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边那个是上官七戒吧!!!”
“糟糕,被认出来了!”
“快走啦!!”
司徒墨被男友牵着手,奔跑了数百米,在公园的石桥上停下,桥下溪水清清,映着碧蓝天空,以及两人愉快的身影。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和名人约会就是提心吊胆。”司徒墨故意嘲弄。
上官七戒低头喘气:“JESEN,别开玩笑了……是你比较有名……”
司徒墨看他喘了半天都没直起身,有点担心:“小戒?没事吧?难道是病又发作了?”
上官七戒摇摇头,咽了口气终于抬起头来,明朗的笑容温柔无比:“没事,有你在,我的病就好了。”
“哈,你挺会说甜言蜜语的嘛。”
“真的!JESEN,我……”上官七戒踌躇了一下,拳头一握,正经八百道,“我会让自己变强,能让你依靠,能保护你,所以绝对不会让自己病倒!”
“嗯——”司徒墨笑着扶在桥墩边,仰望远处天空,微风徐徐,吹拂着少女的金发,滋润着她面带微笑的脸庞。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凉的空气,而后转向男友,刮了下耳旁的发,轻轻笑道:“小戒,爱我一生一世,好吗?”
上官七戒愣了半响,眼神一定,温柔地笑了:“好。”
………
晚上,司徒墨很准时地在晚餐时间踏进家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哥哥立马就尖酸刻薄地挑刺了:“你这次的男人很不厚道嘛,居然不把女朋友送到家门口。”
“我们家在荒郊野岭的,让人家怎么回去啊!”司徒墨往沙发上重重一坐,震得连司徒空那边都感觉到了余波。
于是嘴巴恶毒的哥哥又开始数落妹妹道:“难得你居然会替对方说话,这次又是什么货色呢?”
“是个比哥哥还帅的男孩子。”
这一听,司徒空的额角暴起了一根青筋。
“呵呵,男人怎么能光看外表,我看你这次准备玩多久,了不起两三个月吧。”
“我难得能钓到个极品,而且还是处子哦,说不定这次会认真呢。”
这一听,司徒空的额角又暴起了第二根青筋。
“切,你又知道人家背地里对你没有隐瞒?”
“哼,凭我对男人的了解,一试就知道了。”司徒墨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而且这次不但是处子,连初吻都还保留着呢,哈哈,赚大了!”
司徒空的额角暴起了无数青筋……
“极品、处子、还保留着初吻……你确定你在说那个人是十六岁,而不是六岁吗?”
“那当然!人家可是纯情美少年,和哥哥这头大色狼一个天一个地啦!”
瞧司徒墨得意洋洋的样子,司徒空却淡定地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瓷杯,装模作样用盖子拨弄茶叶:“嗯,下次我也考虑去找个纯情小女生好了。”
“纯情小女生不会喜欢哥哥这种斯文败类啦!”
“斯、文、败、类……”司徒空相信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很久没上礼仪课了,你这小姑娘越来越没教养了!明天我就叫红离来修理你。”
司徒墨却笑得更得意了:“哥哥你敢叫他来么?他一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整顿风气,让哥哥你禁欲!”
于是,司徒空的脸色彻底僵住了。
“啊……我肚子饿了,叫管家开饭吧!”
“不好意思,我的好妹妹,哥哥忘记告诉你了,哥哥今天一时兴血来潮,亲自下厨做了晚饭,本来是想等妹妹大人回来一起吃的,结果一不小心吃多了,没剩饭剩菜,妹妹大人不是要减肥么?少吃一顿有好处啦。”
司徒空一席挑衅的话,把司徒墨气得脸都绿了:“哥哥!你故意抱负吧!你这个小心眼!”
“啊啊,你哥哥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啦,唯一的优点就是吃了亏绝对不忍气吞声,有仇必报真君子嘛~”
“哥哥!!!!”
“再多叫几声,叫得我舒服了,就给你做饭。”
“哼!我去小戒家吃饭!”
“哦?他会做饭?”
