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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二个故事可以稍稍改动一下,你写的是他邻居家的二表舅看上了他的青梅竹马,我觉得倒不如撒些狗血,换成青梅竹马联合二表舅意图害了那个男子,最终男子假死,二表舅却锒铛入狱,青梅与竹马夺了二表舅的家田财产从此神仙眷侣逍遥快活。”
他眼中“唰”地亮出了光,顿时将我当做了人生知音。
第三日。
试墨在我的相助下,得了不少曲折悠长发人深省又不乏狗血的故事,借着不停翻滚狗血的灵机,驾云回了九重天命格殿准备好好着墨润色。
我们三人继续留下听评书,今天的故事发生于一个类似与凡尘的灵气十足的世界,其中有个没落的修真家族,姓岳。这家族苟延残喘数个春秋,几番任人欺凌,眼看就要灭亡之际,天可怜见,在他们第五十八代的子嗣中诞生了一个身怀九天仙脉榜排行第七的“琉璃冰心”的孩子。
当日雪飘万里,清寒无边,故此给这个男孩儿取名为岳清寒。
白倾手中茶杯“砰”的一声,摔了个稀碎。
这一声脆响颇为突兀,说书亭中众人不由得望了过来,我有些纳闷,白倾丫头是个识体面的好孩子,怎么冷不丁弄出这一台戏?
子琦略略凑近,道:“尊上,岳清寒正是寒剑的姓名。”
我那时的心神全都涌进了左耳,子琦不知是诚心还是什么,微微凑近对着我的耳尖轻轻呼吸。暖洋洋的风微微拂过,让有有种难以言明的发痒之感。本尊上匆匆避开了些许距离,推了他一把,低声道:“离我远一些,吹得我耳朵都痒了。”
子琦嘴角漾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时候,白倾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她低下头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心神安定下来。说书先生不由得多看了白倾两眼,眼中似乎带着一点深意,不过,声音依旧平稳,丝毫未曾显露任何异样:
“方才说到岳家第五十八代后嗣当中,出来了一个天纵英才岳清寒。那岳清寒身具‘玲珑冰心’之仙脉,资质甚佳,可谓是天生的美玉。整个岳家都以为看到了希望,谁知怀璧有罪,岳清寒的诞生也随之为家族的覆灭而埋下了祸根……”
本尊上望了下白倾,下意识觉得她有些心神不宁不太对劲,思绪转了两圈,略略猜到了一个不知是不是答案的答案。我与青玄姐姐谈天说地时,记得她曾经说过御剑山庄的弟子们,三代弟子中师侄许小子教出来的雨剑实力最强,余下的数位剑童虽则无法与之比肩,但也是八荒六合中数一数二的少年英豪。
其中,与师侄许小子结拜为兄弟的魔剑与听雪两位公子,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魔剑源自三千大世界中的凡尘界,听闻那个世界的一年相同于大荒世界的一天,不过魔剑能被御剑山庄收入门墙且能够与许小子齐名,可见其道行深厚。本尊上倒也没有见过魔剑,听青玄姐姐说,魔剑多半时间是在凡尘界四处游玩。
至于那个听雪,也是个颇为厉害的角色,不然怎么会教出寒剑这般风采的徒弟。看着白倾被寒剑晕乎得五迷三道,就可以知道御剑山庄出来的男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呀,本尊上突然记起来,那断袖的灵剑与天剑也是听雪的徒弟……
我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听了个结局,说是那岳清寒因仙脉之力遭人觊觎,家族惨遭灭门,几经生死波折误打误撞成功开启了仙脉之力。恰好从三千世界转点神秘仙宇处经过的听雪公子察觉到天地灵力的暴动,这才寻根溯源来到了那一方世界,收了寒剑做徒弟。
说书先生唏嘘不已地感慨,说岳清寒遭遇灭门惨案,自此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也亏得御剑山庄的听雪公子是个良师,耗时许久总算是打开了岳清寒的心结,令他如正常人一般感触喜怒哀乐忧思恐惧。
白倾一颗玲珑心早已哀伤不已。
先生顿了一顿,眸光不着痕迹地掠过白倾,于是接下来的话题便陡然来了个大转弯。
说书先生开始说起岳清寒与青丘白倾公主的爱恨纠葛。
从一场英雄救美而衍生出的相识,继而是养病期间的悉心照料,着实让这位从未走出青丘一步的狐族公主触摸到了前所未有的体验。后来更是因为狐族公主亲手做出的饭菜,让岳公子感受到了母亲的味道,那公主率真性情,便随口说出要他迎娶自己将来天天做饭的念想。
岳公子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并未当真,谁知白倾公主向来说到做到,自那以后开始死缠烂打要岳清寒娶她。甚至还有一次,在岳清寒沐浴更衣之时跳将过去进行逼迫。
白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中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的笑却是暖洋洋的。
说书先生待众人感慨之后,又说了两个人定下的誓约,言明只需白倾道行胜过岳清寒,后者便须心甘情愿地娶她为妻。为了这个誓约,狐族公主甘冒奇险闯进青丘帝坛,几经磨难波折才成功激活天狐血脉,道行突飞猛进。最终,前些时日有确切消息称,二人曾携手走进青丘,想来好事已然不远。
听书的宾客们纷纷鼓起掌来,白倾又是欢欣又是甜蜜,子琦朝她扬了扬手,掌心之中是一枚留影石。白倾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可谓是花颜绽放,即便容貌遮掩,但那副姿态那份气质依旧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事后,听者散的散走的走,零星几个忠实的书友还在热切交谈。说书先生走到我们这一桌,略略行礼问安,他看着遮掩了容貌的白倾,微微笑道:“白姑娘,今日这出戏如何?”
