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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少林寺强敌侵入,一百天后,当自己出去时会看到什么情形呢?
他思绪冗杂地望着四周书架上的秘芨,竟不知从何下手
不知经过多少时候,他像从梦中清醒一般,暗骂一声道:“该死!寸阴寸金,时不我与,我还呆着干什么?”
于是他摒息了杂念,决定先以三天时间,快速度浏览一遍,再选择一二,专心谨记要诀,能记多少是多少。
心念一决,他立刻开始行动,到书架旁,先从下层翻阅挑选。
一面翻,一面看,一面看,一面翻,他忘了时间,也忘了饥饿,从左翻到右,由下向上,突然他拿着一本木刻,怔怔地呆住了!
这木刻上刻着《西竺瑜珈之术》,下面有一行小字,“幻容”、“变骨”行功口诀。
“啊!”房英暗暗惊呼,心中道:“少林也有这等奇功秘本!嘿!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刹那,房英决心先勤练这门奇功,接着,他又挑出两本薄薄的羊皮秘芨,一本是《达摩先天罡气练功法》,—本是《无相禅指》。
这是他因为觉得万物以根本为重,武学之基,就在内功,所以他只挑选了这二样,准备先熟记其口诀,而百日之中,以勤练“瑜珈功”第一。
他的聪慧,确是不凡的,这种精而不贪,表示出他异于常人的目光及毅力。
于是,十天,五十天,一百天过去了。
时正深夜,少林“藏经堂”左边的空地上,倏然轰隆一声,冒出一条人影。
他正是百日苦修的房英。
口
口
口
下弦月惨淡的挂在天际。
淡淡的月色,使地上映着一片犬牙交错的阴影。
房英走出秘道,对好出口,仰天长长吐出—口气,一百天没有呼吸到这种新鲜空气,现在深深—吸。他感到无比的轻快与舒适。
于是,他再度深深吸进第二口气,接着他身体中骨节起了格勒勒一阵轻响,他本来的容貌,像神话一般地变了。
脸庞仍是英气清秀,不过椭圆形成了长方形。
在百天勤修中,他练成了“幻容”、“变骨”奇功,也熟记五种神功的口诀。
此刻,他得意地笑了笑,暗自道:“镜清大师看到这副样子,不知要如何吃惊呢?”
想着,目光才四下展视一扫,蓦地—他脸色一变,心头大震,几乎不相信是在少林寺中。
这是怎么一会事?
他呆呆的望着,百天前雄伟的殿房,高耸的经楼都没有了,触目的是一段段危墙败垣,焦枯的柱梁,七横八竖,那凄凉的景色,犹如鬼域。
人呢?
他想起了镜清禅师,达摩四老,还有那许许多多少林僧人,身形冲天而起,飞快起掠着搜索起来。
越过倒塌的殿房,越过一层层断墙,却不见一丝人影。在一块焦枯的台阶上他停止身形,心头不禁打一寒颤。
他想起了百日前与武当那场激战,也想起丁后院火起四名少女的入侵……渐渐地血脉贲涨,暗暗咬牙道:“一定是‘天香院’那批狗贼,少林实力深厚,如仅有武当十余高手及四名少女入侵,情形决不会这般惨,可能以后又增加强敌!”
他想到这里,不禁大起怀疑!
“但若说少林僧人全被杀光,也不可能啊!”
他的神思陷入悲痛和慌乱,掌门老和尚对他的恩惠,“寒竹先生”的惨死,父亲的下落……
许许多多不堪忆念的伤痛,使房英仇火激升,咬牙切齿,如煎如焚。
渐渐地,他觉得对那少林僧推断结论,此时此刻,已属多余,主要的是缉凶。
他仰天对着残月,不禁喃喃道:“老天为证,我房英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到那时,我一个个要他们好看。”
他誓言中包括着无比的决心,叹息着又扫视四周—眼,飘身向破败的寺门掠去。
就在他刚出寺门,倏见左旁松树后面一条人影疾闪而出。
“噫!竟然还有人!”房英暗暗一惊,陡然停住身形,目光瞬处,却见一个窈窕的人影,袅袅而来。
他眉一挑,正欲喝问,目光触及那张娇嫩的脸,心头由惊转变成讶诧,脱口呼道:“梅凤飞,你怎会来此?”
