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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青春的江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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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爱,原来就是堕胎?
当时校园里除了有修车的摊子外,还有修鞋的,修钢笔的,只有这些摊位在校园里才准设立,而那些烤红薯的卖米线凉皮的则全被学校予以拒之门外。其中学校里的摊子至今还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一个修鞋的摊子,这个摊子的主人也是一名老头,约莫六十多岁的样子,戴着副老花镜,消瘦的面庞与传统的中国老人别无二样,他每天来得总是很早,归去的也很晚,天热的时候或风大的时候他的摊子上总会撑起一把大伞,用来遮阳或挡风。学校那会儿找他修鞋的人特别多,你如果见过他的话,就会发现他修鞋时的神态就如同对待一件工艺品一样,神情是这般的专注与镇定,看起来就让前来修鞋的人舒服。

  由于是早晨来晚上归,所以中午时他是不回家吃午饭的,饭都是由一名和他年纪相仿的老人送来的,我知道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很老了,每当她送饭时看到她丈夫正在忙活时,就会坐在一旁替他分担些什么,如果实在插不了手的话,她就会神情专注地盯着她的丈夫,那种眼神你是想象不出它的味道的。

  那会儿我们都不真正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所以每当中午我从鞋摊前经过看到他们时,总觉得有种震撼,那种震撼源自于心底对他们相濡一生的慨叹。也许这种平淡才是真正的爱吧。对方都是另一个人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缺了任何一个人,生活对他们来说都会失色不少。

  后来有一段时间里我看到那位修鞋的老人神情有些恍惚,修鞋的时候也时而走神,起初我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我见他中午吃的是早晨带来的饭时,差不多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或许他的妻子已不能再为他送饭了,或许他的妻子已经……我不想再说下去,这个场面的最终结果就是那个修鞋的摊子没多久后就再没出现在校园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鞋匠。

  与老人的沉默不同,新来的鞋匠总是油腔滑调的样子,而且还经常乱要价,然后等着你和他侃价,有时真不想到他这里来修鞋,可又没办法,鞋摊只有这么一个,唯一的办法就是修好鞋后我立马走人,因为在他身上我已找不出在那位老人身上的那种感觉了。

  我想我可能再难见到老人夫妇的那种生活之爱了,它就如同酒一样历经过岁月的窖藏后变得是那么的绵淳爽口,尤其经得起品。

  在我大四的那个寒假,我正在家里看电视时,一个高中好友突然打电话过来,先是客套了一番后才说有事要请我帮忙,我说有什么事,他说能不能借我些钱,我问他干什么用,他呜呜哝哝了一番后都没说清楚。当时他借的钱对于我这个还在上学的人来说是一笔不少的资金呢,所以我还是尽量想弄清楚这些钱的去路,最后在我的逼问下,他吞吞吐吐地说他女友怀孕了,他要钱给她堕胎。

  天!谁知道这小子竟会弄出这种事来。我向老妈要钱时,老妈问我要这么多钱干嘛,我编了好几个谎言都没逃过老妈的法眼,她隐约地从我的语言和目光之中察觉出了这笔钱的用处绝不是在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上,最后我说借钱是给一男同学女友堕胎的时候,她的目光一下子黯了许多,几乎什么话也没说就出去给我拿了钱,只是在将钱递给我的时候她才说,本来这笔钱是不该借的,他这是作孽,作孽你知道么?随后便不再言语。

  我把钱递给那小子时,那小子乐得是屁颠屁颠的,可我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倒不是说怕他不还钱,而是我知道堕了这次胎后,还会有下次的,虽然我心里清楚这些,可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唯一的结果就是我保持缄默,不再去想那些事儿。 。。

54+55:毕业了?别了大学(虚构)
54.毕业了

  临近毕业的那些日子,我开始无限痴狂地晃荡在整个校园,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无比的留恋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分一秒。我赤着脚从足球场上走过,上面的石子与砂粒已让我察觉不出什么叫作痛了,我所能感觉到的只是迈开每一个步子时的沉重。我所能记起的只是某个夏天雨季时的那场狂欢,当时我和一些人在足球场上淋着大雨踢着足球,然后像疯子一样边跑边狂叫,都迷乱了自己,足球场上留下的除了张开脚趾头的脚印外,就是一声又一声的回音了。雨中没人能看得清自己的眼泪,也没人能听得到自己的哭喊,因为雷声会遮蔽住这一切。那种发泄的滋味让人永难忘怀,似乎所有的伤痛都都被雨水涤荡一空,没人会记得谁,也没人会依恋谁。可是现在,我知道雨季已不再来……

