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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跟着来就对了!!”罗汉一脸得意地笑了两声,带着易飞走下车。
四人下车后,各自背着一个大包往不远处的关口走去,易飞很好奇自己身上这个不重的包里头装的是什么,但是知道道上规矩的他,也没有去问,估计是罗汉他们需要走私的物品吧!!
当离关口还有50米的距离时,罗汉几人在一个下水道的井盖前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行者走到路旁的监控摄像头下鼓捣了一会后,向金刚比画了个OK的手势,见到了行者的手势后,金刚熟练地打开了脚下的下水道井盖,率先钻了进去。
“嘿嘿!!现在知道了吧!!快下去吧!”罗汉嘿嘿地笑了两下后对易飞说。
易飞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罗汉几人干了这么久的走私后依然可以逍遥法外,的确,又有谁可以想到通往香港的关口处有这么一个下水道入口呢?
进入了下水道的易飞,顿时感觉鼻际被一股浓烈的恶臭占据,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易飞在漆黑的下水道中跟随着金刚的脚步,一路前行,在潮湿的环境内走了大概数百米后,金刚爬上了一副估计已经被腐蚀得锈迹斑斑的铁梯,一阵摆弄后,易飞看到头顶照进了一抹微微刺眼的光晕。
借着外头照进来的光亮的余辉,易飞爬上了那条被腐蚀得满是铁锈的梯子,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自己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偷渡到香港,只是那粗糙的铁锈握在手里,手感差了点,恩,下次换条不绣钢的梯子……。
走出了下水道的易飞,下意识地看了几眼眼前的景物,入眼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高楼耸立,车马如龙,相反的,这里有点像深圳的某些郊区,荒芜人烟。
“呃!!这里真的是香港??怎么看起来连深圳都不如?”易飞显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脸疑惑的看向旁边正在喘息的金刚。
“呵呵!!这里只是郊区,看起来是比较荒凉的…。”金刚看到易飞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乐呵呵地答了一句。
罗汉和行者陆续从下水道内爬出,把已经被水湿透的鞋子换下来后,罗汉带着易飞来到一辆早已准备好的小型货车前,说道:“这里已经是香港的地区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心里完全没底的易飞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里,感觉到很迷惘很无助,听到罗汉的话后,他下意识地回答了两个字,庙街。这是易飞知道的唯一一个香港的地名,九十年代的黑道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字眼。
罗汉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切小心后,便不再言语,默默地开着车在有些须颠簸的山路上行走,在道路的另一头,是一个繁华的城市,无数地人在这里写下一页页传奇的篇章,易飞不知道自己以一个偷渡客的身份,能做什么,但愿不再活得平庸便好!!
已是凌晨的庙街并没有电影中那繁华热闹的景象,空阔的街道上只有罗汉开着小货车缓缓地行走着,易飞回想起少年时期看的那些描写着关于庙街的故事的电影,一个想法悄悄地在他心底萌动,我易飞,要成为这个城市的主宰……
“好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兄弟,保重!!”罗汉的语气带着几丝伤感的味道,伸手从车前头的屉子里拿出一条中华递给易飞,缓缓地说:“拿着抽吧!!”