不错,来的正是在安陆匆匆一晤而别的紫衣少女梅凤飞,那艳丽的神色仍是那么冷冰冰地,一双秀眸中却露出智慧的光芒。
只见她倏然停步,愕然地注视着房英片刻,冷漠地道:“我眼疏得紧,根本不识你,不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房英倏然想起自己容貌已经改变,不由赧然一笑,道:“梅姑娘虽不认识,但区区却认识姑娘?”
说完,暗吸一口真元,正欲变还原来容貌,目光扫过梅凤飞衣襟,心中不由砰地一震!如受电一般。
刚才因为欣喜重逢,加上夜色黑暗,他没有仔细地注意。现在他却看清梅凤飞胸前,赫然绣着五朵梅花。
他记得以往围攻自己及“寒竹先生”的蒙面剑手,胸前都有梅花标志。如今,她胸前的梅花莫非表示她也是“天香院”中的人物?
这刹那,他疑云大起!想起她在安陆说过:她父亲与自己父亲谊属知交,正纠集一千同道在查探悬赏隐密,现在怎会又加入了“天香院”呢?
正自猜疑,却已见梅凤飞冰冷地道:“认识不认识都一样,现在姑娘要你报出姓名!”
房英目光一转,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微微一揖道“区区陈志高。”
梅凤飞秀眸上下扫动,喃喃念了两遍,又冷冷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房英哈哈一笑,道:“区区也正想问问姑娘。”
梅凤飞秀眸一瞪道:“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房英傲然道:“问无先后,只在答与不答,姑娘如能先回答,区区也一样坦诚相告。”
梅凤飞目珠转了两转,冷笑道:“告诉你也不妨,我在觅人。”
房英神秘地一笑道:“嘿!巧极,区区也在找人!”
梅凤飞黛眉一皱道:“谁?”
房英反诘道:“姑娘是找谁?”
梅凤飞秀眸中倏然升起一丝杀机,道:“你想找死?”
娇躯一恍,右手电掣而出,伸手向房英肩头抓至。
这一出手,快若星火,气势之凌厉,无以复加。
房英暗吃一惊,忖道:“能绣上五朵梅花,果然出手不凡。”口中却一声朗笑,道:“不回答也用不到动手啊!”
身形急闪,右手迅扬,掌缘上切,反截对方玉腕。他白日苦修,功力复进一层,避招出招间,也迅若电光。
只见梅凤飞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位高手!”
手腕一缩,双掌一抖,交错拍出三掌。
这刹那,只见掌影缤纷,劲风如涛,竟摸不准手势中部位。
房英大吃一惊,身形飚然而退,刷地一声,银花一溜,握剑在手,长笑道:“姑娘若真要动手,区区就奉陪几招。只是若再要区区回答什么问题,只怕办不到了。”
梅凤飞黛眉紧皱,冷笑道:“阁下以为我制不住你么?”
房英道:“身手高低是—桩事,区区说不说话,又是一椿事,姑娘如把两椿事混在一起,只怕会失望。”
梅风飞曰光一转,冷冷道:“告诉你也不妨,奴家找一位十七八岁少年,名叫房英。”
房英一愕,忖道:“她怎知我在少林?哦!莫非少林覆亡,传播江湖,她追寻而来?”
却见梅凤飞接着道:“现在阁下可以说出是在找淮了吧?”
房英心中—笑,口中道:“区区找的也是房英!”
梅凤飞神色一愕,道:“阁下与他是朋友?”
房英暗忖:“我就诈你一诈,不怕你不露真象!”口中笑道:“不,仇敌。”
梅凤飞目光一亮,娇声道:“你知道他在这里?”
房英道:“四月以前,一战平手,互约今日在少林寺外,再决一战。”
长吁一口气,接着道:“想不到堂堂少林寺,竟成这种情景,恐怕他已离开了,嘿嘿!不过他失约,区区不在乎,反正我找得到他!”
他漫天大谎,说得有头有尾,最后来个尾巴,用意就在揣测梅风飞的用心。
果然,只见梅凤飞神色一振,急急娇声道:“你是说,你知道他去处?”
房英哼了一声,道:“虽不一定摸得准,但也八九不离十。”
梅凤飞一喜道:“快说,他在那里?”
房英双目一瞪道:“姑娘问得太多了。”
梅凤飞神色一寒道:“你不说?”
房英冷冷道:“区区凭哪一门要告诉你?”
梅凤飞目光一转,樱唇中倏响起—阵银铃般的轻笑道:“你是害怕他多—个帮手?”
房英冷冷道:“区区虽不在乎,只是多一个敌手,并不是好事。”
“咯咯咯!”梅风飞又是轻笑—声,道:“你这傻瓜,我要是房英朋友,现在岂会面对你呆着不动?”
