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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视线刚巧汇聚到一点,司徒空朝他笑了笑,眉宇轻佻,笑容深邃,一贯的迷人风采溢于言表。连相柳却冷冷地点头回应,立刻回过头来坐好。
“他怎么会来看演唱会?”他纳闷地问护卫长。
林安凑近道:“给妹妹捧场吧。”
“但他一向不喜欢JESEN的歌。”连相柳低头沉思。
“也许是来看小妖的。”林安道。
连相柳眯起眼思索了片刻后,脸色忽然一冷:“马上派人去检查后台和所有通道,要确保小妖的安全。”
他的顾虑并不是空穴来风,司徒空知道他很钟爱妖之凰的演剧,“夺人所爱”是司徒家族的惯用手段。连相柳不怕他明枪暗箭地来对付自己,但如果要分心保护别人,场面或许会鲜血淋漓。
“您放心,我已经部属好了。”
林安的话刚结束,司徒空一米八六的高大个头已经挡在他们面前。油光可鉴的头发在聚光灯下光泽耀眼,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微笑,迷彩服比西装适合他,神秘的野性。
“提前说声新年好啊,连相柳。”将嗓音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展露着让人无法忽视一贯的耀眼神采。
和他妹妹一样,有着天生的演技和完美的嗓音,让虚伪变成一种气质。
连相柳很了解司徒空喜欢独来独往的性格,所以他现在单独一个人出现并不奇怪,他的身边从来不会跟着保镖,即使现在当了城主,即使司徒家族的仇敌数之不尽。
只是站在林安这样一米范围之内绝不会失手的一流杀手面前,对于这种“大胆无畏”的精神,连相柳表示敬佩地起身,与之握手。
林安跟着主子一起起身,手已经悄悄地放在腰间配枪上。司徒空曾是个职业格斗选手,并且是世界冠军的三年卫冕者,虽然左臂变成了假肢,但实力仍不容小觑。对于主子的安全,林安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
司徒空首先向这位兢兢业业的护卫长先生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才转回到连相柳身上:“妖之凰的每一场演出,你果然都会到场。”
和司徒空殷情露骨的笑容不同,连相柳的微笑是浅浅的:“你呢?来看小妖,还是来看你妹妹?”
司徒空耸肩:“被妹妹大人逼来的,我一向对流行摇滚没兴趣,但她非要污染我的耳朵。”
“JESEN的嗓音很有爆发力,不喜欢的人会觉得很吵,但大部分人都很爱她。”
“现在的人,品味都很奇怪。”对于妹妹给予着负面的评价,司徒空本身就带着一种浓烈的讽刺而存在于举世的瞩目中。
他掏了烟盒,取出一支递向连相柳,但是很快转向林安,“忘了你不抽烟,那么,安先生呢?”
“不,我……”
“收下吧。”连相柳嘱咐道。
“是。”
林安接过烟,本想放进口袋,却不料司徒空取出了打火机,漂亮地拨开盖子。
火苗窜起,明艳的橘红色映在那双冰蓝色的瞳仁中。
司徒空已经把打火机伸向林安,林安当然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把烟含在嘴里,静静地让司徒空为他点了烟。
大部分人或许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战栗,火苗离肌肤很近,随时都可能被烧伤,只要司徒空略微调整手的高度的话。
林安一直很沉稳,就像感受不到火苗的热度一样,直到司徒空“啪嗒”一声关上打火机盖子,眼中的橘红消失了,脸依旧像石膏雕像那么坚硬。
“谢谢。”
冰蓝色的眼睛也因而失去了方才的一点温暖。
“不客气。”司徒空微笑着,眼神花哨而迷离地转向连相柳,“我一直觉得我们很有缘,你的护卫长姓林,我的首席助理也姓林。只可惜她名花有主了,不然配给你的护卫长多好。安先生应该还是单身吧?”
林安冷着脸,低头不语。连相柳道:“听说林娜小姐和你的主治医生快结婚了?”
