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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会质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出生,不过是一曲荒唐的感情所留下的证据;他的存在,让她的母亲永远生活在憎恨之中。他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觉得自己不过是多余的一个,没有人会在乎自己。
但他见到了轻歌,那个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疼爱着的女子,幸福得叫人嫉妒。是她抢走自己的一切,那些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被她据为己有!所以,他恨她!
恨她,可是却也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她的笑容,恋上了她传递过来的温暖。
和她在一起时的日子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梦里有桃花纷飞,有香气萦绕,有天籁声深,有美人如玉。
只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阿月,你不能再被她迷惑,这个女人和她娘一样最会勾引男人!恨她,你必须恨她!”花悦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盘旋,破坏了已经有些和谐了的氛围。。奇#書*網收集整理。
展陵月怔了怔。目光黯然。
“你不能步了娘的后尘,知道么,阿月!你傻傻地为了她跳崖殉情。哪知她却依旧逍遥自在的活在世上,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这就是她所谓地爱你么?”花悦容冷笑。“她不过是骗着你玩罢了!他们一家三口都是感情骗子,没一个好东西!”
轻歌闻言有些心虚,即使她并不像花悦容所说的那样。过了一瞬,她才从她地话中回过神来,“你不是说。是失足掉下山崖的么?”轻歌问展陵月,可是不等他回答,轻歌便已经清楚答案。毕竟,失足这个词用在展陵月身上,是个再劣拙不过的借口。
“母亲,放手吧!他们都没有错!”展陵月苦笑。
“阿月,你若再说这种话,就别再认我这个娘!”花悦容厉声呵斥着,一拂袖转过身去。面色阴冷,“你说他们没错,那难道是为娘错了么?!”
“母亲。孩儿和您一起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过悠闲自在的生活不好么?”展陵月神色平和。眼眸里充斥着向往。
“你说什么傻话!阿月,你可知道娘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让你能光明正大的生活着,让花宫重见天日,重整声威!到时候我们娘俩就可以独霸武林,甚至于天下!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花宫才是最强大地!”花悦容说着仰天长笑,野心蠢蠢欲动,“阿月,到时候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没有人敢说三道四!到时候,你要什么样的女人,娘都会给你找到!”
“是么?”展陵月淡淡笑道,“可是这样的日子不会来了,母亲!”
“你说什么?”花悦容蓦然回头,紧紧的盯着他。
“凤阳王对我们已经起了疑心,他不会再同我们合作!”展陵月解释道。
“你已经知道了?”花悦容质疑的看着他,随后挑眉冷笑,“那又如何,只要我把慕容欢那个叛徒交给凤阳王,然后再解释清楚就行,他一心想坐上那龙椅,不怕他不找我们合作!”
“确实!”展陵月笑了笑继续说着,“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朝廷已经知道花宫的全部底细,在我们找到凤阳王之前,或许就被人覆灭……”
“不可能!”花悦容大声打断他的话,“我隐藏得这么深,这么多年他们都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又怎么会突然得知到我们的全部根底!”她的情绪很激动,脸色蓦然变得惨白。虽然她不会去相信展陵月所说,但是却突然想到一种她最不愿意见到地结果。
“这是真的!”展陵月道,“因为是孩儿故意叫人泄露的!”他地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点愧疚或者后悔之意!
证实了果然是最不愿见到的猜想,花悦容反而平静下来。“为什么?”她轻声地问他。为什么连最亲地儿子,也要背叛她?!她一生最憎恨背叛,可她最爱的人全部都要背叛自己!是命么?可是她不信命……
“母亲,你不累么?这样一直纠结于过去,一直活在憎恨之中!”展陵月咧了咧嘴,“孩儿知道你无法放下,所以就让孩儿来帮你放下……”
一记响亮地耳光,响彻全场。展陵月脸上多出一个通红的五指印,以及五道被指甲划伤的印记。然后有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轻歌瞬间心脏缩紧,手碰到了展陵月交给她的包袱中有一样熟悉的物体,是她的剑,展陵月为她亲手打造的软剑。手伸入包袱之中,她紧紧的握住剑柄。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花悦容倒退几步,瞪大着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众花宫成员听令,和本宫主一起发誓与宫共存亡!现在,替本宫主把他们统统送上黄泉!”
