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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体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地,砸翻了他们之前的饭桌。 跟沈残相比他们实在太不幸了,滚烫的火锅汤扑面浇在他们脸上,顿时肉香四溢。 “哇哇哇!”留下三个躺在地上惨叫的伙计,剩下的几人拎起板凳就这么冲了上来。 “这,这是你的四斤狗肉。”怕事的老板小心将新的一锅肉端上来,还不等沈残开吃,桌子就被阿龙抓在手中,他需要用桌子来抵挡各种板凳的攻击… “阿龙…你…”沈残崩溃的软在椅子上,再看看老黄,他一手抓着一瓶啤酒,喝的正开心呢,他比划说:“哥,要不要试试?” 剩下的青年们没几下就被阿龙打翻了,七个人倒成一片。 阿龙满头是汗的拽起带头的‘豁牙’青年,大声警告到:“老子最烦的就是有人拍我的头,今天饶了你们,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准备去陶瓷厂吧。” “为。。为什么?”豁牙青年很有阿Q精神的问了句。 阿龙阴笑着说:“挑点好的陶瓷补牙啊。” 老黄笑骂说:“操,你家补牙还去陶瓷厂啊,有没有基础知识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补过…” 放掉那几个青年,沈残已经快被冻成冰棍了,他哆嗦着手,指着老板说:“四斤…” “哥,哥你没事吧。”老黄连忙扶起沈残,把他带进厨房,毕竟那里有火,能暖暖身子。 屋外的旁观者们见没戏看了,全都回到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上。没过多久,沈残就听到外面有人哭喊:“老大,您来了。” “他妈的,怎么被打成这副德行?谁干的。”说话的人是海村的地头蛇,君哥。 君哥穿着黑色大衣,白色貂皮围脖,身材修长,短发,一脸凶相。他身后还站着不下四十个小弟。 “操,穿的还挺像样。你就是他们的老大?来,单挑。”阿龙的声音也随后传出,沈残掀开门帘走出去。 君哥摇摇头:“什么年代了,还单挑,一起上!把这小子的衣服扒光了挂在村口的牌坊上。” ‘呼啦’黑压压的人群全冲过来了,沈残一拍老黄:“去帮阿龙!”说完,他自己也冲了出去。 沈残瘦弱的身体里蕴涵着惊人的力量,他双手紧握匕首穿梭在人堆里,被他伤到的人无一不是惨叫着倒地。 沈残这是手下留情了,用‘刺’而不是用‘割’。要是用割的,地上保证会出现一片片带着脂肪的肥肉。 黄天啸更是不得了,左突右挡,每一个挨了他拳头的人保证两个月起不了床。 君哥原本还在那悠哉的抽着烟,看着看着,香烟便从嘴里脱落,掉到了地上,他一步步往后退去,他的手下已然全军覆没了。 “咳,咳。”沈残咳了几声,坐在椅子上,冲君哥扬了扬手:“过来,坐。” “…” 沈残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张敏君。” “脱衣服。” “脱衣服?” “他妈的,让你脱你就脱,废什么话!” “是…”张敏君吃不准沈残要干什么,面前的这三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事实上,沈残再怎么变态也没到对男人后庭感兴趣的地步,他只是觉得有点冷,需要多加件衣服。 雪花纷飞的城中村、热闹的大排档、倒在地上的伤者,鲜血痕迹和穿着黑衣的男子构成了一副黑社会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 ———— 明天开始加速更新~~~快稳定下来了。
第十六章 收服
“别害怕,笑一个。”沈残用黑大衣把身体裹的严严实实,伸出手,拍了拍张敏君的脸。张敏君长相还算不赖,一凶起来寻常老百姓还真会被他唬住。只可惜,沈残他们都是在刀尖上打滚的人,光是有副长相一点用也没有。 沈残看着三三两两站起来躲的远远的年轻人,问:“他们都是你的小弟?” 张敏君点头:“是。。是跟着我混饭吃的。” “要养活这么一大帮子人,开销肯定不小吧?经济来源呢?贩毒?酒吧?” “我们都是在海村长大的,对这里很熟。。。靠收保护费维持生活。” “收妓女的保护费?” 张敏君说:“是,每个档口每月收两千块钱保护费。” 沈残捏着下巴算了一下,海村大大小小的鸡窝超过百余家,再算上那些零散的商户,总共约有两百余家,一个月下来光靠收保护费就能赚一大笔钱。 