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瑾佩默默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淡淡地道:“小东鹊,你个小丫头莫不是动了凡心吧?”
“……太后娘娘,是您让说安平世子的传闻呐,奴婢这不是一向秉承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传统嘛,再说……”
“再说哀家就把你赐给他。”
“好啊。”东鹊削尖的小脸,白嫩如玉,眼看着就和熟了的果子似的,红晕顿生。
陆瑾佩又默默地抹了一把汗:“哀家是问你,关于安平世子……咳,其他的传闻。”
东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哦,其他的,那就是太后您要收他做男宠的传闻。其实奴婢觉得,太后您美艳无双,国色天香,即使收了安平世子做男宠也没得什么,美事一件。虽然说传言不好听,但咱们管传言做什么,只要自己活得痛快,何乐不为?而且,奴婢觉得啊,安平世子平日瞧着太后的眼神,也未必不乐意啊……”
“……你可以跪安了。”
陆瑾佩默默地揉了揉额头,这寿昌宫的小丫头一个两个的都要成精了么?
“好的,奴婢告退。对了,娘娘,奴婢刚才说的,您也也要考虑考虑。毕竟幸福关乎自己的一生,您活得快活,奴婢们也跟着快乐不是?奴婢就觉得安平世子不错,做男宠更不错。太后娘娘您仔细考虑考虑,奴婢这回真的走了,奴婢走了啊,走了。”
陆瑾佩:“……”快滚,要不要这么有主意。
滚走了一个东鹊,又滚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段祥:“奴才拜见太后,娘娘您去瞧瞧吧,姝昭容和安贵嫔两位娘娘本是要来拜见您的,在梓霜馆那不知怎么得打了起来。两位娘娘都是有功夫在身,宫女们进不了身,那些侍卫也不敢靠近贵人,姝昭容还有孕,您快去瞧瞧吧。”
得,又来一伙闹事的。
自家妹子的那个火爆脾气,傅家的那位也不是个茹素的,往日陆傅两家闹得跟乌眼鸡似的,这俩未出阁的姐儿瞧着就拌嘴;不过瘾的时候,似乎还约着哪处,你一个鞭子,我一把剑的对削。
梓霜馆周遭尽是平地,乌压压地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宫女侍卫,还有几个跪在地上都快哭破了嗓子:“娘娘,您当着点心啊,小心肚子里的皇子啊。”另一个也可劲儿哭:“娘娘,您仔细着身子,可别坏了身子。”
一通乱嚎声里,就瞧着傅绛鸾和陆瑾芝英姿飒爽的衣袖,迎风飞舞,若不是宫内禁止携带利器,估摸着这二位到现在定不是这么斯文的模样。
陆瑾佩私心以为,傅绛鸾挑事的可能性大些,陆瑾芝这个没脑子的小姑娘点火就着,不问青红皂白,时间地点人物就大打出手。
太丢人了。
段祥一甩拂尘尖着嗓子吼道:“太后娘娘到。”
世界安静了。
两个互殴的宫妃还保持着你的纤纤玉手在我的头发上,我的纤纤玉手在你的脸上惨不忍睹的状态,瞧着陆瑾佩犹豫了一下,才极是不舍地搁下了手来见礼。
地上跪着方才瞧热闹的宫人,这会子一句话都不说了。
陆瑾佩面无表情地迈到两个人的跟前,低头瞅了一眼道:“二位兴致不错,大热的天不在屋子里头避暑,来日头底下过招,要不要哀家叫人拿点兵器来,在这路当口摆个擂台,叫阖宫上下的人瞧瞧二位的身手如何啊?”
