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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香檀木,里面衬都是真丝。装那床鸭绒的檀木盒更是大,里面是什么,门正也不知,上面倒是几个字,三湘精品,角头篆书的湘字很是醒目,里的被子就不用多说了,湘绣坊出柳老板亲制,全手工呀,当然了,那年代都是handmade。那装在箱子盒子里的东西,他看不到。这些个盒子,也是拜托阮记竹器特制的。酒就不多说了,白沙液,装酒的瓷坛是长沙贡窑外兴私窑所出,门正也算是识货的,一看那瓷坛子,知道官窑的手艺,毕竟王府里皇上赐下的官窑瓷器也是不少。
其实大殿下早就交待了,今日潇湘记大掌柜,长沙府才子王动,王静之会造访,得大殿下亲自关照的人可是不多,门正也没敢小看,本来潇湘记他也是去喝过酒的,也知道那可是全大明联号,这来的是大掌柜,还真不知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结果王动到门口递贴子的时候,他也愣了一下,心想,不是老头呀,这么年青的一个后生。
迎到王府里,带着王动往大殿下的府宅里走,这一路,把王动看的也是心潮澎湃。本身过来的时候,沿着王府城墙走,青绿城墙,大至有个十米高吧,廊房青黛,溜墙根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建筑。走的是正门,丹漆,金涂铜钉,豪华壮观,正门匾额镌刻着“镇楚门”三字。再往里走,更是惊人,整个就是一个城中城,里什么都有,大街,不比王府外的大街窄,差别就是街上行人不多,街上有酒楼,有布庄,连卖小吃的都有。远远看一座大殿,重檐歇山顶面阔,大门上书“承运殿”。王动知道楚王迷信,但没想到的是,里面不只是有和尚庙,道观也是有。
门正倒是很实在:“大掌柜,今日个王爷没在,大殿下说了,直接引着大掌柜去他那。”
他说这话的时候,王动还在到处看,“噢。”
王动真没记住路,反正就是到了一座大宅前,门正通亶了一下,把王动交给了门子,那门正就回了。王动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朱孟烷的声音“潇湘记大掌柜,王动,表字静之。”
与大殿下在一起的还有一位长者。朱孟烷因这长者也在,没起身相迎,远远看到王动,便拱手作礼。
进去一介绍,王府长吏,姓文,名字刀三,王府长吏,坐这个位置的人是皇上指定的,不是王爷喜欢当王府长吏的,所以坐这个位置的人,一般都很微妙。王动只是觉得此人表字很奇怪,刀三,但也不敢多问,一问,自己那点古典文学的底子就捅漏了。(此名乃同是起点新人朋友友情提供)
文大人显然对王动还是蛮有兴趣的,当然了,人家也是个读书人,王动流传在外的那些个词,不世奇才呀,名声在外了。
果然,今天天气,身体健康,高寿,福气,精神,一大通废话之后,讲着讲着,又回到了诗文方面,这时的王动已经有几套路子对付他们了,都是在茶余酒后,被那些个关系近的有点文化的给练出来的,也就那么回事,只要把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搞一段出来就行了。
“静之以为,人之做学问,有三种天地,第一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第二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第三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
这个三阶论断实在是高绝,把两人听的神飞万里,抚掌称妙。
“人言,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孩童见识,率真率性,又言,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成年之语,观山有感,遇水作叹,或言,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返朴归真,辛驾轩高人也,此一端,言尽人生感悟。”
王动的听众,以前从来没有人向他们这样解释过词句,听的心中惭愧呀。观此人年岁双十开外,竟有如此见解,神人。打娘胎里读书,自牙语时观人间百态,莫不过如此。特别是那文大人,端着茶杯,竟然听的呆了,一口茶,一直没咽下去。心中五味瓶倒,人家这才叫做学问。把这学问做到透了,也就是做人,以学问来透彻生活。不用多说了,大殿下搞定,多了一上级别的粉丝,王府的这位长吏也是搞定。
