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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心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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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的!”

白思俭心神大乱,厉叫道:“你血口喷人!”

“铁某已将师尊尸首,移至大山千古寒冰之中!”铁千秋丝毫不放,叫道:“两具尸体俱在,你想赖也赖不了的!”

白思俭斗志全丧,大叫一声,长剑一挥,却是扫向自己的脖子。

司文涛惊呼一声,冲上前去,白思俭却已然气绝。

一代大掌门,竟死于一个弃徒剑下。

在场的人都忐忑不安,华山派的门人,更是羞愧复加惊惧。

白思俭是该死的,因为他是阴谋败露后自杀的。他的死不足惜,但华山派的名声却由此受到沉重的打击。

慧云看得一阵心跳,连忙低头喃喃念道:“阿弥陀佛!”

她平生第一次看到鲜血。佛门讲究不杀生,便是打斗之际,也不过点到为止。慧云更是第一次下山,第一次看见杀人。

她也觉得白思俭罪孽深重,但一代名派的掌门人,死得如此之惨,又让她不忍。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声音:“阿弥陀佛!小师太真是慈悲为怀!”

慧云惊得一转头,却见那“小鲤鱼”正满面虔诚地望着她,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刁钻神情。

慧云本想不脸红,但还是红了。不仅脸红了,连脖子也红了。

“小师父,请问法号?”小鲤鱼仍是一本正经,但眼睛却不住瞟向她晶莹粉红的面庞和微微颤动的柔唇。

“不敢,小尼慧云。”慧云低声道,同时转头求援似地想找师父或同门,却见师父也正低眉合什,口里喃喃念叨着。

慧云不好走开,又不想呆在这小子身边,左右不是,可真是为难死人了。

她不能发火,不能出手,也不能说什么。

为什么呢?慧云也不明白,因为她觉得越来越害怕这小子,但究竟怕什么,却又说不明白。

小鲤鱼正色道:“原来是慧云师妹!”

慧云只好冷冷道:“谁是你师妹?贫尼是出家人,请施主自重。”

小鲤鱼讶然道:“莫非小人有何不知自重的地方吗?待我大声公布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儿!”

慧云急得直想哭:“请你走开!”

小鲤鱼一声不吭,点点头,走开了。

慧云长长地嘘了口气:“菩萨保佑,这坏小子到底还是走了!”

但她心中更是不停地打鼓,一刻也不得安宁了。

因为她不知道这坏小子为什么总是找自己的碴儿,而且他的眼珠子总是转得鬼鬼祟祟的。

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出家人吗?

难道他不害怕神明有知吗?菩萨若是降罪下来,他还能活吗?

慧云连连念起“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来。

小鲤鱼走出树林,找个树根,躺下来,悠悠闲闲地哼着山歌。

他可不喜欢看死人,看打架,他今天本不想来看热闹的。

但他迷上了那个小尼姑,于是他就来了,还一本正经地跟她搭讪了几句。

“原来她叫慧云,”小鲤鱼默默笑了,“挺一般的名字!

不像我,姓魏名双鲤,字‘跳波’,号‘龙门这边人’,多么有趣。‘慧云’这两个字,有些呆板。不过,她是个小尼姑,出家人么,总是挺古板的。”

他用手枕着头,仰望着天上飘过的云:“唔,慧云,聪明的白云,挺美么!以后叫她白云好了,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不过她生气的模样更加迷人了。唉,奇怪,这么美的妙人儿,干吗去当小尼姑?莫非她小时候遇上过什么伤心事吗?”

混混们的哲学中,有一条是极重要的,那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固执地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虽然他们对有本领的也服气,但仍然认为自己是最好的。

比如说,魏双鲤就认为,慧云当尼姑太可惜了,但慧云若是他小鲤鱼的人,就不可惜了。

瞧瞧,混混们是如此的自信。

魏双鲤的自信则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认为应该将慧云从尼庵的愁苦中救出来,他以为自己有这个能力救她出来。

他从来就没想到,慧云愿不愿意,慧云是不是在尼庵里真的很愁苦。

这本是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魏双鲤却忽视了,因为混混们考虑问题时,总是想当然。

在他们看来,红尘三丈,才是真正的人过的日子。出家是受罪。活受罪。

所以,反抗宗教的意识,最早是从无赖混混们中滋生的,他们十分坚决,而且付之行动。

自以为读书明理的,却永远反抗不了。

魏双鲤听得林中牛沙河的吼叫和另一个白袍会人的控诉,不禁喃喃自语道:“秋水这老儿倒还有些意思,白袍会从今日起,便可名动天下了,只是看起来和名门大派要结不少梁子……妈的!第五名这老小子穷追不舍,莫让他找到老子,那可大大不妙了!”