“得令!”从响彻天际的声音来判断,这里至少聚集了数百名黑影。
然后是一阵血光剑影,展霖与白墨云对上汹涌而至的黑影,剑势密不透风,招招致人于死地,丝毫不留余地。这是个你死我活的战场,不容半点大意。
在这样一个原本宁静的雨后夜晚,局势在悄然变化,感情在悄然遗落,有种不好的情绪也在无声的蔓延着。
从此不忘
黑滚滚的乌云再次袭来,让月光分外黯淡,在漆黑的夜空里仿佛随时都会沉沦。
空气中混合着潮湿的泥土与血腥的气息,让人沉闷。地上被血渍染得通红,那一片妖异的鲜红在黑沉之中尤其醒目。
轻歌抱紧怀中的包袱,姿态狼狈的躲避着黑影的攻击,每每都是在最后关头恰恰避开,分外叫人担心。不远处的白墨云见她如此不由有些疑惑,毕竟他曾经同轻歌交过手,即使当时她受了伤而且疲惫不堪,却也能逼得他不得不动真格,由此可见轻歌的武功不弱,不该这么快就露出败像才对。
又是一把闪着白色冷光的锋利刀锋,直逼轻歌眉心。白墨云心中一惊,只这一瞬间的愣神,左手臂上便传来隐隐的疼痛,而轻歌也在刀锋触碰到肌肤的前一刻后仰身姿,再次堪堪躲过。
轻歌身旁的展陵月似乎记起了什么,上前一掌逼开攻击轻歌的黑影,与在她周围的黑影纠缠起来。
白墨云有些明白了,定下心神在她的外围专心撕杀,尽量不让黑影从他的防护下通过。
那些黑影起初有点忌惮展陵月,都不愿与他交手,但在缠斗间也不得不全力出击。
花悦容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是最为闲适的一个,但她的神情依旧阴冷,一手垂在身侧,一手紧握着搁至腰间,昂首而立,凌厉的目光在整个战场上扫动,最终落在轻歌身上。
恨意愈发的膨胀,花悦容太不甘心了!用尽半生所蓄的势力。。[奇+書*网QISuu。cOm]。被人悉数葬送不说,偏偏这个人还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她已经得不到爱情,却连唯一地儿子也要背叛她!!
贼老天太不公平!凭什么她们不用费半点力气。就能同时拥有那么多,而自己不管怎么努力。最终都是一无所有?!
紧咬着牙关,花悦容微眯起眼睛,看到轻歌的目光专注的追随着展陵月,仿佛这里不是一个疏忽就能取走人命地战场,而是在桃花树下。看桃花缤纷,看展陵月潇洒舞剑。
花悦容心底一声冷哼,嘴角却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带你离开这里!”展陵月一手拉起轻歌,一手挥动着不知什么时候从黑影那里夺过来地长剑,剑眉紧蹙,硬朗的轮廓间是轻歌熟悉的桀骜。
轻歌蓦然绽放出动人的微笑,笑意蔓延,弯了眼睛。勾起了嘴角,却悄无声息。不管今后如何,至少她终于重新找回了最爱的人。六年地时光。六年的苦寻,她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结。
一阵阴风吹至耳畔。轻歌从愣神中清醒。看见花悦容斥满仇恨的通红双眼狠瞪着自己,身形正以讯雷般的势头朝自己靠近。手掌上尖利的指甲尤其刺目,不多时便可掐入她的咽喉。轻歌镇静下来,她等的就是这一刻!花悦容出手太过狠毒,故只有攻而不守。因为她根本就没料到轻歌能够反击。
她以为轻歌手无缚鸡之力,主要是那次在别苑时轻歌任她蹂躏而无还手之力的情景占了先机。加之刚才轻歌故意作出狼狈地模样,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轻歌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
而轻歌一早就算定了花悦容会偷袭自己,因而她早有准备,手早早的伸在包袱之中握住了剑柄,此刻倏地抽出剑来给她迎头一击!
