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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将要放进去的东西,放入洞口即可。”真复杂,我将裙摆撩起些,很费力地从两个瓦缸之间挤进去,怎么每次都是狭窄的环境,顾连山大人,你真会挑地方,自己住的地方要多宽敞有多宽敞,给我挑的都是些需要强力瘦身才能顺利出入的。
将纸条放好,我拍拍裙子,问道:“这样可以了吗?”没有人回答。,“请问,你还在吗?”再小心翼翼地问一下,我缓缓地转过身去,明晃晃的太阳从头顶直晒下来,除了我自己的影子,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难道,方才地对话不过是我地幻觉。
等我再去看那个洞口,天,洞口到哪里去了,我亲手放进去的纸条又到哪里去了,青天白日地,还能发生这种灵异事件,我是半刻也不想在此处停留,拎起裙子,跑得飞快,若是这会儿有个人看到我,会以为后面有什么看不见的洪水猛兽在追赶着我,要是我一旦停下脚步,就会被吞噬地寸骨无存。
前头猛地出现一个人,我收势不住,已经撞了上去,对方倒还没怎么的,我被撞得晕头转向,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阿,阿北,你怎么会在这里。”难怪这么硬邦邦的,有武功的人听说还会产生内功护体,我这么莽莽撞撞地冲过去,没有受伤已经很好了。
他的神态很是严肃,将还在晕乎的我,扶扶正。
“是王爷找我?”我侧过头去问他,事情就是这么不巧,运气就是这么不好,赵不是前脚才离开的沁芳阁,我揣测着他不会这么快回来,他果然还是又折返,这一次没看见我的后果,估计很严重,狠严重。
阿北虽然不会说话,猜人的心思一猜一个准,将一只手背过去,另一只手在上面噼噼啪啪敲击地不亦乐乎,我勉强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问:“沁芳阁的人都被王爷打了?”
他点点头。
“是不是要抓我回去也按顿板子?”
他直视着我,幸好,这一次,他是摇摇头。
“王爷找我有要紧的事情?”还没等他再次点头,我拉住他的衣袖,“那还磨磨蹭蹭的作甚,快点回去见王爷。”只要赵不打人,其他的问题都好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除了,那一件事情。
捕红 第三卷 第三卷 63:温柔背后
屋子里面很明亮,还是只有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
我的上家是赵,他冲着我微微地笑,牙齿很整齐,相貌也是极好的,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忍不住抽手去抚摸自己的胳膊:“蝶舞,你到底很忙,那样大的沁芳阁都关不住你的人,你的心,我这个王府里头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再三地追寻,你在找东西吗?”
我想都没想,拨浪鼓似的,用力摇脑袋。
“秦将军,你说只要这个女子到了,自然会将东西交出来的,东西呢。”赵依然在笑,阿北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你是花莺歌的亲妹子吗?”秦天突然转头,质问道。
“她是,花莺歌只有这一个妹妹——花蝶舞,秦将军看看她们的脸也能知道她们的关系。”幸好赵替我回答了,看着秦天那一双无比认真的眼,我方才险些回答说我不是。
“好,很好。”秦天望着我,他也笑了,从我看到他起始,他一直像被副很重的担子压着,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此刻,很显然的,他将担子放下来了,他的笑容甚至有点象是得意的兽类,他用手指着我道,“东西就在她那里,你们不用再问我了,直接问她吧。”
赵似乎不太相信,声调高扬:“你说什么,东西在她那里?秦天十分肯定地再次重复:“东西在数年前已经到她手里,这是花莺歌替自己留的后路,那时我受要挟于她。她提出要将东西送到妹妹那里,东西在个小丫头手里,起不到其它的作用,她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保证,我想想也地确如此。便答应了她。”
