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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阴沟里翻船”无非就是这样,以过去的表象看,本国无论如何对南苑的态度都应该是“吞并”,然而总统司徒静王却在这时候反其道而行之,致以“支持南苑独立”的“友好军事干预”!
如此一来,就如同恶狼披着羊皮假仁慈,站在与新约联盟对立的立场,却占得先机,提出与新约联盟的初衷相一致的政见,局面于是大为不同,情况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司徒静王派遣的远征支援军与克洛亚国的军队组成卫国联合军,在政治意义上成了南苑的盟友,而将介入南苑战争的新约联盟军由于与联合军的对立,反而成了讨伐南苑的侵略军。
过了新年以后,2140年的一月,东方军司正式将叛国者何席优、韩邵的军籍除名,军神要塞在没有任何风波的情况下回归到该亚?烈因手中,当然,无人不怀疑它的原指挥官在撤空前是否动过手脚。
二月初,尹正少将正式被授命任联合军的最高统帅,将以武力打击由何席优准将率领的新约联盟军队,两军的交锋势在必行。
此刻,何席优正在驻扎南苑边外的一处城关营地的帐篷里,窝在一张木质的椅子中翘着二郎腿,神情散漫慵懒得仿佛是个游手好闲的宅男。
“不好办啊……”他怀里揣着被自己蹂|躏得皱巴巴的军帽,仰天长叹一口气,简直就像下一秒会随口说出“罢工”二字,而让他的部下很想抽他两耳光。
“动机很明显,先以支持南苑独立来驱逐我们新约联盟军,然后,以本国的实力,任何时候取缔南苑,或干脆架空它的政权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和指挥官相比,韩邵作为副将,反而更让人觉得军威凌然。
而懒散的何准将同学则继续着置若罔闻似的长叹:“所以说,老狐狸这一招实在是忒阴毒了,直接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自己还装好人……”
听着长官事不关己的口吻,韩邵严肃地叹了口气:“大人,坚持实行原定计划的人不是您么,您应该已经有应对的腹案,而不是单纯的对自己部署了几个月的战略方案不舍得割弃,所以任性而为?”
“啧啧,韩邵啊,被你上了那么多次,难道你了解到的就仅限于我的身体吗?那样我会很伤心的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席优更是有点老气横秋的大叔心里,对于情 色的事毫无避讳地将之拿来当作玩笑的他,甚至在长吁短叹后还抬起头来冲韩邵暧昧地挑了挑眉,“我完全是因为还没有考虑出新的对策,才姑且走一步算一步的嘛,就像我对你的种种任性也是束手无策……”
韩邵算是冷静沉稳,很有自制力的那种男人,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谈论情事的话,他几乎是可以面不改色的,但是现在,不知为什么,他在这个懒散的男人面前无法压抑脸上的涨热……
“大人,您这是对我们之间的事予以抱怨,还是对必须重新编制军队予以抱怨……”年轻气盛,火气正旺的韩邵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想掩饰窘迫。
何席优回了他一个简直能点燃欲火,让他恨不得将这个不自觉的男人就地正法的坏笑:“两者都有。”
弯着嘴角,露出一排牙齿的男人十分欠揍地晃悠着两条横在桌子上的修长的腿,韩邵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脸的无辜和从舒展的脖子到胸膛到露在衣角外的一点腹肌到腿——整个有意无意,若有似无的挑逗……
“您再这样没有干劲的话,请原谅我以粗暴的方式让您认真起来……”
“什么样的粗暴方式啊?我很有干劲的说……”
“你……”
余音还在野地含了尘土味儿的空气里慢慢荡漾,韩邵的嘴角好像是拂过了一丝邪笑,让何席优背脊从颈椎到尾椎整个凉了透。
接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就被揪得紧紧的,似乎能连皮一起扯下来,猝不及防的深吻让散漫的男人在椅子上翻腾开来……
旖旎的喘气声透出浓烈的雄性气息,继续在弥漫尘土味儿的空气里荡漾……
“喂,你小子……办事也要选个地点啊……”
“这儿没有别人,长官。既然点了火,就要负责熄灭,你这个没责任心的家伙……”
【231】
鸦站在指挥官的帐篷外,风烟徐徐,沙尘滚滚……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听见的,而且更尴尬的是,他居然听得两脚动不了,下身还起了一点儿反应……
啊啊,原来自己是色狼,是色狼,是色狼……
这难道是和梅杜卡混太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悲摧啊……有欲|望而不能发泄的男人,最悲摧了……
“小薛上尉说你找我,什么事?”