“保重!!罗汉哥!!”易飞说完后感觉胸口处有一股酸酸的味道,知道再呆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遂接过罗汉手里的香烟,转过身,夜色下的他很快消失在庙街的街头。
“讲情重义,此人日后定有大作为啊!!”罗汉望着那已经成一经一片漆黑的身影,感慨了一句,开着车子离开了。
离开罗汉无处可去的易飞,就这么地在大街上供人休息的长椅上等待黎明的到来,虽说沿海地区的天气并不寒冷,但衣着单薄的他在夜风的侵袭下,还是感到了阵阵凉意,冷冷地打了个颤后,易飞自嘲般笑了,这,不过是回到了从前而已……
时间就这么地在漫长的等待中渐渐流逝,当晨曦的第一缕光刺破漆黑的帷幕,远处的一辆汽车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吼打破这个安静的世界,顿时世界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各种各样的声音开始陆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响起,太阳逐渐地升高了,马路上开始恢复往日繁华的样子,此时的世界,真的活过来了…
找了个简朴的店铺,点上一分简便的早餐,泡上一壶馨香的清茶,易飞美美地享受了来到庙街后的第一份食物,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却足以让易飞铭记,忙碌了整夜的他粒米未进,一阵风卷残云后,易飞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肚子里塞满食物的感觉,很充实,很满足……
正当易飞在饭桌上回味饭后的愉悦时,饭店的门口冲入了几个表情凶狠,动作异常做作的青年,几人的打扮都非常夸张,其中一个带头的脸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刀疤一进门,便径直走向柜台,把藏在袖子里的水管刀往柜台上狠狠一拍后,对饭店的老板大喝:“老家伙,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
饭店的老板是一位老人,看样子已经年过六旬了,饱经风霜的脸上刻着一道道的深深的皱纹,似乎在诉说着世道的冷暖与沧桑,老人听到了刀疤的话后,刻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刀疤哥,这…这个月…。我都交了三次了…。怎么还要交啊??”
“叫你交你就交拉!!罗嗦什么??”刀疤听到老人的话后,一脸不耐烦地,手里已经拔出水管刀的他,不停地虚空地在老人脸上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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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走吧!!这里以后我包了…”易飞听到老人的话后,不禁抿嘴笑了笑,感情这个在耍活宝的人还真叫刀疤啊!!
“噢?未请教,兄弟是哪个堂口的?”刀疤听到易飞的话后,暗暗地打量易飞,见他一副处世不惊的模样,遂换了语气向易飞问道。
“不属于任何社团与堂口。”易飞轻轻地饮了一小口茶后,笑眯眯地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要怪只能怪你太多事了。”刀疤听到易飞的话后,明显地松了口气,折腾了半天,原来是个装B的傻X,那就不能怪我了,刀疤狰狞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把手里的水管刀砍向易飞,刀疤身后跟随的人看到刀疤出手后,都纷纷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利器,看那阵势,仿佛不把易飞的生命了结就不罢休一般。
“刀疤哥!!不要为难这个年轻人了,保护费我给你就是了。”老人看到刀疤拿刀砍向易飞,后者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暗暗为他着急。
“嘿嘿!!有钱嘛!!一切都好说。”显然只是虚张声势的刀疤听到老人的话后,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地对老人说,看都不看易飞一眼。
“我说那个谁啊?你要怎么个对我不客气法啊?我等着呢!!”易飞再次用语言来刺激刀疤的脾气,那一副轻狂的样子,很欠打,很欠打。
“老家伙,你也听到啦!!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见自己下不了台阶的刀疤,恼羞成怒了一般,猛然抄起利器狠狠地向易飞砍去。
“唉!!年轻人,你这又是何必呢!!”老人听到易飞的话后,用怜悯的语气感慨道,多好的年轻人啊,就是脑子死了点,可惜了,现在很少有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了。
易飞含笑地望了眼刀疤那破绽百出的动作,手腕微微一动,就抓住了刀疤拿刀的手,略施暗劲后,只听见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刀疤手里的刀便掉落在地上……
本来跟在刀疤身后的乌合之众看到刀疤出事后,马上很没义气地一哄而散,只留下了抱着手在地上大嚎的刀疤。
“哟!!这不是刀疤六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还不快走,小心你老大知道你打着他的名号乱手保护费的话,你就等着做罐头吧你!!!”一个肥头肥脑的人从易飞不远处的桌子上走出来,对着地上的刀疤六嘲笑道。
刀疤六听到了那人的话后,马上起身,快步离开了饭店。
“嘿嘿!!这位兄弟,我有一个能发财的想法,不知你有没兴趣过去一起谈谈?”那人看到刀疤六离开后,转头双眼发光的看着易飞,肥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他自认为最具亲和力的笑容,语气极其猥琐地对易飞说。
“呃!!虽然我自认为长得不错,但我对你所讲的行业并不感兴趣。”易飞脸色尴尬地看着眼前这对自己露出极度**的表情的胖子,心里忍不住发寒。
“靠!!居然把我当成拉皮条的鸭头了,看我这么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像鸭头么?”胖子看到易飞的神色后,知道他想歪了,当下郁闷地说。
“不像,我看你本来就是。”
经过胖子一阵苦苦的哀求,本来闲着无事的易飞一脸无奈地跟着胖子走到角落的桌子坐下,易飞狠的不怕,横的不怕,最怕就是这种死皮赖脸的苦苦纠缠。
“邓伯,麻烦两杯咖啡!!”胖子坐下后非常熟悉地向老人说道。
“好,来了!!请慢用!!”叫邓伯的老人明显对易飞很有好感,胖子话音刚落,咖啡便亲自送到两人的面前。
“我的朋友都叫我胖子,你以后就这么叫我吧!!”胖子非常粗鲁地喝了口咖啡后,再一次发挥厚脸皮的特长,非常自来熟地和易飞攀谈起来。“兄弟高姓大名啊?”