“……好像只会做蛋炒饭和煎荷包蛋。T_T”
“嗯,多吃蛋制品,很有营养,不错。”
“哥哥……你太坏了……T_T”
(完)
第三十章 天涯恨
坐享一世荣华,得拥一世风流。
【129】
连相柳出了参议院国政厅后,一头钻进车内,若闲把车子开得飞快,半小时内就把雇主送到了家。
首都连相柳的家在二十五层高级公寓的十八层,标准的单身男子居室,和莲芝城的别墅洋房不同,连相柳只是把它当作宾馆,但最近,他都和林安成双成对出出进进。
林安跟着主子一起进了电梯,数字一点一点往上涨,还没到十八,连相柳就倒下了。
他近来心脏病发作频繁,三不五时的脸色惨白,唇无血色,吓得林安半步都不敢离开主子。疾患是政治家的致命伤,为了不让外界发现主子身体暴恙,林安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主子身边,饮食起居都严格监督着。连相柳平常就沉默寡言,近日来话更是少之又少,除了谈公事,就是阴沉着脸,半丝笑容都没有。
林安心里很明白问题出在哪,却不敢多言。
连相柳没进参议会前,就经常参与军部议政,如今更是军事会议的常客,西北边疆的战事局势紧张,有时候半夜三更都会召开紧急会议,表面上看,它搅乱了连相柳的生活规律,折腾着他一颗本就十分脆弱的心脏,病发无可避免。
但林安不那么想,有些事憋在心里难受了,自然容易抑郁成病,自从连相柳十六岁那年发生车祸后,他就变得不苟言笑了,像裹了层厚厚的茧,不再对别人倾心,也不让任何人触碰他的心。
在连相柳十六岁以后认识他的人,都无法想象他以前是个清雅温和的少年。
林安扶着主子,两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门,刚沾到床边,主子就彻底倒了下去,紊乱的呼吸搅得他也心绪不宁。
他刚要拿出手机联络医生,连相柳的手马上抓了过来,阻止道:“我没事,把药拿给我。”
林安无奈自叹,主子的要强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固执起来,即使被病魔折磨,都照样一声不吭,自我放逐,这个人即使明知道在走向毁灭,都不肯回头。
他备好药和水,回到床边时,连相柳的脸色已像纸一样白,闭着眼睛把药吞下,神情却像吞毒药似的。
“连先生,还是叫医生来看一下吧。”
“不用!”
连相柳声色严厉,林安知道再劝也没有用。默默随侍主子,就这样在床边站了一夜。然后第二天一大清早,门铃响了。
连相柳半撑着起身,往床头靠了靠,精神还不错,只是脸色依旧没有血色。
“去开门。”
“是。”林安离开卧室时,心下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将来访的客人灭口,主子的病情如果外泄出去,政治生涯就毁了。
他到了大门前,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佩枪上,小心翼翼往门上猫眼一看,突然神色惊惧,手离开了佩枪,急忙把门打开。
“总统大人!”
外貌如同二十多岁的青年,实际年龄却已有四十岁的司徒静王独自站在门外,一身淡雅的蓝色风衣修饰着单薄的身材,长发披肩,面庞清秀素静,半带温和的表情,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清幽宁静,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其实是个极为冷酷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林安身上,亦不像他儿子那般锋芒毕露,却是像沉静的湖泊,清澈中透着神秘。
“相柳在家吧?”不温不火的声音映衬出他静如止水的心灵。
“是!总统大人,请进!”
面对一个没有刻意表露出威慑力的人,却反而让林安倍感紧张,他关了门转身领着司徒静王走进卧室时,听司徒静王轻轻地道:“相柳以前每到一个新城市都会水土不服,他来首都后这两个月住得还习惯吗?”
林安一边猜测总统的意图,一边回复:“连先生很好,承蒙总统大人关爱。”
“相柳跟我共事了那么多年,身体一直很差,我自然要多关心他。”
司徒静王步伐矫健从容,气势十足地进了卧室,那时候连相柳已经下床,刚刚整理好衣着,脸上还是挂着体恤气弱的憔悴。
不过,他的神情已经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恭敬而风雅地向司徒静王颔首:“静王大人,您怎么突然来了。”他在司徒静王面前,一直是这么叫的。
“我听说,昨天你离开国政厅时脸色很不好看,晚上的交流会也没出席,所以来看看。”司徒静王声音低沉,语气平淡,听不出意图。
连相柳对林安使了个眼色:“林安,给静王大人倒一杯白兰地。”
林安利落地退出房间,司徒静王的目光轻描淡写在连相柳脸上一扫,而后踱步走向窗边:“你从来不沾酒,连新家都备好了白兰地?”
