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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放我下来!我不要被人看!”
“再叫,我就地办了你。”
紫色的眸子打了个激灵地亮了亮,紧紧地抿住唇,一脸沉默。
“……我想抽根烟。”
“那么待会一边做,一边抽烟?”
“滚!你个禽…兽!畜生!变态!性…虐…狂!%@¥%……”
淫…靡的气息仿佛还在高高的悬桥上荡漾,在空气里久久不能散去。其实,司徒空一直想问夙,是哪个男人把他调…教成如此的本事,夙嘴上不说,但身体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他最终决定什么也不问,没有必要让多余的杂念来破坏彼此缠…绵的气氛,他把夙拥入怀里的时候,只想温暖那副只有骨头似的娇弱身体,只想用力地去侵…占和爱。
冲完澡,一身清爽干净地走出澡堂,彼此身上都还冒着热气,手拉着手,一直走到剧院后台通道的尽头,十指都没有松开。
司徒空含了支烟,点燃后只吸了一口,既而送到夙嘴边,夙很自然地咬住,瞪了他几眼,把厌恶轻吹在他脸上,神色依旧有点妖气未散,好似刚才做…爱时的那股风韵还久久弥留着。
他托着夙的下颚,低头吻了脸颊:“让你别受伤是不可能的,活着回来就好,我会准备好一切急救设施等你。”
夙的脸上依旧浮着一层淡淡的唇色,妖治地微笑:“放心,回来我会把刚才的次数还给你!”
“口气不小嘛。”
“哼哼,你等着吧。”
“再告诉你一件事。”司徒空把刚要转身走人的夙又拽了回来,凑近了很小声地低语,“这座剧院明天就要动工拆了,我们是它最后的客人。”
夙愣了愣,一脸的恬静和羞涩:“你呀,就喜欢追求这种没意义的东西。”
第五十三章 生死战(上)
从出生到现在的二十个年头里,我最爱的人是你。
【210】
鸦奔到劳斯莱斯边,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没有半点犹豫。
宽敞的车内,亮着昏暗的侧灯。皇乙轩在后座的另一端,原本靠着车窗似乎在看着窗外被霓虹灯渲染得缤纷又庄重的大剧院而静静沉思,鸦坐进去以后,他才动了动脑袋。但他整个人都很柔软地靠在座位上,气息宁静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当他察觉到身边少年的异样,转头看去时,却见少年澄澈的双眸正深深地凝视他,有种无视于周遭一切的存在,而眼中只留下他,把他的五官轮廓到鬓角发丝那样的细微之处都恨不得牢牢刻画在心里似的。
那种强烈的目光,让皇乙轩有点手足无措。
“鸦——”
“乙轩,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会不会认为我这样的说辞太自私,太狡猾……”先声夺人,鸦果断地打断皇乙轩。
他平常迷糊起来说话总有点害羞,可是一旦认真了,整个人都会判若两人,一下子迸发出惊人的压迫力,就像他的绰号“帝王枪”——狙击范围以内主宰一切。
他对皇乙轩说:“我昨天去看了相柳……相柳病情很严重,这一年来他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好几次心脏病突发差点进鬼门关。我昨天去见他的时候,他的情况很不好,整个人都被病折磨的……”
微微低下头,刘海落下的阴影遮去了鸦的眼神,声音虽然平稳镇定,但是他的双手却不停揉搓着,显得焦躁不安。
“先天性心脏病患者严重的需要长期接受住院治疗,而且要注意饮食及作息规律。我以前就知道相柳有心脏病,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医生说他的病情是在这一年内恶化的,主要是相柳自己已经放弃了治疗,再加上过度给自己施加工作压力,打乱了正常的生活。”
“他的心脏正在迅速衰竭,而且还有一点抑郁症,这样下去,很有可能……”鸦不自然地声音抖了一下,齿缝间深吸一口气,“可能还有一年左右,最多不超过两年。”
皇乙轩安静地倾听着,有时候他脸上的清冷会让人觉得他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只是在听着一个有点感人的故事,眼眸里泛着月下镜湖似的光波,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温润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像一位善于思考的人,略带了点经年累月洗练过后的沉稳,情感的波动只是些微的,只有涟漪而不会翻起汹涌的浪花。
