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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铁饭是钢,体力耗尽如不补充食物增加精力,连举刀剑也力不从心,那能奢言搏斗?再碰上劲敌,肯定会是死路一条。
歇息片刻,八个人聚在一起商量脱因计策。
夺金无望,自保已成问题,脱困的唯一途径,是尽快逃出谷远走高飞。
“谷口毫无疑问已被封锁,挡谷口的瑞云村一定有他们的人,两面一堵把咱们围在谷口,咱们插翅难飞。”天涯浪客一直就缺乏积极进取心,认为从谷口逃出危险太大,过不了谷口的一关。
“那就必须攀峰。”五方游神叹了一口气:“鲍老哥走路已经吃力,能攀峰吗?”
“只有猴子才能攀上去。”白妖狐美丽的面庞,艳光消失净尽,成了苦瓜脸:“唯一可攀的是那座山鞍。那些混蛋正聚集在山鞍下,也就是咱们昨晚袭击的地方,你认为他们会放弃那处歇宿地吗?”
“咱们岂不是只有等死,等他们围在这里零刀碎剐?”那位中年人显得忧心仲忡,焦躁不安:“我主张先到村子里找食物充饥,在村子里和他们拼命,拼死了也可做一个饱死鬼。”
“村子里有他们的人,能允许咱们进村找食物,等咱们填饱五脏后再扬刀举剑?”白妖狐是智慧型的江湖猎食者,想法和猜测都近乎老谋深算。
“那你说该怎么办?”
“去找八极雄鹰。”白妖狐说得斩钉截铁:“他是唯一能杀得他们胆落的人,可以信赖的高手中的超等高手,他是咱们唯一的倚靠。”
受伤的幽冥使者默然,他是反对与罗远联手的人。
“他像个鬼,神出鬼没,怎能找得到他?”五方游神苦笑:“那天晚上我和鲍老哥,驭元神追随他好几里,竟然追丢了,连元神也搜不到他的踪迹。”
“我去找他。”白妖狐自告奋勇:“躲避藏匿我是行家,知道如何趋吉避凶,沿途我有把握自保,找到他就把他找来带咱们出谷。”
“他如果答应帮助我们,为何要出谷逃命?”幽冥使者显然不再反对找罗远:“白姑娘,你去找他,你追随过他出生入死,他……”
“我还是他的侍女呢!只要见到他……”
五方游神一打手式,斜窜而起。
所有的人,皆倒抽一口凉气,默默地向五方游神左右列阵。幽冥使者也拔出法刀,支撑着扬刀戒备。
对方也有八个人,站在三丈外的草丛中,冷然向他们注视,屹立如山出奇地阴森冷静,那股浓浓的杀气,几乎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在气势上,他们就输了这口气。
为首的人,赫然是军师摄魂天魔。这老凶魔不论在哪一方面,都不配在幽冥使者面前充人样。
但老凶魔身侧的五个穿青灰色劲装,面目阴沉年约半百上下的魁梧大汉,慑人的气势令人一见便心中发寒,似乎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阴厉狞猛的气息,带有浓浓的死亡、危险、腐尸味。
仅看到他们皮护腰上,那一排中型单刃飞刀的刀柄,便令人不寒而粟,这种飞杀伤力之强无与伦比,除了四肢之外,胸、腹、头部挨一刀就致命。
五个人的穿着打扮相差不远,只是身上携带的零碎物品有些不同。所谓零碎物品,指的是杀人的小武器,其中的两个,就多了一把刺客喜欢使用的匕首。另两个的半统快靴的统口,有一排铁羽箭。
所佩带的百宝囊也大小各异,里面不知藏了些什么致命的暗器。总之,浑身都是杀人的武器。所使用的狭锋单刀,长短也有些少差别。
“就是他们。“魂天魔总算发话了,向悚然列阵的八男女狞笑:“他们窜逃得比老鼠还要快,只好劳驾你们宏法堂的人收拾他们了。”
“就是这几个三分像人的杂种,昨晚造成本门如此重大的伤害?”那位留了大八字胡的灰衣人,意似不信地狠盯着领阵的五方游神:“你们内外堂的人真能干呢。门主把你们宠怀了,养肥了,哼!”