什么东西。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满脸的茫茫然。
“蝶舞。既然秦将军都这般说了,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将东西交给我,我许你荣华富贵。”赵像是好脾气地对我摊开手,眼角闪着贪婪到不能遮掩的光。
“我不知道这位大人说地东西是什么,更不知道在哪里。”我如实地硬着头皮回答。
“蝶舞,兵符在你手中又有何用。你姐姐都不在了,你如今只能依靠我,我许过她地,也会许你,等我大事一成,我许你做皇后娘娘。”赵的声音益发温柔了,温柔地背后,叫人想得不寒而栗。
他说的是兵符,兵符。是不是那种拿出来可以调动千军万马地令牌。赵千方百计将秦天困在清平王府中,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便是这个兵符。他要做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人家不是已经许诺说要给我做皇后娘娘了吗,我再猜不出他的真实目的,那真是笨到家了。
“我没有见过这位大人口中所说的兵符,我要那东西全然无用,留在手里更是怀璧其罪,如果我有,我一定会上呈于王爷,可惜地是,我没有。”
赵眯起眼,先看看我,再看看秦天。
秦天像是急了,高声嚷起来道:“怎么没有,当初不是我亲手将那个匣子交到你手中的,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抵赖,那时候,你姐姐苦苦央求于我,不对。”他的目光如炬,突然瞪着我道,“不对,你不是花蝶舞,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肯定不是你。”
一切都失去了原来应有的轨道。
他说出那句亲手将匣子交予花蝶舞手中时,我已经知晓大事不妙,白苏岸给我看的一页又一页的资料中根本没有这样一笔,是他们遗漏了,还是秦天的行事太过隐秘,连总捕司都不曾调查出来,这样重要的环节,秦天曾经见过真正地花蝶舞,我不知他是如何认出我是冒牌货地,但是赵显然已经相信了他。
我只来得及看到赵眨下眼,阿北已经到了我身后,将我的双臂扭到身后,脖颈被压制在桌面,他地手劲这样大,我觉得整张脸都被挤到变型了,赵阴森森地问道:“你倒是很会演戏,你到底是谁。”“王爷,怎么他说一句,你就信了,难道姐姐都看不出的,这个人就能看出来吗,如果我不是花蝶舞,那我是谁。”阿北,你不是一直很维护我的吗,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是你的身体语言,我却能够察觉得出来,细节上,你总是帮我,怎么能对我下重手至此,我不会武功的,不用这样大力,痛,耳朵都在嗡嗡作响,你到底要按我到什么时候。
“阿北,她没有武功,对我不会有威胁,先将她放开。”赵越是在笑,我越是心惊,我说的话,他听信了几分,或者是我和秦天都不值得他信任。
有些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相信。
赵就是这样的人。
我该庆幸他是这样的人。
纵然是阿北已经放开了手,我觉得自己的腰都被他折断成两半,还是趴在桌面,爬不起来。
“我对于你是不是花蝶舞已经不感兴趣,我只想得到兵符,如果你能交出来给我,我自然会相信你是如假包换的真货,如果你拿不出来,我只能相信秦将军的话,对于一个毫无用处的冒牌货,我能想象地出给她的下场,只有一个。”
我勉强站直,试图将满眼繁星的状态调整回来,深深吸几下气后,我装作依然很冷静地说道:“王爷,这位大人也说了,他交出时是一个匣子,并未告之里面装的是如此重要的物件,姐姐自然也不会告诉我,对于我而言,不过是替他们暂时保管的工具而已,所以请容我想一想,那个匣子收在了哪里。”
捕红 第三卷 第三卷 64:红粉骷髅
这样的说辞不过是缓兵之策,我又去哪里找那不曾入过眼,见过面的匣子,在赵眼中一切皆是箭在弦上,他急于取得兵符,显然其他的已经都布置好,只差东风,因此听我这般说,他倒也勉强赞同:“事隔数年,想来你姐姐也不敢告诉你,那是朝廷中的重物,否则一个平民百姓收藏大将军的兵符,乃是死罪。”
王爷,你不用再旁敲侧击地吓我,我一定努力回忆,回忆你想要的东西在哪里。
“阿北,点一支静神香。”
青烟袅袅,赵望其扶摇直上,背过身去对我道:“蝶舞,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只等这一炷香燃尽,要是能想起来,于你于我,都是好的。”
