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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鸦走进来了,等眼角瞥见时,才慌忙一把推开男人,拼命地裹紧了衣服。
他什么也没说,迅速地起身大步走出门外,红发的男人却是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捏起桌子上的迷彩扁帽,抖一抖,一边戴上一边微笑着跟随夙的路线。
他到门口时回头,冲鸦笑一笑,似乎挺和善的:“打扰了啊。”
鸦浑身绷紧了,就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狼犬,紧紧盯着男人走出去。
战士的嗅觉,让他马上就察觉到,那个男人非善类,身上有很浓很浓的血味,那双微笑的眼睛,应该是能不露声色地杀人的,残暴的野兽气息。
【252】
夙慌慌张张奔到楼下,板着脸简直有点神经质的样子,才下到最后一格楼梯,站在巷子上,吏昂便把他拽回来,跟着一把就按在路边破旧的沙发上。
“躲什么,害羞?”用拇指长着厚茧的指腹去摩挲着夙有些青灰色的唇角,男人微笑地说,“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有什么?”
夙冷着脸,没有去躲避对方的调戏,甚至是已经威胁到下身的侵犯,淡淡地道:“我出来不是想躲……”
“那你想干什么?”
“……想和你私下谈谈,想弄清楚你来目的是什么。”
吏昂挑了下眉毛,满是掠夺意味的恶意笑容毫不掩饰地挂在嘴角上,眼睛盯着夙,完全不隐藏贪婪:“说这些扫兴的事干什么,我的小七戒,别破坏情调好么?”
“你要么老实告诉我,要么给我滚!”
夙挣扎了一下,手指被吏昂握在掌心里,一根根亲吻。
“你要么先满足了我,我考虑一下告诉你好了……”
吏昂的声音还在空气里飘荡着,夙听不太清楚,他被吏昂抓着头发一下子死死按在沙发垫子里,日晒雨淋的垫子已经没有了弹性,里面的钢丝弹簧凹凸不平地麽着夙的后脑勺。
吏昂到是没玩什么花样,很干脆地进了他身体,并在他身体里射了,既而保持着体位,一边留在他身体里等着第二次,一边玩弄他的,直到他也泄了。
没有爱情却有激|情,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脖子上拉伸出明显的经线,锁骨中间深陷下去的地方被揉出一些淡淡的红印子,淫|靡情 色难以掩饰。
这种深刻的感觉,总是一次有一次地把他的灵魂和肉体生生剥离,除非,生命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吏昂在满足了之后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会,慢条斯理地撸着他的秀发,给他挖耳朵时,直把夙吓得脑神经都快断了。
“舒服吗?”吏昂低头,附着他的耳廓说,“耳朵是人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我虽然没让人给我挖过耳朵,不过听说这样按摩很舒服,你觉得呢?”
听着娇俏的话,夙没有出声。吏昂其实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不比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外科医生差,不过,那种知识只是为了他凌虐欲|望的完美展现,他所谓的“艺术”。
夙觉得自己就像一块腐坏的烂肉,什么力气也没有,痛感也不大强烈,身躯里头就仿佛是空空的,什么血管器官神经肌肉都不存在了似的,只有意识是清醒的,连吏昂凑在耳边的呼吸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身上冒了点虚汗,在空气里蒸发时带来一股舒适的凉意,不过吏昂用他自己的外套往他身上遮盖了下,他便享受不到这种自然的气息了。
他懒得睁开眼,更懒得说话。
“喂,别装死,叫我一声教官大人,快。”吏昂忽然扮住夙的下颚,迫使他抬头面对自己。
这样仰着头很不舒服,夙皱了下眉头,于是睁开眼,没有太多情绪地冷冷看着吏昂刚硬深刻的五官:“你是来带我回去的?”
“叫‘教官大人’。”
“……教官、大人。”夙干涩地念了声,像只是吐了口气般没有声音,不过吏昂到底是满意地笑了。
“那是你的家,你迟早要回去。”吏昂吻着夙的秀发说。
“……还有呢?只是要带我回去,你不会逗留在这。”
“是还有些事要办。”
“和司徒空有关?”
“暂时我不会动他。”
“……和乌鸦有关?”
