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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桌上茶壶、茶杯,尽都被钟一豪掌力击碎,一时之间,哪里去找,看了半天,仍然找不出一个好的茶杯,摇头一叹道:“茶杯茶壶,都被钟一豪打破了。”
谷寒香一皱眉头,道:“打破啦!”
余亦乐道:“钟兄回客栈之时,不见了夫人行踪,心中慌急,失手打破……”
谷寒香缓步下榻,淡淡一笑,接道:“他一定是心中生气,才打破茶杯。”
余亦乐道:“钟兄和麦小明为追查夫人行踪,已经赶到屠龙寨去了。”
谷寒香脸色一愕道:“你为何不劝住他们呢?唉!我又不是被人抢去的。”
余亦乐道:“他们去意坚决,属下劝留不住!”
谷寒香沉吟了一阵,忽然微微一笑,道:“只要他们不杀伤别人,大概不会引起冲突。”
余亦乐听得一皱眉头,只觉她言语之中,含意极深,但却无法完全了然,又不好再多追问,拱手一礼,道:“夫人既然困倦难支,那就请早些休息了,属下暂行告退。”
第十七回玉趾飘香艳震江湖
谷寒香星目转注在余亦乐脸上,笑道:“只有我一个人孤怜怜的回来,你一点也不觉着奇怪吗?”
余亦乐道:“夫人才华绝代,想必早有安排,用不着属下枉自操心。”
谷寒香忽的收敛了脸上欢笑之容,幽幽一叹,道:“大部分和我相交之人,都是沉醉、迷恋于我的容色,唯独先生不然,你对我无求无欲。”
余亦乐轻叹一声,道:“夫人过奖了。”抱拳当胸,侧身而退。
这一夜余亦乐如卧针毡,席不安枕,谷寒香突然归来,留给他一个无法索解的疑团,这疑团也给了他极大的困扰。
直到五更过后,他才有了一点睡意,朦胧中忽听房门声响,转眼望去,只见钟一豪和麦小明,一先一后,步入房中。
只听麦小明尖尖的嗓门骂道:“什么屠龙寨,王八乌龟寨,我总要放起一把火烧它个片瓦无存。”
余亦乐听他骂的十分辛辣,就知道两人没有讨到便宜回来,忙挺身坐起,说道:“你们回来啦。”
钟一豪道:“回来啦!夫人有消息吗?”
余亦乐道:“你们走后不久,夫人已无恙归来,现在还在梦中。”
钟一豪沉吟不语,解下腰中缅铁软刀,和衣倒在床上。
两人似是经过了一番剧战,倦意甚重,麦小明随手丢下了宝剑,倒头而卧。
余亦乐心中本有着甚多话,要对钟一豪说,但见他困倦模样,又不忍惊扰于他,只好暂时憋在肚里,迷迷糊糊的熟睡过去。
三人一阵好睡,直到申末时分,才醒了过来。大概谷寒香早已在房中相候,三人一醒,苗素兰立时过来相请。
钟一豪道:“昨夜你们到哪里去了?”
苗素兰微微一笑,道:“我一直没有离开过金龙客栈呀!”
麦小明一跃下床,尖声叫道:“你胡说八道,我们昨夜归来,鬼都没有一个,男男女女全都不见了,还说没有出去……”
苗素兰道:“你说话有点分寸好不好,什么胡说八道?”
余亦乐怕两人冲突起来,赶忙接口道:“夫人在哪里?”
苗素兰道:“夫人正在房中等待诸位,大概有事情和几位说。”
钟一豪目光一扫余、麦二人道:“咱们去吧。”当先向外走去。
余亦乐、麦小明、苗素兰鱼贯相随身后,走入谷寒香房中。
只见李杰、刘震、何宗辉、文天生、万映霞等分坐两侧,谷寒香居中而坐。
谷寒香一见几人,立时站起,笑道:“你们睡的好啊……”
余亦乐怔了一怔,凛然忖道:“是啊,纵然是困倦难支,也不致这等贪睡,怎的一觉睡到日升三竿以上……”
忖思之间,谷寒香已摆手笑道:“几位请坐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们商量。”
谷寒香轻轻叹息一声,目光缓缓由余亦乐、钟一豪、麦小明的脸上掠过,道:“我们几乎见不到三位了。”
钟一豪心头一震,道:“夫人此言从何而起?”
谷寒香低声说道:“昨夜我们都中了别人的暗算……”
钟一豪道:“什么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谷寒香笑道:“那人智计多端,防不胜防,虽有李杰等守在室外,仍被他闯了进来。”
钟一豪接道:“可是那屠龙寨主?”
