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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也停止。
屋子里一下子寂静的可怕。
到最后都没能给你唱一首我的太阳,真是太遗憾了。
春绪在心里补充道。
她走过去,看到阿尔虽然清瘦但是安详的脸,将还有余温的头扶到枕头上,将他平躺的身体正了正,然后起身,鞠了三个躬。
这个时候门被“哗啦”一下推开,扎着两个小辫子的丽子气喘吁吁扶着门框愣怔着看着春绪,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永远不会再醒来的金发青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我、我……我喜欢你啊,法拉利先生!”有点土气的小姑娘哭喊道。
春绪一愣,回头看过去,可惜看到的是一脸泪水。
女孩子的告白没能听到,真是太遗憾了。
“丽子小姐,别哭了……阿尔一直在笑,你干嘛哭给他看呢?”春绪轻声说。
“春绪小姐,你……你难道不难过吗?”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抽噎着的丽子问道。
春绪看了看她,然后重新拿起阿尔留给她的小提琴,开始演奏欢乐颂:“我不哭不代表我不难过,阿尔是我的挚友,失去他我很难过。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我只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这也是他的愿望。你也一样,阿尔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第二天的时候雨过天晴,好像昨晚的狂风大雨都是错觉,但是终究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证实着那绝对不是错觉而是真实。
阿尔的灵体在太阳初升的时候完全消散,守了一夜的春绪在丽子的帮助下收拾了阿尔的遗物,将他的衣服整理好,然后两个人来到三十七区,送给了区长。
这个地方是春绪经过慎重考虑选择的,条件不算太好,但是和后面的街区一比却要有秩序不少,阿尔的旧衣服分派到这里是能够发挥最大的价值的。
春绪拿走了琴和阿尔的圣经以及部分书,将他制琴时用边角料玩票性质制作的天使挂件送给了丽子,让她留着做个念想。
就算这个时候说着喜欢,但是多年之后大概也只会剩下记忆,要么如同今日死去之人一样像泡沫般消失,或者成为死神,也许会嫁人,也许会战死。
这是春绪看到的,这位名叫“丽子”的女孩的未来。
但是,至少还能记住那么一个人,闪亮的像太阳。
淋了雨,春绪第二天的状态也不好,她的身体在搬出去的一年多时间虽然大有起色,但是到底还不是有着灵压能够多一层外在保护的死神。
虽然有句话说的是: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只可惜春绪的脑子还管用,不算是笨蛋,于是也无从幸免只好老实咳嗽打喷嚏擤鼻涕,还有点低烧。
这段时间完全抢了小弟雪之探望妹妹机会的十七知道了之后,匆匆忙忙返回护庭十三队,从四番队取了药又赶回来。
好在春绪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废,看起来挺严重但是她自己也有谱,是绝对耽误不了参加京乐家和四枫院家的联姻订婚典礼的。
傍晚的时候,从别别扭扭的傲娇哥哥十七那里“被”知道春绪生病的准夫婿来到了这个他昨天才来过的宅院。
春绪捂在被窝里昏昏沉沉间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了饭菜已经准备好,连碗筷都已经摆放好,有点惊讶。
某一个瞬间,春绪想到了中国有名的田螺姑娘的传说。然后拍拍脸蛋让自己清醒一点,发现原来是自己讨来的未来丈夫。
“味道还不错嘛。”蓝染从厨房端着海菜味增汤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春绪正在吮着指头小声嘀咕。
不管怎样还是一个白天没吃饭,感觉饥肠辘辘的春绪想趁还没开席先垫垫胃挡挡饥,没想到被人抓包抓了个正着,有点不好意思。
再怎么说,她还顶着个贵族的名头,不能让人觉得太失礼。
不过转念一想眼前这个人就算将来会被自己介绍给别人说是“外子”,但是本质上还是内人,所以春绪也就坦荡荡继续伸手抓了一块寿司。
