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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珂再发怒吼,反手再次扫出。
华山紫凤急得浑身冷汗淋漓,心中叫苦连天,也把君珂恨死了,他怎能将她作为兵刃和白衣圣尼拚斗?岂不是存心要她的命么?昔日情义何在?
白衣圣尼投鼠忌器,她真不敢贸然下手,恐怕误伤了华山紫凤,被迫退了丈余。
阴阳老怪也脸色一变,叱道:“退!且等会儿。”
白衣圣尼闻声退出,有点讪讪然。
君珂一听老怪喝令妖尼后撤,心中大喜,老怪这一点不啻自暴弱点,立即停手后跃,向后喝道:“小妹,准备毙人,再和她们拼命。”
“好!”两位姑娘同声尖叫近,掌按在五妹十妹的天灵盖上,只消运劲向下一按,两女妖便要香消玉殒。
阴阳老怪脸色一寒,向石室姹女挥手。石室姹女到了坑口,向下发出一声尖啸。半刻,各处传来隐隐钟声。这是各就阵中本位的警号,九宫奇阵发动了。
老怪跨前两步,冷冰冰地说。“小畜生,你对本谷有大用,所以赐你恩典,留你不杀。放下人,休惹火了我。”
君珂凛然屹立,冷笑道:“在下没打算活着离开,但必须尽心力争取活命的机会。老怪,林某不是容易吓唬的人,不必枉费心机。来吧!咱们决一死战,看这囚室之中,究竟是你死抑或我活。”
“你要本谷主亲自下手擒你吗?”
“在下不管你是否亲自下手,凭手底下见真章。”
“放下人,三招之内,本谷主要你俯首就擒。”
“在下不想和你硬拼,你上。”
石室姹女有意无意地掏出腰中罗巾,微笑着轻轻拂动。君珂冷笑道:“妖妇,不必再用那下三滥玩意献宝,在下已有万全准备,不要枉费心机。”
石室姹女吃了一惊,向老怪说:“师父,他已在小妹们身上得到了解药了。”
阴阳老怪大怒,粉面生寒,像是罩上了一层浓霜,莲步徐移,迫进说:“待我擒住他之后,好好治他。”
君珂夷然无惧,作势将人抡起,说:“你们既名之为妖,自然是与人不同,少不了也缺乏人性,漠视门人子弟的死活.哼!只怕因这三个丫头的死,贵谷的门人子弟个个心寒,离心离德,谁还愿替你卖命,即使是被你的淫威所迫,无可奈何相随,总有一天物极必反,你将自食其果,死于门人子弟之手,这一天不会远了。妖妇,咱们拼了。”说完,他也向前迎去。
身后的崔小妹大叫道:“大哥,是否可先毙了这两个?我们也要上。”
阴阳老怪果然心中一懔,她不能不考虑到后果,万一真应了君珂的话,岂不可怕?她回想手下门人子弟的情形,由于平日御下太严,确是看出有点不对。像九妹许九如、十二妹洪景云,平日眉宇之间,就隐约可以看出有些不满的神色,这太可怕了,像腹中蕴藏着一团毒手,经常有爆发的可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经君珂用利害公然唆动,更是点着了火媒,日后如何防它?
她站住了,喝道:“且慢!你是银河钓翁的门人?”
“不错,在下已告诉你了。”
“令师可称为武林一代侠义英雄?”
“半点不假,你该有过耳闻。”
“怪!你为何要效小人行径,用我的门人做武器?”
“你们先用下三滥迷药将在下擒来,错在你们,在下以牙还牙,并无不可。”
这时,坑口绿影一闪,七妹飞跃而上,在老怪身侧行礼,神色紧张悴说:“禀师父,九妹失踪。”
“什么?”老怪惊叫。
“九妹失踪,未尽宫中枢无人主持。”
蓦地,白影一闪,上来了八妹,她一身白,急禀道:“禀师父,玉房宫机捩已毁,温柔乡中囚犯失去踪迹,九成儿是逃走了。”
阴阳老怪粉面铁青,挥手叫:“去!叫绛宫的人全行出动,搜,外面放起百虫瘴,防备外人进入。”
两女行礼退去,闪人坑中。
君珂哈哈狂笑道:“报应不爽,立刻有人反叛了,妙咦!哈哈!”
