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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相柳眼神一沉,吓得鸦一下子不敢说话了,以为自己又要挨训。但结果,他却把鸦的手捧在手心里,低头仔细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揉着:“保险期间,还是让医生看一看吧。来人!”
鸦定神看着这个男人神色间的焦急,忽然之间,迷茫了。
第十九章 告白诗
我想娶你,如果你觉得委屈,我嫁你也行。
【077】
“唉……”
“第六十六次。”
“啊?”
“两个小时内,你这是第六十六次叹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梅杜卡在客厅中间那块大大的毯子上,懒懒地咧开嘴邪笑,满脸挂着无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鸦很想无视他。
“意味着什么?”不过,鸦还是歪过脑袋去,一本正经地寻问这个“邋遢大叔”。
“意味着——”
梅杜卡先给了一个阴森到骨子里的邪恶笑容,冷得鸦浑身起鸡皮疙瘩。然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叹,“我们的黑乌鸦又恋爱了!”他耸耸肩,摊开双手宛如歌剧院里的名着剧目,手里的烟和啤酒罐标志着这个男人劣质的生活品味。
鸦仰卧在客厅沙发上,茫然地转过头,呆呆望着天花板:“是吗……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梅杜卡手中的烟掉在地摊上,差点引起火灾。林威淡定地走过来,把一杯水直接浇了上去。
“喂!你灭火就算了,弄湿我裤子干什么?!”梅杜卡立刻大声嚷嚷。
林威虽然是慵懒地低头看着,眼睛里几乎没有光芒,可是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恶劣的冷笑:“让你去换了裤子,在地上坐了一天,一会别弄脏我的凳子椅子。不过你的刚好全部洗了,你可以穿我的,柜子里的……随、便、你、挑。”
林威近来的心情很差,他心情差的时候就会调戏梅杜卡,其实他平时也经常恶言恶语地调戏梅杜卡,但是心情差时,语气格外矫揉造作,洁癖也会跟着发作,调戏人时尤为恶魔。
梅杜卡直觉林威的魔爪仿佛已经钻入他衣襟里,不禁打了个哆嗦:“呵呵,这儿不仅有个正在恋爱的,看来还有个刚被男人甩了的。”
“哼,你这种货色,我看不上眼。”林威冷冷地从梅杜卡面前走过,往厨房去了。
梅杜卡摸摸脖子,庆幸自己还“完好无损”,然后继续看着一脸忧愁的鸦:“喂,你这两天为什么天天泡在这?”
“那你又是为什么?”鸦心情不好的时候,嘴巴也比平常刻薄。
“我躲女人。”梅杜卡耸肩,取出烟盒,丢了支给鸦。
鸦把烟捏在手里,来回转动麽搓了半天,又把烟丢还给同伴:“谢谢,我还是戒了吧。”
“S…M小姐让你戒烟?”梅杜卡通常都会在“S”后面加个“M”来称呼鸦暴力的经纪人。
“不是。”鸦皱着眉头,回答得十分干脆,却既而又满脸愁容,像是正被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困扰着,“心脏病人,应该需要远离烟酒吧?”
“啊?你得心脏病啦!”梅杜卡瞪大眼睛,差点把嘴边的烟又掉在地上,“你这种日晒雨淋都不会感冒,和一群流感病人混在一起照样百病不侵,活蹦乱跳的人,你——有心脏病?”
鸦看他大惊小怪的,清清嗓子:“咳咳,不是我。”
梅杜卡脸色一僵,盯着鸦看了半天,忽然爆发轰雷似的大笑:“哎呀呀呀,林威!小乌鸦这次又认真了!你说几天后会被拒绝啊?!对象还是个有精神病,哦不,是心脏病的!”
