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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元帅拓拔赤是好朋友。拓拔赤是亲王的身份,你长得这样标致,他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带你见他,只要你哄得他欢喜,还怕当不上王妃?”
曲英冷笑道:“好,你说得这样好,我跟你去了!”突然拔出双刀,就向沙铁山拦腰斩去。
沙铁山一个“移形换位”,只听得“唰”的一声响,衣襟的下摆已给她左手的长刀削去了一幅。原来沙铁山因为在受伤之后,身法已是不及从前的灵活,又因摔不及防,所以险些给曲英砍中。
沙铁山吃了一惊,却自笑道:“看不出你倒还有两下于,不过,你要想伤我,那还是不够的。对不住,你不肯依从,我只有活捉你了。”
曲英双刀盘旋飞舞,暴风骤雨般的向沙铁山横劈直斫,心里想道:“这样的人要他何用,杀了他,我再告诉哥哥。”沙铁山在她猛攻之下,一时倒也不敢太过近身。
但沙铁山的本领毕竟是比她高得多,虽然受了伤,曲英仍是奈他不何。沙铁山去了轻敌之心,用“移位换位”的本领,谨慎对付,曲英连劈了数十刀,可是再也沾不着他的衣裳了。
曲英连日来心中郁闷,精神本来就不大好,打了一支香的时刻,不觉感到头晕眼花,黄豆般的汗珠也从额角滴下来了。沙铁山笑道:“放下你的刀子吧,何必受这份活罪。”曲英紧咬银牙,拼死苦斗。
激战中沙铁山大喝一声“撤刀!”五指合拢,一招“手挥琵琶”,在曲英手背一排,曲英左手长刀当啷坠地。
沙铁山飞起一脚,紧跟着又把曲英右手的短刀踢落。曲英气怒交加,就在这双刀脱手之时,“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沙铁山本来就要抓着她的。见她狂吐鲜血,倒是不觉一惊,双手停在半空,未敢抓下。就在此时,只听得有个人大喝道:“好不要脸的臭贼,欺负一个单身的女子!”沙铁山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汉子,已经进了庙中。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南霁云的长子南夏雷。
曲英口吐鲜血,此时已是浑身无力,再也支持不住了。沙铁山手一松开,曲英就禁不住“咕冬”一声,倒在地上。
南夏雷见此情形,勃然大怒,喝道:“沙铁山,你真是无耻已极,以帮主的身份,伤害一个女子,你不害羞,我也替你害羞!”
沙铁山老羞成怒,冷笑道:“姓南的,你有多大本领,敢来多管闲事?好吧,你是好汉,你要打抱不平,那就来吧!”南夏雷怒不可遏,刀光一闪,一招“力劈华山”,便向沙铁山当头劈下。沙铁山也想先发制人,双掌齐发,左右开弓,猛击南夏雷的太阳穴。
双方来势都急,眼看就要两败俱伤,在这性命俄顷的刹那,终于是沙铁山胆气较怯,百忙中一个“移步换掌”,避开了南夏雷的快刀。“嗤”的一声,刀锋划过,沙铁山的衣袖给南夏雷削去了一幅。南夏雷头上扎着的英雄巾也给沙铁山撕下。
这一招当真是惊险绝伦,曲英看得花容失色,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了出来,暗自想道:“这位少年侠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肯为我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拼舍性命,真是难得!”
沙铁山号称“七步追魂”,移步换掌,变招快速之极,一退复上,以“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迅袭南夏雷后心,南夏雷反手一刀,刀锋给他掌力荡歪,沙铁山一个盘绕步,又已转到了他的正面发掌。顿时间,只见四面人方都是沙铁山的影子,小小的一座破庙之内,两人交手,就似千军万马追逐一样。
沙铁山打得快,南夏雪也并不慢,他的家传快刀乃是武林一绝,沙铁山一口气攻了七掌四十九式,南夏雷也还了八八六十四刀。双方旗鼓相当,谁也伤不了谁。
曲英爬到墙边,倚墙观战,她看得心惊胆战,却又不能不看,心中不住的在叫:诸天菩萨保佑,保佑这少年侠士得胜!”