老怪一声怒叱,闪电似扑上,转扇一挥,风雷俱发,一阵无俦劲风迎面卷出,左手在扇下倏伸,两指风锐啸,射向君珂双肩。
君珂身不自主,被劲风迫退丈余,人踉跄右闪,将华山紫凤的身躯一举。“噗”一声,射向右肩的指风击中华山紫凤的前胸,两人又被震退三步。
华山紫凤如无银犀甲保护,可能胸前会被指风洞穿。
君珂大吃一惊,老怪功力的浑厚程度骇人听闻,无法抵挡。但他横了心,一声虎吼,抡起华山紫凤斜向上挥,人向前迫进。
老怪没料到君珂身法如是迅捷,反应超人,一指误中华山紫凤,心中骇然,向后急退道:“退!不可上,投鼠忌器。”
本来三妖皆向左右一分,想扑两位姑娘,被老怪一喝,突然退回原地。
君珂也止步不追,冷笑道:“一命换一命,送咱们出谷,咱们不为已甚。”
“放下人,你我先分个高下,再谈条件。银河钓翁之徒,难道不敢挺身而斗?”老怪狂怒着叫。
“出谷之后,咱们拼上三招。”君珂豪气勃发地答。
“先在这儿印证,三招你接下了,本谷主亲送你们出谷。”
“林某不是傻瓜,这儿不行,出谷再说。小妹们,我叫三声,三声一落,先毙人突围。”
“大哥,我们等着。”两位姑娘同声答。
“一!”他大叫。两位姑娘刁钻得紧,立即拍开五妹十妹的哑穴,左手一抓她们的乳房,痛得她们鬼叫连天。
“哎……呀!丫头,你……你要死!”五妹尖叫。
“哎……轻……轻些……”十妹也叫。
“二。”君珂大叫。
坑口绿影再闪,上来了七妹,急急地说:“九妹已将囚犯带走了,囚犯在谷东岭脊发出啸声追之不及。”
阴阳老怪脸色大变,向君珂大喝道:“随我来,本谷主送你出谷,在谷外你得接我三招。”
“在下断无逃避之理。”君珂朗声答。
“本谷一切,不许你向外张扬。”
“在下用不着张扬。”
“走!随我来。”
“且慢!”君珂大声说,又道:“话说在前头,如果谷主想沿途计算,请为贵门人打算,休误了她们的性命,任何举动,皆可两败俱伤,在下不得不先提醒谷主注意。”
“你废话什么?本谷主横行天下,阴阳老怪的名头岂是出尔反尔得来的?哼!即使让你先遁隐海角天涯,我也会将你找到,用不着在这儿计算你。你三人的性命怎么能及得上我的门人宝贵?走!”
君珂向两位姑娘招手,大声说:“挟人上路,手按心室之上,如有人袭击,立即下手,我们走!”
老怪在前,三妖在后,三盏宫灯进入地道,光度仍不够明亮,因没有任何反光之物,所以看去十分黯淡。君珂让两位姑娘先走,自己断后。
左盘右旋,时升时沉,走了不知许久,怪!似乎就是一条通道,并无岔路。当然啦!老怪带他们走的是宫外小径,每一处皆是死所,只是她知道投鼠忌器,不敢有所举动而已。
到了一处稍宽阔的地下室,蓦地,前面传出一声尖叫,接着“轰隆”一声大震,随又寂然。
老怪和三妖一惊,站住了。前面红影一闪,奔来一名身穿红色劲装少女,“铮”一声收了剑跪倒急声道:“禀师父,外面到了一个老怪物,不畏百虫瘴,功力超人,弟子们无法招架阻挡。”
“是什么人?”老怪讶然问。
“来人坚不吐露名号,是个肮脏老头儿,手中一根小竹杖,骇人听闻。”
“目下何在?”
“已占住了师姐的中堂,要找三位师姐答话,说是再不出面接待,他要捣毁我们的地底九宫了。”
老怪咦了一声说:“有这等事?能知道本谷地下九宫的人,天下间找不出三五个,唔!定然是你们擒来又逃了的什么银剑白龙,请来了救应。”
“不见有银剑白龙。”红衣少女答。
老怪回头对三妖挥手说:“你们上去应付,我带他们出宫。”
她们在商量,却没留意婉容的脸色变化,君珂也知道,来人是个肮脏老怪物,使用小竹杖,便猜想是四明怪客沈明昭到了,便上前靠近婉容,用肘碰她的肩膀。婉容也正转头看他,送过一朵会心的微笑。
三人跟着老怪,重新折向上行,不久,便看见前面现出了树影。
这儿是一座假山,向东一面,四周全是密林,古木参天,大雾弥漫。丈外不见人影。但鼻中唤出了另一种脂粉香,不用猜,四周定然隐伏不少女人。
雾中双方视野皆受限制,天下间还没有可透视浓雾的人,在雾中交手,除了凭耳力之外.一无所倚。女妖们所倚的是地形熟、以逸待劳而已。
天色大概已是卯牌正,七月天,卯牌正天色已是大明,但雾中却暗沉沉地,阳光已被树林和浓雾所掩。
君珂看到了树影,心中大定,说:“请问谷主。这儿已是地底九宫之外了,是么?”
