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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地那个也是有死罪吗?
“我地小徒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大国师。”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我地救命稻草。总算是老天帮忙。方谦化有发现我走散不见地踪迹。又回过头来寻我。他面孔带着笑。脚底下地死人宛如不见。“小青。我告诫过你在皇宫里头不能随便乱走。还不赶快谢过大国师替你指路。”貌似轻松地一句话。清清淡淡却将我肩头地压力骤然消减。
是。他已经告诫过我。而我慌了手脚。没有遵从。
我顺着他地话。连忙给大国师行礼:“多谢。多谢大国师指路。”要不是他挡着路。我早到了目地地。还平白无故死掉个带路地。
大国师步子微斜。不过引动半步。却拦住我地去向:“等一下。她是你地徒弟。方师傅好雅兴。何时收了徒弟。还让她女扮男装进入宫中。是为何。”
方谦化轻轻一笑道:“我这弟子地确是个女儿身。不过她在某些方面地天赋深得我心。今次是多位后宫娘娘想看看新地首饰图样。我才带她进宫来见识一番。老朽年龄也大了。宫里头这些琐事总要找个人承继。”他很是干脆。手掌隐在衣袖中。搭住我地手臂。一卷一探。我像个滴溜溜转地陀螺。身不由己落到他地身边。方谦化似笑非笑地望住大国师。“至于为何要让她身着男装……”后面半句。他竟是没有说完。将我一拉。两个人并肩跨出门槛。
我心念一动,想着还躺在那里地小宫女,耳边已经听得方谦化的耳语:“不要回头,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先出去再说。”
像是被看不见地大手牵制着,我低头走路。一直走出去百多步。方谦化比我先停下来,他背对着我道:“用袖子擦擦汗先。”
我依言用衣袖一印额角。大片的水渍,原来那种潮潮湿湿的并非错觉,想必此时全身的汗也已经出了几层,不过是衣服所挡看不见罢了。
“怎么会这样不小心,惹到这个大魔头,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和那个小宫女大概并头躺在地上,清一色的变成尸体了。”方谦化微微叹口气,“也怪不得你,这个魔头入宫时间不长,已经深得圣上龙心,若非我往日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今日也不会这般轻易罢手。”
我默默跟在他后头,要不是我的出现,那个小宫女怎么会死。
“好了,快跟上来。“方谦化这一催促,我才发现他那个从不离身的木头箱子不见了踪影。
“师傅,你的那个箱子呢。”我定定神,走到他身边问。
“箱子要紧还是人命要紧?”
“对于我,自然是自己的命要紧,不过对于师傅,怕是那个箱子更加要紧。”我晓得他是不喜欢听谎话地那种性格,遮遮掩掩不如痛痛快快。
他果然低头而笑:“青廷,你再这般合我心意,我怕是要强留你下来做我正式的徒儿。”方谦化加快步子,原来他的坐轿在转角处乖乖等他回来,思及他为了我这个两面之缘的小女子,差点得罪里宫里头的红人,想不感激都难。
方谦化将轿帘一掀开:“箱子,还由你来提着。”
“是的,师傅。”我大声应道。
“方大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得哪里。”前头那个轿夫战战兢兢地问道。
“杨妃娘娘处。”方谦化慢慢坐进轿中。
连人命都搭进来,怎么能不行个方便,更何况皇帝今日要过来。
方才还觉得沉重不堪的箱子,这会儿像是自己长出翅膀,我对接下来的皇宫之旅似乎更加期待了。
捕红 第五卷 16:争宠(7月粉红票第4次加更)
结果,我连杨妃娘娘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已经被另一个小太监迎到旁边,泡的好茶,精致的小糕点,安顿下来,眼见着方谦化已经径直向内宫走去,我才想从椅子上头站起来,被小太监给劝住:“这位小公公,先用些茶点。”意思是说,方师傅能随意进入,我却不能,端起茶来,轻吹一口气,没有人问起过那个被派出去拦截住方谦化软轿的小宫女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
