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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羽化病人的亲属吗?。”副队长的视线转向了我,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只是路人而已。”我摇了摇头,“顺带一提,我也没有打算找你们的麻烦。”
“前几天,有个和你说了同样的话的人,在我们背向他的瞬间对我们发动了袭击。我的一个部下就此永久失去了半截胳膊。”
“我表示同情。”我张开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敌意,“我马上就会消失的,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嘛,不要这么慌张。”副队长看着羽化的少年,“你与这个人是什么关系?没有被他殴打吗?。”
“没,没有。”
“如果对我们保持合作,你就可以在治愈院得到优先的治疗。”副队长在他身边弯下腰,亲切地说道。
少年向我瞥了一眼后,很快做出无辜的表情。
“那个人,是不蚀金锁的组织的成员……。突然说让我拿出钱来,我刚一拒绝他就打我。”瞬间判断出应该取悦羽狩的少年大声地说起半真半假的经过。将自己的委屈,以及我对他做了多么不合理的事,绞尽脑汁地将这些话编造而出。时而还不忘抽抽鼻子。
真是人小鬼大啊。
“原来如此……。”副队长转向我,“那位少年说你是不蚀金锁的一员,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当然不是。”我摇摇头,“我只是从那里接受工作而已,并不是他们的成员。”
“你的意思是说,少年在说谎吗。”
“啊啊。”我用不置可否的语气回答道,“如果你们和组织有关系的话,只要问问我是不是那里的成员就能明白事实了吧。”
“就算我去询问,也无法从他们那里得到事实。不蚀金锁的那些人一向都不对我们合作,我对此深感困扰。”
“真是辛苦啊。”
“说的是啊。其实,砍下我部下胳膊的似乎也是组织的成员呢。”副队长用长刀砰砰地敲了敲我的胳膊。
是打算为部下而对我复仇么。
“无须如此警戒,我只是想在看守所向你咨询一些事情而已。如果能够知晓牢狱与组织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尽可能地对更多的羽化病人进行保护。那和整个街道的和平也是紧密相关的吧?。”副队长的笑容中,夹杂着某种污浊的气氛。
没想到会演变成这么麻烦的情况啊。最坏的情况下,我有可能不再有机会重获自由。
“我知道,你们有逮捕干扰狩猎羽化病人的权力。但是,我没有对你们做出任何干扰,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纠缠不休呢。”
“那些话,我们会在看守所对你详细说明的。”
“……。”
在这里起争执的话,就会被羽狩加害。就算能从这里脱身,今后只要碰面就会产生纠纷也是摆明的事情。就算逃跑,也没有好的结果。正当我想要打圆场的时候,刚才的气氛一瞬间产生了转变。
发生了什么事……
“我认为,那位先生是正确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能够将这阴暗的气息一扫而空的声音。
羽狩们一起回头。而在他们视线的焦点处,伫立着一位女性。在端正的容颜下,代表着强烈意志的双眉十分显眼。身体的柔软与紧紧包裹在其身上的羽狩制服,两者显得十分的不搭配。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性的羽狩。
“队长,这是得到不蚀金锁情报的好机会。”
而且还是队长呢。我曾经听说过,在会遇到很多危险的羽狩队伍中,有着只从卫兵中选拔不怕死之人的编制。这个女人会被任命为其中的队长,说不定在其漂亮的面孔下藏着一颗相当扭曲的心。
“兰格副队长,就算是为了获得情报,也不能做出恫吓的发言啊。”队长的语气中微带怒意。
“我并没有打算去恫吓他……。”
“告诉我那个被砍掉胳膊的队员的名字,我会去探望他的。”队长道。
“那个是……。”副队长咬了咬嘴唇。
原来如此。把莫须有的嫌疑强加在他人身上,确实是羽狩惯用的工作手段。
“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有所收获而努力工作。但是,正因为我们的工作是为民众提供帮助。所以就更不能损害人与人之间的信赖。”
“我会铭记在心。”副队长向我投来一个锐利的眼光后,还剑入鞘。
“这位先生,我的部下失礼了。”
“只要不再对我来一次就好。”我微微扬了扬手,作势准备从这里离开。
“请稍等。”队长叫住了我。
“有什么事?”