但关心者乱,沙南二人本是旗鼓相当的,在她的眼中,却只见沙铁山着着抢攻,似乎南夏雷就要抵挡不住。曲英一着急晕了过去。
南夏雷恐怕沙铁山伤害曲英,不免要多加几分小心为她防护。南夏雷以快刀绝技,把沙铁山迫得不能靠近曲英。沙铁山乘机作出声东击西的姿态,引南夏雷分神去照顾曲英,乘机大抢攻势。
南夏雷要分神照顾曲英,这是他不利之处。但沙铁山也有不利之处,他是昨日才受了伤,伤还未愈,今日又经过了一场恶斗的。两人的功力本来大致相当,双方武艺也各有所长,但由于沙铁山已是强弩之末的关系,过了百招之后,沙铁山已是渐渐感到气力不加,大受南夏雷快刀的威胁了。
沙铁山再斗一会,脑袋的伤口受了震荡,疼痛欲裂,心里暗叫“不好!”自忖:“久战下去,只怕要败在这小子刀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把这到口的馒头扔了。嗯,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仗着超卓的轻功逃出庙门。
曲英悠悠醒转,星眸乍启,只见自己是倒在南夏雷的怀中。
回纥的习俗,男女是自由来往,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在回纥是根本不存在的。但虽然如此,曲英毕竟是在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男子这样的亲近,于是在她苍白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片娇红。
南夏雷是侠肠,救人要紧,此时自是心无杂念。他见曲英睁开了眼,这才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说道:“好了,你醒过来了。把这粒药丸吞下去吧,歇一会我再替你料理外伤。”
南夏雷身上带有空空儿送他的一粒小还丹,这是空空儿从少林寺偷来的功能医治内伤的绝妙灵丹。曲英吞下了小还丹,心神稍定,精神也渐渐恢复了几分。
南夏雷脱掉外衣,让她作为枕头。曲英道:“多谢侠士救命之恩,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南夏雷说出了自己的姓名,问道:“姑娘,你贵姓,哪里人氏?你可是义军中的女豪杰么?”
曲英又是欢喜,又是羞惭,原来南夏雷因为是武学世家,他的父亲南霁云当年曾威震回纥,而南夏雷本身在出道几年之后,亦自声名远扬,曲英在回纥也曾听过他的名字。曲英心想:“原来他就是南夏雷!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果然不愧是英雄之后。可惜我却不是他想像的义军豪杰。”
曲英当然不敢对他说出自己的身份,当下含糊答道:“我是本地人,姓曲名英,想到幽州投亲的。恩公,你是在义军的吗?”
南夏雷心道:“姓曲这个姓倒是很少。”但他当然也决想不到曲英会是回纥元帅曲离的妹妹,于是说道:“我是要来投弃义军的,如今尚未找着。义军中有我的一位好朋友名叫段克邪,你可曾听过他的名字?”
曲英道:“听过的。听说他已经从师陀回来了。”
南夏雷道:“你可知道义军的所在么?”
曲英道:“我不知道。”
南夏雷道:“那你怎么知道段克邪已经回来了?”曲英道:“幽州城外带有义军的踪迹,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所住,但也常听得乡人谈论义军的事迹。段大侠是义军中有名的英雄,这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夏侯英和他的名字的。”南夏雷喜道:“原来如此。我正要找寻义军,待你好了,咱们一道去吧,多向老百姓探问,总可以找到的。”南夏雷因为听得曲英自称是本地人,他想由曲英去探问更方便些。
曲英却误会了南夏雷的意思,心里想道:“唉,你虽然喜欢和我作伴,可惜我却不能和你作伴、”
原来她不但知道段克邪的名字,还知道段克邪是空空儿的师弟,而空空儿则是认识她的。曲英心想道:“若是我和你去见段克邪,我的身份马上就要戳穿。那时只怕你要把我当作仇人了。”
南夏雷见她沉吟不语,也误会了她的意思,说道:“姑娘,敢请你是不愿意投入义军么!”