“苗堂主……”摄魂天魔脸红耳赤。
苗堂主不屑理会,举手一挥。
另一名豹头环眼的灰衣人,大踏步出列,冷然拔出狭锋刀,神情狞猛脚下稳实,直向五方游神闯去。
五方游神被对方冷傲的狞猛神情激怒了,拔出法刀向前相迎,脚下也沉凝稳实,表示在走动中,已功行劲聚,出手便可能石破天惊。
三丈、两丈……
灰衣人的刀向前一仲,再迈出一步。
杀气涌发,双方的气势似乎同样磅礴凌厉,气氛一紧,潜蓄的压力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法刀刚幻发光华,虹影蓦地飞旋而至,灰衣人的左手连挥,飞刀接二连三破空而出。
攻击的主力在飞刀而不在狭锋刀,而且是面对面用连珠飞刀攻击,已经不算是暗器,光明正大用甩手诀发射,速度之快,已近乎见光不见影的极限。
这种单刃中型飞刀,长有一尺,必须旋转飞行,体型大对面发射,躲闪不难。但速度如果超出目力范围,只能在刹那间看到淡淡的光彤,来不及闪避,看到光,可能刀已入体,视觉的本能反应,带动不了身躯的活动神经,十分霸道。
五方游神是驭神的宗师级高手,可紧蹑对方的神意采取行动,不需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兵刃上,神意是指挥肉体行动的中枢。
闪过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速度似乎增加一倍,连光芒也日力难及了。
不能被动地挨打,五方游神的法刀终于发出了淡淡的绿虹破空,人向右急移。
第三把飞刀从他的左胯外侧急族而过划破了外胯出现一道血槽。
灰衣人向前一仆,贴地疾射飞跃而起。绿虹间不容发地从背部上空拣过,带着隐隐风雷远出两丈外,砰然一声轻响,爆散出数十道绿芒,一泻而散。
灰衣人身法之快,骇人听闻,本来是躲避绿虹的守势,跃起时却拉近了距离,却变成雷霆攻击,狭锋刀光华烟烟,光临五方游神的顶门,风雷乍起。
双方发起攻击接触太快,有如电光石火,自第一把飞刀破空,自跃起贴身发刀,像是刹那间发生的事,两方旁观的人,只看到两人身形一动便光芒乱飞,立即贴身相搏,如此而已。
五方游神对刀伤外胯毫不在意,忘了痛楚,灰衣人抢攻的气势与速度,真吓了他一大跳,一声沉叱,加快右移,全力迎上了,用上了平生所学,狂鹰展翼狠招骤发,右手的法刀尽量伸长、外张。
三声异响,击中灰衣人的左胁肋三刀,两劈一刺,三刀全中要害,只感到右臂连震,法刀反震的劲道古怪而猛烈。
灰衣人扭身落地退了两步,大吼一声,刀光再次进发,闪电似的扑上了。胁肋要害中了三刀,胁衣仅出现两道裂缝一个小刀孔,被震退了两步而已,并没受伤,反击的声势更为猛烈。
五方游神身形还没稳下,右手也失去运刀的二次爆发劲道,震惊仍没消退,刀光已经及体,一切反应皆嫌晚了,刀光一闪,右大腿飞落。
“杀!”灰衣人怒吼,补上一刀。
五方游神的脑袋飞起,鲜血狂喷。
灰衣人一脚将无头尸体踢飞,转身大踏步昂然离去,以背向敌,不怕身后的七男女用暗器袭击。
天涯浪客七男女,目击灰衣人连中三法刀,竟然毛发无伤,已惊得心胆俱寒,忘了用暗器攻击。这怎么可能?五方游神那三刀足以将磨盘大的巨石分裂。
“其他的人是我们的。”另四名灰衣人沉声叫,四人一跃而上。
白妖狐十分机警,及时将全部天狐暗香洒出,向下一伏,向后急浪。
“快……走……”她尖叫。
她只能用光天狐暗香,掩护同伴撤走,这些灰衣人刀枪不入,那能拼?逃走是唯一的去路。
四个灰衣人大概知道她洒出的玩意厉害,两面一分,速度加快两面一抄,刀光飞腾,飞刀飞箭漫天彻地,手下绝情,速度比逃走的人快一倍。
在狂叫声中,白妖狐往草丛中折向急窜。她知道,同伴难逃出这场大劫。心虚逃走的人,注定了是输家。
摄魂天魔八个人一阵穷搜,最后只好放弃。
逃走了两个人,白妖狐是其中之一。
他们带走了六具尸体,作为成功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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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两人躲在小溪旁的草木丛中,躲得稳稳地调息,浑身汗水,精力快要耗尽了。
白妖狐老半天才调和呼吸恢复气机顺畅,双手仍在发抖,双腿软弱,似乎连站起来也支撑不住。
同伴是唯我天君康嘉,是幽冥使者的同道好友,精力也将耗尽,气色灰败两眼无神。
“咱们碰上了些什么超凡入圣的人物?”唯我天君沮丧地叫起天来:“老天爷?咱们共集合了四十余名,在江湖名号响亮的高手亡命,弄了个全军覆没,知己不知彼,咱们栽得不冤。”
“昨晚如果有这些灰衣人出现,咱们那时就该全军覆没了。”白妖狐丢了两位小妹,欲哭无泪:“昨晚的袭击中,没有这些灰衣人在内。他们赶来的人,一批比一批强,犯得着割鸡用牛刀,抢武道门区区一千五百两黄金?咱们事先对这些人毫无所知,妄想黑吃黑在虎口争食,以为摄魂天魔容易对付,落了个全军覆没,哀哉:这些灰衣人的武功气势,咱们算是大开眼界了。”
“咱们怎办?”唯我天君锐气尽消,恐惧的神色引人同情:“他们早晚会找到我们的。”
“我要去找八极雄鹰。”
“八极雄鹰绝对不是他们的敌手。”
“总得碰碰运气,这是唯一的希望。”
“可是,走动太过危险。”
“只要小心些,人少行动可保持隐秘。”
“这…”
“你不愿冒险,那就找地方躲起来好了,找一处隐秘的狐洞藏身,他们哪有时间和人力,搜遍谷内每一角落?”白妖狐开始整理携行物,表明不想躲起来等死:“我一定要碰碰运气。”
“明知八极雄鹰也靠不住,哪能算碰运气?”