鸦生气地朝梅杜卡瞪了眼,懒得跟他贫嘴。
月上宫街不但有白爷的画廊,有碎的地下实验室,林威一年前也在街角买了套房子。双层复式,按照他的品味,装潢得像冷兵器博物馆,不管走到房间哪个角落,随时都可以取得兵器。整体的现代感,本来也是不错的格调,但是他在客厅边上放了架白色的三角钢琴,诡异得时常让鸦等人觉得,里面藏了抛弃林威的男人的尸体。
梅杜卡外面招惹了太多女人,最近搞上黑社会老大的马子,一搞还是三四五六个,闹得莲芝城最大的两个黑社会帮派要他人头。最近这几天,他只好灰溜溜地乖乖躲在林威家养肉,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林威习惯了。
但是,鸦也跟着天天混在他家吃喝懒做,这就稀奇了,虽说是躲避S小姐的追杀,可是林威和梅杜卡都觉得这事令有蹊跷。
感情的事,梅杜卡是高手中的高手,只要一看鸦这几天的状态,就知道这多情却纯情的家伙又想跟女人表白了。
他本来坐在客厅中央喝啤酒,这会儿懒懒地爬起来,故意到鸦躺着的沙发旁,扶着沙发扶手又一屁股倒了下去。
“唉,烟也不抽,酒也不喝,你一年到头要对几十个女人表白,然后被拒绝几十次的男人,这次,好像是玩真的?”梅杜卡嚼舌嚷嚷,眼睛瞥着鸦脸上的神色,明里暗里早已把鸦的心思摸了个透彻。
鸦却傻傻地嘀咕了一声:“我觉得,我每次都是认真的。”
“有人可以一年认真地爱上几十个女人,而且都是在认识了几天甚至几个小时的情况下?”梅杜卡大大咧咧笑了笑,“那你比我这个情圣还情圣了!”
“……”鸦努了努嘴,答不上。
至今为止,他甚至连那些女人的脸都记不起来了,或许,在梅杜卡眼里这不叫“爱上”,但他认为当时他是用了真心,被拒绝时也很难过。
梅杜卡喝上第二罐啤酒,又问:“呵呵,表白了吗?”
“还没……”
“哦。”对于鸦承认了自己有暗恋对象,梅杜卡见多不怪,反应比一开始淡定许多。他摇晃着啤酒罐头,轻描淡写地问,“打算去表白?要不要参谋啊?”
“不……”鸦回应的声音很轻,像是自己也不确定。
林威的声音从厨房里冒出来:“你那几招,只能对付水性杨花的女人。”
“哈哈,难道你来当军师?就你这下面吞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精…液,还一天到晚被男人甩的家伙?”
梅杜卡话音还没落,林威已经出现在厨房门口,手里晃着把战俘刀,寒光刺眼:“看来你下面的菊花很欠揍。”
“咳咳!鸦。”梅杜卡赶紧避开林威慵懒中却迸射出杀气的眼神,把脸转向比较温驯的乌鸦,“你每次表白都被拒绝,那是因为缺乏战术性!你一见倾心,二见深情,三见就要人家替你生孩子,那些女人不甩你个耳光是给你面子。女人嘛,你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了解你的魅力!”
鸦眉头深锁,认真思考了一番:“如果不是女人呢?”
“啊?”
“如果……我向一个男人表白,我是认真的,真心想对他好的,我会把全部的人生都交给他,把命交给他……这样,他会拒绝我吗?”
梅杜卡自认承受能力绝对是一流的,至少他能保持平静地听完。他当时的脸色,鸦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简直就像是老爸看着自己的儿子说自己晚节不保,而且玷污他的是妈妈。
“你哪一次不是认真的?哪次不是手里还捧着冲锋枪就跟人家告白,而且搞得一副好像至死不渝的样子,弄得人家以为拒绝你会被你杀掉?怎么你以前不问我意见!以前问了,就不会栽那么多次跟头,现在说不定宝宝都有了!”
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梅杜卡选择了后者,他身边已经有个性取向有问题的,可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
鸦的脸慢慢泛出了红晕,尴尬地别过脸去。梅杜卡发觉威力不够,干脆冲到鸦面前,强|硬地掰过他的头来,四目相对:“乌鸦,我给你找个好女人,你忘了那男人!”
“……不是性别的问题,虽然,对象是男的,我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可以不可以……”鸦微微合拢眉心,苦恼地思索着,声音沉淀在思索中,心情乱得毫无头绪。
小乌鸦的神情很认真,自从大伙认识他到现在,谈到感情的事他就没不认真过,但是这次有所不同,他的眼神表达着异于往常的渴望。
他这神情,直接把梅杜卡吓得一身冷汗,立马把他从沙发上拖了起来:“乌鸦啊!你千万别对女人绝望,千万别误入歧途!你看看林威这么鲜活的例子,女人是不可以用男人代替的,你懂吗!!”