曲英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待我先见了爹娘再说。”
南夏雷道:“不错,你既然上有父母,理该禀告等长。不过,以你一身武艺,若不投入义军,那可就真可惜了。”曲英不由得又是满面通红,轻轻说了一声“是”宇。
南夏雷道:“你的伤不算很重,但恐怕总得要三两天才好。你乡下还有亲人吗?我给你找来。”曲英道:“我的爹爹在幽州,乡下并无亲人。”南夏雷大感为难,摇头不语。曲英叹了口气,说道:“南恩公,你有紧要的事情,那就不必再顾我了。”
南夏雷道:“这是那里的话来?姑娘贵体未愈,我岂有抛开你不管之理!”曲英道:“南大侠为了我一个不相识的女子耽误了正事,我实在过意不去。”
南夏雷笑道:“江湖上讲究的是患难相扶,何况咱们是一路上的人呢。”
曲英面上一红,讷讷说道:“我,我怎么配……”南夏雷道:“曲姑娘,你我都是要投奔义军的,沙铁山这贼子伤了你,这贼子也是我的仇人,咱们是敌忾同仇,还能说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么?我迟两天去幽州并不打紧,你安心养伤吧,我会照料你的。就只怕我照料得不好。”曲英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说道:“倘若他知道了我是谁,他不知该如何失望了。”
南夏雷笑道:“别多说了,我是应该这样做的。不过,现在却要请姑娘恕我无礼了。”曲英怔了一怔,心头一跳,说道:“什么?”南夏雷道:“姑娘的外伤虽然不算很重,也得敷上金创药才好。请你背转身子,解开衣裳。你可以自己解开吗?”原来曲英的肩背给沙铁山抓伤,必须解开衣裳方能敷药。
曲英面红过耳,但却放下了心,想道:“他是毫无邪念,倒是我想歪了。当下说道:“南大侠,我的伤是在左肩,肩胛骨下大约三寸之处,请你把那处的衣裳撕破就行了。”曲英吐血过后,仍是浑身无力,是必须请南夏雷代劳。撕破一片衣裳,胜于赤身露体。
南夏雷道:“好,敷了创药之后,你可以暂时穿我的外衣。事急从权,恕我不避嫌了。”轻轻的把曲美翻了个身,撕开她背上的衣裳。曲英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南夏雷刚刚取出金创药,正要替她敷上,忽听得马蹄之声,来得有如暴风骤雨,南夏雷心想:“这人不知是谁,但盼是义军就好了!”
蹄声戛然而止,南夏雷心念未已,那人已闯了进来,陡地大喝道:“气死我也,曲某不杀你这淫贼,誓不为人。”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曲英的哥哥曲离。他见此情形,只道南夏雷是在调戏他的妹妹。
南夏雷大吃一惊,叫道:“你、你误会了!”话犹未了,曲离刀已出鞘,一刀就劈过去。南夏雷打了个滚,曲离第二刀跟踪劈到,南夏雷无法,只得拔刀招架。
曲英见是哥哥,这霎那间也吓得呆了。她最怕南夏雷知道她的身份,做梦也想不到哥哥竟会忽然在她的面前出现。
曲离气怒当头,恨不得一刀把南夏雷劈为两段,那能容他分辩?曲离的本领在南夏雷之上,而且他是发了狠劲要杀南夏雷的。南夏雷只求招架,那里招架得住?双方相交,“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南夏雷虎口疼痛,刀也险些脱手。南夏雷见不是路,只好施展快刀绝技,希望可以把曲高迫退,缓过口气,才能分辩。
曲离越发大怒,心道:“这小子刀法倒是不差,怪不得妹妹受了他的欺侮。今日若不杀他,祸患非小!”喝道:“好小子,你碰上了我,你敢逞能?”一招“横扫六合”,刀光四面铺开,把南夏雷的整个身形笼罩在刀光之下。
南夏雷招架不住,眼看曲离手起刀落,这一刀是朝着他的天灵盖劈下。曲英情急惊呼:“哥哥,住手,住手!”她眼见南夏雷即将性命不保,自是顾不得了那许多了。
曲离怔了一怔,刀锋停在南夏雷顶门三寸之上,说道:“为什么?”曲英喘着气道:“哥哥,你不能杀他,他,他……”曲离道:“他怎么样?”曲英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此言一出,曲离大感意外,他望了一望曲英,说道:“那么你何以这个样子,是、是谁欺侮了你的?”
曲英披了南夏雷的外衣,挣扎着坐起身来,说道:“我并没有受人欺侮,是沙铁山打伤了我,他、他救了我的。他刚才正要替我救药。哥哥,你别错把好人当作了坏人,他、他实在是个正人君子!”
曲离越发惊诧,心里想道:“沙任山,这人不是曾经在拓拔赤军中效力的一个汉人帮主吗?他可是自己人啊,怎的却会伤了我妹妹?一不过,他知道妹妹是不会骗他的,于是先把刀收回,向南夏雷施了一礼,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了壮士了。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南夏雷报了姓名,曲离不禁又是一惊,心想:“原来是前辈游侠南霁云之子,怪不得快刀刀法如此了得。但他的父亲,当年可是曾经和我们回纥打过好几次仗的啊!”
南夏雷听说曲离是曲英的哥哥,一方面是喜出望外,一方面又不禁有点怀疑。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