“就算孤注一掷,把命豁出去好了,我不躲。”白妖狐表示决心:“躲我也受不了。现在,肚子就饿得头昏眼花,能躲多久?”
“没有水,可躲三天;有水而没有食物,可躲六天。咱们不是平常人,多延两天该无困难。”
“他们根本没有退出瑞云谷的打算,五天十天后又如何?拖着快要干渴而死的身躯,爬出去求他们饶命?我宁可格斗而死,这是江湖亡命最好的归宿。你留下?”
“我跟你走,我也不想渴死饿死。唯我天君不是胆怯的懦夫,反正昨晚我就已经赚回老本了,走。”
看不破生死,何必在江湖现世:任何地方都可以平平淡淡苟活,没有必要做靠刀剑混口食的亡命。
白妖狐确是看破了生死,但也对罗远有信心,即使与罗远在一起奋战而死,也无怨无悔。她追随过罗远出生入死,罗远所表现的神勇她十分佩服,因此认为与罗远在一起,是唯一的活命希望。一个存必死之心奋斗的人,就有勇气坦然面对死亡。
两人小心翼翼在谷中摸索,你停我进相互照应。搜捕的人不会分散,留心些定可及早发现。需要防备的是埋伏,必须避免一头撞进埋伏的口袋里。她俩已没有打硬仗的本钱,须绝对避免与对方交手拼搏,专找不易行走的隐秘草木丛小心探进,希望能碰上在谷内神出鬼没的罗远。
时衰鬼弄人,愈担心碰上所害伯的事,就愈容易碰上。她俩对埋伏深怀戒心,小心翼翼逐段探进,偏偏就一头钻进埋伏里,怕鬼偏偏闯入鬼窝霉运当头。
当右后方的草丛传从刺耳的阴笑声,她便知恶运临头大限至矣!
刚打算向前冲,打手式示意要唯我天君一同前奔,不必再一走一停,发现有警必须一同全速脱身。但来不及了,前面十余步外,草丛中升起一个壮实的大汉,精光四射的大眼,盯着她蹲伏的小树冷笑。
“魏二哥,咱们守株待兔,居然又等到两头撞来的免,真是奇迹。你赶他们出来,看是哪一种笨兔?。
“一雌一雄。”后面发明笑的干瘦中年人,长身而起沉声说:“他们很走运,所经处远在我的夺命锥射程外,看来得和他们玩玩了,我要那个母的。”
“好的,雄的归我,我追魂三星不喜女色,不用和女人打交道,喂!你们两头笨兔,现身吧!你们很走运,可以获得交手施展的机会。不久前有一个小辈经过,被在下一枚星形镖击中后脑,一下子就不明不白见阎王去了,不知他是何人物,无法人死留名。”
白妖狐不能不长身而起,是拼的时候了。
“咦!周老弟,咱们中了头彩。”干瘦的魏二哥欣然叫:“是宇内三狐的白妖狐,门主恨之切骨的贱女人。最好要活的,我来捉他……呃……”
魏二哥的注意力放在前面,忽略了身后。在这里埋伏了一段时间,四周的动静一清二楚,闯人埋伏的人已受到有效控制,不可能另有其他的人跟来。
魏二哥是一面接近,一面兴奋地叫嚷的,最后呃了一声,上身一挺,再向前一栽,背心光芒一闪,是一把六寸长的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