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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准备离开药店的，突然看到旁边橱柜里放的一个外形惹眼的果实。
外形似桃，一半白一半黑，叶成五彩。季月双现在基本已经掌握这边的文字了，她见旁边立着的小木牌上面写着：无相果。
“老板这个无相果有什么用啊？”
“就是改变发色的。怎么，小姑娘感兴趣，你要是愿意买的话，我十枚银币就卖给你。”
季月双正想说什么就被旁边一个客人笑着打断了：“王老板你又不厚道了，无相果哪里值这个价。”
“老黄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知道什么，这一个可是克蓝才送来的，效果自然是最好的。”
被叫做老黄的人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季月双眼里满满的疑惑，才笑着开口解释道：“灵斗者大人大都喜欢用药改变发色，小姑娘这你知道吧？”见月双点头才继续道，“那些药都是十分高昂的，因为要没有副作用。这无相果算来应该是最天然无害的才是，可不知为何食用之后，体内灵斗气运行有些滞涩。所以灵斗者大人是不用无相果的，也就我们这些凡子会用了，可是凡子哪有需要改变发色的地方。所以这无相果也就没什么人愿意买了。偏偏这无相果采摘还并不容易，所以一旦有了，价格还是不会太便宜的。但要小姑娘你十枚银币，这王老板也真是……”
眼见着两人又要开始互掐，季月双赶紧出声，干净利落的掏钱买走。看得王老板喜笑颜开而老黄连连摇头。
她买下是突然想到给自己做点伪装，而且这无相果比那些改变发色的药便宜太多，至于副作用什么的，她一个凡子还介意什么。
说来还有点小激动，听王老板说这无相果改变发色是随机的，也不知道自己的黑发会变成什么样！
仔细把无相果洗干净。她奇怪地发现这无相果好像越洗越脏，总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渗出来。不过洗完之后，这无相果竟变得更加鲜亮！令人食指大动！身为凡子的她看不到，此时黑白的无相果隐隐有五彩流光闪现，竟已有了灵斗气波动！
因为是刚摘得，还有充满生命气息的清香。长得这么奇怪，不知道滋味怎样。
然而等她满怀期待吃完去照镜子之后，她整个人都呆掉了。
崩溃。
为什么，偏偏变成了白发！
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砸掉镜子，就那样蹲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拳头，疼痛什么的已经感觉不到了。老天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想到了生生世世玄月身为白子的悲哀。不要！不要！
她才发现，她老是劝玄月看开一点，可真的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空口号真是可笑……
有过觉醒失败那一次的经历，这一次的变故并没有让她消沉太久。痛苦、后悔都是于事无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应对这情况。
再吃一次无相果能变回去吗？变不回去还能尝试这个脱发的药。嗯，就这样。先去试试再吃一次无相果。
然而当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得去到之前的店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备货了。只好再去其他的店了。
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也许是心虚的原因，她总是有些恍惚，连撞到人都没有注意到，等被一个大汉抓着衣领提起来的时候她才惊到，完了。
因为，在大汉粗暴的动作下，自己的头巾，掉了。一瞬间，帝都繁华的大街安静了。然后就是一片哗然！
“天呐！那是白子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白子还敢来帝都，她不想活了吧！”
“……”
