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好的,春水哥,到时候谁不来就要靠你的面子去请了啊。”
两个带“春”的人碰到一块儿,不想到夏天都不行。有春绪和春水,场面很活络,这一片的都是平时熟悉的,大家都挺放得开。
“小春绪,怎么没见你家蓝染三席?”互相扯皮唠嗑了一会儿,春水忽然问道。
春绪想了想:“嘛,谁知道呢?反正那么大一个人,总不至于丢了。他自己有主意,想去哪里看就去呗。”虽然这么说,但是春绪还是有点在意。
虽然他是五番队的三席,是副队长的热门候选,但是和自己扯在一起,恐怕会被人说些什么。毕竟这不是十三番,也不是流魂街,而是别人的地盘。
如此算来,他们这算是什么?深入敌后还是赴鸿门宴?
笑了笑,春绪告了个罪走出这片熟人圈。她幻想着自己是勇士,去解救被魔王包围的公主,啊,不对,是王子。
贵族间的情谊其实是靠阶级来划分的,就像是春绪在护庭十三番再怎么有成就受赏识,身为一个低级贵族就容易让中高级的看不起。
也就是说,就算是今天的新娘人品再怎么不好,其他人撑死也就是在背后说些八卦,表面文章还是会做得很足。
于是,迦耶香的死忠看到春绪,都投射出不屑的眼光。
这种带着不善感觉的目光被春绪敏感的接收到,让她血液中暴戾的成分想要活化爆发。
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使用了暴力问题还没解决,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暴力使用的还不够。
虽然还能够忍耐,但是春绪真的想要动手。
她只是想问:我到底错在哪里?你们这些蠹虫凭什么如此看我。弱肉强食是法则,如果是比春绪强比她做得好的人这么看她也就罢了,她会让自己变得更好。
可是现在,是她平时看不上眼的人。
春绪感觉右眼有点热。然后感觉浑身都不对,死死盯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大小姐们,无法动弹,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切碎,切碎她们,切碎眼前的一切。
“春绪?”已经熟悉的男声传入鼓膜进入大脑,让她蒙上一层血雾的视野碎裂开。春绪一下子清醒过来,脸色发青。
“怎么了,春绪?”她那神隐了一阵子的未婚夫出声询问。
“什么也……没有,我没有事。”可是她的脸色完全不是没事的样子,难看得很。
她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也觉得完全就不像是自己的想法。最起码的,她是从来不会和那些贵族小姐多做计较的。
而那个时候的想法,现在想来,她自己都有点后怕。若不是蓝染叫住她把她叫醒,恐怕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看来,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东西,还是需要重新收拾一下。自己第一次豪赌赢得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看到春绪脸色如此,蓝染当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不舒服的话,我们先走。”
“不用,我真的没事,咱们留下。礼都送出去了,不吃回来多亏。”不蒸馒头争口气,春绪若是这个时候走,肯定会被人说是“见不得人”,被戳脊梁骨。
她不能让自家大哥难堪,也不能丢弃“浮竹”这个姓氏的荣耀,所以她要站的笔直,无所畏惧。
可是,她刚刚说完,蓝染就看到一缕鲜血从春绪的嘴角溢了出来,殷红与春绪泛白的脸色对比,格外触目惊心。
可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春绪,有着一种凌乱的美感。
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的蓝染不禁皱了下眉,春绪看到他的表情,强咽下去还在向上翻涌的血气,然后握住了他的手,用左手找到了自己的手帕捂住嘴。
“……春绪。”一个听起来有点郁郁的声音从春绪两人背后响起,春绪没有松开手,而是将带血的手帕攥在手心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回头用最灿烂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佐野。”
听到这个不带任何嘲讽和愤怒的久违的称呼,佐野心中一酸差点没留下男儿泪来,但是看了看春绪身边站着的蓝染,还是将泪水逼回去,然后站的挺拔,表现出大贵族的风姿。
输人不输阵,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什么表情啊这是?真是的,还没恭喜你娶得娇妻呢。”就算是心中已经理智的做出判断他们无缘继续做朋友,但是百多年来的习惯还是没改。
春绪依然是春绪,对于佐野的打压毫不留情。或者说,从来就没有留过情。
“春绪,我……”他看了看春绪的笑靥,知道此生再无缘分,对于春绪又心怀歉疚,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你今天可是新郎官,别一副死老头死了的表情,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们婚期定了就等着收我们的请帖吧,贺礼少了我可不饶你。”和当时对四枫院迦耶香说在京乐家议事厅说的内容差不多,但是春绪的语气却活泼不少。
佐野知道,春绪已经原谅自己了。
但是原谅和继续,并不是等价的。
不过即使这样,也已经够了。错的都是他,如果当时……
只是也没办法了。
“我能和蓝染三席单独谈谈吗?”佐野看着蓝染,却是问的春绪。
“只要春绪没意见。”一直维护着黑发女孩儿的男人开口,一身盛装的贵族青年瞬间浑身一僵。
“当然没有问题,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到桥那边等着。”春绪无所谓的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佐野心中发苦,她等着的那个人,不会再是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送上,任务达成。
内容提要参考翻译:傾注進來的今天,滑落堆積的昨天。
=================================================
'死神'正午之路
十月【短】篇,本月内完结。
第34章 叁肆砂時計(肆)
叁肆、砂時計(肆)
今すぐ行くからね。/【我馬上就去妳那邊。】
》》》
春绪的忍耐力是超越常人的,就像老话里说的“由俭入奢易”一样,因为经历过最难忍的痛,所以平常的伤痛也就算是小意思了。
她强撑着完成了整个观礼,表现可以说是完美无缺,无懈可击。
站在她身边的蓝染知道,她的脸色一直都是惨白的,全靠着意志支撑着没有倒下。而能够一直保持住完美的表情,是因为她恐怕稍微有点动作,就会继续吐血。
在京乐家后院,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也不太想知道。
有些人总喜欢把事情想复杂,但是真相往往很简单,春绪哪里会因为京乐佐野说点什么就被刺激到吐血,或者因为几个贵族小姐的眼光而脸色不好。
不过他也不会真的去问什么。
不过这么想来,他是有点在乎她的,这让他,怎么说呢,稍微有点意外。毕竟,他是可以说是天性凉薄的人,对这个世界,不在乎的太多。
新人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新郎还好,新娘的脸恨不得能滴出水来,就连厚重的妆容也挡不住她的阴郁。
真是一对儿有趣的小夫妻,如果不知道真相的话,也许会有人这么想。
蓝染想起刚刚那段对话,对于连自己身边的情感问题都处理不好的一番队五席,今天的新郎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总队长高徒,果然不可随便貌相。虽然在平时的接触,特别是有春绪在场的情况下,京乐佐野总是表现得像是个被宠坏的白目大少爷,但是事实是,就算是家世了得又有后台,人精扎堆儿的一番队又岂是好混的?