我压根没去留意他说的话,只将进府后,与花莺歌间所言所行都回顾了一次,进府时,她让我住在听风居,亲手安排,又说是安慰了我,点下菊儿做丫鬟,两个人住得倒也逍遥,可惜好景不长,一场大火将听风居烧尽,幸得两人还算全身而退。
“王爷,我想回一次沁芳阁。”我站起身来,赵见我态度坚定,似有惊讶,“我觉得见一见姐姐,应该能想起东西在哪里。”
“你说什么!”赵厉声道。
“王爷,姐姐会告诉我东西在哪里。”我直接迎上他的目光不避不闪。
“荒唐,荒唐,这世间还有死人会说话的吗。”他压根不信我的话。
“王爷。你不是说给蝶舞一炷香地时间,蝶舞并无武功,想来王爷也是明白的,自不会找这般拙劣的借口想要脱身,兵符之事。其实姐姐比我更加清楚。我去问一问也是应该。”
赵挥挥手道:“好,反正是一炷香时间。”
“王爷。请随我一起过去。”
他倒是不解了:“我不怕你跑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王爷随我一起。多少能节省时间,不用我来回地跑,一有答案,即可分晓。”我是振振有辞,眼见那株静神香已经去了三分之一。
赵着阿北留下来看住秦天。自己与我一同向沁芳阁而去,见我步子比平时大,特意走慢了,留在后头看我:“蝶舞,你步履比常人轻盈,若是自幼学舞怕是成就在你姐姐之上。”
我低头不语,暗暗道,学到十分好,也不过做你用来招待其他男人的工具。我到宁愿自己是个瘸子。再想到花莺歌的璇华之舞,心里更是隐隐之痛。莺歌夫人,到底是谁杀害了你,你为何致死都不曾瞑目,是因为不敢相信那个人会杀你,是不是。
沁芳阁里,安静地像是没有一个活人,连赵进来都看不到有丫鬟来服侍,我诧异地回望他,赵玩味一笑道:“你自己做地好事,怎么这么快都给忘记了。”
哦,是,是,沁芳阁地老老少少都被赵盛怒之下拖去打板子,也不晓得平均一个人是二十,还是三十板子,那些王府的丫鬟虽说是下人,实则比小家碧玉地女儿家还金贵些,怕是都痛得晕厥过去,哪里还能起身出来。
静,也有静的好处。
我径直走到花莺歌停尸地榻前,蹲下身子,离开这一会儿,脖子脸颊已经生出尸斑,身前如花似玉的美人,死了以后,也不过是红粉骷髅,我轻声唤道:“姐姐。”
赵立在我身后道:“蝶舞,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我为何要怕,姐姐活着的时候这么疼我,死后也必将庇护于我,会怕的人怕是心里头都是有鬼的。”我一扭头,骤然发声。
赵被我地目光直视,生生向后退了一大步,继而他笑起来道:“蝶舞,你可知本王为何也不怕鬼神之说。”
“不知。”不见得是你心里头也没鬼吧。
“本王是真龙天子之命,鬼神不能近身,有何畏惧。”那种令人厌恶的得意之色再次显现在他嘴脸上头,原来他的自信因此而来,他还真相信自己能够做到皇帝。
“姐姐,王爷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物件在你这里,你还来不及说明,已经香消玉殒,请姐姐告诉我,那东西在何处。”我轻声对着花莺歌道,心里念着的是,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妹妹花蝶舞,但是我们这一个月也算是姐妹一场,我会替你找出凶手,给你一个交代,让你瞑目。
不知从那里吹来的风,冷冷的,将帘子都吹得飘飘而起,依旧是静悄悄的,能听到地,怕也只有我和赵两个人地呼吸声。
这样的季节,即便是变天又哪里来地冷风,我凝神一辨,不,不是风的温度,而是风里头隐隐的香气,那是薄荷的香气,叫人吸入后,生出一股寒意。
薄荷!
那一次,我被大火灼伤,莺歌夫人一夜不眠,素面朝天的脸孔,不知道是不是晨光的错觉,隐隐的像是蒙着一层青色,她将头俯得很低很低,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廓,用最小的声音问道,“蝶舞,那件东西,你可有收藏好了,他们要烧的不是你的人,而是那东西吗。”
温热的气息随着她的话语,传到我耳朵里面,痒痒的,我又不能伸手去挠,十分地难受,她在说什么,花蝶舞从家中到底带了什么出来,顾连山大人也没有说过,这次让我带进来的物品中有特别重要的。
她是在试探我,或者……
东西,东西,你可有收好了。
捕红 第三卷 第三卷 65:兵符现身
一场莫名其妙的的大火,险些将我烧死,不,明明是留了后手,如果真的是要烧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