而最直接的是抓住月双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只见他把那么小小一只的季月双狠狠地扔在地上，还嫌弃的呸了两把手。正在他准备上去补上一脚的时候，一些鸡蛋菜叶就纷纷招呼过来了，吓得他只好退开。任由那些东西落在那个抱头想要逃出人群的小人身上。甚至有人开始扔石子了。
这种情况看来解释也是没用的了。季月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她冲向围观人群比较薄弱的一角的时候，还看见那些妇女抓着她们的孩子远离她，嘴里说的都是“离这卑贱的白子远点！小心污秽了，可是要觉醒失败的！”这样的话。
原来如此，大家都是这样误会白子的，难怪群情激奋到这地步。
不知道是谁，踹了她一脚，她狠狠地飞了出去。摔在一双洁白的布鞋前。
头顶上传来一个老者威严的声音，“都住手吧。”
“啊，是灵斗者大人！”
“是帝都学院的长老大人！”
“……”身后传来吵嚷的声音。可是季月双已经听不清了，视线一阵模糊，就这般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片树林边缘，正倚靠着一棵大树。睁眼就看见一张不耐烦的少年的脸。
“你总算醒了。冷长老就是太仁慈，管你一个白子的闲事干什么。”
看见少年要走，季月双不顾身上的疼痛，赶紧扑上去抱住少年的大腿。
“求求你，带我进帝都学院吧！”
第十章 觉醒！全属性！
林洋冷笑着看着季月双，嗤笑到：“你以为帝都学院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人说进就能进的地方吗？更何况一个白子！”并厌恶地瞪了季月双一眼。
季月双连忙松开抱住对方的手，道：“只要给我一个工作就好，打扫卫生之类的什么都可以！而且我不是白子的！我是吃了无相果才变成白发的！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那家店的店主，他应该还记得的！”
而林洋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从没听过说谁吃了无相果变成白发的！你撒谎也挑个靠谱的。再说，我可没那权限往学院里带人。别再浪费我时间了。”
“我有重礼相谢，只求您再为我引荐那位冷长老！”
林洋小眼睛精光一闪，“你一个白子能有什么重礼？我话说在前头，金银俗物我林洋还是不缺的。”
“我敢对灵斗者大人您说是重礼的，必然是能打动您的宝贝！只要再见到冷长老，事后必然双手奉上，若不满意您就是取我性命我也没有怨言！”
一听这般独断的话，林洋也是吃了一惊，对这所谓的重礼也有了几分兴趣。
事实上，冷长老命他带月双来到的这片树林就连着帝都学院，但如果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话，是可以出了帝都的。所以在这里等着其实就能就能见到办事归来的冷长老。到时跟冷长老引荐一下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冷长老虽然严肃，但人却是极好的，必然不会责备他。
至于对方说事后再给他酬劳，他倒是理解的。对这个白子的胆量也高看了几分。他林洋虽然小贪，但却不是什么奸恶之人，杀人越货还不至于。
可如果他知道所谓重礼竟如此贵重也未必不会动了贪念！
林洋走了，季月双就一个人原地等待。她之所以会选择去帝都学院，是因为看到了林洋的态度，说实在的，这人给她的感觉并不是那种特别有深度的人，可是对白子的厌恶却没有那些凡子严重。或许在那里，自己这一头白发影响也不大吧。
更重要的是，对于自己酿出灵酒的事，她也得找到原因才是。否则，还有什么隐忧或者运用不恰当的话，那么这可能不是财富，而是祸源。再有就是老头的“玄天殿”。自己在日朝城问过，可是没人听过。
想要查到这些资料，在整个伽达帝国，估计没有比帝都学院更合适的地方了吧！
等到傍晚，终于见到了办事回来的冷长老和林洋。
冷长老是直接来到季月双跟前的，严肃问到：“你确定要去学院？那里可能比你想象的更为残酷。”
“无悔！”
冷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颇有几分赞赏之色。相比于凡子的肤浅愚昧，灵子对于白子反而没有那么鄙夷厌恶。在他们看来白子只是比凡子更加悲惨一些罢了。到了更高的层次，这些小事已经入不了他们的眼了。倒是这小女娃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让他另眼相看。
