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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广行省,王动黑白两道通吃了。
………【第二章 风起潇湘 第一二二节 安南之役】………
王动喜宴的筹备工作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次来道喜的,除开定亲时那帮人以后,多了武昌的楚王,岳阳的知府,黄州盐商陈家,荆州茶商江家,九江府书商郑家,还有云南马家。虽然王动决定,这次喜宴,不收礼,只是请大家过来聚下,也就是这么一说,愿意送礼的照送。且比照着定亲时的规模,这礼只会更厚实。
随着王动婚事的临近,京城里也开始热闹了起来,这个热闹来自于安南的战事。
张辅,字文弼,“靖难”名将张玉之长子。当初燕王朱棣起兵之时,他便随父亲参战,因战功升为指挥同知。张玉在东昌战死后,他承袭爵位,永乐即位时受封为信安伯,禄千石,永乐三年又进封新城侯,加禄三百石。作为永乐皇上钦点的平安南指挥官,他统领着京畿、荆、湖、闽、浙、广西的兵马出兵广西,而云南西平候沐晟,洪武皇帝时期沐英的儿子,领蜀兵、建昌、云南、贵州兵出师云南,两路大军,杀向安南。张辅从一个统帅的角度来讲,能力过你其父,他进入安南境内后,先是动心理战术,先将安南叛逆的胡氏父子罪状写成榜文,刻于木牌上,顺流放下,结果原来不明就理的安南军民得知篡逆真相和大明朝征安南,人心离散。
胡氏父子心虚,随即动人民战争,全民皆兵,集兵马七百万,当然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估计那会整个安南还不知有没有这么多男人,后来又称两百余万,这可能有点靠谱,不过应该是所有安南男人都扛枪才能统计出的数字。
张辅与沐晟在安南打仗的时候,时间在十月左右,这个时候在安南是全年气暴热的时候,而且是湿热,易出汗,身上一直是粘的,热带雨林,这种气候对张辅来讲,绝对是个挑战,他和他所辖的军队都不是出身两广,此前应该没有在这种地理和气候环境下作战的经验。岭南的瘴气就已经很有名了,更别说是更南更湿更闷的安南。野战长途奔袭,士兵脱水会很严重,又不敢乱喝水,可能会染上病或者中毒。
北越地形复杂,山峦重叠而且森林密布,河道纵横,看过美国越战片或是中国自卫反击战片子的片子都知道,仗不好打,越南人自古以来就是丛林游击战的高手,我们很有理由相信后来的历史记载明朝入征安南累计百万死伤的数字真实性。在那个时代安南的雨季,对于披甲的士兵是灾难是梦魇,还有蚂蟥,估计安南的蚂蟥也就那时长的最肥。安南人因地制器的本事不亚于当年在井冈山的时候,只要有可能的地方,都挖了濠沟,且沟内竹刺密布,更可恶的是,还都有毒,这些濠沟不算是客气的,毕竟在明处,暗处的陷坑也是不少,而且那尺寸一定比猎头大象的还大,所以明朝的军队在北越行军作战应该是非常艰苦的。当然只要过这个阶段,进入平原地区,越南人从祖宗起到现在,都不是中国人的对手了。事实证明,安南多邦城,是他们最重要的一个战略要点,攻打多邦的战役也是整个安南战役中的关键一战,此战不只是打败了安南部队,更重要的是打掉了胡氏军队的信心。
此战特别经典,多种史料有记载。多邦城墙高大,城下有深深的壕沟,沟内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竹刺,安南人老吃老做,到处可用,与此为最。我们可以想象当时张辅和沐晟面对这城隘的时候,也是有点不爽的,特别军队经过痛苦的丛林作战后,好不容易有了攻城拨寨的机会,这种阵仗才是明军真正喜欢和擅长的,结果,摆在面前的却是一座让人远视(沟宽且深)和仰视(城高)关隘。所以说,关键时候,领导人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年轻的信安候在阵前高呼到“安南所依仗的无非就是这个显要关隘,此城一破,我大明天军便能势如破竹!大丈夫报国立功,就在今日!先登上城头的,重赏!”这话说的有水平,一是指明了关键性,这是战略高度,二是有了诱惑,报国大义重赏更现实,都有。