“怎么样?”虽然听到了春绪的嘀咕,但还是装作没听到,女孩子到底还是脸皮薄,就算是他家未婚妻异于常人也是如此。
“挺好吃的,虽然没我做的好,跟我小哥哥比起来也差了点,不过我觉得,在死神里你这手艺已经很不错了。”春绪非常懂得先抑后扬的说话艺术,虽然她只是在说出一个事实。
这番话还是很受用的,人多少都虚荣,特别是男人。
“别吃那么多,先喝点汤。”走了进来,将汤放下,十足的居家男人。
以前虽然就那么两次,但是都是春绪给蓝染做饭,这次对换了一下,让春绪觉得有点好笑。
“我觉得,我这辈子下的最大的两个赌注,现在看起来,都赢了。”砸吧砸吧嘴,春绪说道。
“赢了不好吗?”给春绪盛上汤,此时的居家好男人说道。
“……是挺好的,不过过程都是让人胆颤的,虽然说到了最后,看到的只剩下了结果。虽然我看的也只有结果吧,但是想想一旦输了,就万劫不复了。”春绪苦笑一下。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想,就像现在的春绪,每每想起自己生命中第一场豪赌,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还是会时隐时现,仿佛始终没有消失。
“都过去了,别想太多。趁热吃,冷了不好。”日本人没有帮人布菜的习惯,他没有动手,但是还是催促道。
“嗯,谢了。”春绪点点头,开始快节奏高频率小口小口吃饭。
没有吃太多,发烧的人身体机能出现问题会没有太大胃口,春绪坐了一会儿就没了精神,想起来明天还得去参加订婚礼,还是强打着精神去挑了件衣服。
虽然春绪想穿的花哨点抢迦耶香的风头,但是理智大于冲动,还是老老实实挑了身黑色红色梅花的中振袖,大方稳妥又庄重,还能把春浮皮肤白的特点衬托出来。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刷完碗的蓝染走进屋,看到春绪正在摆弄和服。
“嗯,路上小心。”春绪回头一笑,起身准备送蓝染出门。
“不让我留下来?”蓝染笑道。
春绪翻了个白眼:“你又没带换洗衣服,明天早上会很麻烦的,算了吧。”她根本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这样做不切实际太麻烦。
“真是不近人情呢,春绪。”这是他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没有使用敬语,不是称呼姓氏。
“哪有,只不过怕麻烦罢了。虽然死神和笨蛋一样不会感冒,但是还是小心被我传染,不早了白道门不好开,你路上小心。”春绪将衣服挂起来,然后顺手拿了块点心塞到男人还想说话的嘴里。
走出院子大门的时候蓝染忽然转身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春绪的,停了一下才站起身:“已经退烧了,你自己要注意身体。明天早点起来。”
春绪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心慌:“知、知道了,你以为我是我三哥那个喜欢赖床的家伙吗?快走快走。”
退烧了吗……也许,大概,可能……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上。
内容提要参考翻译:吶,這是第幾次了?無法傳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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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正午之路
十月【短】篇,本月内完结。
第33章 叁叁砂時計(叁)
叁叁、砂時計(叁)
降り注ぐ今日,降り積もる昨日。/【傾注進來的今天,滑落堆積的昨天。】
》》》
捂了一身汗,春绪烧水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随便煮了点白粥吃,配上辣味明太子。朽木大少无愧于“大少”的称呼,真贵族不解释,有求必应,虽然人家对于这种东西也不在乎不上心。
于是春绪从朽木家搬明太子坛子就搬得更加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了。
当然,这也少不了朽木银岭老先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吃好的得毁尸灭迹毁灭现场,毕竟这种东西还不是她这种得病刚好受不得刺激的人吃的。如今,除了她家的哥哥姐姐,又多了一个能够管着她的人。
