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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怎么说也不是件光采的事……”“哈哈!”浮影子大笑道:“好个刁滑的小子,这——手还真行,老夫确实是落了下风,不过你也不见得占多大的便宜呀!”
金雷恭身道:“前辈都已承认,在下只有谢了……”他朝那少女一瞪眼,道:“你现在该说说你的身分了!”
浮影子道:“你不要再问她,还是……”金雷怒道:“你言而无信!”
浮影子叹道:“不瞒你说,陈娘娘是段皇爷的爱妃,我和段皇爷同师习艺,故对她甚是了解,她善攻心机,诡计多端,如果她真要此少女代替她,那你就是杀了这女孩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陈娘娘是个狠毒的女人,她一定有方法使这少女心甘情愿的卖命……”金雷黯然地道:“我早该想到这点了!”
浮影子道:“她约此女在这小玉山和你见面,一定是有什么诡计!”
金雷道:“我已想到了!”
浮影子道:“老夫觉得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金雷道:“为什么?”
浮影子道:“那个女人善弄权术,她为免掉心中之患,决不会轻易放过你,既然约你小玉山见,定当有着歹毒之计……”金雷道:“兵来将挡,水来土遁,我早已预料……”此刻,只听一声呻吟,道:“金少侠,你快走吧!”
金雷闻声一瞥那少女,道:“你……”
那少女说道:“这位浮影子老前辈说得确实不错,陈娘娘的确是欲杀你而甘心,她为了杀你已……”话声未落,面上已泛现出一丝惊慌之色,仿佛有什么力量突然制止她说下去一样,那情形……浮影子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在这里谁也不怕……”那少女说道:“我本是陈娘娘的随侍丫环,只因和她长得有点像,她便命我扮装她在这里会你,要我设法死在你剑下,那时金少侠便会以为陈娘娘已死,不会再寻她复仇!”
金雷冷笑道:“她想的倒是不错!”他望着那少女道:“你真要替她死?”
那少女颤声道:“我有什么办法呢,在天南一角有谁敢和她作对?她要我死,我能不死吗?况且我的父母在她的管辖中,唉,今夜我没达成任务,不知道……”金雷怒声道:“看样子我只有和段皇爷一斗了!”
浮影子一怔道:“你要斗段皇爷!”
金雷道:“为什么不……”
浮影子道:“我大师兄心性向善,一生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苍天的事,你要斗他,岂不是太过伤了人心!”
金雷理直气壮的道:“他纵容一个女人,这和刽子手何异?”
浮影子叹道:“你哪知他们之间的事?”
金雷道:“姑娘,你能自己回去吗?”
那少女道:“我回去干什么?回去就没命了!”
金雷恨声道:“你放心的回去,我负责你没事……”那少女颤声道:“你能保险我没事,金少侠,你也太看轻陈娘娘了,她如今大权握在手中,江湖败类,愿听她指挥,她要杀个人谁能逃得了……”金雷怒道:“这都是段皇爷之过……”浮影子道:“不,我大师兄有不得已的苦衷……”“嘿!”金雷愤怒地道:“他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还配当一国之君……”言下含有郁郁不平的忧闷,使他几乎无法再忍受了。
浮影子黯然地道:“这话让他听见了不知多伤心……”那少女道:“段皇爷根本不管她……”金雷一怔道:“为什么?”
那少女道:“因为……”
话声未落,只听一声叹息道:“今夜你的话实在太多了!”
话声冷冷冰冰,冷得使这小玉山仿佛罩上一层冷气,那少女闻声之后,双目睁得有若铜铃,抖颤着……“哎——”只听那少女在黑暗中惨叫一声,便倒地而死……金雷双目通红,吼道:“鼠辈!……”他愤怒的一声大吼,身形有若飘风般的掠了过去,但寒夜空寂,哪有半丝人影?
他吼道:“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来……”
浮影子自那少女的喉间拔出一枝怪形小箭,望着那枝奇异的箭簇,他整个精神似乎都贯注在那上面……金雷低声道:“这是什么……”浮影子道:“苗疆穿喉封血箭……”金雷心弦一颤道:“苗疆穿喉箭……”他怒声道:“我非将这发箭之人碎尸万段不可!”
