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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军汉仍在砍杀,余下的强盗没了斗志,都缴械投降,还有逃逸的,尽数跳到湖中去了,看那湖水,已是红sè,岸边浮尸累累,不计其数。支使谢灵枫见得程咬金负伤,连忙赶来,却见他神志不清,昏迷过去,不觉心中焦急,忙取水来擦,判官李忠见状,大声叫住,吼道:“大人不可,小心硫磺!”
原来程咬金中的药粉正是硫磺,是一种强烈的神经毒物,对人胃肠粘膜、呼吸道有明显的刺激作用,浓度越高,毒xìng越重,叫人缺氧窒息。
李忠慌忙赶了过来,撕下程咬金上身衣物,支开人群,再用清水将皮肤洗净,又叫军汉找来食盐,用水侵湿,冲洗程咬金的眼睛,又叫人牵来马屁,将他轻扶上去,回府就医。
………【第十五章:死人说话】………
话说别驾董方卓之前随军出征的时候激动万分,真正厮杀的时候顿时吓破了胆,平rì里养尊处优,哪见过这般缠斗,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又见鲜血满地,忍不住掩胸作呕。待强盗降服之后,好歹缓过神来,却不见了龙成,当即大叫道:“龙武士何在?”众人皆道:“追赶和尚去了。”蒋智方站在一旁,大声道:“想必追到山后丛林里去了。”
董方卓听罢,对身后军汉道:“快去查看。”
徐飞自告奋勇,召集五十衙役,提着腰刀,翻身上马,顺着蒋智方手指的方向奔去。翻过山头,未见人迹,看到山下丛林密布,心知不妙,催马向前,将那五十人排开,四处寻找,皆无结果,徐飞无奈,只得独自骑马返回,报告探寻情况,众人心中猜测不定,支使谢灵枫道:“我等还是先护送刺史大人回府就医,剩余军汉再细细搜索。”扭头又对曹正道:“曹大人,这里就麻烦你了。”
说罢领着董方卓、谢灵枫等人紧紧护送程咬金,加上李忠领着剩余衙役押了投降的盗匪,皆来到湖边,见那湖中早已停候着许多小船,便一并上船离开了。曹正点头示意,领着余下军汉满山搜寻,毫无结果,又寻了半天,不觉到了天晚,曹正看看时辰,叹气摇头,想放弃离开,徐飞心中愤怒,死活不肯,曹正、王钘劝留不住,又跟着挨了一两个时辰,仍无消息,众人只得作罢,心中闷闷不乐,坐船离开。
话说当时龙成就要逮捕慧灵,山下林中却突然跳出几个黑衣人,个个身强力壮,龙成心中疑惑,举刀来战,那几个黑衣人挥着朴刀,猛冲过来,当先一人高起身来,腾空劈下,龙成乖巧避过了,自己却也陷入人群之中。
当时龙成躲过一刀,尚未换气,又是一黑衣人挥刀劈下,龙成抬刀挡住,双脚一沉,虎口震痛,知道这一刀用力十足,心中大惊,心想一般盗匪不会有如此神力,再看那人一刀不中,又劈一刀,龙成不敢硬拼,侧身躲过,同时飞踢一脚,正中那人小腹,不等他喘气回神,追上去一刀砍为两段。
未等龙成停手,众黑衣人一齐扑了上来,顿时刀光闪闪,使人眼花缭乱,龙成不敢抬眼,挥刀使个刀花,勉强挡住,站住脚跟,突然飞身劈向其中一人,那人躲闪不及,也被一刀砍翻了。剩余的黑衣人也不上前,稳住阵型,将龙成团团围住,恰如瓮中捉鳖,只远远地挥刀砍杀,定要将龙成力气耗尽。
龙成挥刀应付许久,渐渐力竭,一不留神,被飞来一刀划破后背,龙成吃痛,不敢怠慢,将手中钢刀使得如同风车一般,将近身盗匪又逼了出去。斗了百十回合,一来力竭劳累,而来背后中了刀伤,龙成渐渐迟钝起来,一来一回,身上已受了多处刀伤。正待万般无奈之际,众黑衣人忽然收刀停手,龙成喘着粗气,见阵中走出一人,一袭黑衣,面带黑罩,手持一把藏刺九节鞭,应是匪首,见他腾空起身,挥鞭劈下,龙成举刀格挡,不想那九节鞭实属软xìng武器,绕过钢刀,正中龙成后背,留下一条红sè鞭痕。
