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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河对面……一个广告人的风流艳遇 （47）
“源泉”暂时被新锐雪藏着，在方案没有获得通过前，它还只是新锐和海天两方面知晓的一个秘密。
小乐队在餐厅一隅演奏着舒缓的乐曲；说是乐队，实际上只有一把大提琴和两把小提琴，这几个乐师是王慧安排的。人虽然少，但制造气氛的效果一望可知。
作为主人，万克靖一刻也没闲着。虽然不是每一个来客都认识，但礼节上必须把每一位关照到位。
海天方面最先来的是张立建。也许是出席晚会的缘故，这次他穿得比前两次都要讲究。以他的身高穿上笔挺的毛料西装，整个人显得有模有样。人靠衣装这句话果真不错。他身后跟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标准ＯＬ的装束加上一副无框眼镜，不用猜就能看出，这女孩是他的秘书。
万克靖从一堆人中抽身迎过去，老远就伸出手来：“张总，您可是今晚的主角。我正在担心您百忙之中挪不开身，今晚这个活动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主角当然是你，”张立建握住万克靖的手，半真半假地说，“我只是来捧捧场。”
“这样安排您看还行吗？”
“我看挺好。海天跟新锐合作这件事，对你对我都不是小事，每一个细节都非常重要。我觉得你这个安排挺有想法，不张扬也不俗套，还挺有品位。我很担心你弄得跟新闻发布会似的……”
“其实我的想法也就是大家聚一聚，真正的晚会应该是庆功宴。等产品上市，在市场上站稳了脚跟，拥有了份额，我们可以大肆铺张。”
“英雄所见英雄所见……哈哈……”张立建一脸欢快，“我就等着你庆功宴上那杯酒。”
“一言为定，到时候咱俩不醉不归。”
正好身旁有个侍应生端着酒盘走过，万克靖先拿了一杯果汁递给张立建身边的女孩，然后拿起两杯红酒，递给张立建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
张立建这时才恍然，忙侧转身介绍说：“魏然，我的秘书。这位是新锐的万总。”
万克靖礼节性地伸手与魏然握了握：“你好。”
“万总你好！”巍然并不多言，作为秘书，她的表现可圈可点。
这时候，他们身边围拢来大批记者，闪光灯频闪，五六台摄像机对准了他们俩。万克靖十分配合地与张立建碰了碰杯，微笑着面对记者，也算是两家公司对媒体正式亮相。因为事前打过招呼，没有进行现场采访，播出的时候，也应该不会有同期声。
一阵忙乱后，万克靖与张立建两人携手走出记者包围圈。
在爱河对面……一个广告人的风流艳遇 （47）
两人走到客人相对较少的餐台后边。
张立建喝了口酒，神情严肃地对万克靖说：“万总，董事长让我转告，他人在澳洲，今天不能来。他希望你们能尽快落实方案，他将亲自听取你们的方案汇报。”
“请放心，我们会在一周内完成前期案头工作。后期制作等方案确定下来后，我们会抓紧时间完成，绝对不会超出合同期限。”
“很好，我对你们有信心。”张立建沉吟了片刻，声调小了许多，“这个项目是肖总具体负责的，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及时与她沟通。但是，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一切为了项目顺利实施嘛。”
万克靖默然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察觉出，张立建和肖楠之间有矛盾。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这种矛盾仅仅是因为源泉还是在别的方面也存在。如果是前者，问题还不难解决，如果是后者，夹在两人中间，这个角色扮演起来就不那么轻松了。
正说间，他透过人群看见了肖楠。
她穿着一套米白色西服套裙，白色的高跟皮鞋，丰满的身姿在猩红色纯毛地毯的映衬下，显得亭亭玉立。微卷的及肩短发向后披散着，脖子上扎着一条印花丝巾。尽管穿着职业正装，但掩不住的风情依然洋溢开来。她的出现，吸引了众多眼球。万克靖注意到，张立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严肃，象是一部突然拧紧了发条的座钟。
万克靖跟张立建打了声招呼，转身走到肖楠面前。
“肖总，您可是姗姗来迟啊！”
“很抱歉，我有点事耽误了一下。”肖楠淡淡的微笑着，语调矜持，“你们邀请的人全都到了吗？”