“我想确认一件事——你真的不是不蚀金锁的成员吗?。”
“真的。如果我说是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过传闻,说他们是用依靠暴力而得的钱在生活。”
“……这样啊,如果能有收获就好了啊。”我再次挥手,背向羽狩们走开。
就算组织的人真被找到,羽狩的这些人也只能得到从我这里相似的答案吧。真是个奇怪的女队长。
我离开了已经染上夕阳红的小巷。
喀啷喀啷
我打开挂有花环的木质大门。
熏人的酒气与喧杂一同自里面涌出。
“欢迎光临。”我来到柜台,梅尔特对我报以微笑表示欢迎。她把其他客人撇给雇佣的女生,摆出一副这边专属的架势“辛苦了。抱歉,又拜托给你了个这么麻烦的工作。”
“没什么,比想象中完成得容易。”我毫不犹豫地将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烧酒的热度在身体中蔓延。
“味道有些变化啊。”
“啊,被看出来了?。”梅尔特微笑着说道,“最近,没能到手什么好的原料呢。”
“去拜托吉克如何?。”;凯伊姆;
“话是这么说,但是总不能用店里采购的这种小事去麻烦他吧……。”
“那希望你也不要来麻烦我。”
“那·是·两·码·事。”梅尔特一字一顿地说道,“再说,凯伊姆是靠着工作来生活的吧。”她微微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自己的钱被偷了这么害羞的事,向凯伊姆以外的其他人都说不出口。”
“反正,也已经传到吉克的耳朵里了。”
“这是面子问题啊,面子问题。”梅尔特说着,露出促狭的笑容。
“嘛,算了。”我把从少年那里拿回来的皮袋放在柜台上。
“这样就好了吧?。”
“这是钱包呢。”
梅尔特检视着口袋里面。“嗯,东西没少。太好了——这个月的上纳金,我可全部都放在里面了呢。如果没有找到的话,说不定就又会被送到娼馆里了呢。”;梅尔特;
“在那边不是来钱更快吗?。”
“阿拉,你是说我还很有魅力吗?。”
“只是客套话而已。”
“欺负人。”梅尔特用指尖弹了我的额头一下。因为常常被这样对待,所以我也没打算去闪躲。“总而言之,今天帮大忙了。”
“谢礼嘛……。”梅尔特歪了下头。
“就记在帐单上吧。”我指了指她手边的账单。
“了解-盛谢惠顾了哦?。”
喀啷喀啷
门铃响起。
喧哗瞬间安静下来。
………【第五章】………
进来的人是吉克。是掌控着牢狱的组织之一,不蚀金锁的头目。不仅组织的成员,就连店内一般的客人也对他以注目礼表示敬意。
吉克露出自来熟的笑容开口说道,“各位继续吧。”仿佛停滞的时钟重新转动了一般,店内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抱歉,今天拜托你去做了无聊的工作。”吉克就轻驾熟地来到我身边。
“不用介意。”;
吉克轻轻点了点头,在我右边坐了下来。
“逃跑的男人怎么样了?。”
“嗯?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和娼妇落跑的下场除此之外也别无二物了。
吉克扬了扬眉毛:“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吗?。”
“不,没什么。”
“那个无聊的家伙,完全没有趣味呢。”
“真希望他也替我负责清扫的部下也考虑考虑。”
“真是灾难啊。”
“比起那个,我听说了哦。你去追羽化病人了啊。”
“消息真灵通。”
“梅尔特也注意点,你丢钱不是已经一回两回了。”吉克话锋一转,指向了梅尔特。
“好的-我会注意的。”梅尔特用戏谑的姿势作势道歉,“吉克还是平常的点单吧。凯伊姆要再来一杯吗?。”
