡并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事情至此,她必须马上离开,她实在不知道要如果去面对凤邻凡。
成白煜冷哼一声,也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戏演完了?很精彩。”疑问句,却分明说成了陈述句的语气。
成白煜凝眸看去,就见凤邻凡倚靠在墙壁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竟也映出了阴暗来,成白煜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黄夏仓皇出了酒店大厅,茫然望着酒店门前一派的灯红酒绿与车水马龙,倏然很想哭,她努力深深呼吸,想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应他的邀请而来,却连一句话都没能和她说上,并且她一直保持在他面前的完好学生形象,似乎也在这一晚之后散灭。
手机铃声响起,黄夏木然地拿起就接,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人她以为会是云茉,于是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键:“喂?”一开口才听出自己的声音沙哑,黄夏吸了吸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些。
手机那边是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哪里?”
黄夏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她颤了声音问:“凤邻凡?”
“恩。”对面男人慵懒应了一句,“这么晚我送你回去。”
她很想说一句“不用了”,但是话从口出的时候,却变成了:“我就在酒店大门口。”
很快,他的车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直到看到他,确定是他的时候,黄夏也没能想通,他为何会给自己电话,并且为何愿意送自己回去。
怕他问起今晚她和成白煜的那些谈话,黄夏很识相地选择坐在了车后排座,凤邻凡帮她关好车门,上车后一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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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看,凤邻凡答应女主了没??~~~要给阿夜留言支持啊!
正文 33、一辈子就赌在了几秒钟
车子缓缓地驶离,黄夏将头转向窗外,想着白天他的助理来接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坐着看窗外,可那时的心情和此刻的天差地别。
满目的霓虹居然让她觉得光怪陆离,没有一点的温暖,取而代之的皆是专属于色彩的僵硬和冰冷。
“霓虹灯很容易让人陷入幻想。”凤邻凡忽然说,“比如,会让人觉得天下太平。”
黄夏深知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样的话,这仅是一个开头,为了引出他下面要对她说的。
黄夏将注意力从窗外的灯影中转移回来:“老师觉得,我已经陷入幻想了么?”
凤邻凡嘴角牵起:“你自己认为呢?”
黄夏默不作声,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得又将目光转回到霓虹上去。凤邻凡的话,她没有办法接下去,她隐约觉得,他下面的话会更让她无所适从,因为打从上了车,他对待她的态度便不再是老师对待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