那个往日看起来嬉皮笑脸甚至没个男子气概的男人对他说:“不管你想干什么,别把春绪掺和进来。”
看来,护庭十三队,不是那么没趣的地方,也不是没有有趣的人,只不过,不小心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对于这些,极力维持着自己不倒下的春绪自然不会知道,她只知道,今天是自己发小儿的好日子,不能让自己把它毁了,更不能让佐野他们夫妻隔阂加深,这是她如今能给出的,不算是礼物的礼物。
她是不喜欢心眼太多的四枫院迦耶香,也不认为那个女孩子是真心喜欢佐野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他必须娶她,还不如想办法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对于夫妻,爱情不会持续多么长久,特别是对于现在生命远远超出人类的死神来说,以后千百年的日子,怎么样也得好好打算下。
即使是没有真心的爱情也不要紧,最起码迦耶香非常在乎佐野,这种占有欲在这种时候也是好事。
其实春绪也不恨今日的新娘,如果是她自己,处在同样的情况下,也许会做得更绝,那位大小姐虽然心机很深,但是毕竟是没有真正沾过血的人,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狠心。
虽然市侩,但是,还是有那种被重重保护下长大造成的某种天真。
只不过,现实是她们注定立场不同,存在着利益的冲突,所以这梁子结下,也是理所当然。
日式婚礼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太成型,春绪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不多但是也参加过那么几场婚礼,和她印象中有名的“神前婚礼”不同,几场婚礼的模式都不是很一样,虽然都是和风不假。
她不知道自己的认知和这个世界产生偏差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存在即合理,结婚的人又不是她,也就无所谓了。
佐野的订婚礼,是在京乐家后院开席设宴,不过没有太大办,毕竟日后还是会有真正的结婚礼。春绪看似站的笔直,其实身上的力量已经大半靠身边的蓝染来支持,看似是两人感情好的牵手,其实是这个男人在用自己的力量搀扶着她,两人慢慢走在最后。
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春绪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然而那血也倒是稀奇,没有向四方流走,而是直接渗入了地下。
这是青石板砖铺就的地。
蓝染看到后眼神不可名状的闪了下,低头拿出手帕给春绪拭了拭嘴角,动作很轻柔,像是怕碰坏瓷器一样。
春绪现在气血翻涌,眼前发黑,虽然知道身边人帮她不少,但是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手心紧紧攥着手帕,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到底是怎么了,春绪?”没奈何,他还是问了出来,本来不想问的。
“……真的没什么,我没事。”春绪低头看着自己直接渗入石头的血迹,若有所思。
其实,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就是,为什么身负秘密的人,总是活的比别人累一些。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么,秘密大而多的人就活得累。
她这人思维一向直接,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必然什么都瞒不住,所以索性以沉默和拒绝来回应。
对于自己的未来丈夫,她只能暗自说声抱歉。不过夫妻之间本来就是相交的圆而不是重合圆或者同心圆,两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虽然现在有点小小的歉意,但是春绪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而且如果同样的事再发生,她还是会沉默不言。
“我们应该离开。”知道这个看似随性其实固执的女孩子不会告诉他什么,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蓝染如此说道。
“不行,我得看着佐野好好嫁出去才安心。”那种气血翻涌的感觉好不容易下去,春绪摆摆手,到底,她还是念着旧情。
“京乐五席是结婚,不是嫁出去。”这个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风吹就倒的女人说这种完全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不过感觉还不赖。
“都一样了没有差……我真的没事,你看,好了。”春绪刚刚很小心,就算是吐血,也没有吐到自己的衣服上,现在,她挂上了微笑,若无其事的装作健气少女。
不过她确实没有逞强,那口血吐了,或者正确来说是喷了出来之后,虽然难受了一会儿,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了。
“我背你。”扶着就算是没事但是依然虚弱的春绪站好,六尺男儿转了个身,略微弯下了脊背。
“算了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