“很大关系。”
“……组织派你来灭口?”
“没错。”
夙暗地里咬了下唇,忽然抬起了手,慢悠悠地游走上吏昂粗壮的脖子,猛力收拢了,五根手指头深深地嵌入肉里面,把吏昂拽下几寸,同时自己昂起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夙的声音冰冷得没有感情。
吏昂笑着说:“你看,他的忌日,要不由你来挑个喜欢的日子?”
“我挑?什么时候都可以么?”
“只要别是三五年后,我可以听你的。”吏昂的笑容,就好像是在说着温柔甜蜜的情话。
夙冷冷地笑了笑,凉薄的唇勾起了一道灰暗的痕迹:“那就我来定个日子好了。吏昂——”
“你还有什么要求?”
“……别让他死得太痛苦。”
“这没问题。”吏昂堵上夙的嘴,让他吞咽下压抑的呻吟,在衣物的下面好像又发生了点什么动静。
【253】
要骗一个人并不难,利用那个人对自己的同情心,十足卑劣无耻,却轻而易举。
走到这地步,夙已经不计较人品道德的问题,命都快没了,那些世俗的东西去计较了有什么用?
那天夙特地给鸦煮了面,看着鸦吃下去,两人在房间里一如往常地谈笑风生。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是朋友。
夙对鸦说:“我要和那个混蛋同归于尽。”
鸦说:“你不能死,你死了,司徒空怎么办?”
司徒空啊……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吗?有没有,和自己还有关系么?这会儿不管是在城主府中看公文,还是在家里看书弹钢琴,或者在豪华的林肯加长车中闭目养神,都和他没太大关系了吧?
干嘛呢,干嘛非得伤感地去想着一个人呢,干嘛好像失恋了似的,凄凄切切呢。
男人嘛,拿得起放得下,看鸦多好,连相柳生死未卜,他都照样活蹦乱跳,多么滋润。
可惜,这样的人,却要死在他前头。
“我去帮你干掉吏昂。”
乌鸦,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晚上临睡前,两人在阳台上喝啤酒,夙知道鸦在啤酒里放了安|眠|药,他照样若无其事地尽兴喝个畅快。
鸦看起来酒量不错的样子,五六罐下去了,还是能轻轻松松地笑呵呵。他说:“夙啊,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那时候在竞技场没打死我,说明我这人后头还有福气好消受。”
“切,让你拣了个便宜,还不谢谢我。”夙恍惚里信口开河,瞎胡扯,反正说什么鸦也不会生气。
鸦慢慢地往他身边挪过来,勾上他的脖子,脑袋凑到一起:“其实我已经没什么追求了,但是你,我知道你有遗憾的。”
“乌鸦,你醉了。”
“醉了也好没醉也好,夙,你听我说啊。”鸦勾着他的肩膀,两人难兄难弟似的摇摇晃晃,“一年也好,两年也好,一个月也好,两个月也好,你就好好的给我活下去,别闹别扭了。你说咱男人的面子到底值几个钱?死撑着面子有必要么?把心横一横,豁出去,去给司徒空低头认个错,好好地说一声,你爱他。”
“爱他个鸟!”
夙随口骂了句,鸦用力地拍了几下他的背,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你个蠢货,倔什么倔,都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了,还想继续憋下去,继续让自己难受?听哥们的,面子不重要,尊严不重要,什么责任义务,深仇大恨放在心里有个鸟用啊!最重要的,还是要和他在一起,一年也好,一个月也好,一天也好!他不要你,你就死缠着,缠到他甩不掉你。夙,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不在一起,那爱得就没意义!不在一起,你这就不叫爱他!”
“你……说这些干什么啊,昨晚看了什么狗血电影是吧!”夙低低地唠叨着,经不住抽了抽鼻子。
“电影也都是人的梦想,是梦想就该去努力实现,是个男人,就该有去实现梦想的决心!”鸦讲得大义凌然的,夙笑他这会儿一定把自己当武侠片的男主角了。他却不以为然,自顾自喝酒,继续神神叨叨,“回答我,你爱他不?”
夙低头喝酒。
“你爱他不!”