“我叫易飞,有什么事你可以现在说了。”易飞显然不想与眼前的人有过多的只言片语,遂开门见山地说。
“刚才看你的身手不错,是个练家子吧!!我们就用你的功夫赚钱。”胖子神秘地一笑后,得意地说。
“利用功夫赚钱?街头卖艺么??对不起,没兴趣。”易飞说完后站起身,准备向外走去,但脑子里却邪恶地想象胖子那肥胖的身躯被一块厚重的石板压住后,给自己一锤子砸得猛吐鲜血的情景。
“都什么年代了,还接头卖艺。”胖子一副快被易飞击倒的表情,用他那肥大的手拍了拍额头后,说:“我要的只是你的身手,我有路子。”
接着胖子对易飞开始了精神上的骚扰,在胖子那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话语下,易飞昏头转向地跟着胖子走出了饭店,走在热闹的庙街上,在一番看似无头苍蝇地乱转后,胖子在一栋已有些许年代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欢迎光临寒舍!!”胖子说完后,打开门领着易飞走了进去。
“这…。还真的只是个寒舍而已…。”易飞走进去一看,终于领略到了什么叫家徒四壁,房子里除了一套沙发和一张废旧的茶几外,别无他物。“你叫我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现在你先好好休息,等晚上你就知道了。”胖子打了个哈哈后,开始收拾沙发上杂乱的书刊报纸等物品,眼尖的易飞瞄了一眼书籍封面上那个衣着暴露的女郎后,便知这不是什么老少咸宜的书刊。
正为自己的住所担心的易飞,也乐得有这么一个供自己居住的地方,当下也不管胖子是什么目的,便住了下来。
漆黑的夜幕遮住了病怏怏的夕阳,夜色下的城市开始了最丰富的生活,胖子带着易飞来到了一条废弃的高速公路上,这里灯火通明,富有节奏感的重金属音乐响彻天地,一群身着暴露的女子就着音乐火辣地妞动那性感的腰肢,不时还向过往的人抛一个风情万千的眼神。
胖子领着易飞穿梭在人群中,最后在一个坐在轿车内正与一女子缠绵的男子前停下来,男子看到胖子后,把正在怀中娇喘的女子推开,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因为胖子打扰他的好事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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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老鹰,今晚我们再来一场怎么样?”胖子望着老鹰身边那略带幽怨的女子,嘿嘿地笑了两声后,双眼在女子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流连。
“呵呵!!只要你有钱,我随时欢迎。”老鹰似乎对胖子看身旁女人的目光毫不介意,把女人那纤细的腰肢霸道地搂着,肆意揉捏,嘴里有些许含糊地说。“那个谁,把野兽叫出来,嘿嘿!!有人送钱给我们花来了。”
等看见野兽后,易飞才完全明白这是一个露天的地下拳场,老鹰就是这些拳手的头子。这是一个完全没有规模的黑拳场,拳手所在的场地就是由观众围成的一块圆形的土地,没有裁判,没有规章制度,在这里比赛的选手,打的不是拳,是存活。
听胖子介绍,这里流传着一个拳手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