刚想到第五名,便听到他破锣般的嗓音:“臭鲤鱼,这回你跑不了啦!”

魏双鲤吓得一挺身坐了起来,第五名不知从何处“冒”

了出来,立在他面前,吹胡子瞪眼睛的:

“看你往哪里跑!”

魏双鲤苦笑道:“第五名,你怎知老子在这里?”

第五名破口大骂:“昨日老子被秋水骗了,但第五名是何等样人?老子跑着跑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便赶了回来……怎么样,交出来吧?”

魏双鲤奇道:“什么?交什么?难道我欠你什么东西?”

第五名大怒:“你少装蒜!你方才自言自语,都被老子听得清清楚楚。你交不交?”

魏双鲤蔫了:“我又没说不给你,你吼什么?”

第五名转怒为笑:“快拿来!拿出来咱们就是好朋友。”

魏双鲤无奈地东摸摸西捏捏,直到第五名眼睛又圆了,才摸出一个书包:“给你,不就一块破铁吗!”

第五名忙不迭接过来,打开看过了,掂了又掂,眉开眼笑地道:“破铁?这是玄铁,武林至宝!破铁?你找一两这样的破铁来我看看!”

魏双鲤笑道:“好吧,就算是至宝,又怎样?第五名,秋水骗了你,你也不去找他算账?”

第五名呵呵大笑道:“老子平生不知上过多少当了,不在乎,不在乎。”

魏双鲤正色道:“你不在乎?秋水可是大大瞧你不起哩!你走之后,他说了你许多坏话,说你武功太低,又好吃醋,相貌又不俊,哎呀呀,可真难听死了!”

第五名脸长了。

“他在你走后,一招就解了铁氏双雄的穴道……就是被你打倒的那两个莽汉……然后他洋洋得意,大肆吹嘘!”

第五名“嗷”地大叫一声,电光一般闪入了林中,找秋水算账去了。

魏双鲤大乐:“好了,有热闹看了,只是老子也要赶紧走。两个老家伙一闹起来,明白之后,不会放过我的,走也,走也!”

小鲤鱼的身法,竟也是神妙非凡。

林中的第五名的怒吼声顿时压倒了一切。

“第五名上当,一次接一次。”这句话后来都快成歇后语了。

第五章 飞鸿

魏双鲤哈哈连天进了城,他知道第五名一闹上,可就不可开交了。

魏双鲤的家在大明湖边,离快哉楼不远。

魏双鲤回家,正路过快哉楼,肚中正好又饿了,便信步走了上去。

楼下的伙计见这位主儿来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乎牙痛一般,直是吸气:“我说小鲤鱼,你又来打秋风来了!”

看来小鲤鱼打秋风是常有的事了。

小鲤鱼哈哈一笑:“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抬脚就往楼上走。

楼上是雅座。凭小鲤鱼这身打扮,谁见谁撵,他自己还想不识趣地往上凑。

这就是混混子们的又一特点:不太识趣,也可以说是故意寻衅,也可以说是自视过高。

反正小鲤鱼正往楼上走。

伙计急了:“小鲤鱼,你下来!雅座是你去的地方吗?”

小鲤鱼回头怒道:“为什么我不能上去?”

伙计也火了:“你摸摸你口袋里有几枚钱!”

“一文没有!……所以我要上楼去,……看看湖景,哈哈!”小鲤鱼笑着,脚步不停。

伙计大叫:“楼上有位大爷包下了,你小子找白眼吗?”

小鲤鱼笑嘻嘻地道:“老子倒要看看那人是个什么东西,敢称‘大爷’。”

楼上果然有几个人正在吃酒,大约也听到了楼下的吵闹,大都停箸怒视着小鲤鱼。

只有一个人没有生气,只是挺好奇地盯着小鲤鱼,面色温和,眼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这是个公子打扮的年轻人,面目俊美,风度洒脱。小鲤鱼不由怔了一下,朝他呲呲牙:“你长得挺帅!”

其他人都像见了鬼一般看着小鲤鱼径自在一个空位上坐下来,拿起筷子就挟菜。

筷子伸到盘子里,刚夹住一块牛肉,便被另一双筷子夹住了。那人是个六旬左右的老人,削瘦阴沉。

老头冷冷道:“滚下去!”

