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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被救下来了。对我来说,不能去管教他稍微有点可惜就是了呐。”吉克看着我会心一笑。
“我姑且是给了他两三拳。”我补充了自己的惩罚。
“你这不是很善解人意么。”吉克笑了笑。
“没有帮他的忙啊。”梅尔特皱了皱眉头。
“你给我用常识考虑考虑。”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梅尔特还是知道牢狱令人厌恶的法则的。她也十分清楚,没有人会去救并非自己家人的羽化病患者。恐怕就连她自己看到羽化病人在眼前被带走,都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吧。但是,梅尔特还是会用她那怜人之心为不幸的人们感到忧伤。
“本来,就算羽化病人不被羽狩带走而导致羽化病扩散,在牢狱里死亡的理由也要多少就有多少。事到如今多一个病人,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吧。那么,那些羽化病人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们一起开心地生活呢。”梅尔特幽幽说道。
“像梅尔特这样思考的人少之又少。”吉克盯着眼前的酒杯不妨,“就算早晚会死去,为了今日的苟活而努力拼搏也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梅尔特笑了笑,“别介意,我刚才只是顺口说说。”
说着,梅尔特低下的目光中露出笑意。这家伙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有博爱主义的基因。当然,像那样伟大的博爱精神已经基本上都无疾而终了,而她本人亦知道这点。
突然,梅尔特的眼睛看向了门口,随后便笑了出来。
“辛苦了,艾莉斯。”梅尔特跟走来的人打着招呼。
“嗯。”用不可爱的声音随口回应后,艾莉斯理所当然般地在我左边的座位坐下。
梅尔特什么都没有问,就开始准备起茶来。
“多亏你去帮忙叫凯伊姆了呢。”梅尔特笑着说道。
“不客气。”艾莉斯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从店里出去以后不久就看到他了,这是我们被命运之绳紧紧相连的证明呢。”
“那还真是糟糕。”一丝寒意爬上了我的后背。
“用不着这么害羞的。”
“用茶堵上你的嘴吧。”
“好。”艾莉斯再度低下了头。
“司空见惯的风景呢。”梅尔特不失时机地将茶端了上来,“你在那之后去做什么了?。”
“去莉莉乌姆照顾患病的女孩子了。好像是毒品上瘾,费了很大劲才止住她的胡闹。”艾莉斯把洁白的胳膊放在柜台上,在那里有着很明显的数处赤红的抓伤,“希望你能好好管理下自己店里的娼妇呢。”艾莉斯不满地看向吉克。
“抱歉啊。为表歉意,就让我来给艾莉斯诊疗一下吧。”吉克说着就要去抓艾莉斯的胳膊。
“去死吧。”艾莉斯冷冷地闪过刻意露出猥琐表情的吉克。
梅尔特则是关注着其他的东西。“是什么药?。”
“是最近上市的一种药。”吉克在艾莉斯之前说了出来,“虽然中毒的可能性很低,但只要中毒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虽然我也许没有时间去管教她,不过我还是会注意的。”
“毒药的主人是吉克吗?。”艾莉斯冷冷地问道。
“《不蚀金锁》不卖药,这是从先代定下的规矩。”吉克的声调微微上扬。
“抱歉,开玩笑的。”艾莉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关于药的出处,这边也会调查的。”吉克说道,“如果有什么传闻的话记得告诉我。”
“知道了。”艾莉斯略有不满地说道,“麻药中毒的人真麻烦呢,又不能完全治好。既然要悄悄地打,那就也悄悄地去死不就好了。”
在娼馆的时候,我看到过无数个麻药中毒的女人。会采取的对策就只有多饮水来冲淡体内的毒素这种连基本都算不上的治疗法。如果让她们停止吸毒,放着不管的话大概会自杀,也会令店铺受到处分。对于身为医生的艾莉斯来说,应该是她最不想对其诊察的患者吧。
喀啷喀啷
一个男人悄悄走了过来。
是吉克的心腹,奥兹。“吉克大人,抱歉打扰你开心的时光。”
“怎么了。”
“请将耳朵凑过来。”奥兹在吉克的耳边低声说了些话。
“……知道了。”
“凯伊姆,一会到娼馆来一趟。”
“啊啊。”我随口应道。
吉克从座位上站起。
“噢,我都给忘了。”吉克把硬币放在柜台上。
是几枚金币。
“让这里的大家都开心一下。我走了。”吉克笑道。
“好。”奥兹跟在吉克后面,两个人从店内走出。
………【第六章】………
看到他们离去的梅尔特大大地吸了口气。
梆梆!