我们用眼神点头示意后,梅尔特开始准备起酒来。这期间,吉克已将雪茄点着,然后吸了一口。悠然地吐出烟圈后,吉克取出一个纸包放在柜台上:“这是抓捕逃跑男人的报酬。”;
“下次有什么事再告诉我。”我将纸包收入怀中。
用不着确认其内容,因为吉克从未因为报酬的多少而让我失望。
“来,久等了。”梅尔特在我们前面放下两个陶杯,我们各自拿了自己的那份。
“话说回来梅尔特,为什么会被那种孩子偷到钱?。”我问道。
“让我猜猜看。”吉克抢在了梅尔特前面,“是那个吧,看某个特立独行的男人入迷了,所以就有了空隙?。”
“可惜-。”梅尔特摇了摇头,“事实恰恰相反,是那家伙一直在纠缠我。”
“完全把你当成新进的女佣了么。”我插嘴道。
“我从前可是很有名的,不会被当成这种下人吧。”梅尔特悠然地说道,“……而且,我没法对对我这么钟情的人发火啊。”
“你傻啊。”我和吉克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异口同声呢,不愧是兄弟。”梅尔特嬉笑着将我们两个人眼前的酒杯倒满。
我满意地喝了口酒,随后说道,“别用这种称呼,怪恶心的。”
“说得没错。”说着,吉克突然停下了动作,“……说起来……。”
“怎么了?。”
“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我和凯伊姆,哪个是哥哥啊?。”
“你也说这么无聊的话题。”我敲了敲酒杯的边缘。
“不,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吉克一本正经地问道,“梅尔特,事实是怎么样的?。”
“啊~是怎么样的呢~。”梅尔特半开玩笑地比量着我们,“我忘记了。”
“骗人。”吉克很不满意。
“我说真的。”梅尔特用更一本正经的表情回应道,“不过,如果想起来了的话,就算是写在遗书上我也会公诸于众的。”
“喔唷。”吉克大叫一声,“那么,我就不能比你先死了啊。”
“蒙你费心。”梅尔特微微一下,“顺带一提,有传言说吃过我们这里的料理后可以长生不老哦?。”
“好,来两份炖菜,记得加腊肠。”吉克点了点头。
“多谢惠顾。”微微一笑后,梅尔特去厨房传达点单。
我推了推吉克的胳膊,梅尔特很明显是在借机卖她的菜品。
“啊,不好了。”虽然吉克做出一副后悔的表情,但他肯定早就知道梅尔特的用意。
在和我们插科打诨的时候,承担着众人的吉克似乎也能因此而放松一些。
“话题扯远了。”待梅尔特回来,我再次问道。
梅尔特扬了扬眉毛,“什么话题来着?。”
“关于为什么你的钱会被偷这件事。”我正色道,“丢钱的时候以你来说,应该不会全无察觉吧?。”
“算是吧,被偷的时候确实也想过要抓住他。”梅尔特点了点头,“但是,我注意到了那个孩子背后的鼓起呢。”
“所以就不由自主地放他逃跑了?。”吉克接道,“就算你向羽化病人施恩,也不会得到任何回报哦。”
“我知道。”梅尔特有些无奈地说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之后才会拜托凯伊姆去将钱取回的。可是,呢……。梅尔特的视线在一瞬间阴沉下来,“果然还是很矛盾呢。明明是自己放他逃跑的,之后又拜托别人去抓他。但是,在那一刹那……应该说是,突然露出了真心吧。或许,也可能只是自我满足而已。”
这边是我无法理解梅尔特的感情的细腻之处。
“对于那个孩子来说不是很幸运么。在被《不蚀金锁》抓到之前,就被羽狩保护了,现在应该已经躺在治愈院的床上了。”我安慰道。
吉克也插了进来,“如果被我们抓到的话,嘛,至少也会断掉一根胳膊吧。”
“比起失去胳膊,这不是个很好地结局吗。”我继续说道,吉克点了点头,“多亏梅尔特的一念之善,那个小子的胳膊被救下来了。对我来说,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