“特地为静王大人准备的,否则匆匆忙忙弄不到好酒,就很失礼了。静王大人不是一向品酒十分挑剔么?”
“和你比起来,我算是随性的。”对应着话语,司徒静王的口吻也很随性。
几缕阳光漏尽窗门,温柔地勾勒着男人匀称的身材,在家具简单,空间宽敞的卧室里,男人所站的那片区域顿然给人以教堂那种神圣宁静的气氛,木质的光亮地板上隐约倒映着男人的身影。
司徒静王和连相柳差了整整十一岁,却往往让人觉得,司徒静王比之还年轻些,岁月从来都十分厚待他那张青春永驻的脸,淡淡的眸子深邃内敛,和司徒空的捉摸不定比起来,他像一面镜子,真实与虚假都不过是俗世的反射物。
连相柳跟在司徒静王身边有十八年了,心思慎密细腻如他,却也没有读懂过司徒静王这个人。
“相柳,”司徒静王一声低唤,眺望窗外景致,浮华过眼却不为之动容,“我儿子跟我翻脸,你是不是很高兴?”
司徒静王极少说话这样直接露骨,连相柳也是第一次隐约看见他嘴角有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敢。”
“呵呵,装什么?”司徒静王的确是笑了,说,“女神竞技场那件事,虽然我让你警告一下我儿子,不过,你是打算杀了他吧?”
“大人,那是意外。”连相柳答得不紧不慢,从容地跟到司徒静王身边,“我的确是嘱咐了闪公爵,只要警告一下就可以了,没想到——”
连相柳离开会场时,意外地接到了司徒静王的电话,内容简短,大致是说计划有变,但他当时确实不知道计划改变在哪里,直到后来得知司徒空“死亡”的消息。
他是真以为司徒空以外死了,没想到老狐狸一边和他窜谋,一边还和儿子窜供,骗了全世界,就为了逼儿子露出狐狸尾巴,然后和父亲一拍两散,接着一败涂地?
司徒静王的圈套向来一环套一环,这世上恐怕没人能预先看破他的伎俩。他的手段,甚至是旁人效仿不来的。
“不管怎么说,空儿他沉不住气了。”司徒静王敛了笑容,眼底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动摇不了他,“这孩子,想和我斗,还太嫩了啊。”
轻轻的感触逸出口,司徒静王沉静的眸子依旧深藏不露,听不出感情。
连相柳慎重小心地道:“静王大人,您把儿子逼到绝境,最后,还是为了让他回到您身边吧?”
司徒静王这回是笑得明朗了,温温淡淡的脸庞俊美过世,总留给人一丝敦煌不实的幻觉:“他一辈子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我只是想看看,他一个人能飞多远。”
外界都谣传,司徒静王和司徒空父子不合,明和暗斗,关系疏远得很,可是连相柳看来,却没那么简单。司徒静王对儿子到底是宠爱是放任还是想禁锢在自己身边摆布他的一切,这一点,连相柳无法确定。
他有一种错觉,哪怕司徒空真的死了,司徒静王在儿子的墓碑前依然会肃静淡然,最多不过轻轻一叹罢了。但是转眼,一定会将害死他儿子的人整得体无完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林安端着一杯白兰地进来,恭候到司徒静王身侧,司徒静王拿起玻璃杯慢慢地匀一匀,小抿一口,究竟是何滋味也是不同的人看了不同的感觉。
譬如说司徒空眼中,他是个冷血狡猾的父亲;该亚?烈因眼里,他是个老奸巨猾的合伙人;闪公爵眼里,又恐怕是个神秘莫测的幕后黑手;而连相柳的眼中,他是一个很想去超越,却始终还差一口气的恩师。
从很久以前开始,连相柳就知道自己只是司徒静王用来磨砺儿子的一块磨刀石。
恻隐之心,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