“该来的都来了。”万克靖本想开句玩笑，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说。肖楠的表情令他想到了一个词：逃避，或者叫退避三舍。在女人面前，他还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无所适从过，他一向是很有女人缘的。她表现得很得体，并没有任何不尊重或轻慢的言行；正是这种不远不近、不轻不重、不亢不卑的举止让他感到郁闷。
“其实……”肖楠在选择合适的词句，“这个活动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感谢捧场。”万克靖抢过话头说，他害怕她下面的话会使彼此感到难堪。“肖总，我只是希望，合作能在类似这样一种轻松愉快的环境中开始。我认为，不仅是合作的双方之间，人与人之间也需要相互了解，但这种了解必须通过沟通与交流，在接触中产生。你认为呢？”
“你有所指吧？”她敏感地扫视了他一眼，抬起手向后捋了捋头发。这个动作比她的语气和表情有女人味多了。
万克靖笑了。“如果这句话能准确表达出我们的心意，那就算是吧。”他顺手从身边的侍应生手中拿过两杯酒，递给肖楠一杯，“为了我们彼此之间能加深了解，愉快合作，能否干了这杯。”
他直视着肖楠，诚恳地举起酒杯。记者们适时地围拢上来，闪光灯和摄像机对准了默然对视的两个人。这种场合，这样的氛围，肖楠想不喝恐怕也找不到借口了。她深深地看了万克靖一眼，不自觉地与他碰了碰杯，仰头喝了一小口。
“你很会把握时机嘛。”喝完酒，她似笑非笑地说。
“不，应该是时机选择了我们。”他的话意味深长。
“听说你当过记者？”她转移了话题。这个话题虽然突兀，但比起公事公办的问话，毕竟也算是一种交流。
“有过这样一段经历吧。”万克靖简单答道。
“为什么选择离开，记者这个职业不好吗？”
“与我个人的性格有关吧。如果你想说的话不让你说，想写的东西不让你写，你还会觉得有意思吗？做一个记者有很多外行人并不理解的艰辛。就算是在*国家，新闻也是为少数人服务的，也就是那些制定游戏规则的人……我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受不了约束，也不愿意憋屈自己，所以选择了这条虽然艰难但很自由的路。要自由，就必须付出代价。”
肖楠突然扑哧一笑，又似乎觉得不妥，忙掩饰地伸手挡住自己的嘴。
万克靖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花枝乱颤的肖楠问：“你笑什么？”
“你说得很悲壮，我想起了一首诗……”
万克靖一愣，旋即也忍不住笑了，“你是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算你聪明。”她女人味十足地笑着瞟了他一眼。
经过一段对话，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轻松和谐了许多。
乐队演奏的舒曼的“小夜曲”也增添着和谐的氛围。如果不是在这里，万克靖暗自想，拥着肖楠共舞应该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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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河对面……一个广告人的风流艳遇 （49）
这时，一位年约五十，戴着金边眼镜，风度翩翩的男人走过来。
“肖楠，你再不出现，我可就要告辞了。”来人与肖楠说话的口气很随便，关系绝非泛泛。这人万克靖没见过，应该是海天方面请来的客人。晚会万克靖共给了海天一百张请柬，陌生面孔自然不在少数。
肖楠迎上去与对方热情地握了握手，然后侧开身对万克靖介绍说：“万总，这位是市府陈秘书长。”
万克靖忙伸出手：“陈秘书长，幸会幸会。”
陈秘书长很随意地与他握了握手，纠正说：“陈鹏，副秘书长。您是……”
肖楠忙又介绍：“这是新锐传播的老板，万总。”
“噢……”陈鹏神情倨傲，“我没打搅你们吧？”
“没有……”万克靖示意了一下，“你们谈你们谈。”他说着退向一旁。对方无意与自己交谈，他也并不想巴结。如果换在过去，情况可能是两个样子。这一点在不同的场合他已经有了多次体会，心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别扭。