  55.别了,大学

  那个夏天毕业的日子我让自己的脚走过食堂,走过水房,走过澡堂,而后又走过旗杆,当我最后来至学校的南大门时,所能看到的除了闪闪发光的校名和两座大狮子外,还有狮子身上满布的各种办证号码。这些办证的广告就如同牛皮癣一样,在不经意的某个夜晚过后的黎明展现在人们的面前。这种事估计别的大学都有,不知衡量一所大学的好坏可否因办证广告的多少而定,如果办证广告在这所大学出现的频率少的话,说明这所大学还可以,如果这种广告是多之又多的话,说明这所大学里的学生对各种文凭的需要还是具有很高积极性的。没过英语四级的,弄个四级证书,过了四级的办个六级证书,没过国家计算机考级的办个国家计算机证书。总之,林林总总,花样繁多,真是有所需就有所供。

  从学校的南门回到宿舍后,看到弟兄们都在忙着清理东西,如书呀衣服呀什么之类,该扔的扔,该卖的卖,总之来是怎么来的,去也就怎么去。我望着书架上的书突然无限感慨,这才第一次看到学校给我们买了这多的教材,多的都让我对它们陌生了,除了几本专业课本偶尔被翻过并被涂鸦外,余下的都是新新的,甚至连我的一枚指纹都没在上面留下。我将这些书装了整整一个蛇皮口袋,大约六七十斤的样子,拖到收废品的地方卖了三十多块钱,而我买它们的时候估计要好几千块钱呢,想想真是得不偿失。

  我所留下的一些书都是我认为有价值且又是我辛辛苦苦弄到手的,要知道这些书几乎都是从学校图书馆偷的,有的书在市场上很难买到,而且价钱又超贵。就是趁着临毕业的一些日子,我到图书馆里常常一逛就是一两个小时,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看中的书从窗子扔到楼下的小树林中,直到扔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再冲到林子下面去将它们抱走。

  这一招是我和别人学的。以前听说有个人经常用这招流窜于各个大学的图书馆,结果一毕业的时候书都成捆儿成捆儿的,而且都是精品。我和宿舍的兄弟一共从图书馆里弄到大约好几十本书,可这些他们翻了翻后,不是卖了就是送我了,说是算是纪念。我欣然接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56.烟花,那些花儿!
临毕业的那天晚上,全班同学都聚在一起吃散伙饭,席间,所有的人都海吃海喝,包括女生也是如此。只见酒瓶儿是一个个儿的倒下,人也一个个儿的软下,到后来除了喝酒的声音外,伴着的还有哭声骂声,以及呕吐声。

  从酒店里出来后,大家全都像住届毕业生一样一字儿排开躺在湖边,心中的千言万语及感慨也只能是化作泪雨纷飞而下。

  没力气的就在那儿躺着,有力气的回到宿舍后不是在唱歌就是在跳舞,而且都是拿着盆子边跳边唱,唱到情不自已的时候,盆子就被扔了下去,变成了碎片儿。

  那晚,我们宿舍哥儿几个还买了好多烟花,每一次烟花升上天空的时候,那些大一大二的学弟学妹们都大呼叫好,好像他们也为我们欢呼送行一样,只是我们自己每次仰望冲到天上绽放的烟花时,就会觉得那就是自己。满腔热情地冲到天上后,却发现自己在夜空里是这般的无助,随即在倾刻间就幻化成了乌有,没人记得,也没人愿去记得。等到下一年的这个时候,也会有人像我们一样升入夜空,然后绚烂了一把后又重归于寂灭。

  
  结尾——那些花儿

  兄弟们恸哭,为了别离,也为相识,更为也许今生的永难再见。或许某天的某个陌生电话告诉我你已不在,或许某个电话告诉你我已不在。不奢求别的,只愿你我能在彼此的心底泛起圈圈涟漪,犹如那枚投湖心的孤石。

  纪念曾经的日子,悼念不会再来的过往。

  谨以此重唤你昨日的记忆。

  别了,我的兄弟!