不过春绪对于这个事实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就是了。
现在,除了一直别扭着的十七,浮竹家的其他六人对于蓝染都是当做自己人看了,而且从某种角度,他也算是认同了。
来接春绪的蓝染穿的整整齐齐,是男式的正装马乘袴,春绪从来不化妆,于是他来的时候春绪已经穿戴整齐整装待发了。
“其实,要是有的话,咱们两个可以穿西装试试的,我觉得你应该挺适合。”春绪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马乘袴的蓝染,然后很认真的思忖道。
其实她还脑补了一下,穿着西装的他们俩,肯定在这种完全和式的典礼上很抢眼,必然能够让那位迦耶香大人堵得慌。
不过尸魂界的人一辈子也就一次这种典礼,随便把它破坏了有点缺德,更何况订婚礼的另一个主角还是她的小竹马,就算现在关系崩了,也得留面子。
春绪这种带着恶意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付诸实践。
她觉得,自己安逸日子过得久了,人也开始心软为别人着想了。
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像是不断流的水滴,时间久了,再硬的东西也能打出个洞,还不算碳酸盐反应。
毕竟是喜事的典礼,伴手礼是少不了的,东西是十七给他们俩准备的,保准稳妥合适。
排队按顺序将礼盒送给京乐家的管家,这位历经风霜,服侍了几代京乐家家主的老头儿看到春绪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很不自在。
虽然现在关系如此,但是他也是看着春绪从小和自家少爷一起长大的。私下里,他也觉得自己的主家和四枫院家有失厚道,有点对不起春绪,但是毕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主家再怎么样,他也无权置喙什么。
“右兵卫爷爷,我们能进去了吗?”看见老管家的菊花脸皱成一团不知道在纠结什么,春绪提醒道。
“啊是是,春绪小姐您可以和蓝染三席一起进去了。”右兵卫的目光扫到了一旁闲站着的蓝染,不知道为什么瑟缩了一下。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因为他在春绪右手边,恰好在春绪的视线死角。
毕竟是两个大家族的联姻,到场的人连“非富即贵”这个词都无法形容,再有钱,没有贵族身份或者不是高位死神,都不行。
浮竹家毕竟是隶属于四枫院家的,这次难得的,连四枫院家的几位大佬都出席了,看到他们,春绪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厌恶,然后开始找自家大哥。
十四郎这时候正在和他的老同学老战友老搭档,也是今天主角的亲叔叔,京乐春水在谈话。虽然不想吐自家大哥的槽,但是春绪还是想问你们俩每次见面都有这么多话真的很正常吗?
这种腹诽当然不能让人听到,看到穿着死霸装套着羽织的大哥,春绪扬手打了个招呼。
其实这种场合,蓝染只要穿着死霸装就已经是很尽礼仪,只不过他今天是陪着春绪来的,打得是私人的名义。
“哟,十四郎,小春绪来了~”春绪吹了个口哨,一点也没有身为队长和新郎叔叔的自觉,他背后的矢迵弯莉莎不由得扶额然后推了推眼镜。
“大哥,春水哥,莉莎小姐。”春绪这时候很有礼貌。
看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不由得问道:“海燕哥哪里去了?”身为队长的左膀右臂,海燕可以说是没什么事寸步不离十四郎的。
“海燕他……没有过来。”志波家毕竟是前任的五大贵族,之所以没落也没少牵涉贵族间的腌臜事,他自然想要规避这种场合,只不过十四郎不好对妹妹明说,只能含糊带过。
“是吗?等到我的婚礼的时候他总不会不来吧~”虽然十四郎说的隐晦,但是春绪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人,她没有点破,只是笑嘻嘻的说。
“如果是小春绪你的婚礼,他就算不来我也会把他拖过去的。”春水在一旁打诨。
“说好的,春水哥,到时候谁不来就要靠你的面子去请了啊。”
两个带“春”的人碰到一块儿,不想到夏天都不行。有春绪和春水,场面很活络,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