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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记错,后来我还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可怎么也没抓到你。”
“我也听到你的声音了。”
卡,卡,卡。
两个人的口供明显不一致,我听得头都大了:“你们都先别说,我一个一个来问,平儿,你八天前的晚上玩躲猫猫了。”
“是的。”
“七狗,你也在八天前的晚上玩躲猫猫了。”
“当然。”
“平儿,你那天做鬼,把眼睛蒙起来被你爹爹送出去,还听到七狗说话的声音。”
陈平儿连连点头。
“七狗,你也是睡下了,被你爹爹叫起来,说是轮到你抓鬼,所以把你的眼睛也蒙起来,你有没有听到平儿说话?”
“他玩躲猫猫从来都不敢支声,不支声,我都能抓到他,对啊,是我爹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天墨墨黑,墨墨黑的。”
我索性不问平儿,直接看着七狗道:“后来呢,你抓到平儿了没。”
“没有抓到,那天他可机灵,我明明听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就是抓不到,后来我就听到我爹爹叫我的声音,我正想拉开眼睛上蒙着的布,可爹爹说,有个好玩的东西等我去,我就乖乖跟着爹走,走到一个地方,爹爹把件东西塞我手里。”
“什么东西。”
“说了我眼睛蒙着布呢,怎么知道是什么,凉凉的,有点重,爹爹让我握着那东西,他再握着我的手,好像切了一下什么,再后来,爹爹带我回家了,我到了家里,看到村子那头很亮很亮,好像有火把在跳,问娘亲出什么事情,娘亲说没事没事,让我快点睡下。”
正文 第一卷 26:所谓的假想情敌
我一手按在前额:“平儿,你呢。”
“我没看到村那头有光,因为躲猫猫很累,抓鬼更累,七狗这么机灵,我压根抓不到他,可是有规矩,抓不到人是不许把布条拿下来的,我都差点以为自己迷路了,很害怕,后来我爹找到我,带着我回去,爹问我要把布条拿下来吗,我说不行,还没抓到七狗呢。我也握到个和七狗说的差不多的东西,重重的,爹爹拉着我的手说,平儿跟着爹,把手往外送。”
“平儿,平儿。”墙那边好像有人在叫。
“糟了,我娘回来了,我答应过我娘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你们千万别出声。”平儿手忙脚乱地往回缩进去,七狗替他将那个洞口补好,看他手势熟练,怕是扒他家的墙不是一次两次了。
“娘,我在这里。”
“你躲在后院做什么呢。”
“没什么,屋子里头太闷,娘,我肚子饿了。”
“把手洗洗,我给你做饭去。”
我和七狗双双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里面娘儿俩对话,我对七狗挤挤眼睛:你不是说平儿从来不撒谎的。
七狗不服气地一哼:我是说他从来不对我撒谎,对他娘的不算。
“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坏事!”晴天一霹雳,够清脆,够响亮的。
我一回头,一个扎着两条乌溜溜大辫子的少女,柳眉倒竖,活像我们是一大一小两个现行的贼正好落她手里似的。零点看书
“红霞姐,是我。”七狗倒是不慌不忙地迎上去。
“你在这里干嘛,这不是陈老三的家吗。”
“我刚在这墙角看到个蝈蝈,全身碧绿碧绿的,想捉来着,没捉到。”吹牛的时候,眼睛不都眨下,要是我站在他对面我都相信他的话。
“那这个又是谁。”姑娘,我们和你往日无怨素日无仇的,你用得着这么大声喝问吗,要是这会儿换的是陈平儿,眼泪大概都被你吓掉下来了。
“这个是姐姐啊,路过的姐姐,我找她帮忙的。”七狗用手摸摸嘴,其实是掩藏着和我小声提醒,“她是村长的小女儿,凶得和母夜叉似的,姐姐,你别理她。”村长多大年纪了,闺女咋才十六七岁的样子,晚年得女啊,
我是没准备理她,可她已经直接冲到我面前了:“我认得你,你是富阳县的洪青廷,是县衙的捕头。”
这下子,我想用手捂着脸都来不及,别是以前得罪过她,我都不记得,可她还牢牢刻心口上,不过再被她这么嚷嚷,受牵连的怕是陈平儿,要是他再被他娘往外头一送,要再找回来可是有难度的,我陪着笑道:“妹子眼力真好,我就是洪青廷。”
她得意地笑道:“我还能不记得你吗。”后面那句别是,你化成了灰,我都认得你。