花悦容心中大惊,看着那闪烁着银光地长蛇迎面而来,势如破竹。再一见轻歌脸上毫无慌乱之色,顿时明白自己一直被她的表象蒙骗,不由大惊失色。只是已经覆水难收,她地身体不随意愿地继续前行,一点点的与银蛇靠近。她开始绝望,等待着冰冷地银蛇刺穿心脏。
剑锋极快的游弋,眼前白影一闪,然后是兵器入肉的声音,很轻的“噗嗤”一声,就像是穿过一张薄纸。人的生命,其实就是这么脆弱。
花悦容瞪大了双眼,瞳孔瞬间扩得老大,她缓缓跌倒在地上,身下是混合着鲜血的湿泥,弄脏了她华贵整洁的衣裳,但她的身体却安然无恙。
在她眼前的是一把滴血的剑,它穿过了人的身体,血随着软软的剑身,聚集在剑尖,然后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染红了她的双手。
伤口是在人的心脏处,轻歌这一剑很成功,位置没有丝毫差错。唯独中剑之人,却大错特错!
一道震耳的凄厉叫声,在战场之上无尽的夜空里绵延,歇斯底里而纠人心肠,花悦容缓缓抬起满是鲜血的手,眼前通红一片,只有鲜血在不住的滴落着。“啊”她张大嘴巴尖声大叫,声音里充斥着绝望与疯狂。
展陵月面上是释然的笑容,那一记五指印还在,但失却了血色,变得无比苍白。胸口被长剑贯穿,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剑身此刻已经软软的下弯,如同狗的舌头。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许多还活着的黑影见此景开始纷纷逃窜,而花悦容却毫无其他反应,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拼命尖叫,叫声狰狞,落入人的耳中如同梦魇。
白墨云一剑划破眼前最后一个黑影的喉咙,蓦然回头,却见到一副极其震撼的情景。轻歌手中的剑,从背后狠狠的穿过了展陵月的身体。花悦容在尖叫,展陵月面带笑容,而轻歌依旧握着剑柄,愣怔的立着,仿佛已经没有了意识,失却了灵魂。
心里排山倒海的涌现出巨大的哀伤,白墨云在这一瞬间突然明白,轻歌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忘掉展陵月了。
此刻,乌云彻底侵占了天空,月儿沉没下去,被遮掩得严严实实。阵阵惊雷,几番亮如白昼的闪电后,大雨再次滂沱!
呃,今天是某乌云地生日
很重要的一次生日哇怜还是要一个人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得偿所愿
密集的雨线模糊了人的视线,风雨声包裹着尖叫声,随着湿意飘荡。
随后那凄厉的尖叫蓦然成了大笑,笑声苍凉。花悦容满身泥泞,原本精致的发式被风雨打散,凌乱不堪。她挣扎着站起来,大笑着跌跌撞撞的转身,在大雨中蹒跚离去,没有了目标,也不会再恨。她的眼神如同大雨初过的池塘,只剩一片浑浊这便是她的结局。爱了半生,也恨了半生,然后终于解脱,却失去了自我。
展霖走近白墨云身边,拍上了他的肩膀。
白墨云回头,额发紧贴在额头,脸上是不停流落着的水珠,而他的眼睛始终都张开着,有雨水落进眼眶,然后从眼角滑出,滑过那俊秀而略显硬朗的脸庞。
展霖的视线缓缓从他脸上移开,转落至不远处的轻歌和展陵月二人身上。
展陵月的身体在雨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后仰着倒在轻歌身上。似乎有意识催使着一样,他抬手想触一触轻歌的脸庞,最后还是无力的垂落。软软的身体靠着轻歌不停滑落,最终瘫睡在轻歌脚边,脸上是安静的笑容。
而轻歌仍旧直直的立着,任凭雨水浇在身上,像是一棵生了根的树。
“替我照顾好她!”展霖轻声说道。声音在雨中不显突出,却恰恰能传近白墨云的耳朵。
白墨云有些发怔,“我?”他已经不确定,不确定轻歌是否还需要自己的“照顾”!
展霖点点头,“有你在她身边我才放心!”轻声叹息后继续道,“我这辈子已经活够了。。。现在该去还债了……”
“伯父?”白墨云似乎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因而有些吃惊,“你要扔下轻歌不管了么?”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展霖看向轻歌的眼中浮起一丝悲哀,“接下来。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全在于她自己了,我多说无益!”
“可是,如果伯父也离开”,白墨云轻皱眉头。“轻歌会更加难过吧……”
展霖摇头沉默,看着轻歌怔怔的出了会神,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淡笑。笑容很淡,又或许他并没有笑,只是脸色缓和了一些。然后他再次郑重地拍拍白墨云的肩膀,在无言中转过身去,朝刚才花悦容离去的方向迈动脚步。
白墨云看着他地背影,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