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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笑得异常得意的干瘪老头身上,每个人都仿佛吞了无数只苍蝇,恶心往肚子里吞。
东面楼搁的二楼阳台上突然出现一个月白色的身影。
“我出一万两!”他说。
花谢花飞花漫天 接连二三
全场嘈杂声停滞,寂静一片,许多人好奇的朝那人看过去,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这么公然打压这扬州城里最大的官。
“我出一万两!”那人一字一顿的重复,目光掠过底下黑压压的人群,直接落在台上悠闲坐着的火凤身上。
火凤诧异的抬头,眯起凤眼,看着对面楼阁上的身影,随即弯起嘴唇,眼里浮现出大片的笑意。可接踵而来的,却是满腹的担忧。没有谁能救得了自己,即使是他白墨云,即使他武功盖世。
那干瘪老头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他勾了勾手指,就有个人走到他身边哈腰的把耳朵凑过去,等待他的吩咐。老头就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就见他不停点着头,然后走开。
“这位公子,还请下楼说话。”庆叔打破沉寂,因为怕距离太远,所以说得很大声。他首先得确定这人是否为来捣乱之人。
白墨云不动声色,纵身跃上栏杆,再借力轻蹬,身形宛如飞燕,直掠过过人群,衣袂飘飞,最后轻盈点地落在火凤面前。
台下的人俱是目瞪口呆,庆叔也暗自心惊,“公子眼生得很,是第一次来此吧?不知公子贵姓?”
“白”,白墨云简练的回答,视线却落在火凤身上,带着些许不解和询问。
“白公子?”庆叔愕然,然后试探的问道,“可是白墨云白大侠?”
白墨云斜睨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径直递到庆叔面前,淡然道,“这里是一万两!”庆叔心中有些尴尬。。。不过毕竟是经历过了许多事的,所以面上依旧的恭敬的笑容。他朝台上角落里地两个小厮招招手,吩咐他们来收下银票。
两人会意上前,其中一人正要接下银票,却突然传来一声制止:“慢着!”
众人又是一阵惊诧,怎么一次在青楼中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的竟价。竟然接连二三地出现波折。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寻常,那只能说是这美人美得不同寻常了些。
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一个妙曼的身影从灯火地阴影中闪出,看身形似乎是个女人。对,是女人,这里除了赏芳楼里的丫头们,居然还有女人。
白墨云遁着声音看过去,淡漠的脸上起了一丝涟漪,眼中也出现一抹惊喜。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要迎上去。可,随着那女子一步一步走近,他立刻就失望了。
浅绿色的纱裙。在灯火地照射下折射着淡淡的红光,及腰的长发简单的挽着。青丝映衬着雪肤。“我出一万五千两!”不故众人怪异的眼神。女子铮铮然走到台上。台上更加明亮的灯火,让她的面目完全的展现不是她!白墨云有些失落的摇头。明知她人在京城,是不会在这里出现地!
“还有人比我出价更高么?”女子优美的唇轻微在开合,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她朝白墨云看过去,眼神清净而冷冽。
白墨云轻皱起眉头,猜不透这女子会是谁,又有何目地。他原本在这里见到火凤,就已经十分惊奇,他不明白火凤为何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沦落至此。
“姑娘,你是来捣乱的么?!”庆叔愣怔地看了那女子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地职责。那女子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轻易就吸引住了他地目光,让他挪不开视线。
“何以见得?”女子把视线从白墨云身上移开,随后对着庆叔嫣然一笑,“难道只许男人喜欢男人?不许女人喜欢男人?”
“呃”,庆叔一半是语塞,一半是震撼,似乎在她面前,心神就无法安定。
台下人却哄然一片,有人大声取笑,“这里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你一介女流,还长得这么美,就不怕让我们给吃了?”