房英心头一怔,故意道:“姑娘也与他有仇?”
梅风飞摇首头道:”没有仇!”
房英好奇道:“这个,区区就不懂了!”
梅凤飞道:“你不需要懂,反正我决不会帮他就是,说不定还会帮你哩。”
房英摇摇道:“大丈夫,男子汉,找人决斗,岂能要人帮忙。不过刚才姑娘的话,用意莫测,区区觉得还是应该保留一些的好。”
梅凤飞眉头—皱,倏道:“阁下是哪一派弟子?”
房英淡淡道:“无门无派,谁的手法高明,区区就偷上几招。”
梅凤飞噗哧一笑,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练武功的,嗯!看你像初出江湖,想不想出人头地?”
房英傲然长笑道:“武人在江湖上,就是为了扬名立万儿,这还用说?”
梅凤飞道:“奴家为你引荐一个帮派,包你可以捷登龙门,名扬四海,你愿不愿意?”
房英暗忖:“果然是这么回事。”口中却故意问道:“那一帮派?”
梅凤飞嫣然笑道:“这点在你未宣誓入盟前恕无法明告,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的,如你入盟后,立刻会明白我找房英的真正用意了。”
房英眉梢一挑,冷淡地道:“姑娘为什么找房英,知不知道无所谓,至于要区区入盟什么帮派来说,嘿嘿……”
他含混的以笑声顿住下面的话。
梅凤飞急急接口问道:“怎么样?”
房英冷冷道:“没有胃口,除非这一帮会,确有雄心大志,能一统武林,建万世之基业。”
梅凤飞咯咯大笑,腰枝乱抖地娇声道:“阁下果有英雄之气豪杰风度,奴家要引荐你入盟的帮派,就有君临江湖的打算,否则怎能期许你扬名天下?”
“哦”房英故意表示出有兴趣,沉思片刻道:“好,区区姑且试一试。”
梅凤飞点点头道:“那请少侠随奴家来!”这刹那,她敌视的神态,不但完全消逝,而且连称呼都改变过来。显然,用意是在笼络这假名“陈志高”的房英,想打听房英的真正下落。
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英俊少年,正是她久觅不得的房英啊!
这是一场奇妙的会合,在房英来说,他心中也怀着许多急欲解答的疑窦。
她,梅凤飞找自己究竟是属于好意?抑是恶意?她所说的帮会,是不是指那“天香院”?
这是一个重要的关键,对房英来说,答案的正反,有完全不同的结果。
于是房英在迫切的情绪下,随着梅凤飞急掠,下了嵩山,目光瞬处,却见山脚口停放着一辆花丽的马车。
只见梅凤飞飘落马车边,转首向房英道:“到了!”
房英微微一呆,住步停身,梅凤飞已向着马车躬身道:
“启禀宫主,人已带到。”
车厢中飘出一阵如银铃般,悦耳已极的语声,道:“是那房英么?”
梅凤飞禀道:“并非房英……”
话未说完,车中的娇语声突然—寒,阻止她说下去,峻声道:“本宫奉命机密行事,你怎可带不相干的人来见我?”
梅凤飞道:“启禀宫主,这位陈志高少侠知道房英下落,因这线索太重要,婢子不得不极力争取,而且他有意入盟。”
房英暗暗一叹!他记得初见梅凤飞时,她那份高傲冷漠 的表情,曾给自己极深的印象。现在却对车中的女子自称婢子,说话神态,与以前的印象,人不相同,从高傲到卑颜屈从,这段落差实在太大了。
这刹那,他觉得女人实在善变!那末,车中的什么宫主,又是谁呢?
正自猜测,只听得车中哦了一声,车门轻轻启开,香风一阵,二名女子从车中飘然而山,屹立车前。
为首一个,身穿蛾黄衣裙,瓜子脸,细眉如画,一双秀眸,清澈如海,隐隐精光自动,仪态雍容,仿佛侯门闺秀。胸前赫然绣着七朵梅花。
身后站的是名白衣少女,亦是容貌娟秀,不似邪恶女子,胸前有四朵梅花。房英看得一呆!暗忖道:“看样子这黄衫女子就是宫主,那白衣女子的身份与梅凤飞差不多,但这些娇滴滴的佳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呢?”
他失神中,呆呆注视着对方。却见那黄衣宫主,一双秀目也直视过来,脸上不觉发烧,慌忙避过目光,拱一拱手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