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记得昨天晚上我看到一席黑影,刚到窗前,就晕过去了。
这是被弄到那去了?我这是倒霉到家了啊……
我想站起身,刚动了动手,突然感到一阵勒痛,我低下头去查看:原来手被绑上了。我很自然的去看双腿,不出我所料地,也被麻绳困得紧紧的。
我的脑子很快闪过一个句子——我被绑架了!?
看眼前的情况好像很不幸的真是这样……
怎么把我绑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看看四周,除了毒辣的太阳外陪我的就只有沙子了。
“喂——有人吗?!”我蓄力大喊一声。也不知道迷倒我的是什么药,药力这么大,现在还晕晕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应该中午了吧?肚子挺饿的。
四周空荡荡的,只有风呼呼的像是在回复着我。
不会是把我扔到沙漠里就不管我了吧?这不是蓄意谋杀是什么?
我又试着挣扎了两下,绳子绑的太紧了,弄不松,倒是好像把我的手腕磨破了。
唉,这个衰啊。我无力的坐在沙漠中,盼着有人经过。
过了一会儿,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从那边出现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身影时隐时现。我连忙朝他大喊:“喂!帮帮我!”
那个人好像听见了我在叫他,朝我这边走了几步,当我真正看清他的样子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惊:那是……普特!
他同时也看清了我,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满脸欣喜的转过头去朝一个小沙丘喊:“拉纳克哥哥,她在这里!”
我朝那个小沙丘望去,就在刚刚我发愣的空档里,沙丘上已经排出一列队形。看样子只是军队的前列而已,在沙丘的背面应该还有队伍。
一个少年正从队列中脱出来向这边走来,他满头的鲜艳的红发在金色的沙漠中显得很耀眼。
我心里刺痛了一下。那个……绝对不是埃及的军队。
他走到我身边,从腰中掏出一把匕首,帮我割断了绳子。然而,我却没有心情跟他道谢了。因为,我那把匕首上刻上去的花纹明明是赫梯的标志。
那支军队……是赫梯的。
信奉风暴神与太阳神的赫梯人被认为是印欧人种的一支,他们应该是最早使用铁器的国家。在军事上,赫梯一直是骄傲的,除了图特摩斯三世时期,赫梯曾短暂地向埃及表示服帖并进贡。但到了现在,赫梯在几位能打仗的国王带领下积极地开疆拓土,打败了当时的另一军事强国兼埃及的同盟国米坦尼,从此成为与埃及平分秋色的强大帝国。
只是拉纳克……是赫梯那边的人么?
刚刚见到他的欣喜立刻烟消云散了,随即被一阵苦涩代替。
我明明十分真挚的付出了友情,但为什么收获的是背叛?
“拉纳克,你不是腓尼基人。”绳子已经解开了,但我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直视拉纳克莹绿色的眼睛。
拉纳克没有说话,而是把我拉了起来。
“你……并不是效忠埃及的,对么?”
拉纳克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惆怅的色彩。他僵硬的点点头。
我往后退了一步,问出了那个我最关心的问题:“你效忠赫梯吗?”
“我所创建的海盗船队位于地中海,在危难之际赫梯的船队及时搭救,我和我的同伴得以逃过一劫。赫梯欣赏我们船队的战斗力以及我个人的机智以及能力,与我们形成结盟关系。”
“那天你……”
“那天是任务需要,碰巧遇上你了。”
“那,你们决定利用我是吗?所以把我绑到这来?”
“之前你一直没醒,后来遇到沙尘暴,你所在的一小列队走散了。”
我咬住嘴唇,不说话。感觉嘴里涩涩的。原来,我以为的朋友,只是利用我而已。
我慢慢开口:“我对你很失望,拉纳克。我一直把你当做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
拉纳克没说话,拉起我要往回走。
我轻轻甩开了他的手。被勒破的地方扯了一下,隐隐参出了血来。
他皱了皱眉,一把横抱起我往回走。
“放我下来。”我带着愤怒故意压低强调。
他没有放开我,而是直径走到一架双轮战车边,把我放了进去。旁边的侍从模样的人很会找时机地走过来轻声询问拉纳克是不是要把我重新绑上。
拉纳克看看我,一摆手,那个侍从模样的人就退下了。
他也跨上战车,站到我身边。
队列又开始缓缓移动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一个小夹层里拿出几条纱布,拉过我的手,想帮我包上。
我很不领情的缩回了手。
他又过来想捉住,我便把手背在身后,正对着他。
他叹了口气,一把抱住了我,顺势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刚想推开他,就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们只见过一面而已,没那么熟。”我不露痕迹的从他怀里挣开了。
拉纳克微微一怔,然后叹了一口气:“把手包上吧,不然发炎了。”
我看看手腕,好像是有点红肿。还是让他包上吧,不然等发炎了我怎么逃走啊。我微微犹豫了一下,决定伸出手。
她看到我把手伸出来,弯了弯嘴角,把纱布拿了出来。
拉纳克给我包扎的动作让我略微失神。拉美西斯在我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拉美西斯……现在应该已经回去了吧。不知道赫梯这次到自己已经战败的地界有什么用。平息叛乱之后埃及又进行了一次突袭,也是大获全胜。按理说,这里应该归埃及了才是,他们以前的统治者还回来有什么用?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赫梯的旗帜,无意间看见旗帜下有一个人影。他棕色的头发飘扬着,红色的袍子随风飘着。应该是赫梯的什么领袖吧。
忽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他们不会要去再打一仗吧?