龙成吃痛,站立不住,倒下身来,众黑衣人一齐扑上,踢开龙成手中六尺虎牙钢刀,五花八绑,推到匪首面前,那匪首冷冷一笑,大叫一声:“带走。”众黑衣人听令,押了龙成,跟在匪首身后,走进丛林。
不知走了多时,众黑衣人走得累了,见路旁有一茶肆,盗匪们喜出望外,叫一人进去打了一壶茶水,一行人分口喝了,半晌,皆口吐白沫,倒地不醒。那匪首见状大惊,因他未沾半滴茶水,因此没事。却见茶肆中走出一人,一袭白衣,手持一柄白银长剑,大笑道:“无名鼠辈,要想救你兄弟,只须留下买路钱。”
匪首大怒,挥鞭杀来,那白衣人冷冷一笑,手中银剑轻巧绕过长鞭,朝匪首面门刺来,匪首大惊,侧头躲过。白衣人不经不慢,连出数招,皆被一一化解,那匪首心中留有余悸,不敢近身,只得远远劈打。白衣人刺了一阵,将匪首远远逼开,又转过身来,斩开龙成身上绳索,龙成脱得身来,在一旁捡起自己的虎牙钢刀,挥刀砍了过去,那匪首也不慌张,挥鞭格挡,见龙成迟钝,飞出一脚,将他踢飞,倒在大树上晕了过去。
白衣人不知龙成伤势,心中焦急,使出所学剑法,只见银剑如八卦图一般压向匪首,那匪首不敌,转身败走,白衣人也不追赶,抓起龙成衣服,只一提,便将他扛在肩上,缓步离开了。
却说程咬金被众人抬到衙门,请来郎中医治好了,仍感觉身体虚弱,见周围立着董方卓等人,突然想起龙成,问众人,皆不知,心中愤怒,爬起身来,要亲自审问逮回来的盗匪。
众人劝不住,只得从了程咬金,正好遇见军汉抬来张净尸首,判官李忠道:“大人,张净因公殉职,还是厚葬得好。”
程咬金点头不语,想到张净英勇杀敌,却落得身首异处,不禁摇头叹息,见那尸体已经僵硬,心中哀鸣,怨道:“早听说死人会说话,你倒是跟俺说些什么啊。”又见头颅靠在一边,面部狰狞可怕,心中忽然一振,暗忖道:“对了,人在恐惧面前的本能反应应是害怕,张净面部却表现出了愤怒之情,之前那些倒霉乡绅皆是被人割下头颅,想必凶手定是不愿让人看到他们的表情。”
想罢心中暗暗点头,叫过李忠,要他在城中重新调查乡绅死因;又叫来徐飞,要他尽快查出龙成下落。众人各自领命离开,却见董方卓掩面害怕,原来是见了尸体,程咬金一向看不起胆小之人,冷笑一声,又见他惊神未定,口中念念有词,不免翻了白眼,转身朝屋内走去。
………【第十六章:修身养性】………
凶手带走死者头颅,真是不想被人看见死者表情?那些头颅如今又藏在什么地方呢?之前李申峰府上发现凶手,并未发现他身上带有杂物,难道凶手早将头颅埋了,想必那头颅一定还在府邸之内。程咬金拿定主意,叫过李忠带领剩余衙役,前去李府查寻。那李忠领命,带着众人将李申峰府邸翻了个底朝天,果然在一院中挖出一颗头颅,众人喜出望外,慌忙包了头颅,将其带回。
话说程咬金一人留在府衙,心中愤怒,叫谢灵枫将逮回的强盗一一押上公堂,但见公堂外早已围聚许多百姓,闹闹穣穣,齐口高声叫骂;众强盗心中忐忑,齐齐跪下,大声喊冤。程咬金大怒,吼道:“冤?你们这些杀人魔君,死不足惜,冤从何来!”
众强盗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其中一人道:“大人,我们真是冤枉。”
程咬金怒道:“好,你要说不出原因来,俺定将你就地处决。”
那人说道:“大人,草民皆是八庙乡的普通农夫;昨rì杀来一群强盗,为首的两名匪首,使朴刀的自称东山孤狼,使九节鞭的自称西湖毒蝎,要我们替他做事,方可留得xìng命。”
程咬金道:“有何凭证?”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中走来几名农家妇女,哭泣着跪下,皆道:“真是我家丈夫。”
又来几名老妪,拄着棍,哭红双眼,跪拜道:“真是我家子孙。”
程咬金又惊又奇,沉思不语,厅外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谢灵枫站在一旁,大声叫道:“公堂之上,保持肃静。”
好歹安静下来,程咬金问道:“你们知道强盗底细吗?”