他就那么神情迷惘地看着皮肤黑黑的像影子一样的少年,没有说话,尽管少年停下来,可能是在希望他开口。
鸦便又说:“他这样,全部都是被司徒空逼出来的。司徒空离开辉夜城以后,实际上一直私底下和相柳保持着联络,最初是在网上匿名与他合作在南亚购买了很多地皮,对其价格调控以及开拓一些经济项目,具体的我也不太懂。当然,相柳他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他想摆脱组织的控制,所以就把力量借给了司徒空,帮助他掌控南亚的经济市场,当然最终目的是为了控制军|火市场,这样司徒空就等于把南亚的军事组织都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顿了顿,他压抑着情绪,往肺里填充气息,继续说:“老实说,我或许是个卑鄙的人,为组织效力好几次企图干掉司徒空,但其实我私底下一直都是支持他的。我等于是个内奸,明里是在执行组织的任务,暗里却是希望通过让司徒空感到组织的威胁而站出来和组织抗衡。我相信只要他能取得足够抗衡的力量,他会让南苑的战争结束,让长久以来一直在暗中操控着世界战局的那个组织瓦解。”
像告一段落似的,鸦往窗外灯彩斑斓的马路望了望,才又说:“那是个非常庞大且实力雄厚的组织,里面的成员牵涉到当今世界最尖端的军事领域、科学领域、还有情报领域,就比如说皇未寂,他手里掌握着世界上三分之一的特工组织,这足以让他对各国的机密了如指掌,而一个人如果对各个国家的秘密都很清楚,他还有什么事不能控制,什么事不能做……”
“但是,那样一个组织却隐秘得极好,不是和它有关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它的存在。司徒空和相柳合作的整个计划,也的确是为了挖掘出组织的底细。他们瞄准的是南亚的某个国家,一旦那个国家政体变革,南国一定会采取干预行动,那么一直在推动世界军事实力平衡的那个组织,就不会对南国的军事行动坐视不管,应该会采取一些措施干扰,这样他们就会暴露出来。不过,首先会受到影响的是南苑。”
皇乙轩之前一直没有出声,到这时候,凉薄的唇忽然动了起来,发出极为理性的声音:“南国似乎一直以来都不肯放弃南苑这个地方,虽然它的确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但是一个已经历经二十多年战争血洗的地方,该有的资源都已经没有了,南国依然如此执着,只能说,他们可能正在谋划着某项军事计划,而吞并南苑是计划中不可忽略的一环。”
他的话很中肯,而像他这样性子温和淡漠的人,谈论当今的时局,让鸦有种别扭的像被什么卡住喉咙的感觉。
皇乙轩后来没再说话,鸦于是说:“我曾经因为一段往事,而怀疑过南苑的战争是司徒空引起的,不过这么多年了,南苑战争早就落入了组织的掌控中,南国得不到它,而本国也没有办法收复它。所以我觉得,司徒空为了重新取回控制权,一定会和组织对立,而我要做的只是说服他否定南苑的战争价值,总之,最终是要让那里的战争结束,那是我的故乡,希望它恢复和平,是我毕生战斗的目标。”
“哼……”当皇乙轩略微偏了一点脸,用余光看去时,鸦轻轻地逸出一声自嘲的冷笑,“谁知道他会过河拆桥呢,他把相柳一步步逼到风口浪尖上,不但让组织怀疑相柳,而且还收集了相柳私通南苑政府卖国的罪证。这样相柳只会有两种下场,要么被组织杀掉,要么以叛国罪入狱,这两条路最后的结果都是死。”
“相柳或许是认命了,但是我却做不到因为这样就理解司徒空出卖相柳的行为。整个计划司徒空是策划者,相柳是执行者,看起来如此简单,可是让我认为这是相柳咎由自取,是他为以往所做的事赎罪,我办不到。”
话语慢慢地沉重起来,鸦在一阵咬牙切齿的喘息之后,定神看向身旁皇羽门的主人。他有一点激动,而同时也在努力地压抑着激动。
“司徒空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而他却让相柳和组织鹬蚌相争,自己则坐在幕后等着收割果实。”
鸦在战斗的时候从来不冲动,正因为他的理智和冷静才能获得“帝王枪”的称号。他也很少这样生气,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那个人推下地狱,与他同归于尽。