“七狗,刚才那只蝈蝈呢。”除了装傻,我暂时能做的是控制一下场面。
“被红霞姐一打岔给逃掉了。”七狗可不管不顾的,对着红霞扑过去,带着哭腔道,“红霞姐,你陪我的蝈蝈,大蝈蝈啊。”
红霞见他双手乌黑,还不知摸过什么,黏糊糊的,吓得直往后退:“我这衣裳是新做的,你别过来,七狗,你这个小泥猴子别弄脏我的衣裳。”
七狗摆明了是没打算放过他,怪笑着紧追不舍,两个人一前一后跑远了,算是替我解了围,陈平儿是找到了,该问的一句没少问,可为啥越问我倒越糊涂了,两个孩子的爹娘都有把入睡的孩子挖出来,带到外头玩游戏的奇怪习惯。
如果不是为了玩游戏,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孩子口中那个凉凉的,重重的东西又是什么。
我一边想,一边往回走,想得太入神,连身后有人叫我都没听见。
“青廷,青廷。”
“洪捕头,洪捕头。”
我用手在耳朵边挥挥,嗡嗡嗡,苍蝇飞似的,我都幻听了。
“青廷。”一个人站到我面前,我脚下没收势住,差点扎进那人怀里,许箬荇扶着我肩膀问道,“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这么扯着嗓子喊你都没听见?”他看一眼我腰畔的短剑,“回去过了,你应该在县衙门,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
“我又去了陈家村。”我老老实实回答。
莫孤烟的脑子绝对一流:“那个脏兮兮的孩子,你安排的小密探有消息了?”
“哪个孩子?”许箬荇没见过七狗。
“是陈家村的一个孩子,我让他帮忙盯着陈平儿回来没有。”
“这会儿是回来了?”
“人是回来了,可是……”我把方才问道的话,原原本本同他们两个说了一遍,一直说到村长家那个气焰嚣张的红霞姑娘,许箬荇将脸好像别过去了一些,假装在想其他的。
“表哥。”喊一声他没理我,“表哥。”
“干嘛?”
“你认识那个红霞?”好像有点明知故问。
“认识。”难得能看到他这么别扭的样子。
“她不会是因为你,才对我这么凶巴巴的吧。”女人对女人的敌对,要么是对方长得比她美,不过那个红霞很漂亮,相貌打分该比我高,另一个原因,她觉得另一个女人对她有威胁,也就是所谓的假想情敌。
“我怎么会知道。”许箬荇明显是想扯开话题,“我和莫大人在停尸房也有所发现,不如一起回了县衙,和太爷商量下,下一步该如何做好,青廷,今天一过就是两天了,时间不等人,你该记得自己定下的十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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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27:一把刀,一百二十三刀
你不知道谁知道,我看着就是其中暗藏古怪,跳开一步,看着他们两个:“你们刚去过停尸房了,里面味道还行吧。”
莫孤烟两道眉毛已经痛苦地扭成麻花状:“洪捕头,我才好些,你怎么又提这个事情。”
看看表哥大人,一脸平静,丝毫没有被你影响到,你们两个人应该是一起进去,一起出来,怎么莫大人你就不能保持个良好的形象呢:“莫大人,身为六扇门总捕司的大人,怎么会忌讳看些尸体呢。”
“有你们这么把尸体放在不通风的地方放这么久的吗,而且都是出血过多致死,那血腥气想起来,半夜都能被吓醒。”莫孤烟吼了一句。
“是失血过多致死的?”先前没听许箬荇确认过这个。
许箬荇点一下头:“莫大人也算是验尸的高手,我们两个已经对此点确认无疑。”
“一把刀,一百二十三刀,有深有浅,各不相同,最后那五个人都死于失血过多。”莫孤烟很肯定地说道,“五个人身上俱没有任何能证明其身份之物,或许是被行凶者已经搜去,故意留这么个悬念给我们,可苦了我们这几个。”
县衙近在眼前,许箬荇一挥手才道:“还是进了县衙,见到太爷后再详细说明情况。”
一把刀,一百二十三刀。
这样的一个数字是偶然为之,还是刻意计算好的。
一百二十三,有什么特殊涵义在其中吗。
我默默跟在他们两个后面走进去,县太爷像是早得到我们回来的消息,官服威整地坐在大堂之上,莫孤烟的那把雕花大椅子也放在原先的位置上,我看眼许箬荇,他站在一处便不再挪动,仿佛那是专属于他的位置,我再看司马涂所站的地方,我应该站在他之前才是,果然我一走过去,司马涂稍微向后退了一点,低声道:“洪捕头回来了。”他这会儿对谁也没有对我这么客客气气的。
