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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嗯,那间停尸房,打死我都不想再去,又多闷了两天,味道恐怕更加**,表哥,你是替我着想才支使开我干其他活的:“村民那边,司马涂不是已经都问过。”
“他能问到什么才是稀罕事,不过是凶神恶煞地抓人到面前来盘查,那些村民见了他估计个个像是得了打摆子一样,能回两句大人,小的不清楚,不知道,一问三不知。”许箬荇学司马涂说话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想象,“要不然,那时候,做捕头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你这么个小丫头。”
“洪青廷的名碟呈报到总捕司的时候,顾大人笑着说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那样恶名昭彰的罪犯被她手到擒来实属不易,顾大人平时很少开口夸人,那日连着夸了两次,你是没有听见,我们可眼热地很。”莫孤烟双手插腰,走到我前面,认认真真地与我打个照面,“因此这次来富阳县协助破案,是我自己请缨的。”
算是来见一见传说中的富阳县一号人物?
原来洪青廷曾经抓到过恶名昭彰的罪犯,听他的口气还是个流窜犯,许箬荇曾经说过富阳县五年没有出过大案子,可见这名罪犯是在其他地方犯了案,逃亡途中,阴差阳错落到洪青廷的手中。她也凭借此功,平步青云,将司马涂顺利排除,坐上捕头的位子。
司马涂与其关系不佳可见也是事实,两人甚至可能一度水火不相容,幸亏有许箬荇在其中调停,才没有争锋相对起来。
不过,这一次,我在堂上将其失职之罪掩饰,以后,司马涂再不会对位居于我之下而耿耿于怀了,毕竟性命比官职更要紧。
一个月才三两银子的工作,又累又脏,还有性命之忧,不知当时洪青廷是怎么想的,她倒不怕嫁不出去,我翻翻眼,看见身边的许箬荇似笑非笑地看我,哦,也是,她大概觉得实在嫁不出,还有这一个大退路。
小菊早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请表小姐到府里去住不好吗,彼此可以照应,那时候,许箬荇的第一反应是将话题岔开来,真不像他一贯对我这个表妹呵护外加微微宠溺的风范,还记得我毒伤初醒,他带我回府上吃饭时说过的话不,他说你不用惦念我娘说过的那几句话。
非常非常明显,他的娘亲不待见我,我这个冒名顶替的洪青廷也乐得不去见旧时亲戚,免得把马脚露出来,想到这里,我又想到我膝盖上的月牙伤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们在路口与我分手,许箬荇将我拖到一边,细细叮嘱我两句,一定要小心谨慎,还要我将丧失武功的事儿隐瞒下来。
我偷偷指着莫孤烟道:“他早看出来了。”
“他看出来没关系,只要陈家村的人看不出来,你回家一次,将你的兵器带着。”
“上次我放哪里了?”我硬着头皮问。
“还能在哪里,不就床柜里收着,你回去一看,保准在。”他不放心地多看我两眼,被我嘻嘻笑着搪塞过去。
能藏在床柜里的兵器不会是太大的家伙,我真怕洪青廷有什么特殊爱好,弄把大砍刀之类的重兵器,别说是提在手里,背着我都迈不开脚,走不动路。
正文 第一卷 24:送信的七狗
还别说,富阳县的治安真是不错,临出门前,小院的门用根草绳之类的东西束缚下,回来还是老样子,绝对不会有人干顺手牵羊这类的买卖,洪青廷家里也够寒酸的,我曾经花时间上上下下将能收钱的地方都找了,基本没有找到银子,除了自己身上带的那只荷包里。
难道是我那个老爹跑路前,搜刮了家里所有的财产。
我问许箬荇道:“表哥,家里怎么没有余钱。”荷包拿在手中,往掌心里一倒,两块小小的碎银滚出来,还有七八枚铜钱。
他眼角余光一瞄:“这个月还剩这点,不少了,两块加起来有一两二钱。”
我眨一下眼,不清楚银子是怎么计算的,掌心里怎么多出一小块来,比原先那两块要大一点:“这个?”