夙还是低头喝酒。
鸦猛地揪起夙的衣领,大声喝到:“说!你爱他吗!!”
夙晕晕乎乎的,润了润干燥的唇,闭上眼睛压抑地道:“……爱,爱啦,爱的啦——”揉了揉鸦乱糟糟的头发,他扬腔笑了笑。
鸦嘴角也扯动了一下笑容:“行了,睡觉!”
“哈?”
“我说睡觉!你给我钻被窝里去!今天你暖床!”
【25☆4】
鸦说,他替夙去干掉吏昂,他去了。
当然,他是要去杀掉吏昂,不是去送死。不过他也知道,希望不大。
郊野之中,夜晚的草丛里湿漉漉的弥漫着一阵水汽,充满了鼻腔的是碧草的清香和浓重的泥土味,混合在一起,掩盖过血的气味。
暗杀没有成功,鸦反中了几枪,倒在草地里,听到直升机的螺旋桨声持续地在头顶上轰轰作响,吵得要命。
也不知是谁在和谁对话,然后一个高大的影子到了身边,他紧张地暗自手指扣住了枪柄,想着等对方俯身下来查看他是否还有气的时候,来个峰回路转。
他憋住气息,佯装死了的样子,紧闭着眼,能感觉到男人探过来的手。
他听到了对话声——
“对这样的结果,还满意么?”
鸦感觉到身边有两个人,不同节奏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能分辨出其中一个肺活量很大,另一个则像猫一样几乎无声无息。
开口说话的是吏昂,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没有人回答,吏昂又自顾自地说:“你看,是我动手,还是你来?”
鸦的头皮跳痛了一下,神经也隐隐作痛,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听到了第二个声音,说:“你动手吧。”
鸦愣了一下,身体控制得很好,没有动,而心里在纠结了一下之后,也很快地就平静下来了。
吏昂又说:“不跟人家道别一下么,我觉得,还是要有点礼貌啊。”
“少废话,要杀就快点,夜长梦多你不知道吗?”说话的人脚步声渐渐地远了。
“怎么,不忍心看?”
“不是,我只是很累。风太大,我不想生病。”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啊?我记得以前,你多么忍辱负重,吃苦耐劳。”
“那个忍辱负重吃苦耐劳的家伙已经不存在了,是被你干掉的。——我在机上等你,你快点吧,真他|妈|的,废话比以前更多了。”
吏昂吹了下口哨,他还站在离鸦有一点距离的地方,扯了扯头上的帽子,绷直了左臂垂下四十五度角,手里的机枪对准地面上那具不动的人体。
他连低头看一眼的动作都没有,快意地扫了几枪。
“这个地方的景色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糟糕透顶啊~”男人扬长而去,在风里头留下无稽的轻笑声。
一切看起来,好像就这么结束了。
在2140年9月末的时候,乌鸦死于辉夜城郊外的草丛里,夙后来离开了,告别他出生的城市,告别他曾效命的国家,又一次叛国而逃。
完结章 它叫“MG”
“我只是个等待爱人来投怀送抱的寂寞男人呐。”
【255】
澈蓝的海水中,一条大白鲨恣意而猖狂,张开血盆大口好像准备吞食猎物。隔着玻璃,站在照明设备充足的明亮走廊上的尹正抬头镇定自若地看着这条海里的霸王,嘴里叼着大卫杜夫的黑烟,轻轻吐一口气。
“看什么看,你不够资格当我宠物啦。”
周围没有别人,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然后大白鲨好像很失落地游走了。
和往常英挺的模样不太一样,尹正这会儿敞开军装领口的两粒扣子,里面衬衫的领子也扯松了,露出永远晒不黑的白皙肌肤,即使只是随意地站着,也是一副性感而张扬的模样。
他从口袋里拿出石英手表确认时间时,背后的一道金属门开了,走出来的年轻人冰肌冷骨,宽松的睡袍也不能掩盖美好轻灵的身段,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让人即使注目一辈子,也还是会觉得这世上哪有那么漂亮的人啊!
雪玉一般白璧无瑕的皮肤,与漆黑发亮的短发对比相映,刘海虽有点长了,不过正好能使得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半掩半现,反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