浮影子低声道:“此箭发时必须以竹管为筒,运劲吹射,但这种吹箭不能远射,必须距离颇近才能施为,以此判断,那个发箭之人——定就在附近……”金雷恨恨地道:“我非要他显露原形不可……”他运起“天视地听”之神妙功夫,忖道:“半里之内无人能逃出我的眼去……”他施出武林至高绝学“天地视听”功夫之后,只觉身边左方仿佛有着轻微人声,心中一动,忖道:“一定是藏在那里……”他朝浮影子一施眼色,道:“那小子跑不了……”突然一个大飘身,长剑恍如穿射而去的箭簇,快疾的刺了过去,那身法当真可说是独步武林……“哎呀——”剑光一闪,随着传来一声惨烈的哀嚎,一股血水喷洒出来,喷射在草叶上抹上一层红色。
一道人影掠空而起,吼道:“你伤我兄弟!”
金雷一抽长剑,抹去剑上血渍,冷冷地道:“你是谁?”
那个人一身黑布长服,面上抹着油彩,乍然望去,像是戏台上表演的戏子,若是胆小之人夜晚骤然碰上那种怪样子,准会给活活吓死。
那怪人怪声道:“我叫马山!”
浮影子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苗疆巫婆鸠魔姑的弟子!”
言下似是甚多不满,只是没有发作。
马山怪声道:“不错,鸠魔姑是我们的师父,她和你浮影子有君子协定,互不侵犯,今日我要这姓金的赔我兄弟命来,你浮影子请站在一边!”
浮影子冷笑道:“你师父见着我都叫一声老前辈,没想到你这个后辈既然敢这样狂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马山怒叫道:“呸!呸!我不怕你……”浮影子转首对金雷道:“对付这种人只有用武力,这个人在苗疆不知害死过多少人,他不但好色,更好生食人血……”金雷一挥剑道:“这种人留不得……”剑光在半空闪晃了一下,疾快的劈将过去。
马山身形暴闪退去,道:“我还会怕你!”
他身子倒也相当快速,退的正是时候,无奈今夜他所遇着的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快剑法,方始避过了一招,对方另一剑又随着攻来。
金雷道:“朋友,你给我躺下吧……”
一蓬鲜血洒了出来,马山的身子砰地摔倒地上。
只听他惨叫道:“呃——”
那凄厉的惨呃声,响彻整个黑夜,回荡在山谷之间,金雷长长地吐了口气,把剑缓缓地归回剑鞘之中。
突然——
那半山间闪亮出一盏盏明亮的灯影,这灯影有红有黄,整齐有序地朝着这边而来。
浮影子道:“果然是她来了!”
金雷一怔道:“谁?”
浮影子道:“陈娘娘!”
金雷全身血脉俱张,道:“她来的正好……”浮影子道:“你不要太冲动,她可不容易对付……”金雷道:“这个我晓得……”那点点灯影愈来愈近,只见数十个武林人物井然有序地行来,在他们中间,四个赤身的汉子扛着一顶软榻,薄丝帐里坐着一个端庄艳丽的妇人。
浮影子低声道:“她才是真正的陈娘娘……”金雷道:“我要看她搞什么鬼?”
那榻上艳妇一声娇喝道:“停下……”
那数十个武林人物在江湖上都是脚跺四海的人,但在这妇人的操驭下,却唯命是从的服从到底。
他们身子同时一停,同时立在地上。
那四个扛着软榻的壮汉轻轻地将那软榻放在地上。
这艳妇瞥了浮影子一眼,道:“想不到你也在这里……”浮影子冷冷地道:“你不欢迎!”
陈娘娘笑道:“请都请不到的大侠客,怎敢不欢迎……”她眸光一转瞥了金雷一眼道:“这位大概就是恨我入骨,欲杀我泄恨的金少侠了吧,如果我记得不错,咱俩是头一次见面……”金雷冷冷地道:“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陈娘娘笑道:“好,金雷果然是个英雄……”她淡淡地笑道:“不过咱们是好来好去,还没谈上正事,不须要生这样大的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才划不来呢……”金雷吸了口气,道:“不错,你倒看得很开——”陈娘娘格格笑道:“我什么事都很乐观,从小就没为什么事烦过,喜欢的我立刻就要得到,讨厌的也立刻毁掉!”
金雷道:“这就是你作人的方法……”
陈娘娘嗯了一声,道:“你不欣赏……”金雷道:“厌恶之极!”