乌鸦又认真思考了一下:“其实,除了不能生儿育女以外,我不介意他是男人。”
梅杜卡的脸色像个快爆炸的火箭筒,通常他脸上都带着散漫不羁的笑容,但是现在却开始严肃起来了:“那个男人是谁?”
“这个……”乌鸦吞吞吐吐地拖着尾音。
“那个夺走你心的混账家伙是谁啊?!”
“呃……一个政治家……”
“政治家?你不是说讨厌和政治家打交道吗?!”
“……”
“不会是司徒空吧?!”梅杜卡乍舌,脸色瞬间由火箭筒变成了核武器,“好家伙,他果然是妖魔!一个吻就能让你死心塌地,要把命交给他!”
“司徒空已经死了,我难道到阴间去跟他表白吗?”鸦受不了地说。
梅杜卡一愣,烦躁地抓抓头发:“男人的事我向来记不住。”
“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政治家……”鸦有点头晕,他的言语能力向来没有优势,对于需要拐弯抹角的事总是表达不清。
“……”梅杜卡看他为难的样子,断定他这次是陷进去了,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当机立断:“林威!”
“干什么?”林威的声音从厨房里冷冷淡淡地传出。
梅杜卡咬牙:“你快点干了这只乌鸦,省的他飞到外面去毁灭别人的人生!”
鸦皱着眉头,不高兴地撇撇嘴,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捏起了裤子,有些迷茫又有些忐忑:“相柳他,对我很好……难道,他会介意我是男的?”
刹那间,梅杜卡觉得自己去地狱轮回了一遍,浑身打颤:“喂喂,乌鸦虽然是杂食的,也不能乱拣东西吃啊,你到还专门挑毒的吞,用不着这么英勇吧!”
死了一个司徒空,又冒出个连相柳,那条毒蛇名声比司徒空还臭,梅杜卡简直有种把乌鸦从海里撩出来,转眼他有跳进了火坑的感觉。
鸦紧锁眉头,怒怒地瞪了一眼梅杜卡。连相柳是条毒蛇,从名字到传闻,他不是不知道,但是梅杜卡现在这么说,他心里很不高兴。
“我再考虑考虑吧。”喃喃嘀咕着,他走向了林威客厅里的白色钢琴,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S小姐立志把他培育成世界级的演剧明星,音乐是必修课之一,教他弹钢琴的还是所属剧团的团长萧女王。
可是,琴声就和人一样,萧女王霸道不羁,弹奏的钢琴也总带了股霸气。出师于她门下的鸦弹的曲子却温和如流水,不温不火,清清淡淡,淳朴而踏实,让人一眼就能看穿所有。
没有造型师的精心打造,他平时就邋遢得像个街头落魄的流浪汉,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不整整齐齐穿好,坐在钢琴前那不伦不类的景象,就连白色钢琴的优雅贵气也受他影响变得暗淡了。
但,他弹的曲子真是好听,指尖所流动出来的音符,可以让梅杜卡这种粗糙的男人也坐下来静静聆听。
“鸦,你看上连相柳哪一点?”梅杜卡靠在沙发上,这次问得比较认真。
鸦茫然:“我也不知道……但,感觉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好像所有人都很怕他,可……我想待在他身边,成为可以理解他的人……”
“你确定不是一时冲动?你真的喜欢他?”梅杜卡一副穷追不舍,死不放弃的样子。
鸦依然茫然地呆了半响,点点头:“嗯,我想……是的。”
梅杜卡开始挣扎了,开始动摇了,开始纠结了,他大口大口喝啤酒,大声地喘着粗气,不过最后却对鸦笑了:“唉,你这笨乌鸦,迟早有一天能找到个窝巢吧。去表白吧,反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是你的风格了。”
鸦吸了一口气:“我怕……他不能接受一个男人的表白。”
“不会的,他那么迷恋你,怎么会拒绝你?”
“他只是喜欢妖之凰……”鸦说道一半,迷茫了。
“呵呵,如果被拒绝了,回来哥们陪你喝酒!”梅杜卡爽快地给了个鼓舞的微笑。
前两天,连相柳还发消息问过鸦烫伤的手好了没,鸦的身边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他以前受伤时,白爷只会粗暴地对待他的伤口,梅杜卡开玩笑时还会专门针对他的伤口下手,林威和碎给他换药时都像对待机枪一样拆拆装装一点也不温柔,S小姐经常苛刻地要求他带伤参加排练,说他想装病偷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