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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几万银子几帐了,他自己小算了一下,净得也有万两,现在酒坊那边加足马力生产还是不够供应,这会韦方谷倒是开心,“还好大掌柜当初建酒坊往大里建,那会还想着投钱太多了,现在看来,还是不够呀!”。商行还有一样好东西,鸭绒被,已经定型,也生产也不少,但几乎一件都没卖,还没到季节,没到季节没关系,柳姑娘也没闲着,她领着绣坊里的人开,羽绒衣,最后打入市场去卖的居然是灌了鸭毛的枕头。至于各自分工一块,最头疼的是柳姑娘,商会目前生意越做越多,她负责把关供应,前面被陈泽盯着去搞油菜种子,她头大了一圈。然后还有蒋武,他虽然朋友不少,但也只是文人酒友多,结果,王动一会吩咐他去找木匠,一会是铁匠,过会又要找个有经验的老劳,他被王动折腾了个要死。高天雄是最爽的一个,主要是忙的爽,他是负责营销的,白沙液卖的好,开始是各地酒店老板打听他,后来居然有当官的还有皇亲国戚问他的名字,他觉得极有面子。
王动听了各自的汇报,总结了一下,新的水泥窑要建起来,地址他已经定下了,其实那是后世一个质量相当不错的水泥厂的地址,离王动老家不远,王动很熟悉。关于这个水泥窑的预算是不少于一万两,准备建成大明朝最大的一家,投的钱只能多不能少。菜籽油就放在湖南搞,预算五千两,结果大家一算,卖酒的钱,基本上全砸在这两项支出上了。王动又提议搞一个木器厂,这事他还特别把木材行的周老板拉了进来,周老板也是开心,能攀上王大掌柜一起做生意,王动拉他就一条,这人做木材,根据产业链的理论,再包下几个山头种树,家具行他是从头到尾都吃下来了。至于王动为什么要商行投钱做木器,大家都很吃惊,王动也不多费口水,丢出整整一大本2006年Ikea临摹图,这本书是他无意中在别人的行李里现的,也就带上了,这会用上了。在座的基本上也都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新式的家具风格独特,看着很吸引人,但制好后好不好用,有没有生意就没底了,王动也没二话,隔天就领着大家到他自己家里参观。王动武装了一个偏厅,给人的感觉就是简洁,简洁的没有话讲。作为设计人,王动要求也不高,价钱的一成他拿。
会议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商行现在长沙府,已经立下了脚,单单卖酒这一项已经让湖广所有的商号吃惊了,现在又接手潭州煤炉的生意,这下,三湘商行已经是湖广行省最牛的商号了,一是牛在他们的产品,这两样拳头产品,让别家看了流口水,第二是他们的做买卖的方法,市场管理,代理商管理,定价策略,促销模式,这些根本都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东西,现在王动随便拿一项过来,就能放倒一大片了。王动常讲的话是要有长远的观念要有展的观念,立足湖广后,下一步就是整个大明朝。大明朝现在的中心是在南京,以后经济中心南京北京,政治中心则是北京南京,所以商会免不了要往这两个中心靠。不是在那设分号,而是整体搬迁过去,只是长沙府作为了一个大的分号,或是生产的基地。
王动提出这个议案的时候,把在座的各位又弄糊涂了,眼看着生意才开始,怎么就要酝酿搬地方了,而且这会盯整个大明朝的生意,还要盯国外的生意了,胃口好大,但大家从酒和煤炉的生意来看,也都明白,三湘商会成立的第一天,就不只是做湖广的生意,哪一项生意,大掌柜不是着眼于整个天下的市场的。一干人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问王动,如果要过去京城,商会这边要做什么准备,王动倒是简单,不用准备什么,赚到的钱不用分了,砸在京城和苏州府就行了,第一水泥砖瓦厂要在那建,接下来要在那建木器厂,还要建油坊,这些一搞没个几万两银子搞不定的。而且现在为下西洋所准备的货品,已经开始大量下单了,主要是瓷器和丝绸制品。