陈娘娘面色陡然变了一下,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雷笑道:“怎么?何处不对劲?”
陈娘娘面孔一寒,道:“江湖上不论是哪一门派,对我陈娘娘的面子谁敢不卖,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对我这样不礼貌!”
金雷冷笑道:“这还是客气的!”
陈娘娘哼了一声道:“你该知道这样对你有多不好……咱们一见面就不愉快,太伤感情,来,来,金少侠,我请你先聆听一曲我们大理的特有乐器吧!”
她拍拍掌,道:“奏一曲给金少侠听……”自她身后缓缓行过八个身穿素衣的美丽少女,这几个少女手中各自捧了一件怪怪的乐器,有的敲击,有的弹奏,也有的吹打,谱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声怪调。
那声音虽然听来颇为新奇,却含蕴着一股悲凉而凄凉的音调,听进耳中浑身都不舒泰……浮影子变色道:“死亡曲……”金雷一怔道:“你说什么?”
浮影子道:“这是苗疆一带巫婆善施的“死亡曲”,听到“死亡曲”的人,没有人能活过十二个时辰,她今夜吹奏出这个曲子,非常显然,一定是没存好心了!”
金雷淡淡地道:“那是她死后的享受……”话声一落,那乐声也戛然而逝。
陈娘娘笑道:“怎么样?还不难听吧!”
金雷道:“刚好给你送终!”
陈娘娘大笑道:“这是为你而奏的……”金雷道:“这么说在下得谢谢你了!”
陈娘娘笑道:“好说,好说,我要谁死,哪个敢不死……”金雷冷笑道:“在下倒要试试。”
陈娘娘笑道:“你果然与普通人物有点不同,时至今日,江湖上敢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的只有你一个,虽然我要杀你,也很佩服你的胆量……”金雷道:“你为恶江湖已是众所周知之事,我金雷和你已誓不两立,陈娘娘,你尽可摆下道来……”陈娘娘道:“好!”她轻轻一拍手道:“谁要和金雷比划比划!”
登时自陈娘娘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威武的汉子,他身穿皮袍,足踏星芒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关外人氏。
他道:“敬禀娘娘,奴愿一试!”
陈娘娘道:“很好,当心别给我丢脸……”那汉子道:“奴愿一死相报!”
说完一挺身子,直朝金雷行去。
金雷冷冷地道:“报上名来。”
那汉子道:“在下姓马……”
金雷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关外马家寨的马三……”那汉子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金雷冷冷地道:“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湖上谁不知关外马家寨的三公子已作了那位陈娘娘的人幕之宾……”马三变色道:“你……”陈娘娘却媚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你姓金的也可以呀!”
金雷呸声道:“无耻!”
马三道:“娘娘,此人不可再留活口……”陈娘娘道:“谁叫你留活口了?”
马三道:“好,我就毁了他!”
他突然自腰里解下一条软皮长鞭,运劲轻轻一抖,那长鞭恍如是一条毒蛇样的,直欲穿进人心……金雷道:“这是马家的长鞭——”马三道:“你倒还真识货!”
他一抖那长鞭,斜斜朝金雷卷去,道:“阁下也可以亮家伙了……”金雷身形一移,道:“在下空手接马家的长鞭……”马三吼道:“你瞧不起我!”
愤怒之色登时涌满脸上,短髯根根虬起。
金雷道:“那是你误会……”
马三吼道:“去你的……”
他双目有若要喷出火来,一怒之下,再也不留情面,长鞭像是毒蛇出洞,照着金雷点来。
金雷足下轻移,道:“好鞭法……”
呼地一掌瞬快无比的朝马三劈去。
双方招式俱是快速已极,攻的玄妙无比。
马三心中一凛,忖道:“仅凭这变招的身子,已是我所不及……”他深知对方武功高出自己许多,出手已不敢再存丝毫大意,一鞭快似一鞭,朝金雷攻将过去。
金雷连接七八招,面上始终带着一丝微笑,他心中有数,凭马三这种身手还奈何不了自己。
但他转念又忖道:“我若不快点制服对方,岂不让陈娘娘笑话……”念头一动,突然翻身道:“阁下,躺下吧!”
疾快的一招抓去,那长鞭已被夺了过去。
只见金雷扬鞭一抖,马三突然摔倒地上,这一招干净俐落,旁边的人居然没有一人能看出他施的什么手法。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