“加这个有二两二钱,用到下个月发薪饷足够了。”他微笑着向前走,看着没打算告诉我,这多出来的一块算是送的还是借的,要不要付利息的。
“表哥,你走这么快干嘛。”
他驻足看看我,边笑边摇头:“你省吃俭用,把一年的俸禄去换那个,还能有什么余钱,姨丈不是还补贴了你一半。”
那个,那个又是什么。
我打开床柜,才明白,洪青廷省吃俭用一整年的钱都用在了哪里,因为床柜里静静躺着一把剑,比普通的剑身要短,不是我以前在旅游景点看到的那些所谓的龙泉宝剑,用手比一比,只有一尺多点,比把匕首长不了多少,拿在手中,颇有分量,剑鞘表面是一层带有珠光色的小小鳞片,会是传说中的蛇皮剑鞘吗。
左手按鞘,右手握柄。
我呆在原地,一时不敢用手去将剑身抽离,心里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把剑一旦拔出便会发生些什么能令我无法操控的事情。
微微挣扎一下,还是将整把剑往腰畔一插,反正对现在的我而言,拿着这把剑不过是做个摆设,先回县衙门更要紧。
低头一看,这剑还真够短小,应该是按照洪青廷的身手武功特别定制的,如果武功是家传渊源,许箬荇的武功这么好,我的也不该差到哪里去,我可没有忘记上次救七狗的时候,那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腾云驾雾。
“洪捕头。”门口这个是刘喜,看到我立马笑容满面的,“回来了。”
我点一下头。
“那里有个小孩子好像是要找你的。”他指指墙角,“一早来的,也说不清楚找谁,只说是一个姐姐让他来的,我想来想去,县衙里的女子只有洪捕头你了。”
我走到墙根处,那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的孩子,好像已经等得睡着了,灰扑扑的衣裳,不是刘喜告诉我,我大概压根都不会去留意的,蹲下身来,我摇晃着,轻声喊他:“七狗,七狗?”
他茫茫然地抬起头,脏兮兮的小手揉揉眼睛,看清楚是我以后,整个人对着我扑过来:“姐姐,七狗可等到你了。”
衣服上两个乌黑的小手印,我抬手去拧他的耳朵:“我才换的干净衣裳,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叫疼,笑得贼贼的:“姐姐不先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我放下手,想到先前给他交代的任务,摸出几个铜钱,扔给一直探头探脑看着这边的刘喜:“给我跑个腿,买两块糖来。”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买,也不知道钱够不够,刘喜倒是很干脆,一接钱,撒腿跑得快。
我牵着七狗的手,往县衙里走,七狗往我身后一缩:“姐姐,我不要进这里。”
“你怕什么。”我故意逗他。
“里面有很多坏人。”
“有我在,没人敢欺侮你的。”
可任凭我怎么拖拉,他像根小小的定海神针,一动不动,好,不进去就不进去,我转身拉着他往对面阴凉处走,随便找个地坐下来。
“这下你该告诉我了吧。”
“嗯。”他两只眼睛盯着我腰畔的小剑,“这把剑真神气,以后我让我娘也给我买一把。”
“等你再长大一点吧。”我揉揉他的头发,“是不是陈平儿回来了。”
“回来是回来,不过被他娘锁在家里,要不是我打他家门前过,听到他叫我,谁都不会知道的。”七狗眼珠子溜溜地转。
“那你的意思是,你能带我去找到他?”
“当然啦,不然我怎么会来找姐姐呢。”
“我们这会儿就去见他。”
“姐姐,平儿他是不是做了坏事情,所以姐姐要抓他?”
我笑出来:“谁告诉你,我要抓他来的,我不过是想问他几句话。”
“那你怎么不问我,我是陈家村的孩子头,他知道的,我也一定知道。”小胸脯啪得邦邦响。
“我知道七狗是很厉害,不过这一次,我想知道的事情,怕是只有陈平儿一个人才能回答我。”我眼尖见到刘喜回来,对他挥挥手,刘喜将个草蒲包递给我,几文钱的糖还不少,怎么还有个馒头。
“这孩子蹲老半天了。”他解释道。
意思是肚子应该饿了,那你早怎么不给他吃点,花我的钱不心疼是吧:“要是太爷问起,说我去了陈家村。”
“好的,洪捕头辛苦。”
七狗踮起脚尖想看清楚我手里的东西,不过身量太小,实在看不清楚。
我将蒲包打开,七八块赤褐色的糖块,软软的,我掐一点放在口中,是那种很纯粹的甜,大概只有小孩子会喜欢,顺手给了七狗:“给,慢慢吃。”
“都给我。”他似乎不相信的,用两只手捧着,两只眼睛发呆。
“你也可以分给村子里头其他的孩子。”
“太多了,太多了。”一路上,我尽听他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正文 第一卷 25:躲猫猫的那一天
他把我带到这个墙角跟来做什么,这孩子这么喜欢蹲墙角跟?在县衙门口蹲一上午,他都不腻,还特地带我来这里继续蹲。
“这里是陈平儿的家?”