沈残皱着眉头想,虽然每个月几万块不算多,那也总比没有的强,俗话说的好啊,蚂蚱腿上也是肉,金山银山也是一粒粒堆起来的,没理由不占下来啊。 想到这里,沈残干脆的站起来,说:“今天的事就算了,大家一场误会。”他弯腰对着张敏君说:“但是,从明天开始,我,沈残要分一杯羹,每个月收上来的保护费,我要分八成。” “什么?八成!我的天,这位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那么点钱怎么够我养活弟兄啊。”张敏君一声惨叫。 阿龙嘻嘻地说:“如果你怕养不活你的那批弟兄,完全可以让他们过来跟我们残哥,以往开多少工资,我们残哥是一分钱也不会少出的。” 青年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跟着张敏君也是混,跟着沈残也是捞,干嘛不跟个厉害点的呢?之前沈残三人的身手有多高,他们也知道了,也许跟着这样的大哥更有前途一点? 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挖墙角嘛,而且还说的大大声,目的就是让周围人听见。 张敏君颓然的坐在那发呆,过了好久,咬咬牙说:“技不如人,我没得选,残哥,你也收了我吧,我愿意做你的小弟。” 沈残枯瘦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扶起张敏君:“什么小弟不小弟的,你以后还是他们的老大,只是每个月收上来的钱要第一时间交到我手里,这点你能做到吗?” 张敏君既然想开了,心情就不那么苦闷了,他使劲点头说:“老大放心,我一定办好。” 沈残又吩咐了几句,从怀里掏出几万块钱,递给张敏君:“既然自己的兄弟被打伤了,那看病的钱,做大哥的就一定要出,让他们去医院,伤口感染就糟糕了。至于你。。明天上午来见我,我就住在…” 张敏君一愣一愣地握着那些钱,直到身后一个小弟拉了他一把:“君哥,咱走吧,再待在这兄弟们都得被冻死。” “哦。。对!去医院!”张敏君大步向前迈去,小弟们互相搀扶着,他们还是很尊重这位‘敏君表哥’的,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只穿一件衣服竟然不觉得冷,平心而论,这种毅力他们没有。 这边还在聊着,那边就听见张敏君惨叫声——“我的妈呀,冷啊…谁脱件衣服给老子穿穿!” “唉…” 小弟们发出了无声的叹息,收回了之前的夸赞。 刚回到大院,阿龙问:“哥,你干嘛出手那么阔绰,一下就给了三万,要是那姓张的小子拿了钱跑路,咱们不就白白投资了?” 老黄乐到:“你这傻子,姓张的要是跟了咱们,至少还有他口饭吃,如果他拿了这么点钱就跑路了,海村的地盘和他的那批小弟就等于白送给我们,他会笨到那种程度?” 阿龙似乎听明白了一点,马上又问:“要是他反悔了怎么办?或者,或者在夜里搞偷袭什么的…” 沈残合上眼睛,慢吞吞的说:“睡觉睡觉,别胡思乱想了,张敏君。。一个普通的地痞流氓,没有你说的那种胆子,别以为所有出来混的,都像天门,他们还差得远。” 阿龙哦了声,抓抓脑袋转头进屋了。 第二天,晴空万里,屋外几只麻雀在雪地里欢快地觅食,沈残就坐在院子中间喂鸟。 “哈欠!”阿龙揉着朦胧睡眼打招呼:“哥,你起的够早啊。” 沈残说:“最近老是做噩梦,可能是刚到新地方,还不太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去叫老黄起来。”阿龙转身,沈残叫住他:“别去了,老黄早就出门练拳去了,早餐在桌上,先随便吃着,中午我们再吃顿好的。” 阿龙抓着油条和麻花使劲往嘴里塞,都没怎么嚼就咽进了肚子,噎的他一个劲儿捶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老黄和张敏君前后脚来到大院。张敏君有些拘谨,点头哈腰地向沈残问好:“老大,我来了。” 沈残往屋里走:“进来说话。” “敏君,以后别叫我老大,听起来怪别扭的。别人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张敏君一个劲说:“收到,残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自家兄弟,我把你当自己人,你也别跟我见外。一句话,在轩泉有我一口饭吃,肯定饿不着你。” “残哥,我知道,您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张敏君掏出一叠钞票摆在桌上:“这是昨晚去医院剩下的钱。” 沈残看一看,大概还有七、八千,他笑道:“收起来吧,当是我花钱买了你的那件皮衣。” “哇,残哥,那您得再加两千,我这可是法国货…”张敏君狡猾地笑着。 “靠,你小子,还真不见生啊,自来熟?”老黄边刷牙边骂咧。 “黄天啸,我们都叫他老黄。”沈残介绍说。 “嘿,老黄,残哥都说了把我当自己人,我怎么能见外呢?对吧,残哥!” “你的那帮兄弟,还有能动的么?都喊出来,一起去酒吧玩玩。”