“然也然也”,有人文绉绉的应声附和,“姑娘还是速速远离。“别,这么漂亮的美人走了就太可惜了。美人,本大人倒贴你银子,你来嫖我吧!哈哈哈哈……”嚣张而猥亵的笑声嘎然而止,那人一把捧住自己的喉咙,张大了嘴巴拼命咳嗽,一边咳还一边骂,“哪个狗杂种往老子嘴里扔东西!是不是你?”他一把抓住身旁的正嘲笑着他的男子,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那男子哪肯依,捋起衣袖就朝他扑过去,两人打成一团,一时间台下闹哄哄的,庆叔见此景,对着那女子和白墨云两人说了声稍等,就带着人匆匆赶去解围。
庆叔一走,火凤就抑制不住轻笑出声,眨了眨眼探究的看向那绿衣女子,他可是亲眼看见她一脚踢飞地毯上的一小块泥,然后泥巴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人嘴里。
白墨云自然也看清楚了她的小动作,不由微愕。
女子见火凤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于是也咧嘴一笑,不顾还有个白墨云在身边看着,一个旋身,就施施然的同火凤坐在了同一张椅子上。
“美人”,女子开口,“愿不愿意跟我走?”她的口吻应该算是轻佻,可是却让人无法讨厌。
“走?”火凤挑起长眉媚笑,“就怕姑娘带不走火凤呢。”
“不怕不怕,只要你答应跟我走”,女子笑嘻嘻的道,“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火凤!”白墨云看着火凤这副妖媚的模样,不悦的锁起了眉。
火凤抬头,看了白墨云一眼,狭长的眼里斥满疑惑,仿佛与他是陌生人一般,“公子何事?”他淡淡的问。
“你……”,白墨云闻言神色一滞,然后扬起唇角一声冷笑,倏然转身,走下台去,退出竟价。
“咦,他怎么走了?”女子不解的转头去看他的背影,眼里闪现出复杂的情绪,却很快恢复如常。
“谁知道,大概是银子不够了”,火凤轻笑,“对了,还没请问姑娘芳名?”
女子笑盈盈的看向火凤,“火凤可要好好记住,我姓秦,秦霓衣。”
汗,这星期多好多精华没人来领。
难道都留给我自己来刷?嘿嘿嘿……
花谢花飞花漫天 彻底遗忘
女子笑盈盈的看向火凤,“火凤可要好好记住,我姓秦,秦霓衣。”
笑容僵持,睫毛轻颤,火凤蹙起了好看的眉,随即又笑,“秦姑娘,不会告诉火凤,你就是那五年前,一曲霓衣舞扬名天下的秦霓衣吧?”
“我若说我是,火凤信不信?”女子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这让火凤有些恍惚,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萦绕,他怔了怔,然后神差鬼使的点了点头,“我信姑娘。”他的口吻很轻,却带着十分的肯定。
“那就好”,秦霓衣缓缓的转过头,看着台下混乱的一片,不再说话。
火凤眯起凤眼,一手托起下巴,大方的欣赏着她的侧脸。素衣淡妆,清冷而美丽。原来名满天下的美人就是这样子的么?
美则美矣,只是和传说中的形象比起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至于少了什么,他也说不清!因为见到了活人反而少了神秘?似乎不是!现在即使她就在眼前,他却也觉察不出真实,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月少爷来了!”有人高喊,然后台下原本嘈杂的一片瞬间就安静下来,偌大的一片空地连微风吹过的声音也仿佛可闻。谁都知道这月少爷大有来头,可又谁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从前也经常会有在赏芳楼中撒泼的,这些都没什么要紧。可,但凡对月少爷稍有不敬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无缘无故的自杀于自家府中。至于是不是他杀,官府查不出来。也就作罢,。可是次数多了,大家心中也就有了一本帐。这样一来月少爷就神秘起来。愈是神秘,他们就愈不敢得罪。。[奇+書*网QISuu。cOm]。要知道他们是官。压榨的不过是普通的善良老百姓而已。
脚步声很轻,却十分清楚地落在秦霓衣耳中,一步一声,又像是敲击在心上。她缓缓转过头,看到血红地毯的尽头。一抹月白的身影逐渐靠近。硕长挺拔地身形,略显硬朗却也柔和的轮廓。
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脑中那张被雾气遮挡了的面目,渐渐的清晰,白雾逐渐消散,她看清楚了他的眉眼,他挺直的鼻梁,以及好看地唇,每一样都那么的熟悉。可是拼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