他吞吐着紊乱的气息,说:“相柳现在被组织扣留了,他曾经和组织里的核心成员有过密切接触,组织不会留他活口,现在只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才留着他一口气。”
吸了一口气,浑身的血脉都在沸腾,胸口一股热气涨得难受。在斟酌考量了很久之后,鸦坚定地说:“我……必须去救他。”
“哪怕是明知去了也是送死,你也还是必须去,对吗?”一直扮演着安静的聆听者的皇乙轩,微微露出几许温柔,目光柔软得具有抚慰心灵的作用。
眼神坚定不移的鸦在做出宣誓似的发言后,闭上眼定了定心神,而后凝神望着皇乙轩沉静的面容,“乙轩,相柳他需要我,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不论人情还是感情,两方面我都欠了他的,这时候如果我弃他与不顾,那不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么。只是……”
很长时间的凝视,让鸦有一种错觉,觉得静坐在面前,只要伸出手臂就能把他搂进怀里,这样近的距离,却令他如此不安,好像一眨眼,皇乙轩可能就不在了。
所以他伸出了手,没有去搂抱对方,而是用温度很烫并带有一些汗湿的掌心抚摸着那令人感到温和舒心却冰冷的没有温度的脸颊。
“只是乙轩……我喜欢你,”他努力地让自己微笑起来,让声音听起来温柔而美好,“和以往那些冲动的感情不同,这一年的相处,我已经很确定,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皇乙轩的脸上没有出现什么表情,没有诧异或错愕,也没有排斥或反感,这样沉静平和的他让鸦更加忐忑地深吸了一口气:“我每次看到你都会心神不宁,怕自己做错事惹你生气,怕你心情不好不理会我。你只要笑一下,我就会高兴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你是想说,你现在必须回到连相柳身边去,是吗?”皇乙轩清朗的嗓音沉淀着经年的沉重。
鸦很彷徨地看着他:“相柳是我对不起他,在道义上,他有让我不能割舍的地方,但是我不想撒谎或自欺欺人,我很清楚自己真正的感情。”
“以前我养母说,人总是在等待一个自己会真心去爱,不顾一切去爱的人,很多人在等待的过程中错失各种缘分,而最后选择一个能和自己一起过日子的人。但即使这样,每个人心中还是会存在最初对爱的那种美好憧憬。有些人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但有些人却有那样的福分,那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有一天,如果等到了那样一个人,让自己深深的去爱,爱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不管最终两个人是否能在一起,能够在大千世界人海茫茫中遇见那一个人,就是十分幸运的了。”
“而我,就是这样一直在等一个会让自己想用生命去爱他的人,相柳,我的确曾经喜欢过他,后来又对他有误会,这些一直让我很内疚。我有亏欠相柳的地方,我对他的感情不忠,所以我觉得自己对他有责任。”
“可是对我来说,责任不是爱情,乙轩——”鸦凝神望着皇乙轩清白的脸,有一点紧张,又显得很勇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一个人,或许你会认为荒唐,可我很认真。”
鸦握住了皇乙轩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偏左的心脏的位置。他的脸上浮起了一点儿羞涩,“这是我的心,这颗心很爱你。我不指望你能接受它,但至少,给它留下一点回忆。”
皇乙轩缩了缩手指,却在鸦牢牢的禁锢下没有办法动弹。
轻轻蹙眉,他沉静的眸子中泛起了清淡的波光:“每一个人或许是在等一个会让自己疯狂去爱的人,‘唯一的爱人’,很多人都很喜欢纠结与此吧……可是爱过的毕竟会成为过去,每一段爱情一旦失去就一定会留下一些晦涩的记忆,回想的时候徒增伤感。能和自己一起到老的那个人,才是值得用生命去爱,去珍惜的人吧。”
皇乙轩轻轻的低喃,就好像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