“哦,明医生啊,大概是看我结婚了,自己也等不及了吧。”司徒空收好烟盒和打火机,面带微笑地说,“可惜,他俩前阵子还嚷着要去看房子,结果,明医生就住院了。医生就是麻烦,给别人治病,却治不了自己。”
司徒空无奈地摊开双手。在他面前,明明给那个倒霉大夫一下的是自己雇佣的杀手,连相柳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迎合着浅浅微笑说:“西先生住院了?”那语气还真带了一点担心。
“是啊,前两天家里不小心遭遇小偷入室抢劫,他很英勇地为我挡了一刀。”司徒空摇头叹着气,“估计要在医院躺大半个月吧。”
只是住半个月啊,那太可惜了……连相柳一边小心藏好心里的遗憾,一边表面上继续维和:“这应该算工伤吧?记得要给人家一点补贴,不过你从来都不是吝啬的人。”
“哪里,我一向很节约。”
彼此寒暄着,兵来将挡,连相柳和司徒空之间悄悄迸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只是彼此的微笑让场面显得很和谐。
在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随时一触即发的火花,大部分人都是感觉不到的,但是林安却小心翼翼地用半个肩膀护住了主子。
司徒空眼神瞄了一下这个一本正经的青年,笑道:“安先生总是机警得像条狼狗啊。”
连相柳含蓄地抿了一下嘴,示意让林安放松一些,而后看着司徒空说:“不过,真想不到会有小偷敢偷到你家去,是不是精神本来就不太正常?”
“就是,还带着把日本武士刀,好像上门就是为了砍人的。”
“呵呵……”
一阵寒暄的笑声之后,连相柳微微收敛目光,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一些:“小偷捉住了吗?”
司徒空也眯起眼:“大概是怕被捕入狱后活受罪,剖腹自|杀了,这个时代居然还有武士道精神,我对那个小偷深表敬意。”
司徒空终于明示了意图,“武士道精神”正是对忠犬的讽刺吧,连相柳心里暗暗冷笑,表面则微笑着赞许:“如果他没死,或许我可以考虑雇佣他当保镖。”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结果他就自|杀了,真可惜。”司徒空笑着叹气,分明是装模作样。
连相柳笑了一下,道:“你手下不缺人吧?”他这么问,主要目的其实是确认最近得到的一个消息。司徒空继任城主之后,新总统调派了两名情报部的精英给他当贴身护卫,据说那两名精英都是经过特殊强化训练的,是司徒静王一手栽培的人才。
“人是不少,但没有一个像安先生这么能干的,光有数量没有质量,有什么用呢。”司徒空揶揄地朝林安瞥了一眼,那种眼神就像隐匿在丛野中等待吞掉猎物的那一刻。
林安很有礼貌地回道:“空夜城主,您过奖了。”
司徒空没有露出破绽,连相柳很快放弃了试探的意图,心也在这一刻淡定了许多。
他的语气变得稍显温和了一点,道:“林安跟了我很多年,为了培养他,我也花了不少心血。”
“是啊,安先生各方面都很优秀。”司徒空意味不明地扬起嘴角,继续打量林安,“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安先生既然姓林,不知道和南方那个同样姓林的富商之家有没有关系呢?”
“我是孤儿院里长大的,九岁就跟了连先生。”林安自己回答道。
司徒空够了勾唇角,笑痕正好被暗影挡住。然后,他转而道:“演出快开始了,我不打扰你们欣赏表演。连相柳,有机会我请你一起喝下午茶,刚好有个大学同学最近开了家咖啡吧,还不错的样子。”
“我一定随叫随到。”连相柳回以浅笑。
“呵呵,我已经被你拒绝过很多次了。”
“最近我比较闲。”
“哦,对,相柳你真的是难得很闲。”司徒空笑得很灿烂。这一个月来,他的父亲当上了总统,他继承了辉夜城主的宝座,议会竞选一路高奏凯歌,他怎能不春风得意,趁机刺激一下他的竞争对手呢?