白倾拜服道:“先生知识渊博,白倾佩服。”
那先生笑道,“姑娘既然知晓了他的孤苦身世,想必日后也定会怜爱有加,如此,在下提前祝姑娘琴瑟和鸣。”白倾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与白倾说完了话,似有意若无意地瞄了我一眼,转过身来行了一礼,也不点破我的身份,只是十分怪异地提醒说:
“尊上要小心宿瑶花。”
我听得这位先生称呼我为尊上,心中便知晓他识破了我女帝的尊位,只是细细咀嚼他方才所言,我有些纳闷,怎么无端端地要我小心宿瑶花。
宿瑶花这种东西,开得极为艳丽,花香醉人,子琦很是喜爱。
当年我伤情沉睡时,子琦辨出宿瑶花定神安宁的功效,移植了不少的花株养在灵檀洞中。
但是,这花又没什么其他作用,怎么这位说书先生要我多加小心?
我没有看见的是,那先生话语出口的同时,身后的子琦脸色十分隐晦地变了一变。
数次询问,只换来说书先生的摇头,与一句十分令人无语的“天机不可泄露”。在我看来,旁人说这句话不过两个意思,一个是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与你,自然是打个幌子说不能泄露;另一个则是我知道我明白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不然怎么衬出我料事如神?
那家伙神神叨叨地离开了,顺便宣布不日即将再次启程前往三千大世界访查民情,积攒评书素材。
我三人住在客栈中等了一等,第二日着实未曾在见到说书先生的身影,耳边传来众多书友的议论纷纷,我听得头疼,随手抓了朵盛开极好的迎春编花环。
白倾坐在客栈二楼的围栏上,两只脚一晃一晃,面上十分无聊。
我随手将编好的花环戴到子琦的头上,权当是他平日里亲手送我诸多物件的回礼,正所谓投本尊上以木桃,本尊上报之以琼瑶。
子琦笑得十分养眼,露出一点点雪白的牙尖,甚至可爱。
兴许是本尊上的礼物送得极合他心意,子琦摸出从说书先生那里赚骗来的话本子递与我,本尊上十分含蓄地笑着且收了下来。
这几个册子,不同于大荒之中专门收集整理奇闻异事的某些仙友精心装订出的话本子,包装略略粗糙了些,但是胜在说书先生笔法精湛铁画银钩,叙事生动形象。第一个故事颇为短小精悍,说的是有一个凡人误入了地仙国都,窃走了一枚能够延长寿命的印章,三百多年后有人前来索宝,凡人临死前听到那人感慨说怎么不拿宝剑,若是带着宝剑走出地仙国都那你就能操纵鬼神再也不用担心生死轮回了。
那个凡人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就咽了气。
等他油尽灯枯之后,索宝之人冷笑一声,说:“还妄图宝剑?想得倒美,活该气死你。”
我不由得感叹一声人之贪欲无所为止,啧啧两下,继续翻阅。
作者有话要说:
☆、【口腹之欲】
白倾百无聊赖地上楼下楼,如此重复十余次,终于十分无聊地趴在栏杆上无语凝望。
客栈临着一条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两旁各色商品琳琅满目,今日又像个集会,自清晨起来往的行人便络绎不绝。几个小丫头扎堆买了糖人,嫩声嫩气地笑着跑远了,白倾看在眼里,不知怎么就生出一丝丝羡慕之心。
也许只有这个年纪的孩童,才是世上最无欲无求的人。
目送那群懵懂的孩童娇笑着跑远,白倾转过脸来,再次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
我瞧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丫头作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模样,十分应景地抖了两抖,为了怕她闲出毛病来,本尊上十分友善地邀她过来看话本子。说来也奇怪,本尊上从前也只是零星翻过几本,近日不知是不是到了爱静厌动的年岁,往日里闲不住的心思倒十分少有地沉寂了下去。
我打了个寒噤,忍不住想道:“莫非,本尊上也上了岁数?”