“月少爷”,庆叔迎上去恭敬的喊道,头埋得很低。有些汗颜,他暗自责怪自己方才的疏忽。造成了现在这副局面。竟然惊动了月少爷。
月少爷大致的扫了一眼,最终目光落在正直直盯着他的秦霓衣身上。
似乎是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心脏蓦然紧缩,眼睛也倏地疼痛起来,仿佛她就是一团明亮得刺目的光,让他无法直视。
“庆叔,怎么回事?”月少爷哑着嗓子轻问,不敢再看秦霓衣一眼,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
“只是有两位客人之间起了冲突,没想到惊扰了月少爷,是我失职,请月少爷责罚!”庆叔见月少爷地脸色不太对劲,以为他这次是生气了,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
“我是问他们”,月少爷指了指台上的秦霓衣和火凤,剑眉紧锁,却依旧不敢直视。
“哦,这位姑娘是目前出价最高的”,庆叔松了口气,看了看秦霓衣周围,见白墨云不见了踪影,然后又道,“似乎也没人会比一万五千两更高了。”
“一万五千两?”即使是月少爷,对着个数字也有些愕然,并不是因为它地数值如何的高,而是花一万五千两却只为买一个男人地一夜。还因为,买男人地竟是一个女人。
“是的,一万五千两。”庆叔又重复了一遍。
月少爷古怪地朝秦霓衣看去,这次因为事先有准备,倒也不像方才那样感觉刺眼,只是心仍旧会无故的紧缩。
两人的眼神相碰,一番对视后,秦霓衣收起了眼中复杂的神色,轻扬起唇角,然后笑容缓缓在脸上溢开,她低笑出声,略显单薄却饱满的朱唇轻动。“你来了?”她说,声音轻灵而悠远。
她说,你来了?
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没有多余而客套的话语,只是轻轻一句,你来了?
她也曾设想过许多两人再次见面时的情景,憎恨或者欢喜,或者埋怨,或者感动。可是见到后,她只是如此平静的问了一声“你来了”。或许是因为她还不够确定,或许是因为她事前就得知了他的存在,又或许,她已经厌了,乏了。
而他,眼中除了惊愕,只剩茫然。
“你,认识我?”月少爷怔怔的开口。
他不记得她了,换另一种说法就是他已经忘记了她,忘记得干干净净。她被他的记忆遗忘了,遗忘得如此彻底。
“你是谁?”月少爷见她不答话,于是又追问,“你以前见过我?你是我的什么人?是我的朋友么?”他一连发出了好几个疑问。
“你不记得了?”秦霓衣轻轻咧了咧嘴,瞳孔缓缓扩大,无法置信。
“不记得了”,月少爷有些茫然的摇头,对于她,自己的记忆里空白一片,可是心却会疼。这个女人,对自己很重要么?
“不记得了……”秦霓衣喃喃着重复,突然咧嘴大笑,眼里却是大片的哀伤,“不记得了……你居然不记得了……你真的如他们所说的,不记得我了……”她用手指着月少爷,笑得弯下了腰,用手捂着胸口,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大笑。
头缓缓的低垂,秦霓衣对着脚下通红如同血色的地毯,大笑声渐息,眼前氤氲一片,仿佛还有一滴一滴的水珠正打湿着她眼前的地毯。“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她低声的呢喃,“怎么能不记得……”
“对不起……”月少爷只觉得十分压抑,抱歉的话却脱口而出,他不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什么,因为自己忘记了她?可自己没有理由一定要记得她的。
“你为什么哭?”月少爷皱眉沉声问她,“你到底是谁?”
他现在只想知道她是谁,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有她为何要哭,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霓衣缓缓的直起身来,用衣袖轻轻拭去眼泪,然后抬头,睫毛微湿,美丽的脸上泪痕还在,却挂着魅惑的笑容,轻启了唇,她平静的道,“我是你的债主,此番是来讨债的,你可不能借口赖帐,展陵月!”
花谢花飞花漫天 讨债还钱
庆叔愕然的看了月少爷一眼,他从来都不知道月少爷的名字,可是这个女人却知道。看看月少爷的神情,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说错。原来月少爷的全名叫展陵月,而看来这个漂亮的女人似乎真的同月少爷是旧识。至于是什么关系,他不敢乱猜。
展陵月眼里有波光轻动,剑眉蹙起,随后却松了口气似的温和的笑了笑,“原来是我欠了姑娘的银子,姑娘放心,我绝不会赖帐。”
“银子?”秦霓衣轻声冷笑,“也罢,银子就银子,不过可欠了不少呢,你还得起么?”
“姑娘请说”,展陵月轻嗤,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