而季月双对这个严肃而善良的老人也很有好感。他面对自己是公平的，郑重的！
能进帝都学院，哪怕是来做粗使活计的，那名额也是抢破了头！也有不少走后门的！所以对于自己能进来，季月双对冷老也是愈发感激。想必他是在照顾自己的白子身份了。
她和冷老解释过自己变成白发的原因，只收到冷老一个颇有深意的目光，害她以为对方和那林洋一样以为她说谎所以不悦了，赶紧闭嘴。
抵达帝都学院，趁着夜色，没有引起什么骚动就到了杂院下人的房间。最偏僻的一间房，幸运的是这是单人间。
是夜，简单清理了伤口，又把最近发生的事前后回忆思量了一遍，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现在自己属于给人打工的，怎么敢睡大觉！
裹上头巾，一路打听来到杂院大厅，交给管事昨夜林洋给自己的一块代表身份的木牌。管事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问了是谁推荐来的，等听到林洋之名后做出思索状，然后分配给季月双合适的任务。新人待遇嘛，季月双毫不意外地接到了洗夜壶的艰巨任务，这让她很是怀疑了一把林洋的身份。
她知道自己若是报上冷老之名，待遇一定会比这好很多，可她不想给冷老添麻烦。
等她做完一天的活之后，才去找的林洋。她这才知道林洋居然是内院弟子！内院最低标准可就是灵斗师啊！再想起给自己分配活计的管事的态度，可想这内院中绝对是卧虎藏龙！不愧是伽达帝国灵斗者的最高学府！
而当自己把林洋叫到偏僻处给他那把匕首的时候，本来还一脸不甚在意的林洋两眼瞬间就亮了起来！一把抢了过去。只见他手中发出微弱蓝光注入匕首，整个匕首瞬间发出耀眼至极的蓝色光芒！林洋赶紧切断灵斗气的注入。惊喜万分！慌忙把匕首收进怀里，还紧张地四下打量，见没人看到才舒出一口气来。
“你怎么有灵器？！”
“家父遗物。”老爹抱歉！月双尽力表现出不舍与哀痛，断了那还在打量自己的林洋的念想。
“哦，你这谢礼我确实非常满意！现在属于我这件事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明白。”
……看着林洋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意，想起刚才对方的失态，或许这匕首的品阶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上太多！亏大了！
想起南宫，不由皱起眉头，五味陈杂。
等以后一定会夺回来的！尽管这是交易来的应该属于自己了，可她知道，这有南宫的善意在里面的，把别人的礼物再送出去什么的，太糟糕了！
…………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已过了大半月了。因为擅长社交又干活认真，她得到了打扫藏书阁的差事。上层自然是不允许进入的，那都是学院不外传的功法。但是一楼的普通藏书她已经浏览了一些大概。趣味秘辛这些只挑了一些有意义的看，记背重心还是在地志物鉴这类以后可能用到的书籍内容上。在一本《佰草集》上看到了无相果，可惜只是寥寥数语，和老黄大伯讲的相差无几。她还是打算什么时候有空出去买个无相果再试试。而关于玄天殿的事更是一点影子都看不到，难道那其实是个很不出名的地方？
不过10月初还是有件大事的，很多内院低阶学员带着学院派发的灵器和其他物品去往帝国各地设有觉醒仪式驻点的城镇为当年11月那一批满7岁的孩子觉醒。
11月末，各个学子相继赶回。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才意识到她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穆宏是帝都学院的内院学生啊！！！
她开始每天把自己裹成粽子争取看不出原来的体型，幸好天气转凉才没引起别人的怀疑。从别人的闲聊中得知的内院骄子之一的穆宏是因为家中大事才请假回家的。据说拍卖会和其妹的觉醒都十分成功，但穆宏似乎依旧有些不悦，有好友问起却讳莫如深。
季月双暗爽之后就是更加的小心翼翼。哪料，还是出了意外。
季月双抱了大量的书籍出去晒太阳去霉味，没有注意到有人就撞上了，正要做可怜装赔不是，正看见被撞的人的身后走来一人，我嘞个去！穆宏！赶紧捏着嗓子丢下句对不起就转身开溜。
被撞到的人没见过哪个凡子这么胆大妄为的！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