有关“下午茶”的约定,向来都只是口头上的,连相柳从来都没有赴过司徒空的邀请,当然,那是在司徒空继任城主之前。
现在有了城主的头衔,他多少要给点面子。所以下次如果司徒空约他喝茶,他想他会去赴约的。
此外,也正是由于司徒空继承辉夜城主之位后如日中天,连相柳的人望确实如今与之拉开了差距,社交活动变少了,自然清闲许多。
只不过,没有全力以赴,是原因之一。
“大开杀戒”的日子还没到呢,他很享受慢慢陪司徒空玩的乐趣。
司徒空转身,已经绕到后排了,却又突然转身说:“相柳,我觉得还是西装比较适合你,或许是看习惯了。”
忽然叫得这么亲热,让连相柳心里抽了一下。对竞争对手使用这么暧昧不清的称呼,也只有司徒空叫得出口,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若无其事地把虚伪当作武器。
对此,连相柳自然也不敢怠慢了:“司徒先生,你到是穿迷彩服很好看,比城主的礼服穿得舒服,是不是?”
言下之意,是让他别勉强穿着城主的衣装,不如早日脱去了,当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好。
司徒空眯缝起双眼,轻轻微笑:“天生资质好的话,当然穿什么都好了。相柳你要是喜欢我那件城主的礼服,改天我让人送来给你,一件衣服而已嘛。”
司徒空悠然地挥手,转身回他的座位,像模特一样高挑的背影从来都是留给别人瞻仰的。
林安等他走远后,摘下耳机,凑近主子耳旁:“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护卫。”
“一向如此,不是么?”连相柳冷冷地勾了下嘴角,坐下后,再也没有笑过。
林安恭敬地坐在主子身边,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知道主子不太高兴,那双沉浸在思索中的银月色眼睛透出令人颤栗的气息,即使只是静静地坐在身旁,也让人感到压力巨大。
番外 五百年不及你一个笑颜'尹君'
自东洲的战事结束,将北之地与蜀王大陆收复以后,疯狂扫荡东界与北界的尹正正式晋升为帝国第一元帅,并受封【御师】。
于是,他和他的夫人搬出了原来的将军府,移居到美丽的明华,住进了豪华的元帅府。
房子是变大了,庄园也的确更富丽堂皇了,崇尚华贵唯美的尹元帅却并不感到舒坦惬意,而完全是在皇帝的勒令下才安分住下的。
在战场上犹如鬼神一般的男人,眼看就快奔向四十了,搂着老婆时却还像个孩子一样淘气,对于自己的居所就在皇帝宫殿的旁边这件事,尤为不满。
“御师阁下,这就是您拒绝明日出席军议会的理由吗?”新任的国师亲自泡了一杯普洱茶,并送到尹元帅面前,表面上看起来道貌岸然,不过在低头看见霸占皇帝书房的尹元帅奋笔疾书时,眉头还是皱了一下。
“没错!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看不到,我这五百年不是白活了?”尹元帅丝毫不把国师放在眼里,埋头写下潦草的大字。
五百年……五十年都还没有呢!
国师揉着太阳穴,抑制住情绪。
尹元帅连在皇帝面前都没规没矩,国师自然也懒得跟他讲究等级礼数。只是当尹元帅把“草书”写的公文不负责任地丢给他时,他一个字也没看懂,因而越发苦恼。
“御师阁下——”
“别跟我废话!司徒空都可以去逍遥,我难道不能休假一天吗?如果皇帝他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就这样!”说完,尹元帅非常干脆地往书房外走去,留下利落挺拔的背影,到门口时,回头又补充,“不过记得提醒他,我和小银甜蜜时,是肯定不会给他开门的。那么我走了,你慢慢忙啊,国师大人~”
尹元帅向来风雨无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满脸黑线的国师留在皇帝的书房里,懊恼地将公文捏成了一团。
结婚多少年了,还甜蜜!真应该抓几只蜜蜂蛰死你和你家夫人!!
既然写了公文,尹正就当皇帝批准了,连印章都自己盖了。
于是第二天,舒舒服服地在家睡懒觉,依旧搂着他家老婆,一边做梦,一边还会亲吻几下。
“今天不是有军议大会么?”
“司徒空说我不用参加……”
“是你自己自说自话,不去参加吧?”
“都一样啦~”
翻身压住老婆,双臂跟着环紧了老婆纤弱的臂膀,两具赤…裸的男性身体纠缠在了一块,像连体婴儿一样难分难解。
“我留在家,多陪陪你不好么,老婆大人。”尹正微微眯开眼,弯成两道细细的月牙缝,笑容温柔而甜腻。
每当他凝视皇乙轩的时候,皇乙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