王动接到焦玉的信的时候,张晋湘也回来了,随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郑和兄长,马文铭的儿子,马恩来,很显然,张晋湘一家在云南得到了自家兄弟的很好接待,张晋湘去的时候就不是空手,备足了礼物上门的。结果那边回礼也是不少,当然了,这会马家虽然没有张家这边有钱,但马家这会回的礼大多是郑和从京城送过来的,还有永乐帝御赐的东西,那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马恩来年龄不大,十三岁,他非常得这个突然昌出来的姑母欢心,他本人也是喜欢张萍这位大姐姐。父亲本来要陪他一起去京城见叔父,结果恰巧腿一不小心摔断,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能出门了,张晋湘正好也想去京城见见小舅子,当下便应承下来,由他们送着马恩来进京,于是,马恩来便和张萍一起回长沙了。
马恩来只是听父亲说姑父是个有钱的商贾,但家里有多少钱,他们还是不清楚的。马家在元朝是封王的,马文铭是见过大场面的,但马恩来却是乱世出生的,虽然后来因为郑和又重新达了起来,但郑和对自己要求很严,同样的也不希望家里人靠他而鱼肉一方,所以马恩来到了张府,还是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第二章 风起潇湘 第一一五节 王动杂学】………
马恩来这个人王动还是知道的,主要是此人改来更名为郑赐,郑恩来,他的表字是恩来,王动在后世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下想到了,一代伟人周总理。中国人有个特点,一个名字出了一个伟人后,后人为了表示尊敬,基本上就不会再取这个名字,这在古代还有个说法叫作“避讳”,这与老外不同,很多做孙子的崇拜爷爷,于是自己生了儿子后,取个名字和爷爷同名,用以表示敬爱之深。周总理与古人同名,王动倒是不能骂这个古人抢了专利,而正是周总理,使得恩来这个名字载入史册,刻于人心。话说回来,正是这个马恩来后来过继给了郑和,于是郑和也就有了后代。
马家除了世代为官以外,还是个出名的生意人,郑和显然把生意之道用于政治和兵法,而这十三岁的马恩来,这会表现出的聪明伶俐也很讨张萍儿的喜欢,他成了张萍儿的小跟班,自然也就转变成为王动的小跟班。小跟班碰到王动后也被王动吸引住了,王动要是想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太容易了,一肚子稀奇古怪的东西,随便找点出来吹吹就行了,不过真正打动马恩来的还是张萍不遗余力的吹捧,搞到最后,在马恩来眼里,王动第一,他叔叔郑和成了第二了。王动喜欢马恩来,除了他的机灵以外,还有他的长相。张萍混有汉人的血统了,一个小混血美女,不是很明显,但这个马恩来居然保持了很纯的色目人的血统。
色目是人蒙古时期,除了蒙古,汉人,南人之外第四种人,不过他在蒙古国家里的地位很高,仅次于蒙古人。另外,蒙古时代,汉人,指的早就臣服于蒙古的基本上是长江以北的人,南人指的是南宋的汉人。色目人就杂了,什么样的人都有,马恩来有较纯的阿拉伯血统,长长的眼睫毛还卷卷的,看着很惹人喜欢。
马恩来小朋友,这会已经扎根于潇湘学堂了,听王动对着厨师们讲创新。
“古人讲中庸讲守成,这个听起来文刍刍的,没有关系,意思就是一团和气,讲的是不要落后也不要做出头之鸟,落后了被人看不起,林子里出头的鸟可能第一个被猎户打去,不前不后,居中间最好,我今日讲的是创新,这个创新要的就是做出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我们酒楼里的菜与别人不一样,那自然吃惯了别间品味的人就会喜欢我们潇湘记的花样。”
“创新其实不难,各位都是在匠作房泡了几年的厨子,手上嘴上的功夫一定比我好。”众人哄笑。
“不过大家有没有想过创些新的菜样,怎么才会不停的有新的菜样出来。其实众位不用怕,其实创新很容易。我先来说个例子,比如,今日我做个松鼠鲤鱼,大家都说好吃,其实不是我做的,呵呵,我想出来的,郑师傅动的手。如果我把这鲤鱼改成了鳜鱼,改成了大头鱼,味道会是怎么样呢。前些日子,很多食客到潇湘记喝猪骨汤,如果我把这猪骨换成大头鱼的鱼头,炖的火候不变,那会是什么样的,还有鱼头可以炖汤,那剖开清蒸会是什么味道,不过不是单单换换汤换换鱼肉禽,这配菜配料也是要去想,不只是看着要美,吃起来味道还要好,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色香味都要好。不要小看这一点点的变通,可能变通了之后一些新的菜式就出来了。”
