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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赋 (VIP完结)-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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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北堂风跟北堂静这对兄妹般。 

诶,果然是妖孽兄妹么? 

几人商议之后,便决定从西边宫门入内,那里有楚南风早已安排好的线人。决计不会暴露出几人的身份。因此无双凤与贺兰卿暂且同北堂风一行人潜进皇宫内。 

马车上,楚南风与慕容淳安等人同无双凤贺兰卿倒也相处融洽,几人细细谋略接下来入宫后准备的事宜。 

在得知那贺兰卿的身份后,北堂凌,北堂琪两兄妹瞪大水眸,就连往日在官场上悠然自得的国师大人楚南风也为之怔忪。 

谁也不会想到,那个权力足以匹敌一国之人的贺兰一族竟然会在西夏露面,且还是江湖中名不见经传的玉面神医。 

怎能教人不大吃一惊呢~ 

相反,对于众人的惊愕,无双凤则是不以为然的态度,一路上反而是紧紧缠着那沉默寡言的静言。也不管贺兰卿眼底逐渐上涌的寒意。 

再三的商量谋略,几人决计分为三路人马,无双凤与贺兰卿前往新帝被软禁的正德殿,而北堂风,楚南风以及静言三人前往宫内暗牢解救右相等人。 

剩下的北堂凌兄妹与慕容淳安则守候在宫门外,等候消息。 

此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厚厚的黑云犹如千军万马般由东边天际层层压过,将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让人心中徒生闷感。 

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从宫外忽然刮起一阵阴冷狂风,吹得人面颊阴寒刺痛,卷起阵阵落叶,呼啸着朝着包围在正德殿外的侍卫袭去。 

谁也没有发现,就在那落叶纷飞,尘土飞扬间,一抹白色身影悄然潜进守卫森严的正德殿内。 

北堂静足尖轻点,刻意收敛气息,只怕惊动正德殿内的侍卫。 

但越是往里面走,就越发现里边空无人际。 

心中犹疑,于是便朝着最里面的寝宫走去,待那抹熟悉到刻骨的黑色背影映入她微漾的瞳眸中。手中握着的长剑才翩然翻转于手心,然随即紧握。★☆★☆★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倚靠在漆红梁柱上,她差一点控制不住浑身的战栗。 

小凤儿说的事竟然会是真的! 

真的是他!————燕淮南! 

压制住心底咆哮的悲愤,她怕自己一个不控制就会再一次刺入他的胸膛。 

为何……为何…… 

一路上她不断的跟自己说,燕淮南即使是无情无爱之人,但也决计不会是背弃君臣道义的奸佞之臣。 

她是想要这样坚信的,但如今,她眼底看到的却是那个男人手持长剑立于自家夫君的面前。 

弑君夺位亦或是为了报复而与左相合作,她已经无法分辨到底是怎样的缘由才让燕淮南走到今天这一步。 

心中的情绪终究无法抑制,抖动的剑发出细不可查的微响,但犹是无法逃过燕淮南的耳朵。待北堂静发现剑身的响动间眼前白光一闪,回神赫然发现立于眼前不到三寸的距离竟然是长剑相对。 

她想过千万次再次相见的场面,但却未曾想过,竟然是这般场面。 

燕淮南本是动了杀意,但在看清躲藏之人后原本寒意四溢的黑眸骤然紧缩。 

他戎马战场多年,手中长剑刀下魂不知千千万万,在战场上那嗜血冷面的镇远大将军此时此刻却觉得手中的剑有千万斤沉重,心底渐渐涌出撕裂般的痛楚与晦涩。 

终究……终究还是来到这一步了么? 





    第六卷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一九章 宫斗之胜负(4)

剑在刹那间收回,两人相对却是沉默无言。

她没有问他为何要这样做,但眼前那指着剑的人却是曾经一起赏花看雪的他,心碎也莫过如此而已。

掩下眼底那最后一丝痛楚,取而代之的则是无边无际的霜寒。

燕淮南呼吸骤然一窒,被眼前北堂静眼中逐渐涌出的恨意与寒意所怔住。

他早就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从他与左相合作那一刻,从他踏进正德殿那一步开始。

他与她的距离就早已不是咫尺天涯那么远了,而是已经到了再见即使种痛苦。

紧绷的薄唇略微翕动,梗在嗓子里千言万语对着那张依旧绝艳无双的脸庞却吐不出只言半语。

“瞒儿......”那曾经如此亲昵的名字此时此刻在她的耳里却觉得讽刺不堪。

侧过脸,眼眸转向燕淮南身后的自家夫君,除了那依旧苍白的脸庞外,他并未受伤。

触及到她眼中的那片如今只有在梦中才能忆起的柔情,燕淮南握着长剑的双手陡然微颤。

“你当真要弑君么?”正德殿内她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冷漠的与他对视。

眼中眸光渐沉,他如实答道:“是”,没有半分的犹豫。

若新帝不肯将她放离这深宫,他会毫无犹豫的动手。

他看到对面的北堂静头颅微低,用轻柔的声音说道:“即使你知道我会恨你,你也要这般做么?”

