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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雅琴愕了一愕,神色讶然,不敢多问,晃身而逝。
天香院主罗袖一挥,解了房英脉穴,道:“现在你跟我来!”
房英一跃起身,略运真元,发觉已畅通无阻,冷冷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天香院主道:“我做过的事,从来没有后悔过。走罢!”
房英率先出房,倏听得天香院主噢了一声,似想起什么,娇喝道:“慢点!”
房英停步转身,只见天香院主一瞥房英肩头道:“想你习惯用剑,那柄‘回天轮’大概也是假货,面对强敌,可不要疏忽,我把青萍剑借你一用!”
说完恍身奔到床后,摘下墙上宝剑,掠近房英,递了过去。
房英冷冷道:“只怕你的青萍剑是假货,还不如这柄‘回天轮’称手!”
天香院微微一怔,—按卡簧一抽,呛地一声,宝剑出鞘,果然黯然无光,是柄凡铁。这刹那,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天香院主怔住了,失声道:“奇怪!”
房英嘻嘻嘲笑道:“奇怪的应该是区区,想不到堂堂天香院主宝剑也会遭人掉了包。”天香院主气得脸色铁青道:“你难道早已知道?”
房英大笑道:“我可没有说过这句话。”
天香院主厉声道:“但是你未抽剑就已看出是假,分明早已知道谁偷的?”
房英又嘲笑道:“你这次可料得大错特错了,难道忘了房家的‘神眼’之誉!”
天香院主一怔,恨恨道:“反正早晚我会查明此事,凡铁就凡铁,你就拿去用。我还不想你死在别人手中,现在把你肩上的‘回天轮’拿下来!”
天香院主脸色又恢复了笑容道:“你这柄轮子恐怕与真货不同,放在身上绝对没有好处,给那些光明境人物看见,以为你偷学了人家武功,反而会激怒他们,更是危险!”
房英对后面一段话并不在意,但第一句话却使他怔了一怔道:“什么地方不同?”
天香院主微笑道:“真的回天轮,不但能旋转,而且会脱柄飞出,当暗器用。你这柄轮子却只会转,仿造的时候把齿轮扣死在柄上了!”
房英愕然抽出“回天轮”暗忖道:“想不到岑风的‘回天轮’上还有点妙用。她这么清楚告诉我,分明是借机暗示我动手的时候,要注意这一点。唉!她是我生死大敌,却又像朋友一样对待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茫然交出“回天轮”,整个心神,反而迷惑起来,呆呆望着天香院主。这刹那竟有一点敌友不辨的感觉。天香院主却接过“回天轮”顺手往桌上一放,嫣然道:“走吧!在等下去,前院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语声中,往怀中掏出一块黑纱,蒙在脸上,人已如飞鸟一般,掠出房外,向前院扑去。房英默运“幻容”、“变骨”奇功的口诀,恢复本来容貌,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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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寺的前殿广场中,灯火辉煌。
时已四更,天上的寒星,被场中的灯火照着黯然失色。
广场四周站满了人,有的手执火把,有的持刀观战,每个人的脸上,透出无比紧张的神色。
而场中叱喝之声,此起彼落,十二条人影,分成四堆,打成二围,战况激烈无比。
地上却横七竖八,躺着十具断肢洞胸,血肉模糊的尸体,一阵阵血腥气味,从尸体上散布开来,更增加了景像的惨烈。
若仔细一看,可以分清这四堆激战的人手,左边一堆三人,一个是老妪,手执灵蛇捧,正是“灵蛇魔姬”金婆婆。
与金婆婆联手的是一个红衣汉子,手中一柄长剑,左劈右刺,极为凌厉,但招式已呈散乱,显然久战已疲,力不从心。
对方却是一名山羊胡子,脸形极老的老者,手中拿的兵器,与岑风完全一样,是“回天轮”。
再过来一堆三人,手执回天轮的是个虬髯大汉,容貌极为威猛,与他动手的却也是两名红衣大汉,显系天香院什么十八铁卫。但情势也是十分危殆,虽是以二攻一,已是守多攻少,喘着大气。
另一堆执轮的是一个年青少女,一身青衣,婀娜多姿。但一柄回天轮招式之泼辣,比那虬髯汉子及山羊胡子老者,尤有过之。天香院这边除了也有一个红衣大汉外,另一个却是面目阴沉的矮胖老者,人胖得像个陀螺,双掌连连猛劈,走得全是阳刚路子。
这一场情况比较好一点,因为那青衣少女显然对胖老者的掌力颇有顾忌,所以每遇掌风立刻趋避。
靠青衣少女背后,却是一个威严的紫衣老者,手中执的“回天轮”竟与其他三人不同,而是金光闪闪,圆周小了一倍,精巧无比。天香院这边的人物,除了一个十八铁卫外,还有一个如童子一般的人物。
那童子看来不过八九岁,但婴儿脸上却长着胡子,手中一根通天棍,一会儿长,一会短,招式极为刁钻。可是也被紫衣老者*得身形连转,攻势极少。
这时,房英与天香院主扑到场中,所有的天香院弟子顿时神色皆松,接着脸上皆浮起一丝讶然欲绝的表情。他们想不到天香院主竟会同生死之敌房英出现。
房英目光一扫,心头暗吃一惊,从那矮胖老者及状若童子的高手特征处。他想不到隐迹十年的凶人,昔年杀人如麻的“矮方朔”东方白及“搜魂童子”胡司马也入了天香院。
更使他吃惊的是,这两个昔年使中原武林望风生畏的凶人竟不是光明境人物的对手,竟然在以二对一的情况下,被人家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种情形下,自己上去是否能行呢?