这话,同白倾丫头说不得,因为这小姑娘肯定会甜言蜜语地夸上两句尊上如我姐姐一般怎么会老呢。同理,这话与子琦也说不得,因为子琦定会指天发誓尊上是顶顶年轻的女帝,他说得如此正直可信,也定会让本尊上心悦诚服深以为然。
我出了会儿神,白倾丫头已然寻到了兴致,捏着桌案旁边的果仁津津有味地边吃边看。
本尊上暗暗安慰自己,估摸着是这几日闲得太狠,倒是有时间放纵自己胡思乱想,唔,过两日便带着子琦前往北海,听说海边有个肆虐多时的恶妖,本尊上也是时候出手锻炼一番筋骨了。
白倾放下话本子,兴冲冲地说道:“尊上,这个有趣,这个有趣。”
我瞄了两眼,是个凡间穷小子被仙女看上的烂梗故事,当下不以为然道:“像这样的故事,丫头你去我南夕国随便走上一遭,出世不过百岁的小娃娃都能与你说上十来个内容相同情节动听的。”
白倾姿态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尊上,您瞧清楚,这个不是仙凡的恋情故事,而是另外一个凡间女子假借仙女之名设的圈套。”
我抓过话本子细细看去,别说,还真是!
说是有个凡间的年轻男子,年岁二十左右,相貌俊俏仪容修美。一日黄昏,有个老妇人前来赠酒,说无需过问自有佳境引君而去。男子甚至没有防备地饮了酒,然后半推半就被送去了某个洞府。男子酒醒之后,得见一位美貌的女子,做已婚妇人打扮。妇人说此处乃是天宫洞穴,男子不信,妇人就带着他出了洞穴,只见洞外无数楼阁画廊曲折,随行侍女姿容明艳,衣着打扮尊贵无匹。
妇人将男子引至厅堂,珍馐美酒屡劝觥筹,酒醉之后得行云雨之事。方知妇人并非处子,但已荒疏三年有余。如此日日欢好夜夜春宵,三月之后妇人只道仙凡终究有别,赐了金银珠玉后将男子灌醉。再醒来后,男子已经出现在家中。家人三月未见孩儿,官府也查不出究竟,只道是男子已经命丧黄泉,衣冠冢都立了许久。乍一出现,还以为是鬼魂还家,家人痛哭之下方知男子为活人。男子未曾言语自己经历,怕为仙人所惩,只是内心存了疑惑。
其后,男子酒后将此事说与自己的至交好友,都未曾得出个确切结论。后来,有达官贵人听了此事,十分有善心地提点说仙人之事不过是有心人假借的把戏而已,不过此事也需慎言,若是泄露出去只怕举族皆有危险。
后来,听闻有巫医之人出入贵家,所见景致极似男子曾遇之亭台楼阁。男子细思甚恐,举族迁往外地,直到多年之后风声过罢,才心惊胆颤地回归故里。
我将脑汁绞了一绞,道:“照你说,这倒是个活寡妇的风流韵事了。”
白倾深以为然道:“当然,只是未曾想到,说书先生涉猎之面如此广博。”
我想起那篇“将军难道不知环境影响长相耶”,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午时左右,子琦过来告知饭食已经准备妥当,还请尊上移步。
神育城临近山川湖泽,水产丰美,昨日有一道翅子汤烧得鲜美无比,甚是合我心意。果不其然,今日的餐桌上,也摆了一盅翅子汤,我颇为赞许地望了眼子琦。他回以一笑,风流俊雅的模样颇为养眼,子琦心情甚好地替我布菜,而白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