当一个男人正陷于生理反应的尴尬情况下,身边冒出另一个雄性生物,那简直是可以吓得魂飞魄散七窍生烟恨不得投河自尽重新做人的糗事!
乌鸦同学反应大到跳开了整整一大步的距离,直愣愣地盯着身体站成笔直的一根杆子,低头专注地看着类似于表格之类的东东的夙。
夙戴着军帽,帽檐压得极低,大半张脸都隐没在帽檐下,只能看见尖利的下巴给人以刀削似的冷漠感。
“你你你你你你……”
夙的唇线形成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冷酷弧度,面无表情地转向鸦,冷冰冰地说:“我什么?”
鸦马上拽着他一路走开十来步,才安心地喘了几口气:“没什么,呵呵,没什么……”
“哦,没事,那我走了。”夙捧着夹有表格的写字板,转身径直离开。
冷硬而强悍的战士留下给人以孤寂感的背影,鸦直直地望了很久,心口像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自从夙做了义肢修复手术后,他的脸上就缺乏了生气似的,万年冰山。毫无情绪,毫无变化,就好像被换成合金骨骼的不单单是左臂,而是整个躯体甚至器官血管那些东西,都变成了冰冷的金属,在血管中流淌的也是水银之类的液体似的。
有时候让人怀疑,是不是连他的大脑都被换成了集成电路……
夙以前就不太笑,感情也并不丰富,现在则好像有人彻底剥夺了他的感情,让他变得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话也少了很多,即使对鸦,有时候一天也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在原地陷入沮丧良久的鸦,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帐篷里,当他走进去之后,才意识到所谓的人类欲|望所驱使的本能是多么的强烈。
他居然走进了……连相柳的帐篷……
连相柳如今是以南苑驻地民间独立运动组织代表人兼军事顾问留在战地,他在这儿已经待了大半年,前段时间还在医疗中心接受临床治疗,在鸦到达城关驻扎后,他也迅速地赶来了。
鸦觉得自己很久很久没好好正眼瞧过这个男人了,眼下,他正退下一边的外套,露出一只臂膀,扭过脖子咬着绷带的一端,似乎正自己给自己换绷带的样子。
没有衣物的支撑,方才觉得这个男人的肩膀有点儿单薄,白色的纱布从脖子处开始到侧腹,几乎裹缠住了大片肩部和背,臂膀上能看到一点精健的肌肉,但却没有厚实坚韧的感觉,薄薄的一层附在骨骼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鸦有些笨拙地跑了过去:“我、我来帮你吧!”
就像是纯情的少女面对自己仰慕已久的恋人,青涩而拘束地从对方手中接过绷带,一圈一圈地慢慢缠绕上去,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以及认真仔细的表情。
连相柳侧目看着他,深陷的双眼幽深而沉静,未沾染上一丝战场硝烟似的,眉梢鬓角还隐隐透露出些许温和。
当然,他的五官样貌使他总带了那么点儿严肃,使得鸦感觉到自己被盯得很不自在。
“相柳……你别这么看着我。”鸦心里七上八下,眼珠子乱转,踌躇了半天却又忍不住想抬头去仔细瞧瞧对方目前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他低着头,却努力地抬起眼睛,做贼心虚似地偷偷瞅了连相柳一眼。坚毅冷酷的脸,波澜不惊的眼眸,松散在脸颊两侧的稍许长发,还有显得孤高清冷的唇……
连相柳其实是个长相数得上英俊的男人,因为性情隐忍的关系,以前还有人开玩笑地偷偷背地里叫他“连美人”——所谓的清冷傲娇别扭冰山禁欲……就是这种类型吧?!
