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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是借了董大家族的学堂,董大祖上可推到宋朝,出过宰相,出过翰林学士,元朝无人入仕,行商的有,更多的是做乡绅,总算保住了这份家业,到了明朝,对汉人开了禁可以科考入仕,但经过元蒙之后,董家虽然出了不少读书人,但读出头的并不多,也只是贡献了些秀才,出仕的官员最大也就是一个县令,还是旁枝的,不过荫着祖上的家业,家学祠堂规模完好。加上董大与张浩的关系也不错,此次潇湘记长沙府的培训活动,要找学堂的时候,董大便应了下来,正月里,空着也是空着,做个人情也是好。
徐掌柜是自动请缨帮张浩料理这些事的,老板就是应该这样当,出面联系拉个线就行了,跑腿实施的活,交给下人,潇湘记自重新装修开门以来,生意一直不错,老徐掌柜想着儿子能把这个生意量保持并做的更好,不想他分心,帮着他分担了不少,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操心的命,息不下来。小徐也是看到潇湘记有的老人在店里从天亮做到天黑,蛮精神的,结果了孩子怕老人年纪大还在外面做工,被人骂不孝,结果弄回家养着,没养一年就死了,做惯了的人,有的是息不下来的。
董家的学堂是标准制式的,有小山,名曰笔架山,四周有水塘,名曰砚池,有一小桥通到笔架山上,桥名,文星桥,学堂前有个小小的孔庙,后面便是两间课室,边上还有几块菜地,再后边是几个房间,原来房间是请老师住的,过年了,老师们也回家了。
徐掌柜只是过来看看,要确保这学堂窗不漏风,桌椅**合不合用。两个课室,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可以用。早早的,徐掌柜命人先抬了个煤炉过来,怕冻着这些个管事们。
王动事先问了下张晋湘人事安排,张晋湘对长沙府的各位掌柜很熟悉,大多都是信的过的人,但这些人年龄也都不小了。好在每个店只要是掌柜年龄大的,总会有一个年龄不大的管事,王动想着就从这些管事培养起。先在长沙府试,这批人回去将推动潇湘记内部管理制度的改变,长沙府顺利的话,就是整个湖广路,然后就是两京,北京和京城南京。
五天的时间,课排的满满的,上午有张浩和小徐掌柜过来说新的规章,很多新的东西要讲,店里人手的安排,每个不同位置的人的要求,级别,奉银,奖罚等,下午是由王动请了的几位老师,有位从王爷府里请来的,讲礼宾,一个是潇湘记的大厨师,介绍怎么样创新的菜式,有一堂课是张科过来讲,讲的是官衙官制,王动也会来讲,讲帐务,讲人事。
当日晚,人陆陆续续都到了,乔掌柜负责去接待安排,机灵的人就是这样的,很多东西不用你吩咐,自然就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干什么。长沙府过来的这些管事并不都是潇湘记的,湘乡过来的居然是三湘客栈一位管事,原来那潇湘记也只有一个管事,生病了,于是就让三湘客栈的过来了。
过来的管事们都被安排在了三湘客栈,他们只知道长沙府的潇湘记除了牌子没变,其他全变了,过来一看,那真是焕然一新,当然,过年了,大家也都是穿的新衣。特别是三湘客栈的小二,一溜的新的棉马甲,看着精神。
晚宴,在三湘客栈吃的,由潇湘记做好送来的例饭,两肉两素一汤,老徐和乔掌柜在这边招呼大家,饭后,张浩过来了看了大家一下,个个都很激动,平时他们很少有机会到长沙府,更少有机会看到张浩,如今是少东家亲自过来看他们,都觉得很受重视。
晚上这些管事们都领到了笔和本子,自从潭州煤炉自己有了煤场炭窑后,炭笔的工艺也是越来越好了,笔芯不容易断了,只是没用的过人不大习惯。这些管事领到笔的时候,好几个还是第一次看到,只是长沙和善化离的近的,早就习惯用了,毕竟方便。
第二天开课,上午是小徐掌柜主讲,他因父亲以前还是个读书人出身,知道些规矩,拉着董大带着这些管事们祭拜了下孔夫子,然后才进入课堂,这时的课堂里面已经是暖烘烘的了,两个煤炉早早就烧上了,一小段烟管把废气导到窗外。这帮管事大多都识字,有的还读过一两年私塾,但过了这么多年后,又这么正式的进到学堂还是觉得怪怪的。桌上有笔砚,这是学堂本来就有的,屋子里暖,那墨化开了,浓浓的墨香。