茶是好茶,却不是一杯蜜茶。
“小公公,你是方师傅新收的弟子?”小太监蹭过身边来问。
我嗯一声,没有想多聊的意思,我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
“方师傅居然会收弟子,真是没有想到。”小太监绕着我走两圈,毫无眼色地看不出我是不想搭他的话继续往下说,“方师傅那个位子多少人垂涎,真正是个肥缺美差,怎么他突然找出个不认识的人来顶替。”
“小青。”正在我稍嫌不耐烦时,方谦化在里面唤我,“你进来。”
小太监连忙将那种羡慕的神色收起来:“小公公请随我进来,怕是娘娘有事儿要问你。”
一层一层的帘子卷起来,屋子里头不知点的是什么香,香气悠然,很是好闻。
我陪着小心慢步进入,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想的不想,在最后一道帘子前,我止步不前,站立两边的宫女不动,我当然晓得,我是不能逾越的,垂手乖乖站好。
“这孩子是方师傅新收的弟子?”一道婉转的女声响起,“看着倒也是个安分的孩子。”
“小青,过来见过杨妃娘娘。”方谦化的话音一落,我已经按照他指示的规矩跪下来。我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动不动要下跪,见到任何个人,身份都是赫赫显贵,比在清平王府时更加不自在,更何况这位。眼见着我跪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感觉到两道目光一直停留在我地头顶,却没有让我起身的意思。
屋中静悄悄地。
方谦化将我叫进来又是为了什么。
有细微地工具相触声传出来。我盯着膝盖前头那块青石地地面。杨妃娘娘。石头地面很硬很冷。多跪地话可是会得关节炎地。难不成你们两位将隔着一道重帘地我给彻底遗忘了。
“方师傅。好东西多怕也不是好事。我打开这一匣子。便做不来选择。你倒是给我说说。该选哪根才好。”不知怎么。杨妃地声音更加慵懒了些。原来他们在里头梳头打扮。方师傅地这手手艺。我也是领略过地。难怪杨妃要在皇帝到来之前。指使宫女过来迎接。经过一双妙手地精心装扮后。三分颜色地估计都能直接开起染坊来了。
方谦化低声笑道:“娘娘。不如让我地小徒来替娘娘选。可好。”
“也好。换个能干地人。平日里要请方师傅来一次是难上加难。要是你这个小徒弟好。不如……”不如什么没有多言。最后一道帘子已经缓缓拉起。还算温和地对已经跪得双腿发麻地某人言道。“你先平身。过来替我选一支头饰。”
我直接将目光停留在妆台前,打开的首饰盒,琳琅满目地铺开,何止是几十支,差点能把眼睛都给晃花,难怪她说不知怎么挑选,待我再叫视线上移,停留在她新妆的发髻上头,刻意地回避掉她地长相。这样一来一去。再一来一去,我指着盒中第三层的一双碧玉的发簪。
“这个?”芊芊玉指将玉簪取出。果然隐在后面的半条和我想象中一般,带着朱红一抹,杨妃娇笑起来,“要不是他指了这个,我都忘记这双碧玉簪另有玄机,方师傅选的小徒,眼光果然是好的。”
“我这边还有些新款的画稿,有些也是他的奇思妙想,娘娘要不要看一下。”方谦化结果碧玉簪直接帮她挽在发髻中,轻声提问。
“快些拿给我来看,方师傅你怎么早没有告之本宫。”杨妃半真半假地娇嗔一声,“难道本宫不如其他的妃子给得起工费不成。”
我恍然,我一直想不明白,方谦化为何轻易答应带我进宫,后来不但是进了宫,他还出手搭救我,甚至将我带到皇帝地妃子面前,他不过是为了一个财字,外头的小太监不是也口口声声说了,方谦化的差事在宫中可谓肥缺美差,哪个妃子不想打扮得比其他人漂亮,能够更加吸引皇帝的流连忘返,他赚的便是女人之间相互攀比的那股子嫉妒之心。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之一,何况又是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中。
到杨妃的宫中之前,方谦化本来想去地又是哪里呢。