“对。”半个馒头塞嘴里,噎得七狗一时都说不出话,我使劲在后头拍他,总算是努力咽下去了,他趴在那儿,在底下捣鼓会,扒拉松开两块砖头,凑在跟前,轻轻唤道:“平儿,平儿,我是七狗。”
没动静。
“或许他一时没听见。”他不死心还扒在那里,我看着都替他觉得累。
等他叫完三次,我将他的衣领子一提:“我们从前门进去,干嘛在这里做贼似的。”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女捕头,不信他们敢不开门。
他气馁地掸掸身上的土:“明明早晨他还在的。”
早晨在不代表下午还在,这孩子真是死脑筋,两个人才想绕开,只听得个细细的声音突然出现了:“七狗哥,我在这里。”
“平儿来了。”七狗从我手里挣扎一下,挣脱了,又开始用力扒那里的砖头,看他那阵势,我都怕他把整面墙都扒坍塌了,“平儿,你试试能从里面出来吗。”
就这么小个洞,七狗,你自己能钻进去吗,我怀疑地看着他,还真别说,挖掉四块砖头以后,一个小脑袋探出来了,是个比七狗还小很多的孩子,有七岁吗,那张小脸黄黄的,大概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七狗哥,不用再挖了,我也不能真出来。”
七狗很配合地停手,指着我给他介绍:“平儿,这个姐姐说有要紧事情找你。”
平儿吃力地想看清楚我是谁,我索性坐在地上,让他看个仔细:“这个姐姐,我不认识。”
七狗给他一个爆栗:“你不认识,我认识。”
“哎哟。”平儿低低地喊,结果七狗又伸手去替他揉,本来还算干净的小脸被七狗的手糟践地黑一条白一条的。
打完人还给人一块糖,说的就是这个七狗,他拈起糖块来:“张嘴。”
平儿很乖地张开嘴,糖就这么塞进去,他没有像七狗那样大嚼,而是慢慢地含在口里,等着融化,七狗很神气活现地问他:“甜不甜,甜不甜。”
平儿点点头。
“姐姐给我买的。”那神情,活像我是他亲姐姐似的,其实古代人结婚的早,生娃娃也早,这个七狗的母亲怕是也不比我大几岁。
“姐姐对你真好。”平儿眼睛里写着满满的羡慕。
“行了,姐姐,你问他吧,平儿胆子是很小,不过他从来不撒谎。”言下之意,你这个小机灵鬼就会撒谎了是吧。
我仔细想一想,才道:“平儿,八天前的晚上,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平儿略显呆滞地问:“八天前,很早的事情,那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那天晚上,你出门尿尿,在外边摔了一跤的。”我记得那时候司马涂对我所言的便是这样,一个小孩子,睡得迷迷糊糊出来尿尿,在墙角的位置,被水渍湿了鞋,绊了一大跤。
“我没有摔跤,平时我走路都很小心的,姐姐是不是你记错了。”
“那天村子里来了很多人,走来走去,你应该都记得吧。”
“是不是躲猫猫的那天?”两个孩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出来。
躲猫猫,大半夜的?
“姐姐,你就是问躲猫猫啊,那你怎么不问我,我都知道啊。”七狗很肯定地说。
我摇摇头:“还是先听平儿说,那天很晚,怎么你会躲猫猫。”
平儿想得很认真:“那天我已经睡下了,我爹叫我起来,说是七狗找我玩,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只晓得天已经黑了,平时爹爹晚上都不许我出去玩的,那天真奇怪,爹爹还说那天是我抓鬼。”
什么是抓鬼?我想想,大概在这个游戏里,逃的人代号是鬼,抓人的那个就叫做抓鬼。
“我爹帮我把布条扎好,带我走了出去。”
“不对,不对,那天明明是我抓鬼的。”七狗嚷嚷起来,“平儿他记错了,抓鬼的那个人是我,我才蒙着眼睛。”
“我没有记错,后来我还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可怎么也没抓到你。”
“我也听到你的声音了。”
卡,卡,卡。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