谷寒香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微微一顿后,又道:“他说今日午夜之前,来看你们,有事和你们谈。”
余亦乐、钟一豪,都为之愕然一惊,不自禁回头向后望望。
麦小明却冷哼一声,道:“他来了,先和我打一百招,能胜我,咱们再和他谈!”
钟一豪忽然插嘴接道:“夫人可是决定留此和那人见面吗?”
谷寒香目光一掠江北三龙和苗素兰等,低声道:“眼下咱们一行人中,都已中了他的迷药,据他告诉我说,这迷药发作的十分缓慢,未发作前,和好人无异,但到发作之时,却是半身瘫痪,全身武功,也将随着失去……”
钟一豪冷笑一声,道:“哼,听他的鬼话。”
余亦乐却摇头说道:“钟兄稍安勿躁,夫人之言,并非空穴来风,以兄弟为例,昨宵虽然困倦,也不致一睡日升三竿,这其间只怕有点原因。”
钟一豪怔了一怔,默然不语。
谷寒香却轻轻叹息一声,道:“钟一豪,我不是故意骗你,昨夜中他们都是被迷药迷倒,那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进了我的卧室。”
江北三龙和文天生不禁脸上一红,齐声说道:“我等保护不周,致害夫人受惊。”
谷寒香微微一笑,回顾了苗素兰一眼,接道:“只有她和我没有被迷药迷倒,但那人武功高强,苗姐姐动手和他相搏一阵,就自知非敌……”
余亦乐接道:“那时我们正好追敌未归,强敌乘虚而入……”
钟一豪却接口说道:“那人先派人把我们引了出去,然后再施展迷药,迷倒何兄等人,分明是早有预谋,兄弟和麦小明找上屠龙寨时,寨中人亦似早有准备,我们还未进寨,已被埋伏在外面的高手拦住,打了二个更次之久,仍是个不胜不败,两件事联起一想,来人自然是屠龙寨主无疑,眼下只有一件事,倒让我想他不通。”
余亦乐道:“什么事?”
钟一豪道:“何兄等早得警讯,事先有备,那人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施展迷药,把人迷倒?”
飞天龙何宗辉道:“说来惭愧的很,兄弟等在钟兄、余兄等追踪强敌之后,一直守在夫人卧室四周,防御偷袭,大约有一顿饭之久,未再发现敌踪,但此时却忽然发现正东方一座屋面上闪起一片盈盈火光,兄弟赶往查看,只见一束似香非香之物,正在熊熊燃烧,刚想用脚踏熄,忽觉一阵香气扑鼻,人就晕了过去。”
多爪龙李杰、喷火龙刘震齐声说道:“我们听何兄摔倒的声音,一齐追了过去,刚刚摸到,人已嗅到述香……”
余亦乐叹道:“这办法倒是甚少有人施用,也难怪三位无法预防,就是兄弟,也难想到。”
文天生接道:“我和师妹分守婶母室外,突然听得一声似是瓦片触地的轻响,捡起看时,原是一个纸盒子,一股异香,从那盒中冲了出来,当时就被迷晕过去。”
钟一豪道:“此人这般精于心机,施用迷药之法,无不大出人意料之外,当真是凶狡得很,但余兄和我,都未闻过他的迷香,不知何以也中了毒?”
谷寒香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但他答应再和我相见时,要送解毒药物给我。”
钟一豪似是言未尽意,口齿启动了一阵,但却说不出话来,似是要说之言,碍于出口。
谷寒香微微一笑,道:“他对我很有分寸。”
这正是钟一豪要问之言,谷寒香这般率直的讲了出来,钟一豪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俊脸微泛起两朵红晕。
余亦乐忽然大笑道:“咱们离开天香谷时,一直担心无法引起武林中人物的注意,看来是多余了,这行程第一站,已有高手纠缠,日后真不知有多少人要追踪咱们,闹成个何等局面。”
谷寒香微微一笑,道:“越多越好,天下绿林道上的高手,全都找上来,那才好呢……”
谷寒香玉手一挥,道:“你们都该休息一下啦,也许晚上还有事情。”
余亦乐等相继退出。
这一天过的十分平静,晚饭过后,麦小明轻轻一扯钟一豪的衣袖,先行离开卧室,走到一处僻静所在。
钟一豪急步跟了上来,问道:“什么事?”
麦小明道:“你是不是很烦恼?”