“方师傅,若非我让小宫女在中间拦着你,这些好东西怕是要先落入郑姐姐手中,方师傅,你真是好偏心。”一小叠画稿在手指间翻飞,杨妃怕是越看越爱,一张都舍不得放下,边看边笑,一只手将妆台旁边的暗格打开,随意抽出两张来,“方师傅,下次若还有,都先送到我这里,要是你觉得宫里头眼睛太多,你来多了不方便,便让你这个小徒送来也是一般的,这些我都先订了。”手指头在暗格又拨弄出张面额小些的递到我面前道,“小师傅也辛苦,这些拿去买果子吃。”
“既然是娘娘赏给你的,还不接下。”方谦化将画稿又接回去,“等东西出来,我自会送到娘娘这里。”
“那真是太好了。”杨妃仰起脸来笑,我这时才正儿八经看清她的长相,柳眉杏眼樱桃口,果然是个可人儿,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在宫里已经算是大龄,难怪,她要如此不计工本地贿赂这宫中一等一的巧匠,来为自己挽留住青春的那条尾巴。
捕红 第五卷 17:惊喜
都说粥多僧少,这儿是满皇宫的粥水,僧只有个位数,还是个位数中最小的那个。
我学着方谦化的样子,将银票收作收作放进衣袖中,原来太监衣服的袖子里是有暗袋的,我差点没当面乐起来,是为了方便让他们承接小费专门设计成这样子的,还是方府拿出来的才有这样别致的周到。
三个人都是面带着笑容,不论是真是假,气氛都算融洽。
不知是哪个尖嗓子的在外头大喊道:“圣上驾到。”一声连着一声,是因为隔着太多层的帘子吗,怎么我在那尖锐里头听出些许的慌张。
果然,杨妃手里才捏住的梳子,一松手掉在地上,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明明不是说这个时辰来的,圣上如何会这个时候过来。”那双点漆明眸直望着方谦化,向他求救道,“方师傅,圣上他,他……”
不是你千盼万盼才来的人,怎么顷刻要到眼前,你倒不知所措起来,娘娘,怎么说,论你的年龄,你和皇帝也算老夫老妻,有必要吓成这样。
方谦化含笑道:“娘娘已经梳妆打扮好,圣上过来,岂非真正好,还不出去迎驾。”
杨妃被他这般一说,纤手按着胸口,强笑道:“你看看我这是怎么了,方师傅说得很是,正是应该迎驾。”
外头的通传声还在继续,我只觉得皇帝来得速度好快,几乎就要到眼前,杨妃轻挽起裙裾,盈盈地走出去,腰肢婀娜多姿,说不出的风情。
“师傅,那我们?”
“我们在这里等。”他心情倒好,拉过椅子很悠闲地坐下来。
我傻了眼:“师傅。我们就坐在这里?”
“是。出去被圣上看到。会给杨妃娘娘带来诸多不便。我们仅需在此等候。等一个出去地好机会。”方谦化显然对这种场面早已习惯。见惯不怪。嘴角一挑笑道。“青廷。你考虑下可愿跟随我。接承我地工作。”
他像是真地很看好我。这已是今天地第二次询问。一般地好耐心。好语气。让人都不好意思拒绝。可我又不得不拒绝。
“不用立时回答我。想好给我答案。”他说完不再看我。眼帘半垂。又开始类似修性地姿态。我静静站在他身边。不做他想。耳朵却格外灵敏地竖起来。听着外头地动静。
杨妃环佩叮当。碎碎脆脆。而后是锦衣摩擦地声响:“臣妾见过圣上。”
“爱妃平身。”原来皇帝地声音也不比常人更加好听。不过能体谅妃子不用特意跪拜倒是一种好习惯。成天个看着别人跪来跪去。也会有所厌倦地。
“妹妹真是个手巧的人儿,不但这宫里头布置得别致好看。连发髻都梳得这么好看。”哎,怎么又多出一个女子的声音,难道说皇帝过来时,已经带了其他的嫔妃,杨妃这会儿的脸色怕是不太好看。
“郑姐姐地夸奖,小妹怎么敢当,我这个住处比起姐姐那里的华贵还差了好大一截,不过是个小地方。”杨妃笑得又娇又媚,场面上还是要继续辛苦地撑下去。她们这些人,比得主要就是演技来的,谁能勇夺最佳演技,谁就是女主角。
早一会儿,在他们的对话中,我听杨妃提起过郑姐姐,她说若非差人将方谦化拦下来,那他要去的目的地便是郑姐姐那边,那皇帝带来的人非此人莫属了。
“圣上。您瞧瞧妹妹的发髻是不是梳得特别巧心思。还有这发簪配她这身衣裙。”为什么她一直在笑,笑得还这般欢畅。“圣上进屋后,眼睛就没从没从妹妹身上移开过。”为什么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杨妃的发髻,难道说她已经看出什么来。
“是,是很精巧很别致。”皇帝已经赞同了她地话,不过没有接她的口。
杨妃不慌不忙地叮嘱宫里头的小宫女沏茶,上点心,十分地客套,接下来地谈话,固然还算谈笑风生,旁听者却能够分辨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