老怪粉面生寒,阴阴地说:“地底九官你是出来了,但外面的奇门你却无法闯出。”
“在下有自知之明,确是无法可施,所以请谷主送佛送上西天,在下感激不浅。”
蓦地,远处传来一阵哈哈狂笑,声震云霄,在雾中听去十分沉闷,声若沉雷。婉容再也忍耐不住,突发一声尖啸。
女人的尖啸,声调高,在雾中却传不远,君珂接着发出一声龙吟似的长啸,要引四明怪客前来。
老怪大怒,娇叱道:“小畜生,来人是你的同伴?”
“非也,同病相怜,在下想将那人引来,想看看是何方高人。”君珂答。
“放下人,还我三招之债。”
君珂将华山紫凤挟牢,说:“这儿林太密,且未出险,相烦谷主引在下远离贵谷,定然依约与谷主偿债。”
“走!”老怪怒叫。
君珂心中暗懔,他发现四面八方皆有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不用猜,他已陷入重围。可是他不怕,有人质在手嘛!一面紧跟着一面大声说:“咦!四周有重重埋伏。诸位,为了贵谷姐妹安全,最好不可妄动,免得情义付与东流。”
穿过不少树林,雾气渐薄,已可看清三五丈外的景物了。果然在他们左右后三方,共有十名身穿绿色劲装少女,剑隐肘后步步紧跟。这些少女都是生脸孔,定是九宫中供役的人。
老怪心中大恨,但不动声色,她要等君珂放人之后,放手擒他,谅他也跑不了,所以忍了下来。
终于到了谷东奇峰之下,雾阵已经早就消失了。后面重雾之中,钟声悠扬,狂笑声连绵不绝正向这儿移近。
老妖突然仰天长啸,方转身向峰上急掠。十名绿衣少女则在十丈外紧跟不舍。
在银剑白龙辣手摧花之处,稍北林缘有一处山脊平阳,野草及膝,广约三亩大小,四周被密林围绕,正是激斗的好去处。
老怪人似幽灵飘入草场中,悠然转身,绷着睑说:“小畜生,你认为这儿怎样?这儿距谷中府第已有十里地,已不是本谷辖地了。”
君珂神色凛然,颔首道:“多承谷主相送,很好。”
“放下人,三招。”她狂怒地叫。
“只是,贵谷门人可否撤至南首?”他指着四周合围的十名绿衣少女说。
老怪举手一挥,十名少女果然退至南首,她恨声说:“老身这一生中,第一次蒙此奇耻大辱,受人拨弄。哼!今日会后,你如落在我手,必将死活都难。”
君珂漠然一笑说:“今后如何死活,在下不在乎,在下也是第一次挟人要挟,已感到脸上无光,但事非得已,谷主不谅,在下也无可奈何。”
他占住东首,向两位姑娘说:“小妹,将人放下。”
两位姑娘依言放下了五妹和十妹,他将华山紫凤也放在一块儿,凛然地说:“两位小妹准备走,听愚兄一事相托。”
两位姑娘大吃一惊,崔小妹大叫道:“什么?大哥你不走?”
他神色漠然,说:“老怪功臻化境,邪门奇学骇人听闻,先天真气可伤人于丈外,三招之下我无可悻免,所以……”
“不,我们联手一拼。”婉容绝望悴叫。
“我不走。”崔小妹铁青着脸断然一答,又道:“打死我我也不走,你无法撵我走。”
庄婉容满怀忏悔地说:“大哥,任何事我都依你,但这次可不行,你死,我不独生,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说完,举步向老怪走去。
“站住!”君珂大吼,脸色一冷,厉声又说:“你两人胡闹,给我快滚!”
他口中在叱喝.其实心中大痛,他知道,惟有这样方可止住两人妄动。
“大哥,你……”两位姑娘变色地叫。
他咬牙咬得格支地响,声色俱厉地说:“我的事不要你们管,我讨厌你们,快滚!你们在这儿碍事。你们如果要想死,死远些,不要让我看到,快滚!”
他眼中似乎泛上了红丝,像头疯狮。两位姑娘也脸色沉痛。婉容是个温柔似水顶随和的姑娘,但倔强起来也够瞧的。她当然了解君河的苦心,泪下如雨地说:“大哥,不管怎样,请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