梅尔特的信号让店内安静了下来。
“大家静静,有个好消息。今天有个『大人物』要请客哦。”
数秒的沉默。然后,店内欢声雷动。
多数客人都知道那个大人物所指是谁。在各个座位上,与对吉克的赞美同时,响起了干杯的声音。虽然客人有15人之多,但3枚金币足以让所有人都醉倒在桌下。
“吉克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艾莉斯用让人猜不上来的口气说着。
“果然,头目就应该像这样呢。”梅尔特笑眯眯地回答。
“他的做法是继承先代的。”我点了点头。
“又来了又来了。”梅尔特笑道,“他想要赶上先代还早了十年呢。”
“有些太严厉了吧。”我有些无奈。
“说起来,吉克有什么事。”艾莉斯说道,“既然要叫上凯伊姆,再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小事吧?。”
“说得也是。”我点了点头。
对以暗杀为生的我有话要说,内容也就大致是如此吧。
“我期待看到你光荣负伤的样子。”艾莉斯阴沉沉地说道。
“不要为人的不幸祈求啊。”对艾莉斯的口气,我也算比较习惯了。
“来,喝完这杯就去加油工作吧。”新的烧酒被放在我面前,梅尔特最大的手艺便是能够及时地将酒送到客人面前吧。
“啊啊。”我将其一饮而尽。“我走了。”
“加油(受伤)吧。”
“一路走好。”两人向我道别,我背向两人走出酒馆。
今晚的娼馆街比平常来得更加热闹,视线中可以看到很多生客。
“呀--!。”一个女人发出娇声跑了过来,“呐,凯伊姆凯伊姆凯伊姆。”这个拥有过剩行动力的人是莉莎,“我难道没有魅力吗?。”
表情相当的有魅力──虽然脑中这么想,但是我可不会特意把这么麻烦的话说出口,“突然之间怎么了?。”
“因为因为因为,明明这么热闹,却只有我没有接到客人。”莉莎有些不满地说道,“亏我还对他们说,我会用超绝的技巧让他们舒服得如同化作夜明的流星般呢。”
“那个台词太糟糕了。”懒得吐槽了。
“哎-什么啊,这可是我昨天花了一晚上考虑出来的呢。”
“去睡觉,不要用你那空空如也的脑袋去考虑这种无聊事。”
“好过分!?。”
“你看看周围,今天有很多新客人吧?。”
“嗯~~。”莉莎看了看四周,“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他们心里都很紧张,不可能会被你这种强拉的手法钓上钩吧。”
“这样啊,是不想欲仙欲死吗?。”
“不,没有男人不会希望那样的。”
“不过,强来是不行的。去让他们被温柔地包容着化作流星吧。”
“原-来如此。”莉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凯伊姆肯定很有娼妇的才能哦。”
“没有。”我黑线,“好了,你赶紧去赚钱吧。”
“收到-。”莉莎精神满满地回答后,就啪嗒啪嗒地跑开了。
“呐-那边的大哥哥,和我一起化作星光吧——。”
这家伙。
非要用这么麻烦的说法么。
“呀。”
“好疼。”
突然,莉莎与一个男人相撞。虽然男人刻意摆出派头,但从那虚浮的脚步可以看出他相当的醉意。
“好疼疼,对不起。”
“这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事吧,大姐-。”醉汉乐悠悠地说道,“哟,穿得相当清凉啊,喂。”男人的表情浮现出带有攻击性的兴奋。还真有那种爱找麻烦的人啊。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我也不能放着那边不管。
“这位小姐特意往我身上撞呢。”
“喂喂喂喂,你是要做什么。”又来了一个大胡子的醉汉。
“呜哎-所以我都说对不起了啊。”莉莎梨花带雨地向两个男人道歉,周围的行人都漠不关心地走过,“对,对了。作为冲撞的补偿,我会给您提供很好-的服务的,怎么样?。”