言谈间,二殿下也过来了,他知道王动过来了,不过,他来,是冲着那酒来的,来了就拉着去吃饭,硬是不要在他大哥府上,要去王府内的酒楼。于是一行人,又往上酒楼而去。
《水调歌头…武昌》
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
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余。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高峡出平湖。
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这词是王动在多喝了几杯后,呤于武昌楚王王府,又是技惊四座,绝对的崇拜。
席间,王动得知,楚王今日去九真山上的九真观,去那进香,王动听了微微一笑,昨天他已经做足了功课,知道这王爷这会非常的迷信,武昌的寺庙道观大半有他的印迹,而这九真山的九真观就是他所建,九真观出名的是炼丹,在古代炼丹是极为费钱的事情,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持是玩不起来的,正是因为武昌府有个楚王到处洒金,这里的炼丹气氛非常之重。炼丹不就是玩点化学的东西嘛,不过,王动倒是马上想到,这些炼丹术士可是非常好的化学实验人才,应该多接触,收容一些,将来造玻璃造火药都用的上。
当下,王动也转了话题,从秦始皇的徐福求炼仙丹说起,说到晋朝的五石散,说到明朝的“神品”,从葛洪说到陶洪景,说的座上三人骇然,坐上几位算是儒生,大致也通些黄老之术,但没想到这个王静之竟是此道高手,诗文且不提,也是一付孔子门生的样子,怎么对于道家的东西,也是这么精纯。呵呵,这些东西,都是王动后世参加禁毒成果展学到的知识。
此后,王动又转话题,从佛学谈起,大谈禅宗,从六祖慧能的故事说起,禅宗的“自心是佛”、“本心生万法”、“明心见性”。吹的自己感觉都有真有些禅意,有几分佛性了,然后一转,到陆九渊和王守仁的“吾心便是宇宙”、“心外无物”、“明心见理”。如果说慧能的禅宗,座上三人都还知道一点点,陆九渊这个南宋人,大明朝的读书人那就很清楚他了,他是中国“心学”的创始人,但王守仁,他们就不知了,主要是这会这个王阳明还没出世,王动对王阳明的“心学”还是知道的,在他喜欢看的书里,哲学,经济学,心理学,历史学,社会学,历史学是排第四,哲学是第一,中国古典哲学里,明朝王守仁的“心学”也就是主观唯心主义,可是中国哲学史上一个高峰,他知道,只要在明朝文人中,抛出这个东西,一定是有极大反响的。
王动回潇湘记后,大殿下回到自己府里,端坐,拿笔写下了王动背出的,王守仁的名言,当然这会改成了王动名言。
“无善无恶者心之体,有善有恶者心之用,知善知恶者良知,为善去恶者格物”
边上小字,“淮左静之席间记语”
………【第二章 风起潇湘 第七一节 楚王召见】………
“王静之?词名甚着。”
“是他,父王,此人胸中才学不止词文,黄老,佛学造诣也不浅,且通淫巧之技。”
“有听过,年前宫里送来几只煤炉,说是十九那敬的,奇巧之物。本王还想着制几个,后来荆大人说是潭州煤炉出的,主事的就是这个新冒出来的王动,这潭州煤炉与十九什么瓜葛,烷儿,叫人查一下。”
“儿臣知道了。”
“烷儿,你刚说什么,他通黄老之说?”
“昨日宴饮,此子高论,世间无有之说,甚是惊人,可惜投身商家,若潜心着书,怕是不输给那些个洪学硕儒。”
“文大人也是这么看的吗?”
“以儿臣看,文大人怕是比儿臣更仰慕此人。”
“适才门正还说,此人送了很多怪东西。”
“禀父王,儿臣有看过,不过,此人颇为有心,倒春寒锦被送父王暖身子,另外是几个坠子,送王妃赏玩,其他的是笔。所呈礼品甚是怪异,儿臣从没见过听过,那笔倒不知怎么写。”
“呵呵,传个话过去,明日召他进来看看。”
燕王靖难后,每个藩王头上悬的那剑更利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四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此前侄子在台上的时候,已经开始削藩了,燕王靖难做大,他更怕兄弟们跟他学。几个兄弟先后也学乖了,周王朱橚去年编了本《救荒本草》算是学农,另外一本《普剂方》正在编着之中,算是学医。宁王朱权跟着周王学医,另外没事就在写元曲,弄些杂剧开戏班子,其他时间则潜心修道,其实楚王迷信炼丹也是学着宁王的样子。想当年,宁王何等威武,除了这燕王就数到他宁王了,文治武功,可惜被燕王骗得朵颜三卫,挷上反船。唉!