两人恶狠狠地对视了一眼,低着头装可怜:“太后娘娘赎罪,臣妾知错。”
陆瑾佩哼哼了两声,搭着段祥的手道:“全跟哀家回寿昌宫,两宫今儿跟着的人还学会瞧热闹了,全拖下去一人十板子,长长记性。”
杀鸡儆猴的效果很显著,两个气势汹汹的姑娘全都老实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里绞手帕,也就是偶尔瞥一眼对方扬扬气势。
“怎么回事啊?”其实哀家是最好奇的,也想伸个手,过过招,奈何……
“三姐,她诬陷你,我气不过。”
陆瑾佩发誓,陆瑾芝连喊她亲姐姐都没有这么甜软亲和过。
“臣妾没有诬陷太后娘娘,只是宫里又不争气的碎嘴,说是娘娘要招臣妾的哥哥为男宠,臣妾教训了一顿,没想到姝昭容误会了。臣妾怎么解释,姝姐姐也不听,这才……”
估计,从头到尾,就哀家要招安平世子当男宠这句话真实之外,就没有一句能听的。
果然,陆瑾芝坐不住了,扶了腰,掐着个帕子就大呼小叫:“你当时是这么说的么,你说我三姐得不着你哥,就要玷污你陆家的名声,我们陆家能看得起你们。”
“太后娘娘明鉴,姝姐姐这都说得什么话呀,陆家和傅家渊源颇深,臣妾哪能说这种话,不是给臣妾娘家抹黑吗?”傅绛鸾红了眼眶,急的直哭,娇俏的脸颊上都是泪。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装模作样给谁看,陛下又不在这,装什么装……”
“行了,都别吵吵了。那些个碎嘴的宫女教训一顿也就完了,你们两个都是皇上的妃嫔,受那些奴才的挑唆竟然能打起来,传出去天家体统何在。都至于的么,姝昭容你还有身孕,伤了皇子怎么办?到时候傅伯伯脸上过不去,看你和谁解释。”陆瑾佩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果然女人的战斗力不可小觑。
“臣妾知错。”傅绛鸾那边傅绛鸾一张笑脸立时僵了僵,老老实实地行礼,反观自家妹子,大义凛然地坐在杌子上装大爷。
“若是傅伯伯问起来,替哀家传个话就成,哀家给姝昭容叫个太医,你跪安吧。”
“臣妾不敢,臣妾告退。”
等着傅绛鸾走远了,陆瑾芝这簪亮的护甲都快戳到陆瑾佩脸上了:“你凭什么护着她,难不成真像她说的,你要招傅尧徽当男宠,我三姐怎么办?”
陆瑾佩用杯子挡开那怒气冲冲的手指,瞥了她一眼:“哀家能随着你们闹,等着你把孩子折腾没了,你又得找哀家哭。”
陆瑾芝似乎也有些后怕地咬了唇,气势有点弱:“你真的要招傅尧徽当男宠么?”
“胡说八道。”以后哀家也不用问东鹊,直接到宫里面转一圈,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陆瑾芝极是不信:“可是我娘说,傅尧徽不想和我三姐成亲了,还要把她送回陆家,不想再替她遮掩了。还说,他喜欢的是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问陆家的事了。”
这姑娘的娘也是满嘴跑舌头的主,说出来的话能几分真:“不可能的事情,傅尧徽又不傻,他这么是给傅家找麻烦。”
陆瑾芝不屑地道:“他那天亲自去的陆家,跪在父亲面前请的罪,父亲和他说了什么联手的话,就答应。我娘当时在场,虽然远,但是也能听着一些。阿佩,你真不要脸。”
陆瑾佩一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笑道:“这话哀家当没听过,你也从没说过,最好烂在你肚子里头,若是你不肯这么做……陆瑾芝,你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想让他活几天?”
☆、一直觊觎皇帝的龙体(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吃完饭接着来……
陆瑾芝白着脸回去了,据说,在宫里头大吵大闹,哭天抢地地摔了一通东西,瓷器玉器的渣子碎片满地。
苑鹃来回禀的时候,陆瑾佩抱着个猫笑了笑道:“你们也不要去劝,教含光宫的人都躲远点。给她再送点东西,最好是那种既便宜又薄脆的,砸着也不扎手又教她尽兴的。”
再后来,听闻苑鹃热情地推了一车又薄又脆的煎饼,浩浩荡荡搁在了含光宫门口,陆瑾佩在寿昌宫笑哭。
暮色正盛的档口,秦作庭着人传话来要在寿昌宫用晚膳,段祥便趁机鬼头鬼脑地在墙边徘徊,欲言又止。
陆瑾佩蹲着喂猫,瞥了他一眼道:“你作那副猥琐模样是什么个意思,有屁快放。”
“奴才不敢,娘娘,陛下重伤未愈,每日怕耽搁了朝事硬要师傅搀扶着上朝,怕众位官爷瞧出面色苍白,都用胭脂抹在脸上扛过去。师傅说,陛下行个路,大半个身子都是借力在师傅身上,足以见陛下龙体欠安;朝事繁杂,陛下每日含大量参片蓄着精神,龙体本就虚,再是火热内盛,这可怎么好?师傅的意思是太后娘娘跟着劝劝,陛下总会在意娘娘的话的。”
陆瑾佩停了手,思索着今儿瞧着自己妆奁里的胭脂成天的减少,原是这人给用了,想想朝堂上搁着俩居心叵测的老头,时时刻刻虎视眈眈地看着皇位不顺眼……难免不能不勤政呐,便随即应下了。
段祥欢天喜地地出去看着准备晚膳,东鹊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娘娘,你快去瞧瞧吧,穆宁公主在御花园落了水,有些时候了,也瞧不见人。”
陆瑾佩顾不上梳妆,一路急匆匆地往御花园赶,一路问她:“大晚上的,你们怎么任一个小孩子去了御花园?”