小徐掌柜先讲了潇湘记新的分餐,自助餐和外卖。
“客人到店里吃饭,有的是图方便,有的是知道大店手段高明,还有的是因为店里干净小二伺候的好”
“客人喜欢动手,如巴蜀火锅,自己调料,自己下菜,什么样的口味自己说了算。”
“分餐,显得高贵,大富之人,饭来张口,这分餐便是让他多张口,少伸手。”
“自助餐,一是省,吃多少拿多少,二是自在,想吃什么拿什么。”
“大掌柜一再的讲做生意,要知道客人心里头想些什么,投其所好,才能大得其利。”
“往日潇湘记只是做进的店堂里的客,大掌柜讲外面走的也可能是客,只有做到可能是客的人的生意,才能赚到钱。外卖,本是末技,大店不喜为之,然潇湘记外卖日进五十两。”
徐掌柜讲的那些管事茅塞顿开,原来生意是这样做出来的,有些东西这些管事们心里隐隐有些知道,但从没有这么明白的帮他们理过,有些东西,则是第一次听说,听着在理,还有些东西,他们这会听的云里雾里,还不得其纲要。其实小徐掌柜说的这些东西,都是以潇湘记开业前,王动讲给他们听的,王动让他记了下来,帮他整理过后,成了教材。
下午过来讲学的这位让管事们大吃一惊,春花楼的赵大娘,她过来倒是自报家门,长沙府春花楼的妈妈,王动去请他的时候,她也很意外,潇湘记的大掌柜请她去当先生,王动说明了来意,让她去讲讲衣作,什么样的人会作什么样的衣冠,这对赵大娘来说,太简单了,这可是她吃饭的本事呀。不只是衣帽,质料,手上的板指,腰上的玉佩,胸前的玉带钩,只要她瞟一眼就知道你口袋里有多少银子。赵大娘很受感动,大掌柜看的起她,尊重她,这些也就罢了,请她做先生,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本来王动想着请她过来讲堂课,给个二十两银子,她没收,反提了个让王动哭笑不得的请求,“奴家过去一次,大掌柜给春花楼写歌词便可。”益阳湘缘的那歌传到长沙府了。这下也触动了王动,他从湘西回来的时候,很多东西留在了绿柳那,这些天了,也是没多少事情,应该过去再看看她。
………【第二章 风起潇湘 第四五节 三湘商行】………
王动到益阳绿柳很开心,觉得以前的梦可能成真,这短短一个月里,王动来了三回,特别是王动还存了些古怪的东西在她那里,她知道,王动把她当自己人了。
王动这次过来住了三天,本来只有湘缘的人知道,后来还是传到了阮靖的耳朵里,这时阮靖的父亲阮大老板也回益阳了,于是一起过来请他,这次他们设了个家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冬天竹子还是碧绿,王动到了阮家,一点都感觉不出这会是冬天,阮家把这家院收拾的如同江南园陵,差别只是用了到处能看到竹子,这让王动想到了个园。
“静之,潇湘记经你手一点,如今大吃八方,纵横制器,小兄弟你虽然不曾出的一文,但没有静之你,恐怕箭字怎么写我还要再去问问先生才行。”
“父亲说笑了,先生只知怎么写,不知怎么制,制器也要制才可。”
“过奖了,小子只是知道些淫巧的器械。”
“呵呵,静之,我就是奇怪,历来读书人不屑制器等末技,然静之精通此道,看来静之师傅颠颠和尚真是个神仙噢。”
“家师博如澣海,王某只取不足一成。”
“静之过谦了吧”
“呵呵,家师曾言铁鸟上天,王某不信,家师曾制飞球果上青天,后言明,苦于无器,然铁鸟上天不是难事。家师之才,得其一便可安身立命。”
“哈哈哈,静之跟着贵师十数年,才出山数月,已经是名动天下了。”
“这制箭以阮靖来看,正月过后,军部会有准信,如今安南战事正紧,估计生意不会小,而且钱老板那次从京师回来,也听过消息,皇上可能还会在北边用兵,可能工坊那边还要再加大些。”
“不忙加大,材质一定要严控,不可有半分差错。”
“纵横制箭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其实王某想的不只是纵横制器,这几家的联合,在这三湘大地,这么多商家,理应更好的合作,才有大利。”
“此话怎讲?”