  别了,我的姐妹!

  别了,我的大学!

  别了,我的431!

  
  注:此文绝大部分描述属实!

  由于本人体力与智力的有限,此文已超出本人生理及精神所能承受的范围,暂时到此结束!后续等待大家的反应,还有很多没写,准备再写出来。

  参考文献:

  老大生活;

  老二生活:

  老三生活;

  老四生活;

  老五生活;

  本人生活;

  注:兄弟篇将倾情奉献!                        

  作于中国8栋431“闲谈斋”!

  2007年3月31日,夜23点

  china007911@

  
  注:兄弟篇将倾情奉献!   (敬请关注)

¥¥第一章:逝水流年
第一章:逝水流年

  逝水流年跟我聊天的时候说她在写日记。我说,这有什么好写的。她说为了记忆,为了明天重温已经变成昨天了的今天。我发了个微笑过去。她说,是不是明天即是今天也是昨天?我看着电脑屏幕笑了,我一边说只要认真地把现在体会得刻骨铭心了,为什么还要记住昨天呢,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下午。

  我突然惊异于自己为什么这么些年以来一直都没再想起过当年的那些事,也没再和当年的那些人联系过。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这甚至都不是我刻意强迫自己不去想起那些日子那些事和那些人。当年的那些事那些人就像曾经某个晚上看过的一些小说,看的时候是那么执意地以为自己就生活在故事里面,里面的喜怒哀乐身同感受得那么真切,放下书或者一觉醒来我还照常活在自己的生活里面,与故事毫无瓜葛,甚至连在故事里体会到的感受不用去遗忘也不会再想起。

  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让我无法描述也难以忍受的感觉,这是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我是这么强烈地厌恶这种感觉,我试图遏止它,但很快就发现这种试图根本就是徒劳,它反而牵引着我并把我完全控制住了。我有点心烦意乱。逝水流年的小狗头像在一闪一闪的。我的身体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在记忆里早已渐渐淡去,好多年不再有过的炎热和狂躁。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最先想起那个下午,也无法一时确定那是哪一年哪一天的下午了,但我是那么强烈地感觉到了那个下午的存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下午的那一年有三个七月,就像我知道一个我曾经的玩具,我再也找不到它了,但我对它的每一个细小的组成部分都还是那么的熟悉,我时常会先想起它的某一些微小的组件,随后如海潮般汹涌过来的是那些它曾经带给我的诸般感受。

  那是七月的一个下午,农历应该还是在六月,那时候似乎一切都紊乱了,大概还是小暑刚过去不久,但早已异常的热起来了,洋槐花在三月份就早早地开过了又谢过了,刚到五月份满池塘的荷花就绽开了,等到七月份的时候知了早已喋喋不休地聒噪了好几个月。就在那个下午,我和六子在学校的学术报告厅后面的草坪上躺着。那一年我们应该还在N学院上大二或者大三。那个下午在我的记忆中只剩下天,微蓝;云,干净;风,很轻;还有人,在旁边的马路上学初级长拳,学得漫不经心,人有点多,横着站成两排,很长。我和六子两个人“大”字一样躺在草坪上,很惬意。

  六子一直在说着一些事,但我根本没在听,我在想着另外的某些事。我一直有一种让很多人都难以忍受的能力,那就是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我能沉浸在自己与谈话毫不相干的思绪里,只是我能恰到好处地用各种适当的语气词给予应和而又不会让对方轻易地察觉出我的心不在焉。尤其对方是像六子这种比我小得太多以至于老让我感觉我们之间有难以逾越鸿沟的人。

  我现在之所以能想起那个下午,大概是因为六子后来问了我好多些问题。我不记得当时我在想些什么了,但是挺投入的,六子问了好几个问题之后我才皱起了眉头,他问的那些问题我无法回答。

  问,历史是什么?记忆?问,记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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