于是将士士气高涨,大水冲厕所,奋勇(粪涌)向前,踊跃听命。到了夜间四鼓,黄中率领精锐骑兵数千,悄悄奔袭到关隘前,越过壕沟,加上云梯,悄悄的进城,出声的不要,突然攻上了城头!指挥蔡福登城之后振臂一呼,先锋部队如神兵天降,按着事先的约定,密布在城下的部队听到呼声后,把事先准备的火炬火把全部点亮,鼓声大作,安南兵器这时心理恐慌到了极点,鼓声,喊杀声已经乱了,往前看往下看,更是火光亮如白昼。不过安南人这会还是有所依仗的,他们退了,不过没降,他们还有“必杀”的武器,大象,这算是东南亚的特种部队!一直被使用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人还非常兴奋的用机枪扫射过这种大象部队。
不过安南人好象不大懂明朝军世史,特别是开国洪武皇帝时期的多种兵种协同作战的历史。平西候沐晟,史载此人“凝重,寡言笑,喜读书”,他老爸已经在和广西云南少数民族多年作战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屠过大象特种兵,所以我估计,史书上所写张辅克大象部队,很有可能是沐候爷的主意张辅实施。明朝军队这役对付大象特种兵,动用了动物部队,火器,步卒,骑兵联合作战,动物部队是驭马,不过这会被蒙上了眼,披上了纸甲,纸甲是小,关键是上面绘有狮子的图案,估计进攻之前还配有作法之类的装神弄鬼的法事,于是狮子上身,驭马变为猛狮,当然了,驭马就是马,且是温顺的马,这会成了猛狮主要还是因为尾巴上绑了爆竹。猛师是头阵,冲大象阵型,如果还有大象能突到军前,没关系,上火器,沐王爷已经明了三队作战法,三排人,射击-准备-填药,轮流依次,火药之猛很容易就能把大象打成血团,爆竹声,枪炮声,还在当时火药产生的烟雾,这些都是能让大象害怕的东西,于是绝大部分没有死的还能跑的大象都立刻掉头逃命,踩死安南人无数,血肉模糊!当然这会紧随其后的明朝骑兵开始切瓜,再跟在后面的步兵切菜,安南指挥官梁民,祭伯乐被当场杀死,明军斩数万敌军。
进入到永乐五年(1407)的时候,也就是王动同志娶老婆的时候,胡氏政权已经分崩离析了,此时安南地方的军阀很多已经投向了明朝军队三月,明朝军队节节前进,到了胶水县的闷海口,此地易守难攻,是安南胡氏的最后一个据点,其时天气潮热,营地狭窄不便驻扎,而敌人据此负隅顽抗,胜利就在眼前,不可半途而废。张辅和沐晟商定了一计。几日之后,安南人得到了消息,明军已经撤退,原因是水土不服,粮草不济,这一退一直退到富良江,握紧拳头,准备打出。胡氏父子终于觉得战机到了,结集了所有的战舰和步兵随后追击,结果明军突然调转方向,奋力冲杀,在江面上和江的两岸一场鏖战,不过这会与之对战的不只是陆上部队,大明水军已经占据主动和绝对优势了。张辅与沐晟夹岸迎战,明朝军队备有火器和床弩,柳升以水师横冲其阵,大败敌军,斩数万,江水为赤!!不过胡氏父子倒是逃脱了,又跑回到了闷海口,现在闷海口已经没有多少驻军可以进行防守了,于是父子亡命海上,或是说船上,二人仓皇登上小船,逃跑到了海门泾。后来,张辅军队登船追击,时逢枯水期,大船无法前进,万分焦急。突然闪电起名,雷声隆隆,下起了大雨,史曰“天助”。所以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牙疼,这是最典型的例子了,其实在赤道地区,在那个季节,时不时有个阵雨是很正常的,只是那个时候,来的大了些猛了些,时间长了些,于是江水水位上涨,大船追击到了奇罗海口,明军在当地百姓协助下,擒获胡氏父子最后全部槛送京师。
王动结婚这当口上,正是胡氏父子亡命海上的时候,张辅已经将痛歼其部,唯其敌酋遁遥的捷报到了京城,永乐帝大喜,兵部也随之传命,要张辅追穷冦,且安排献俘事宜。
………【第二章 风起潇湘 第一二三节 宾客云集】………