小鲤鱼火上来了:“你滚滚我看看。”他抽了几下筷子,却没抽动。

老头儿面色变成了深红:“滚!”他突地一收筷子,满以为小鲤鱼会因此而往后翻倒。

小鲤鱼不仅没动一下,反而挟起那块牛肉,塞进了嘴里:“唔,滋味不错嘛!”

老头儿怔住了,其他的人也怔住了。

看来这小家伙竟然还有两下子。

公子微笑道:“这位朋友,瞧着面生啊!”

小鲤鱼口里咬着牛肉,嘻嘻道:“一回生,二回熟嘛!”

这回连公子也怔住了,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小鲤鱼吃完了牛肉,又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不住点头:“好酒!好酒!”

年轻公子见老头正想怒叫,便挥了挥手,老头愣了一下,气哼哼地坐了下来,面色越发阴沉了。

“这位兄台,若不介意,便一起饮上几盅吧!”

年轻公子竟然以礼相邀。

小鲤鱼可没料到,怔了一下:“你请我?”

“说不上请。”公子笑得很亲切,“不过是想和兄台交个朋友而已。”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请,请,请!”他反客为主地招呼起众人来。

众人见他如此胡闹,公子却是不仅不加阻挠,反而与他推杯换盏,大是不解,面面相觑。

公子的微笑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不敢动问兄台贵姓大名?”

小鲤鱼道:“贵姓魏。”

众人一怔,哪有自称“贵姓”的?

“大名双鲤!”

众人又是一怔,小鲤鱼的不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公子击节赞道:“客自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好名字,好名字!”

小鲤鱼瞪瞪眼:“别字跳波……”

公子又笑道:“老鱼跳波……这个……瘦蛟舞。……这个……”

他觉得有些不大好出口了,因为“老”和“瘦”这两个字对魏双鲤是很有些不敬的,而且也不符合事实。小鲤鱼既不老,也不瘦。

小鲤鱼笑道:“李长吉这句诗,用在我身上倒也相称。

……还有,号‘龙门这边人’!”

公子一怔,旋即大笑:“兄台真是诙谐之极!”

小鲤鱼哈哈连天:“说不上说不上!我只想当鲤鱼,不想当龙王,自然只能在龙门这边蹦哒蹦哒了!”

年轻公子微微一怔,其余客人却都面上变色。

小鲤鱼却没察觉:“那么愚兄你呢?”

“愚兄”一般是年长者谦称自己的用语,却被他用来称呼别人。

混混的本色,别人是学不来的。

公子哭笑不得地道:“先生尊姓张,大名飞鸿!”

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小鲤鱼怔了一下,又怔了一下:“哈哈,张愚兄,咱二人挺对劲,来来来,你敬我一杯!”

旁边的人肚皮都气炸了,张飞鸿却笑道:“魏愚兄,你也敬我一杯!”

二人一亮杯底,相视大笑起来。

“愚兄是本地人氏吗?”张飞鸿仍是以“愚兄”呼小鲤鱼。

小鲤鱼作茧自缚,也是啼笑皆非,光棍碰上了没皮柴,可就没办法了:“正是此间人氏,愚兄你呢?”

张飞鸿洋洋得意地看着他的窘态,笑道:“先生自闽地而来。”

“不像,不像,”小鲤鱼直摇头,“一点都不像。”

张飞鸿面色微变:“有何不像?”

“不像闽人,不像闽人。长相不对,口音不对,气质也不对!”小鲤鱼一本正经起来了,“简直跟闽人差得太远了。”

“这回你却错了,先生确是闽地人,”张飞鸿道:“只不过往来于各地,口音已变得多了。”

“那就算了吧!”小鲤鱼拍拍凸出的肚皮,“我还是第一次被闽人请吃饭喝酒。肚皮啊肚皮,日后再见了闽人,可得多多照顾了!”

张飞鸿大喜道:“多谢愚兄。”

小鲤鱼立起身来:“我酒尚未足,饭却饱了,走也走也!”

他说走就走,挥洒自如地下了楼,扬长而去。

几个“闽人”面面相觑,目光转向了张飞鸿。

有人问:“公子,此人莫非是锦衣卫的人吗?”

张飞鸿冷笑道:“不可能!”

一人道:“咱们从海上来此,不过一天工夫,谅锦衣卫也没有这么快的消息!”

“李兄,少提‘海上’二字。”张飞鸿冷冷道:“隔墙有耳。”

那人道:“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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