要是真是这样,绑我干嘛?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真是不一般的无辜。
穿过了沙漠,到了战场上。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恐怖,死尸应该都带走埋好了。所以交过战的地方除了有一些血迹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我本以为我们会很不受欢迎,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当赫梯人马到来的时候,阿莫尔地区立即又投靠从前的主子,将赫梯的军队热烈欢迎,接受保护。
原来赫梯的军队根本不用重新开战,他们足够强大,实力在刚建立新王朝的埃及更强大。
这是个很现实的选择,但是我却又感到了心痛——埃及用士兵的生命换来的胜利,就如此的不堪一击吗?
拉纳克在旁边看着我,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情绪。
当天晚上,拉纳克把我安排在他的房间。而我正想尽了一切办法逃跑。
他们在外边喝酒庆祝,把我关在屋里。房间虽然不大,但也不小。一张床、一个门、一个窗户和一台桌子。门口站着两个士兵,从正门跑出去貌似不太可能,而且这两个士兵还真是不一般的敬业,外面他们喝酒的人无论怎么笑怎么玩儿这两个木头就是没反应。
唉,只能走窗子了。我走到窗子边,向下看了看。只是一层的高度,应该摔不死。我又向后看看,确定没人进来后,我就爬上了这个不高的窗台。
呃,也许动作不太雅观,但是我还是爬上来了。我朝下看了看,确定了也没人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一闭眼跳了下去。
跳到地上后我一个踉跄坐下了。唉,有人接着就是不一样。我揉了揉摔疼的脚,挣扎着想站起身。突然脚下一软,身体就直直的向前倒去。
正当我快倒地的时候,一双手及时的从后面拉住我,我顺势的扶了那双手臂一下,站起身来。
“谢谢你。”等我站稳了,还不忘说句谢谢。
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像一汪深深的潭水,诡异的是他一头像瀑布一般的银色长发,夜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
“下次小心点。”他轻轻说出这句话后,便放开了我的手。
唉,我本以为拉美西斯就算是很少见的美男子了,没想到这个人和拉美西斯还真有一拼。
我微微被他的外貌蛊惑了一下。但是很快在内心中把自己鄙视了一番后,想起自己的正事,尴尬的冲他笑了一笑。
“以后不要随随便便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了,很危险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哪里跳下来的?”我刚刚看可没人的。
“总之记得就行了。”说完他转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我喊住了他:“你是赫梯人吗?”
“我不会去告密说你逃跑了的。”他头也不回。
额……他怎么知道我是逃跑的……还真是诡异。这几天诡异的人加上这个总共遇见两个了呢。不过,他的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啊?好像在哪听过呢。
我晃晃头。得赶紧走才是。我四下看看没人,向沙漠跑去。
眼看就要到沙漠了,我不禁暗暗窃喜:他们都喝得宁酊大醉的时候,防守果然是最差的。这么容易就跑出来了。
然而这时我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的声音:“氼莲。”
我猛然一惊,转过头去。
——————分割线啊分割线——————
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给掐了不好意思啊,这连天敢开学没怎么写稿子。另一篇《血族童话夜》正在码字中。以后我会对比着写,哪边的人气高我就少写另一边的吧,毕竟一切以学业为重。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十三话 久别重逢
——————————————————————————————————————————————
月光轻轻笼罩着沙漠,化开了一缕轻浅色的落寞。我站在天空的角落,聆听着海浪想释放心中的忧伤。
——————————————————————————————————————————————
我慢慢转过头去。
淡淡的月光笼罩着他火一般鲜艳的头发,绿莹莹的眼睛似真似幻的带着一丝忧伤的情绪。此时他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轻轻张口。夜晚混混荡荡的,看不到一丝光点。
“我……没说我讨厌你。其实,在你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就不怪你了。”我低下头。
“那为什么要走?”他突然变得怪怪的,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
“我不希望被敌人利用,做出对埃及不利的事情。”
他沉默了。
微风轻轻吹着。
“我们没想利用你。是我,执意把你带来的。”
“为什么?”我睁大了眼睛。
“不为什么。”
“这算什么解释……”
“氼莲。”他忽然喊我,我抬起头。
“你走吧。”
“?”我有点不相信我的耳朵:“为什么?”
“因为——”他一点一点走进我,在我面前轻轻俯下身,嘴唇轻轻附在我的耳边:“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就看见从他身后跑出来一匹马,棕色的毛发随着跑动带起的风浮动着。
“这是……”
还不等我说完,拉纳克已经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放在马背上。
“拉纳克,这是干嘛?”我下意识的抓住马的缰绳。
“它认识回埃及的路。”拉纳克轻轻拍了一下马背,马又向前小跑了起来。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渐渐地掩盖在沙漠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惆怅的感觉。
拉纳克,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对吧。
我不会讨厌你,不会怨恨你的。
还有——谢谢你。
风沙很大,沙地的热风从我的耳边飞速地划过,我紧紧环抱住马粗大的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马匹剧烈的颠簸渐缓了,周遭渐渐出现了一丝嘈杂的声音。
不可能啊,十几天的路程我只走了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