大厅里熟人很多，可这会儿万克靖一点谈话的兴趣也没有。他端着酒杯，默默闪身到落地窗前。夜幕中的江城流光溢彩，灯火通明。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去看外面的世界，对城市夜生活有了别样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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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河对面……一个广告人的风流艳遇 （49）
客户部经理赵非悄然来到万克靖身边。他碰了碰万克靖的肩背，低声说：“万总，我查了一下，那个女人不简单啊……”万克靖转头看了赵非一眼。赵非用目光示意地指向远处与人交谈的肖楠，“她毕业于复旦大学，硕士学位，今年三十一岁，是前市委书记的女儿。曾在上海一家外企工作了两年，担任过客户部经理，中国大区总经理，去年三月回到江城。她丈夫是市发改局副局长，我市最年轻的副厅局级干部，最有前途的第二梯队人选。”
万克靖瞪大了眼睛。
“她在海天很有影响力，跟集团总经理关系非同一般，据说是被海天集团用高薪从猎头公司挖来的。原来担任集团市场总监，去年底出任海天生物常务副总……”
“还有吗？”
“她结婚七年了，没有孩子，丈夫是二婚。”赵非看了万克靖一眼，“目前就这些，还需要调查吗？”
“是的，越详细越好。这个女人对我们至关重要，项目的成败完全取决于她。”
“我明白。”赵非向万克靖做了个手势，又悄然离开了。
万克靖将红酒杯放在鼻端，轻轻晃动着。他的目光聚焦在肖楠身上。跟海天的合作已既成事实，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但是，要想达到预期的效果，获取应得的利益，必须与肖楠建立良好的关系……用什么办法赢得她的支持呢？万克靖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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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河对面……一个广告人的风流艳遇 （51）
十三、
很难得在晚间与王慧约会，从傍晚到凌晨，这段时间她是属于公众的。即使在生病的日子，只要不卧床，她也会花枝招展地出现在观众面前。因此，当她打电话说晚上可以陪他吃饭，而且不用担心时间时，万克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你是说随便在哪儿吃都行，你不用赶时间？”他再一次强调着问。
“是的啦，老公，你怎么象个婆婆。”
“那好，我们去江边吃香辣蟹怎么样？”
“老公，会不会长痘痘啊？”
“没听说吃点辣椒就长痘痘的，人家……重庆女孩天天吃麻辣，有几个脸上有痘痘？”他差一点把何燕两个字说出来了，还好反应够快。
“听你的吧。那你到欧美娅来接我，我在这儿美容，我就不开车了。”
万克靖异常兴奋，没加考虑就满口答应下来。搁下电话，连办公桌都没收拾，跟秦岚交代了一下，开车直奔台北路。
欧美娅是家由香港人经营的美容院，无论是规模还是档次，在江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能在寸土寸金的台北路上开店，没有相当的实力和水平，恐怕是难以维持的。因此，欧美娅在江城非常有名，出入这里的消费者可以说非富即贵。
进到店堂他才发现，自己到得太早了一点。接待小姐询问了一下，直接把他领到二楼一间装饰豪华的包房内。王慧躺在床上，正在做面部按摩。她可能也没想到万克靖这么快就赶到了，以这种姿态面对万克靖，她感到极不自然，娇嗔着说：“你下去等我会儿吧，我马上就完了。”她身边的床上还躺着一位女士，在这儿等显然不合适。万克靖只好返回到楼下，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
接待小姐非常热情，先是端来一杯茶，而后又端来一盘水果。万克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服务周到”。
他挑了本时尚杂志，歪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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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河对面……一个广告人的风流艳遇 （51）
“肖总，您来啦……”
接待小姐的声音并不大也没什么特异。万克靖无意识地抬了抬头，突然间，他楞住了。肖楠，这个他怕见又不得不见的女人，怎么会在这里碰上！而且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