“是免费的吧?。”大胡子醉汉问道。
“那个……这,这姑且也是工作……免费就太。”
“真是的,娼妇就是这种人。钱,钱,钱,完全没有做人的诚意。”大肚子醉汉一脸不屑,“好-你这家伙。我给你钱,你现在就在这里给我服务。”
男人把倒在地上的莉莎的脚踢开,然后,扔了两三枚硬币到地上。
“这,这该怎么说呢,稍微有些过了吧,在这里做很害羞的。”;莉莎;
“你除了晃腰以外还有用得着脑子的地方吗?别说这种像个人说的话啊。”大胡子醉汉大声吆喝着,“啊啊?这些钱不够么?。”
另一名客人又扔了几枚硬币,“来,赶快把脚张开让他干,你们最喜欢这种事了吧?。”
“是,是认真的吗……这些人。”原本装出傻笑的莉莎表情不再轻松,原先蓦然走过的行人们也渐渐开始在这里驻足。
“赶快做。”不少起哄者也仍了钱进来。
硬币击中莉莎的脸和身体后,落到地面响起清澈的声音。
“呃……。”莉莎的肩膀屈辱地颤抖着。
“喂。”
“啊?”
“即便是娼妇,也有不能出售的东西。”
喀
我一拳击中男人被酒精染红的脸,再一拳击中另一个人的腹部。两人顿时像两只毛虫般躺在地上蠕动着挣扎。
一时半会应该起不来了吧。
“凯伊姆先生,太迟了太迟了太迟了。”莉莎爬了起来。
“都是你闯出的祸吧。”
“话是,那么说,可是。”
“赶快回莉莉乌姆去。”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唔,嗯。谢了,凯伊姆。再见。”莉莎跑开了。
而与此同时,一帮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乞丐围过来,开始争抢地面上的硬币。同时也没有放过瘫倒的醉客,毫不留情地搜刮着他们的怀中。
久留无用。
漂浮的紫烟与甜美香醇的空气。娼馆莉莉乌姆的空气,静滞宛如可以停止时光的流逝。原本坐在椅子上闲视天花板的女孩子慢悠悠地向我看来。
“阿伊莉斯,不去接客没问题吗?。”
“这是批评吗?。”
“不想被说就去接客啊。”
“那么,就和我玩吧,这样我也就有客人了。”
“我可是很贵的哦。”
“啊哈哈哈哈。”
“去死。”阿伊莉斯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危险的字眼。
并非玩笑,也非真心,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女孩子就像空气中烟草的烟气般飘摇,要让人评价的话,这家伙大概对谁都是同样的态度。
“库罗蒂雅呢?。”
“工作中。”
“了不起,你也去学习学习啊。”
“到刚才为止已经连续接了三个人。”阿伊莉斯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也有两个人预约。如果更受欢迎的话,身体会吃不消。”
“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赎身的日子也将至了吧?”
“笨蛋,能赎身的话谁还会去工作啊。”阿伊莉斯有些走神,“就算再过五年,也只是沧海一粟。”
工作到能够赎身的娼妇十分稀少,能回到自由世界的一百人中都不见得有一个。基本上,女孩子们都是因为患病或精神崩溃,而在娼馆里充满霉菌与恶臭的狭小房间中死去的。娼馆也认为人气不高的女性只是单纯的消耗品,绝不会出钱为她们治疗。
在这注定无法得以拯救的现实面前,娼妇的反应大概分为三类。像库罗蒂雅那样,拼命地侍奉,期待着某日会被哪个中意自己的人赎身;像莉莎那样逃避着不去面对现实;以及像阿伊莉斯这样放弃努力。虽然也有极少数的女人说会把做娼妇当成天职,但那也只是跳入火海前头脑发昏的胡言乱语罢了。
“……然后,喜欢说教的凯伊姆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