楚王派了他的世子朱孟烷和长吏文刀三过来长沙,宫里已经有消息出来了,皇上可能会委任楚王掌握宗人府,这是从太监那传出的消息,可靠性非常高,所以楚王非常高兴,毕竟那会王动在武昌的时候,可是帮楚王出过主意的,事佛道,闲情渔兴,果然让皇上大为放心。朱孟烷过来,先去拜访了谷王,这个世子也是非常的聪明,什么都没说,只是说钦慕,湘楚文化,特别是岳麓书院名动天下,正值春季出来游玩一下,过来见识一下,当然也特意提了一下王动,王静之名声鹊起,有意结交一下。谷王马上很得意充当了介绍人,随口提到,半月前自己还做了主婚人,并透露此人即将大婚,还把王动一次娶两当个笑话说,言者无意,听的人也是一笑了之。楚王世子过来的时候,是陈泽安排的,当然也事先就约定好了,于是王动被谷王召来的时候也乐的一起演戏,世子当即表示,愿意与民同乐一下,不惜降阶,去为王动捧个场,出席王动的婚礼。谷王非常吃惊自家侄儿的这个举动,这下,他倒要演好地头老大的角色了,在送礼方面又多一次,还不能输给楚王,同时,他也非常吃惊楚王世子的这一举动,收拢人才个个都会,但当着谷王的面示好挖人,谷王有点不爽。楚王入主宗人府他也知,宗人府正一品等级,专司朱姓家事,可见皇上对楚王的信任,这个位置阴人最容易了,所以谷王还是要小心应付这个世子,好好思谋在王动婚礼上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焦玉到长沙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吃惊了一下,这个老家伙可是三朝元老了,如今也是得了皇上信赖的,以他的伯爵的身分,从京城跑到长沙府来参加王动的婚礼,这是一个极大的暗示。两人非亲非故,且焦玉擅长的就是火器,谷王知道的清清楚楚,楚王世子虽然不清楚,但长吏文刀三却是很清楚的,王动素有才名,但此人不入仕也是共知的,另外就是王动精于格物善于淫巧之技,种种可能加到一起,谷王和楚王都得出了共同的结论,皇上也盯上了王动。此前焦玉虽然到过湖广,担的是职责,这种事不可能会向地方上的王爷沟通的,这是皇上最忌讳的事,各地的王爷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皇上看上了王动哪一点,不过没关系,皇上看上的人,那自己一定要好好对待。
焦玉绝对没想到王动会和谷王楚王混到一起,他也知道商人不容易,但同时会有两位王爷结交王动,那就有点意思了。特别这会焦玉知道王动制器的本事,所以当焦玉得知王动与王爷们有往来的时候,把王动叫到了知府衙门去了。
“静之,今上靖难登位,静之所制兵器精良,寻常交往应当自律。”焦玉对王动是爱护,这是一种同行与同行,长辈对晚辈,知己等等掺杂在一起的感情。
“伯爷,谢伯爷教诲,静之谨记于心。”王动笑了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听得王动这么说,焦玉也是笑了笑,果然是个聪明人。他过来本来是有目的的,信早就写给王动了,王动也回了信,只是提了他近来事多,不过会积极筹备。焦玉又差人去潇湘记找张科问,结果跑到那被告知东家不在,回长沙去了,参加大掌柜的婚事去了。再一细问,那伙计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主要是得意,今年已经很多人过来打听他们大掌柜了。当焦玉得知王动娶张晋湘女时,想着火炮一事不能拖,于是向皇上汇报了一下,谁知道皇上也来了兴趣,让焦玉过去看看,但只是以私人身份,不过也要他带话,婚事一毕,马上进京,为示恩宠,皇上和皇后居然送都了礼,这让焦玉大吃一惊,根本猜不透皇上什么意思。
原来王科长的词,让朱棣看了非常之爽。靖难之后,朱棣一直想向所有证明,他才是真正的皇帝,他才真正有这个能力做皇帝,但因为大理大义,他还只能改口说洪武皇帝其实是要传位给他的,结果被自家侄子蒙蔽了双眼。永乐帝改了那么多次《太祖实录》就是想说他的位置来的很正,不过从心底里他更想大喊,我是凭自己能力做上皇帝这个位置的。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这种话,朱棣真想仰天长啸,说的正是他的心事,正好借王动的嘴说了出来。当初他在北平的时候,就是想对着天地大喊,谁主沉浮,是我燕王棣,而不是南边的黄口小儿。而这会,看着国事政事渐稳,四夷来朝,他徒然有一种丛中笑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