问题是,他的个子实在让鸦有点苦恼。
“呃,何准将这儿好像分配的医疗人员不多,慢点我去问问能不能调几个来跟在相柳你身边,毕竟你的身体……”
“呃,不过相柳最近看起来气色很不错啦,说不定压根就没啥事,我看你这样再活个三四十年都没问题那……”
“呃,其实来的时候,听说你之前在救济院工作时昏倒过很多次,真是吓死我了,相柳一直以来都是工作狂,但是身体也要多注意啊!”
“那个,林安先生特别关照我要好好照顾你的,他不能来,所以委托我……”
“啊!不过我不是因为受了他的委托,才关心相柳的,我是自己……”
连自己都感到拙劣无比的言词,在连相柳的一阵轻叹后,赫然遏止。鸦紧张地抬起头来,看连相柳板着脸,好像是生气了的样子,心里扑通扑通……小鹿乱撞啊小鹿乱撞……
“我自己来吧。”连相柳从乌鸦手心里拿过绷带,配合着嘴,熟练地打了个死结,算是完成了抱扎。
当鸦沉静在一种奇妙的错觉中,看着连相柳自后颈到背脊的那一道优美弧线,凝脂的雪肤仿佛有着冰玉的质感,又似乎有着丝绸般的触感,口腔里不禁分泌出过多的液体,然而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外套穿上了。
鸦愣在原地,进退两难,尴尬无比,同时也很受打击。
他屡次都试着努力去揣测相柳的心思,可是那张终年冰山的脸,让他实在无从下手。
“小妖,”连相柳穿好战地配发的统一外套,在手臂上别好后勤人员的袖章,接着说,“联合军有动静了,战争应该很快就会打响,你……千万小心,注意安全。”
惜字如金的连相柳脸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表情,拿起桌上的帽子和一个背包,转身就要往帐篷外去。
鸦愣了愣:“你去哪?”
“我在这待了两周了,本来只是来请求支援物需品,今天要回救济院。”连相柳在门口停了停,看上去似乎说完以后,马上就会撩开布帘走出帐外。
就在这时候,鸦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大步奔到帐篷口,把出入口的拉链拉上,让整个帐篷变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密封的空间。
他转过身来,挡在连相柳面前,大大地喘定了一口气,像下定了决心从此以后要开始做个大人的小男孩,稚气未脱而又故作深沉地凝视连相柳:“别、别走,你这么走了,我会很伤脑筋!”
“……哪里不妥吗?”
“哪里都不妥!”
“……”
连相柳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鸦,目光近乎于冷静,缄默。这眼神看得鸦心慌意乱,实在组织不起像样的语言。但是他一向都是胡来的,就算不经过大脑思考,也可以胡言乱语一气。
“我、我实话招了吧,对于一个已经二十一岁的大龄青年来说,勃 起时还需要自 慰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有人从我十几岁的时候就不停给我灌输男人是靠下半身吃饭的思想,但是我的下半身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发挥过作用!我是个在性方面有着正常需要的男人,长期的忍耐是会憋出毛病来的,严重一点说不定会变成心里障碍,所以我认为你应该负点责任……”
非常豪迈地吐槽完毕的鸦,紧张地等待着审判的结果……
“……这些话,应该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啊,啊哈……的确是某人曾经使用过的告白台词,当然对象是一位女性,但是非常有效,那位女性马上就和那个某人上床了……呃……”
鸦狼狈地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连相柳低头叹了口气。
“小妖。”
“……干啥?”
“你想和我上床是吗?”某连极为平静极为淡定极为若无其事地问了。
“……啊、啊哈——”某鸦极不平静极不淡定极其不能自己地羞愧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五秒钟……
两个人,四只眼睛,眨也不眨地互相注视着对方……
然后——
连相柳再度轻轻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说:“我上面还是你上面?”
“……”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五秒钟……
某鸦的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青,再从青到白……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