“听乳母说,陛下招了两位殿下一道来寿昌宫用晚膳,两位殿下打下午就搁园子里玩,一听这事便往寿昌宫跑,不知怎么得路过莲花池,瞧着个什么便要过去,哪成想就掉下去了。”东鹊也是一脸焦急。
陆瑾佩倒是知道御花园那方莲花池,远远地看过一眼,是前头刚修的,还没完工,连眼皮子下满池的荷花都是新栽的,长没长实在都在两说。
池子边全是怪模怪样的假山石头,阴暗潮湿,惹得所能立脚之处都是泥泞湿滑,深深浅浅的,阴影连片。连日头底下对孩子来说,都阴森可怖的,莫说大晚上的,着实没道理一个又笑的女孩往这处瞎跑。
从一处石桥上下去,还没到池子边,远远就瞧着一堆人围在那处,挑着灯,灯火在垂柳的缝隙里露出斑驳的光。还能听得见模模糊糊女人的哭泣,陆瑾佩就觉得眼皮子直跳。
旁边有小太监瞧着这边的动静,慌慌张张地过来往地上一跪道:“太后,小殿下已然派人下去救了,随着下去的还有一个宫女,您快去瞧瞧吧。”
陆瑾佩示意他下去,三步两步地往池子边走了走,五六个太监在池子里头划着水,仔仔细细地搜寻,偶尔可瞧着翻动的莲叶,岸上的人挑着灯,来来回回地走,口中呼唤着殿下。
她一回头就瞧着穆宁的一个乳母,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便心生不耐,攥了衣襟扯过来劈头就问:“小殿下落下去多久了,从哪处掉下去的?”
那乳母哭得声嘶力竭,直往地上磕头:“公主下了学在这处玩,听闻陛下传了晚膳,便一路小跑的往寿昌宫赶,奴才拦不住,追着往这边跑。哪知到了这处有那么两个宫女碎嘴,说了陛下龙体欠安的事情,小殿下听着听着便极是生气,前去理论。那两个宫女不承认,殿下就伸手去推那个宫女,石头湿滑,脚下不稳,那宫女往下摔,慌张之间竟然拽了小殿下,殿下,殿下便随着那丫头一块掉下去了,就从前面那块大的凸石上,掉下去有些时候了,奴婢叫人来寻,这回子都不见消息……”
说完,又嘤嘤的直哭,直往地上磕头,叫太后娘娘赎罪。
陆瑾佩脑仁直疼,就这么巴掌大见方的池子,这些个大人寻了好些时候都没有消息。虽说还没过得了暑天,但一个稚童搁在水里泡久了难免不会生出意外;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宫女……若是再有其他的事情可算是麻烦了。
陆瑾佩皱了眉头,四下打量了一些昏暗的池子,叫了三个小太监过来,低低吩咐了几声,那三人领命而去,从落水之处下了水,顺着岸头匆匆忙忙地挨着地的翻。
不一会,前头不远就有喧闹的声音喊着找着了,两个小太监拥着人从一丛山石后头冒出来,还有一个在后头推着。
一群人呜呜嚷嚷地围上去,才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宫装女子,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怀里抱着孩子,苍白的手正掐在孩子的脖子上。
那女子被救上来后,瞧着周围围着的一群人,惊慌失措,目光呆滞,低着头只是紧紧地箍着面色青紫的穆宁,疯疯癫癫地道:“不是我,我没说,我没有……”
陆瑾佩见状眼明手快,一掌打晕了那个女子,才费力地把早已窒息了的穆宁给解救了出来,小孩子已双目微开,面色苍白。
陆瑾佩抱着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唤她:“穆宁,穆宁,乖孩子,醒醒……”那孩子一身湿哒哒的,小裙子早已浸透,搂着她虚虚地直叫冷。
早候在旁边的太医哆嗦着过去,略略检查了一下,口称无大碍,需要及时医治,这才小心翼翼地送回寿昌宫里。
陆瑾佩把在场的所有人给单独关了起来,找人看着,又挨着个的问话。
被拖上来的宫女一直反反复复地念叨不是我,问不出个所以然,就暂时被人押了起来。
乳母被带来的时候哭得都打了嗝,便耐着性子道:“不是说在场的有两个宫女碎嘴么,还有一个呢?”
“太后娘娘明鉴……奴婢不敢有隐瞒,着实是殿下听闻有人在说话……才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