王动回长沙府的时候,空手回的,本想带了些书过去,特别是明朝历史的,他那有剑桥明史,好东西呀,法宝呀。但一想这东西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看到了,那可是个祸害,还是压着吧。他的行李里有的只是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别的没什么了。有个太空杯,想着回去送给张晋湘,那杯子倒点水进去一天都不会冷,现在是冬天,正好用。
王动回到长沙后,没急着去学堂,那有徐掌柜不会出什么事,他串门去了,到处拜年,当然都是身份和财富相当的才值得他跑一趟,拜年的同时还留下了请贴,元宵前一天,听涛居设宴。
几个老家不在长沙府的,都没来,在家过年呢。湘乡坊的柳老板过来了,周龙,胡大,窑场高老板,不过,张府三位公子都到了。
商人到一起,谈的肯定是生意。
“静之不材,作为潇湘记的掌柜,今日设宴,答谢各位大老板对潇湘记的照顾。”
“静之勿需多言,有什么好菜快上,边吃边谈”窑场高老板有些时日没过来吃饭了,知道一定有新的菜式。
“高老板何时成了急性子了。上回你去京城时,我问你进宫献器一事,你那个慢条斯理,解大人都急的脸红。”
“高老板不用急,这次有几道好菜,特别让几位大老板试吃。”
“浩然,拿我等试吃呀。”
“呵呵,那您老以为,哪有白吃的呀。”
“储位大老板,今日潇湘记设宴,为的是想把三湘生意人拢起来,没别的意思。周老爷子清楚,在京城,湖南一带的商家就潇湘记和周记,实力远逊于江浙商贾。江浙商家结成商会,每遇到生意纠分,商会出面打理。有商会撑着,朝庭专供生意也容易接些。”张科先话,这是事先商量好的。
“大公子所言极是,我家周雨秋在京城也是感到势单力弱,京城不只有行省的商会,还有珠宝的商会,都是江浙为主,湘楚的商家很难与之力斗。”自从王爷示意后,望江楼又卖给了潇湘记,周龙说话味道变了很多。
“今日在座的各位,整个大明朝都有生意,若是只在湖广一地,倒也罢了,但出了三湘,都是单打单,结个商会,一来可以开新的财路,二来可以互通有无,三则可以拧成一股力与外地客商争利。”
“大公子,今日提这事,怕是已经早有经济,可否说个详细?”柳老板还是很有兴趣的。胡大的生意不是靠量的,高老板的生意也不一样,除非他开私窑,不然他的货也只是京城才有。不过,这些年高老板也是有点倦了,行内名声是好听,钱也赚到了,但专供干系大,来不得半点差错,出了事,不是一个人掉脑袋,而是九族。
“柳老板,大公子的意思是这样的,成立三湘商行,大家出份子,这些钱用来做新生意,二来可以集大家的力量谋利益。这些年,大明朝对安南用兵,其后还会对蒙古鞑子兴兵,京城在造大船,说是要下南洋。这些都是大生意。且不说兵事,单单下南洋一事,就有重利。大明朝的瓷器,丝绸,都是外邦重金竞购之物。”
“下南洋?静之,此事老夫不曾听得半点风声。”吃惊的不只是吴老板一人,柳老板更是心动,王动讲的很诱人。张科回来的时候,王动特别问了郑和下西洋的事,当然,他问的很水平,从四夷来朝说起,结果张科讲了应天府南京城在造船,造的是大船不是小船,肯定是出洋的,但具体干什么,他不清楚。
“大公子给了点消息,下南洋也只是静之的猜测。若确有其事,当一定要先谋断才可。”
“三湘商会,份子钱每家一万两,静之先前已经问过阮老板和钱老板,他们也是有意,算上米行和漕帮,一共是十个股东,漕帮那份子钱不必先出,但行商之时,他们要多出些人力。”
“十个股东推一个管事会,管事会五人,一人主理,五人分管财政,人手,生意,市场,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