燕淮南抑制住在胸口不断扩散的那种名为撕裂的痛楚,依旧说道:“是。”

另一旁的新帝微垂眼帘,如泉水墨眸此时浸染一层沉郁灰茫。

“好一个郎情妾意的画面。”待殿中几人意识有人潜入大殿之时,那身着黑色蟒袍华服的宇文赫眯起眼眸看着如此这般的好戏。

依那燕淮南的武功造诣,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怎会这般轻易的失神而没有注意到有人正潜进正德殿内呢。

宇文赫狭眸此时阴郁灰沉,仿佛蒙上一层嫉妒之意,那笑在人眼中也显得更为阴冷。

那两人果然心中还有彼此么?眼神交缠间那份苦涩即使是旁人也能感觉到一二分的情丝犹在。

他原本只想要潜入殿内一看究竟,却未曾想到早已有人比他先行一步。

“宇文公子怎会有这般兴致来正德殿呢?此时不应该是陪伴在左相身边共谋大事么?”

宇文赫瞳眸一紧,看到一旁的新帝低沉浅笑。忽然觉得那笑竟然似曾相识般刺眼。

“北堂静,莫非你还爱着眼前这个曾经背叛过你的男人?我相信你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宇文赫没有并未回答新帝的问题,而是看向北堂静,言语竟然是自己也从未察觉到的轻柔。

他想要眼前这个女人,从第一次在将军府附近那惊鸿一瞥之后,那女人便如下梦魇般日日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自诩自己不是专注于情爱之人,但这个女人却是例外。

那绝傲睥睨天下的身姿,那浅笑低音的模样,那沉着冷静的睿智他统统都想要毫不留情的掠夺占有。

“我想我心里还爱着谁,似乎与宇文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北堂静不明宇文赫为何这般问,但心里却隐约觉得的不妥。

正德殿外李颖说应该全是燕淮南的人马,而宇文赫能够进入殿内。

只怕......殿外情况已然不妙。

左相已控制了外面么?那么就说明时间所剩不多了。

看到对面之人柳眉微锁,他禁不住走到她的身边,方想要握上她的柔荑,前方的长剑早已指向他。

“燕淮南,你不过只是一粒棋子而已,你觉得如今你有权这样做么?”宇文赫冷讽笑道。

燕淮南手中的铁骑兵早已调拨到边界处,如今他人在皇城之内,剩余的不过区区几千人侍卫而已。

现如今整个京城早已是宇文家的势力之内,何人还能阻止?!

即使是父亲对燕淮南多加赏识,但若燕淮南执意阻止,那么也休能怪他无情了,即使是违逆父亲,他也绝不会留下这个男人。

“调拨?没有虎符,铁骑兵怎会轻易调拨至边界?”北堂静柳眉微蹙,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重。莫非是有人假造了虎符?但虎符用玄铁打造而成,天下仅此三块,何人能够假造。

“如若是副将军奉了镇远大将军的命令率兵退至边界,那些想来钦佩将军的士兵们又怎会怀疑呢?”拥兵自重向来是朝廷最担忧的一点,如今那些士兵对燕淮南的钦佩尊敬却成了奸佞臣子的手中棋子而已。

果然,听到这些,燕淮南手中的剑发出一阵鸣响,握剑的手青筋凸现。此时的燕淮南应该受到情绪影响,胸口内气血翻涌。

这场棋局中,局中任何一人终究不过是可以加以利用的棋子。

“看起来,一切早已在左相的计划之中,朕与镇远将军只不过是按着左相的安排执下的一颗棋子而已。”新帝抬起头,青丝轻拂肩胛。眼神却是看向宇文赫身后。

几人望去,处于门外那人不是左相宇文及又是谁?!