钟一豪抬头望着将要沉落下去的夕阳,默然不语。
麦小明道:“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你心里很妒恨那个今夜要和我师嫂相会之人,师嫂言词之间,对他偏护,你心中定然感觉十分难过……”
钟一豪扫掠了麦小明一眼,仍然一语不发。
麦小明双目眨动了一阵,说道:“我愿意帮助你杀了那人。”
钟一豪道:“夫人偏护他,咱们如何下手?”
麦小明道:“咱们不让她知道也就是了,待他和师嫂见面后,告辞之时,咱们再追踪赶杀,或是先行埋伏在什么地方拦截于他。”
麦小明道:“就此一言为定,到时候你看我眼色行事。”
两人计议妥当,心中反而定了下来,各自回房运气调息,准备晚上一场恶战。
天色二更时分,麦小明首先一跃下榻,走到钟一豪床旁边,低声说道:“不早了,咱们去瞧瞧吧!”
钟一豪缓缓睁开双目,步下木榻,探首窗外,望望天空星辰,低声说道:“咱们索性躲在屋外,暗中窥探。”
麦小明微微一笑,道:“好吧!”当先向谷寒香卧室之侧奔去。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深夜,谷寒香房中的灯火,更显得明亮。
二人选好位置,隐起身形。
谷寒香独自站在室内,闭目沉思。
她呆呆的站着,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忽然间,听到了一声轻微咳嗽声,起自身侧。
谷寒香霍然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长衫,胸留黑色长髯的中年男子,站在身旁。
此人来的无声无息,谷寒香竟然不知他何时走入室中。
她镇定一下心神,问道:“你几时来的?”
那中年大汉微微一笑,道:“我来久啦,不忍惊醒你的沉思,我一直没有说话。”
谷寒香转过身子,走到那放着烛火的木案旁边,坐了下来,说道:“你答应给我的解药带来了吗?”
那中年大汉笑道:“自然是带来了!”探手入怀,摸出一对玉瓶,放在案上笑道:“那白玉瓶中,放的解药,翠玉瓶中是精心调制,独步江湖的‘迷魂’药物,此药无色无味,不论何时何地,均可施用,对你在江湖的行动,帮助甚大。”
谷寒香道:“这等珍贵之物,你肯拿来送人,我很感激。”伸手向那一对玉瓶之上抓去。
那中年大汉动作比她更快,右手一伸,已把两只玉瓶抢入手中,说道:“在下既然把这等珍贵药物带来,自然是存了相赠之心,不过……”
谷寒香看他忽然不言,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说呀。”
那中年大汉一阵轻笑,道:“不过,在下生平之中,不愿赐人一草一木,纵是拔一毛而利天下,在下也不愿为,肯以这等珍贵之物相赠,岂有白白送你之理?”
谷寒香微微一笑,道:“我早已准备好了。”缓缓解开白绫长衫,由莹光肌肤的项颈间,取下一串珍珠。
这一串珍珠,颗颗都在烛光下,闪动着耀目的光辉,其中两颗并在一起的大如龙眼,珠光闪动之间,满室一片宝光,单是一颗,已然价值连城。
谷寒香留恋的望了那串珠子一眼,缓缓递了过去,说道:“我以这串明珠,换你的解毒药物如何?”
那人淡淡一笑,伸手接过明珠,低头在烛光之下查看。谷寒香轻轻叹息一声,接道:
“我们是不是真的中毒,目下还很难说,但我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才肯以这串明珠和你相换。”
那人把手中一串明珠鉴赏了一阵,重又交还给谷寒香的手中说道:“这些珍珠,虽然颗颗价值连城,但在下收存的,只有比你这串货色尤好甚多,你既然舍不得,那就收回去吧!”
谷寒香道:“你这样说可是要把那些解毒的药物白送我们吗?”
那中年大汉笑道:“在下平生之中未开过此等先例,对姑娘自是不能格外施情。”
谷寒香道:“难道这串珍珠,还不值你那一瓶解药吗?”
那中年大汉道:“明珠虽贵,但总是有价之物……”
谷寒香道:“可惜我没有比这串珍珠更值钱的东西了。”
那人笑道:“有,姑娘有一件最珍贵的东西,不是金银珠宝,可以买到。”
谷寒香奇道:“当真吗?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中年大汉道:“此物一直相伴姑娘身侧。”
谷寒香道:“只要我有,我决不吝惜,你说出来吧!”
那中年大汉微笑说道:“姑娘不妨再用心想想,也许能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