第十七章 水鱼煲
张敏君宛然就是一个麦霸,吼着五音不全的嗓子,站在房中间又唱又跳:“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了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嗷呜!在这里,我有两件事要祝福,第一,祝福臧爷,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度过难关!第二,祝福残哥能带着我们打出一片新天地!谢谢!谢谢台上台下的朋友!” 沈残很想痛扁这个举止与相貌完全不符的男人,他们一共是十个人来的酒吧,除了身体完好的四人外,剩下的不是头上绑绷带就是腰部缠白纱,乍一看别人还以为是残疾人团体出来搞庆典呢。送酒进来的小妞眼睛都直了,小声询问同伴:“哎呀我的妈呀,他们是干嘛的呀!太能喝了吧,都伤成那样了…你看那个缝了嘴的…” “小姐,给我拿根吸管。”大豁牙冷不丁的吼了一句,这小子就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如今正跟阿龙扯的天高水远,感情谁也没记仇。 出来混正是如此,遇到对口味的,咱甭管谁打了谁,事后都是兄弟。遇到不对口味的,下次见了继续招呼。 沈残并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他总觉得这里的音乐太吵,之所以来这里,也是为了笼络人心。 门被人推开了,外号‘瘦皮猴’的小贩贼兮兮地瞄了一眼屋里的人,当他看到张敏君的时候,脸上浮现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却被沈残捕捉到了。 “这人是谁?”沈残问。 张敏君见到瘦皮猴哈哈大笑说:“残哥,没事!这是老弟兄了,瘦皮猴。残哥,你等我一会,我去整点好玩意助助兴。”说完,张敏君栏着瘦皮猴出去了,站在门口张敏君问:“猴子,有什么好货介绍?” 瘦皮猴见周围没人靠近,悄悄塞了三小包给张敏君:“两袋K,一袋摇摇,既然是老弟兄了,打你五折,一千块拿走。” 张敏君大乐:“哇靠,你小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以前跟你买货的时候少一分你都不卖啊。” 瘦皮猴指着不远处坐着的一堆学生:“操,我遇到一群学生,翻了三倍价钱给他们还乐的屁颠屁颠的呢。所以嘛,在你这我就卖正常价啦。” “啥?我操,感情你他妈以前都是黑我啊!”张敏君抬起拳头,瘦皮猴马上换了张笑脸:“君哥,别生气别生气嘛,以后我都便宜卖你还不成!哎,那帮子学生身上油水大的很,咱捞他一笔去?” 张敏君抬头看着那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拒绝了:“妈的,现在不行了,跟了新老大,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干啥就干啥啦。” “就是里面那个?脖子上带纹身的?” “不是,是瘦瘦小小的那个,别小看他,人家可是练过真功夫的。”说着说着还比划了两下,瘦皮猴哑然,笑说:“那好,这可是你说不去的,今天哥们儿要喝水鱼汤喽。” 张敏君拍了拍他肩膀:“煲汤归煲汤,别弄出人命。” 瘦皮猴尖笑着舔舔嘴唇:“里面的两个姑娘,不错的哦。” 张敏君转身进了房,把买来的K粉和摇头丸扔在桌上,叫道:“今天心情特别好,大家尽兴玩一玩!嘿嘿!” 沈残并不反对出来混的人玩点‘非控制性毒品’,但连烟酒都不能抽的人,这种极度摧残身体的玩意当然也不能玩了。他看了眼准备去拿桌上摇头丸的阿龙和老黄,这两个人马上缩回了自己的手。 别的大哥怎么做他不知道,反正他认为是自己弟兄的人,绝对不允许他碰这类东西。 屋子里的人群已经HIGH起来了,他们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