“除了变通以外,还要易地试菜。长沙府很少人吃虾,然在苏州府以虾为主料制的菜很多,去了福建广东,海里的虾更是有名。如果潇湘记在长沙府,能用当地虾做出些菜式让湖广人喜欢吃虾,这便是一个重要的创新。”
“还有我们来说说鱼头,鱼头可以蒸,炒,炖,放什么料比较好呢,比如,色目人喜欢吃的咖哩不和大家有没有听过,黄黄的,有些辣,可能在座的师傅很多人都没有用过这个酱料吧,有没有人想过用咖哩来煮鱼头,配上土豆,土豆也就是山药蛋子。这种做法,就算创新了,因为此前没有人想过用咖哩去煮鱼头。”
“有一种创新要大家平时多看多想,菜还是普通的菜,但做法换了新鲜的做法,且非常特别。刚刚我们讲到虾,虾可以清蒸,可以水煮,苏州菜里的盐水煮河虾,简单但特别见功夫,水到几成热放虾,几时放葱,虾煮多长时间起锅,都有讲究。清蒸虾,虾要大,前些日子去看一个大师傅养水仙花,用的是圆石头,石头颜色天蓝放在水里很美。我问他要了几粒,一日与潇湘记的大师傅一起谈新菜,我让人把石头洗净烧热,放在砂锅内,大虾洗净,投入砂锅,盖上盖子,未几虾红,淋上汁水,让大师傅剥食,个个皆言鲜美,这就是一种创新。新的材料,新的做法,说到底还是清蒸,但让食客看到花样,且即熟即食,肉汁自然鲜嫩无比。”……
现在,只要王动讲课,没有课的人都会去听,慢慢连带着,没去上课的,听过王动讲过课的都会去听,到现在是,学堂里潇湘记三湘客栈当日当时没别的事的也会跑去听。王动讲的东西非常实在实用,也根据不同的人讲不同的深度,管事听了课后,大多普及了管理和日常知识,厨师听了课后,潇湘记新菜层出不穷,连带着研的成本也是高了很多,各地大厨师虽然有意见,但也不敢乱说,各地掌柜有喜有忧,喜的是有新菜出来会有新的生意,喜的是,试出来的新菜,晚上他们可以整点小酒,尝个鲜,忧的是,成本上去了,过来审核的人脸色有点不一样,忧的是,碰到个新花样实在难吃的也是他们倒霉先。
马恩来听了王动讲课,连当厨子的心都有了,他是个回回,可以吃的东西要比王动这种无信仰的人少的多,所以当王动说到天花乱坠的时候,他倒有点后悔自己是个回回了,不过没关系,自己要是能做个回回大厨师,那回回们吃的花样也就多了。当然了,这是他这几天的想法,接下来的几天他还会变。
木匠班开课的时候,新的一批学生仅十人,其中还有六个是三湘商行木器行师傅手下的新徒弟,四人算是被潇湘记半骗进来的,冲着学完了这课会被木器行请来做工的承诺,才来上这个课的。结果没两三天,徒弟们的师傅也都跟来听课了,听王动讲《形学》。因为徒弟们回去后,问面呀,曲面呀,线呀,直线呀,这些个东西,这些个师傅们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徒弟一比划,马上又明白是木匠行里最简单的道理,个个佩服不已,不是潇湘记的大师傅们说大掌柜是灶王爷转世的嘛,怎么这会听着又象是鲁班爷投的胎,也不对呀,前些日子那些个书生还说是文曲星下凡的。想不明白没有关系,第二日有空的时候,跟着一起去听大掌柜传经。结果不多久,木器行的师傅们新开一个班,被王动集中起来培训,开课的又是木器文化。
“诸位师傅,大家都是靠着斧刨锤锯吃饭的,今日我讲的文化其实没有那么吓人的,大家其实都懂,只是没细细去想过。我以这名字,其实也是想先吓大家一下,主要还是想骗骗那些个书生,好叫他们不敢小瞧了咱们这些个师傅。”众人听了个个咧嘴。
“大家都去过和尚庙噢,和尚庙里的木器为什么与道观里的不大一样呢?也有人在大户人家做过伙是吧。王府里的木器和财主家的木器好象也不大一样。出过远门的师傅不知有没有注意看过,湖广的木器与川蜀的也不大一样,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不一样?呵呵,怕是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