众强盗面面相觑,摇头不语,程咬金深吸一口气,怒道:“你们既是被逼无奈,便饶了死罪,但杀人偿命,不可不罚,先押下去,除以重罪。”
众强盗瘫坐在地,那几名妇女老妪忍不住抽泣,哭得更加厉害。程咬金扭头对谢灵枫道:“细细检查,看看有不有说谎之人。”
谢灵枫领命,押下众强盗细细盘问,当下退堂,程咬金只觉得头晕目眩,双腿无力,好歹坐轿回府,倒床便睡,到晚上,浑身发烫,满头冷汗,知道是生病了,正要起身叫人,却听得窗外有人敲门,叫来一看,却是谢灵枫,原来他刚刚查完囚犯底细,皆是八庙乡的农夫村民,便来汇报,见程咬金昏睡在床,额头发烫,心中焦急,叫来郎中医治,府上家丁以及远近衙役听了,皆来看望,那郎中匆匆赶来,号了脉,扎了灸,包了几服药,说道:“大人定要好生休息,切勿再cāo心劳累。”
程咬金笑道:“城中命案连连,龙成也不知去向,教我如何安心。”
众人沉默不语,微声叹息。
当晚黑云覆天,昏暗无光,屋外狂风呼啸,不多时,竟下去雨来,真是祸运连连来,yīn雨时时伴。
不说官府忙碌,却说龙成一觉醒来,却见自己躺在草床上,身旁守着一妇人,已经睡着了,龙成一惊,身旁之人正是肖家女子,正想起身,不想惊醒肖女,那女子睁眼,见龙成醒来,心中大喜,慌忙取来布帕子擦拭龙成脸庞,龙成受宠若惊,起得身来,颤声道:“多谢小姐相救,不知我为何睡在这里。”
肖女微微一笑,说了姓名,原来叫肖雨,肖雨柔声问道:“饿了吧,先吃些东西。”说完端来鸡汤,龙成昏睡几rì,滴水未沾,肚子早已叫个不停,一看荤食,端来便吃,吃下一碗,肖雨又拿来几个馒头,都递给龙成吃了,看他狼吞虎咽,如同饕餮一般,肖雨抿嘴微笑,龙成脸红,小声道:“还是说说来由吧,我睡多久了。”
肖雨柔声说道:“大哥睡了三天了,三天前小女出门淘米,见有一陌生人走来,背上背着大哥,那人说你身受重伤,需要调理,又说这几rì城中凶险,不要请郎中医治,你醒来后也不要回城。”
龙成心中惊奇,怀疑道:“那人穿什么衣服?”
肖雨道:“一袭白衣。”
龙成想道:“原还以为是一场梦,果然是那人救了我。”想罢就要起身下床,被肖雨止住,肖雨轻声道:“大哥初愈,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龙成见肖雨睁着大眼看着自己,不觉脸庞发烫,红似苹果,肖雨以为龙成病重,伸手抚摸龙成额头,龙成喘着粗气,颤声道:“我睡睡便好。”说罢倒头便睡,倒是肖雨一怔,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让龙成睡了,自己起身盖被,收拾碗筷出了房门。
一连几rì,煮饭洗衣,皆是肖雨服侍,龙成自从见了肖雨第一面便偷偷喜欢上她,肖雨相处几rì,每rì脸红不消,倒是肖雨习以为常,经常笑话他神似关公,龙成也不生气,一起玩笑,休整了几rì,使得出力气了,便帮忙下田,干起农活来。肖雨父母因龙成救了肖雨,都喜欢他,服侍他起居。
话说程咬金一连休整几rì,病痛根除,下床出门,却见阳光耀眼,无比暖和,程咬金心情舒畅,找来藤椅坐下,府上家丁端来茶水,让程咬金喝了,又找来蒲扇,递给他,程咬金躺在藤椅上,扇着微风,无比惬意。
正享受时,李忠走至府内,作揖道:“大人。”
程咬金微微睁开双眼,问道:“这几rì有什么情况没有?”
李忠道:“没有,王义的头颅还没找到,李申峰的头颅前几rì已经找到了。”
程咬金大惊道:“为何不早些说来?”
李忠道:“之前本想禀报,却见大人生病,不敢打扰。”
程咬金埋怨道:“命案为重,以后必先报来。”见李忠作揖称是,又问道:“头颅现在何处?”
李忠道:“都在府衙里。”
程咬金大声道:“跟俺前去查看。”
说罢起身落地,让李忠带路,叫来郎中,一起来到府衙,翻出包头颅的布包,刚刚打开,便传来一阵恶臭,众人掩鼻,程咬金叫过郎中,细细还原检查,郎中看了半晌,说道:“正是李财主,之前我也给他看过病,因此认得。”
程咬金正要开口说话,却见窗外人影闪动,众人大惊,打开纸窗,没见来人,却见木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