其实,司马涂在这个县衙的资格远远比我老到,那些衙役多半也是隶属他的手下,站在他的立场,不过是场面上看我是个捕头,初来时,对我笑起来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反正他们一个一个在眼前晃,我也记不得哪个是哪个。
“派去陈家村监督的人?”我也压低了声音问他。
“放心,派的都是可靠的兄弟,这次怎么都不敢怠慢,刘喜方才回来过一次,说陈家村村长那边没有动静。”
“郭家村那里呢。”
“那女的一直待在屋里,没有人来过,她也没有出来过。”
“那就好。”许箬荇大概不喜欢听到我找人监视费家娘子的话题,不过怎么办呢,我只恨这会儿县衙里衙役太少,否则,我准会采取人盯人战术,管你们在我面前和我乱扯乱扯,十二个时辰盯在你后面,你做什么都给你记录下来,不愁你没有破绽。
杀人的人一定还在,一定还在附近,我的直觉非常清晰地告诉我,凶手不但没有走远,还站在我们不知的角落看着我们,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们活像一群被关在罐头里的苍蝇,找不到正确的出路。
不过,这样的形势不会太久的。
我微微笑着,听县太爷和莫孤烟一问一答的。
这些目前都不是关键,那五个人的真实身份才是解开其中谜团的钥匙。
“我让你去找的那些县志呢?”
“李三秋已经去翻查了,那库里陈年积存的,一时要找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识字吗?”我问道。
“哎呀,三秋他大字识得不满一箩筐,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司马涂一拍脑袋,懊悔得不行,“我想怎么都找这么久还找不来。”
“那你识字不?”我斜着眼看他。
司马涂讪笑着往后退,见县太爷并不注意我们这边:“洪捕头,我亲自过去,很快很快办妥你的事。”
我是为了公务,也是为了这一县衙的大小老少的性命。
许箬荇什么时候站到我这边来了,轻咳一声道:“你和司马涂两个人念念叨叨说什么话?”
“重要的话。”但是不能给你知道。
“关于?”
“关于破这个案子,除了案子,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吗。”
“你没有听莫孤烟大人的推测吗?”
还有我没听过的部分,赶紧支起耳朵来。
莫孤烟正说道:“虽说五人均无身份官碟,不过我和许仵作再次验尸有了新的发现。”
“怎么说。”县太爷的眼神一亮,身子向前半倾着。
“那五个人怕不是中原人士,虽说他们的衣饰打扮都是寻常宋人打扮,长相看着也与我们类似,不过他们每一个的大腿内侧的皮肤均有大面积的茧子,能造成这宗特殊情况的,可见是他们经常在骑马,是一个习惯生活在马背上的族群。”
这一次,县太爷的声音多少有点抖:“莫大人,你,你的意思是,这五个人是大金国人?”
莫孤烟气定神闲地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五个大金国人在富阳县被杀,本官,本官……”说话太不利索了,还有一个当父母官的样子吗,金国人都成死尸了,还能把大人你吓成这个样子。要来个把**的,你准备用什么姿势迎接。
“黄大人也不必太过虑,我已经发信笺回都城,一旦证实最近确有金人失踪的话,这个案子不日将得破获。”莫孤烟沉吟一下,笑容沉重,“黄大人先有个心理准备。”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下去。
南宋的这一段历史,我也不算很清楚,也知道金人在宋国的嚣张气焰,听听县太爷刚才用的措辞,大金国人,我苦笑一下,没有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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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28:礼尚往来的搭伙
县太爷退堂,对我而言相当于下班时间到。
我是第一个退出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点压着的感觉,不舒服,比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