“如皇上所言,臣不过是身在棋局之外而已,至于棋局如何走,皆看大家的步伐是否一致。臣也只是在其中略微指点。”看到新帝宇文及心中微沉,新帝居然还活着。他本以为燕淮南会杀了他,看来,事情并未如他所愿。但事已至此,新帝绝不能活下来!

“父亲大人!”宇文赫也未曾想到父亲会在此刻出现,退至到宇文及的身旁恭敬开口唤道。

“哼!我方才就在思及你为何会突然进入殿内,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为了北堂静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只怕如果我晚来一步,事情就全因你而毁了!”广袖一甩,宇文及严厉喝斥面前的宇文赫。

他的儿子怎能爱上北堂家的人,而那个人偏偏还是屡次坏了他计划的北堂静!他绝对不会让北堂静迷惑自己的儿子。

所以,北堂静不可不除!

“左相,我的条件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除北堂静外,你可以杀尽任何人,但惟有她不行。”看出宇文及眼中的横生的杀意,燕淮南冷冷开口提醒之前合作时所谈及的所谓条件。

“燕将军,你说若新帝一夜间暴毙,而镇远大将军举兵反叛,右相与将军府狼狈勾结,于是左相暂替新帝整理朝纲。即使有人有所微词,但届时又会有何人能够阻止呢?”这样的结局作为整盘棋局可谓是最好不过。

宇文及冷笑道,而大殿之内忽然冲进来数百人的侍卫,将他们重兵包围。若想要逃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左相杀意已定!

“父亲大人,北堂静不可杀。”宇文赫知道自家父亲今日是一定要弑君,冲动之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宇文及愤怒难堪,横眉竖起,气的满脸通红,大喝一声“孽障!还不给我退下!”

“父亲大人!”宇文赫还想多说什么,却在宇文及一个眼神示意下,身旁的手下将宇文赫拦下。

“这里的人皆是破坏朝纲,犯了忤逆大罪之人,因此皆为杀无赦!”转头对着那身穿黑色盔甲的领头将军下令道。

“是,微臣领命!”眯起眼眸看向对面几人,拔出手中长剑,顿时下边数百名侍卫纷纷相继拔剑。

顿时之间,殿内刀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边北堂静与燕淮南也拔剑而起。新帝眯起的墨眸忽然一沉,彷如黑夜中的深潭激荡起无数涟漪。

嘴里微微翕动,隐约透出几个字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忽然之间,墨鸦无声般,大殿内只听到屏气的声响。

玄色白衣,广袖翩飞,玉冠束发,流离绦丝广带,俊美至妖冶的相貌让所有人几乎停住动作。

“看起来,左相是不打算留情了呢~不知道臣是否救驾来迟,皇上?”那人精致的下颚微微颤动。话语中却透着笑意。






    第六卷 凤若求凰两相依  第一百二十章 宫斗之胜负(5)

那人笑意渐浓,与停落在一旁的新帝眼神相对,其间眸光流转异彩,氤氲含雾般化不开的朦胧的妖孽。

只看到左相见到来人那一刻,瞳眸骤然紧缩,眼眸深处爆出无限恨意。脸颊瞬间变得苍白,负在身后隐在广袖下的双手居然颤抖不已。

“你是北堂风?!不可能,怎么可能!!!”宇文赫浑身绷紧僵直,嗓音偏沉,双眸紧眯盯着眼前的男人。

此时的北堂风早已换下易容的面具,那张如墨玉般的俊美面庞一如三年前,甚至比起三年前更为妖冶俊美。

明明是已死之人此时却忽然出现在这里,这个事实在宇文父子心中如同平静无比的潭渊投入一块巨石般骇然。

看着那人立于数百名黑甲侍卫中却无丝毫的畏惧之意,反而泰然自若,谈笑风生般与他们交谈。

“左相,真是好久未见呢,看起来,这三年你的日子倒是过得颇为自在。气势比起三年前也更为凌人。”北堂风执起玉扇的手晶莹似雪,但却隐隐透出骨骼崩裂的声响。

那是恨意......极致扭曲的恨意不断地吞噬着北堂风的心灵。

眼前之人是陷他于深渊的罪魁祸首,是当年一步一步将他逼入地狱的罪恶之人。

那份耻辱不堪的过去他又怎会轻易忘记呢。

三年了,他等的不过就是这一天,能够亲手将左相逼入同一个境地的一天,他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点的一点沉入黑暗的湖底。让他也尝试到绝望到生不如死的那种痛苦悲戚。

虽然动了杀意,但他却没有动手。

要杀死左相,眼下机会千千万万,只有一个弹指之间,他便能杀了那人。

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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