接到王府的传信,王动心下大喜,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快就在楚王那挂上号了。次日一早,王动又带着小六子直奔楚王府。
这次去楚王府当然也不能空手,不过王动还真是空着两手去的,但见到门正时,恭恭敬敬的递上一个礼包,五百两一叠的银票,十张,这算是大礼了,没一起做过生意,也没求着王爷弄个官做做,至少这会王府也不知王动会求到他们什么,初次见面,没啥利益往来,就送上了五千银子,门正还是那付见怪不怪的样子,不过王动把这礼包给了他,他感觉有点好笑。大掌柜不大懂事,这种钱,应该直接交总管或是管事手上才对嘛,不过交给他也好,门正觉得蛮有面子。
让王动意外的是,楚王没有在什么大厅大殿里召见他,而是引路说了句,楚王在丹房,于是便把王动直接领了过去。
后世做过的化学实验物理实验不少,这年月的铁匠辅也去过,桃江工坊制箭的那些个炉灶也见过,但道家炼丹房是什么样子,他还真就没见过。
到那一看,还真有那点感觉,有烟,有点不一样的气味,另外就是还真见到了个大的炼丹炉,暗自狂笑不已,***,动画片大闹天宫里的炼丹炉还真是那么回事,王动看到的这个炼丹炉还真是被铸造成了那形象。
王动只看到小道士往里加炭,有还人在鼓风,里面炼啥,不知。边上有位道长倒是颇有些仙风道骨,***,是不是得有道之士都要这付打扮才行呀。人长的高且瘦,还顶个高冠,道袍倒是宽大,三绺长须,手指甲极长,一只持拂尘。站在王爷边上,笑而不语。
王爷看到王动来了,倒象是很熟悉一般,吩咐道士们继续,然后便领着王动到边屋子客厅里坐下了,这象是一个道观的知客堂一样,老道自然作陪,感觉这道观王爷是主人,道士是个陪客。
“草民王动见过王爷。”还得要行礼,麻烦,但没办法。
“不必拘礼,平身。”王爷口气很和善良,不象是个强占良田的恶霸。“坐!”
“谢王爷。”
“此乃清风观,清虚道长。”
“见过道长。”
“贫道愧受了。”
“刚才听讲,王掌柜又送了礼金,真是太过客气了。”
“不敢,王爷,这是应该的礼数。”
“也就潇湘记经得起你这么送,旁的酒店要随便送出个5000两,怕是一年白干了”
“王爷过奖了。”
“唉,大掌柜,你那被子是怎么制出来的,昨天试了,轻如无物,用着倒不习惯了。”
“呵呵,草民商行商新出物,怎么制的我倒不是很清楚,王爷真要是想知道,湘乡坊的柳老板愿意到王府盘恒几日,也算是对楚王的一份忠心。”这个王动知道,柳老板是出入皇宫的,借个胆子给楚王,他也不敢把柳老板拿来相逼,万一哪天哪个长舌妇乱说几句,传到了京城,那可就说不清了。楚王可不想太过引起昨天的兄长,今天的皇上朱棣的注意。
“那笔是如何制得?”
“这个,草民也不大清楚,此笔乃先师遗赠,如何制的,草民不知。”推得个干净。
“令师?令师何人?”
“法号颠颠”
“颠颠大师,不曾听过。”楚王思索,看看了边上的清虚道长,“道长可曾听过此人。”
“未尝听闻”边说边摸他的胡子。
“听大公子说,大掌柜对炼丹一道颇有研究。”
“不敢,有听家师提过一二。”
“说来听听”王爷饶有兴趣。
王动看了看对面端坐的清虚道长,心想,这下不知这老道士听了我的话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