他深深的忧虑起来,也深深后悔自己当初答应得太没有考虑。
忧虑中,天香院主秀眸一扫,口中陡然发出一声刺耳娇叱:“停手!”
这阵喝声,清脆已极,钻人每个人的耳中,就象钉子一般,在每人耳膜中扎了一下,激战中所有敌我双方皆感心神一震,纷纷跃开。
惨烈的战况顿时平静下来,光明境的四个人神色俱是一惊,目光齐集中在天香院主身上,仔细打量着。
他们想不到这蒙面少女功力竟这般高,因为房英站在天香院主一旁,自然他也变成那一女三男所属目的人。
天香院主脸上黑纱飘动,寒声道:“听说四位从光明境而来!”
山羊胡子老者,冷冷道:“不错。”
天香院主又道:“本院与贵门素无往来,更谈不上恩怨,为什么无故侵犯闯入本院?”
紫衣老人冷冷道:“老夫到此只是追拿本门一名叛徒,并无惹事之意!”
天香院主笑一声,伸手一指地上零乱的尸体道:“既没存心惹事,何以连杀本门十人?若真惹事,岂不要把这座玉皇寺翻过来!”
虬髯大汉声若轰雷一般,狂笑道:“小娘儿,谁叫他们不问清楚,拦住我们,穷凶恶极的连出煞手,不动手难道要咱们等死不成!”
青衣女子接口冷笑道:“你算是说对了,惹翻了我们,要把这座寺翻过来,并非难事!”
天香院主冷笑道:“你们别口舌逞强,等下就可以看看你们的手段。现在题归正传,你们拿叛徒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
山羊胡子冷冷道:“咱们一路循迹而至,人在这里,当然要到这里把他抓回去!”
天香院主道:“是那一个,不妨说出来听听。若人果真在这儿,我绝不阻碍你们,马上把人交出。”
故示大方的语气,反而使得光明境来的人一怔。
青衣女子首先急急道:“岑风!”
天香院主轻笑道:“哦,你是说他,这倒是难了!”
青衣女子脸色一变道:“刚才你还慷慨大方,现在莫不是又想赖了。”
房英听了这番话,不禁也愕然了,暗忖道:“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青衣女子急急道:“那你就赶快把他交出来!”
天香院主咯咯笑道:“你急什么?莫非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紫衣老者沉声道:“她就是敝主人爱女,是岑风的未婚妻,想不到那小子奉命到中原办一件事,竟然一去不归,杳如黄鹤,刚才遇到更如陌路人一般,竟然对老夫等动手,显然已有叛离之意。”
这番话反而使天香院主一时之间,目光怔然,无言以对!
房英更是感叹万千,眼看那青衣少女,长得也秀丽不俗,暗暗叹息岑风见异思迁,自找罪受。于是他想起刚才天香院主把自己当作岑风那一番对话,不知她此刻有什么感想!
倏见天香院主轻笑一声道:“哦,岑风原来竟如此不仁不义,的确该死!”
青衣少女脸上顿时消除了不少敌意,现出一股幽怨之色,道:“现在你能谅解,把他交给我们么?”
天香院主豪爽的道:“我没有问题,而且极为同情你,可是……”
青衣少女一怔,急急道:“可是什么?”
天香院主道:“可惜有一个人不肯!”
青衣少女脸色一变,厉声道:“是谁?”
天香院主伸手一指身旁房英道:“就是他!”
这一着大出房英意料之外,急忙道:“你……你怎可以移祸江东,把我扯进去!”
天香院主秀眸一声道:“亏你还是聪明人。你既答应我退敌,这岂不等于阻止他们拿人,等于不答应交人。我难道说错了么?”
房英一呆,无法辩驳,那边已响起一声怒吼,道:“小子,是你要与咱们作对?”
天香院主低笑着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要知道此刻你是代表天香院出战,可别替我丢脸!”
房英此刻是又悔又恨!
“呸!”他恨恨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对天香院主,道:“你别得意,错过今天,以后我不把你锉骨扬灰,誓不为人!”
说完立刻大步向场中走去,青衣女子此刻满面杀机地注视着房英走近,冷笑道:“这世上从没有人敢与咱们光明境的人作对,你是想找死!”
房英心念一转,有了主意,朗声一笑道:“姑娘别动气,我事先声明,也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已!”
青衣少女一怔,她秀眸尽在房英脸上打转,似乎发觉这少年英俊不俗,气质超群,脸上煞气无形中消失了不少,怔怔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房英脸色毫无敌意地道:“有话慢慢说。”
接着先向紫衣老者抱拳一揖,彬彬有礼地道:“光明境早已传诵中原武林百年。今日小可能识各位尊颜,可说三生有幸,先请问老丈姓名!”
他因为看出这紫衣老者身份好像比其余二男为高,故而先向他致意。
果然,他这番礼貌,使得对方俱都一怔。紫衣老者本极含怒的脸色,无形中缓和了不少,开口道:“老夫齐天圣,是光明境主人的总管家。”
又指着虬髯大汉介绍道:“他是园丁雷三炮,那一位是账房邱潜机,至于公主,是光明境主人爱女夏芳芳。”
房英暗暗吃惊,以这些什么园丁、账房、总管之类,功力竟这么高,那光明境主人岂不成神仙。
但他并没有把惊讶露在脸上,待齐天圣说完,忙一一拱手为礼,笑道:“原来是齐老丈,邱老丈及雷大哥,还有夏姑娘……”
语声未落,雷三炮已大喝道:“小子,谁是你大哥,你究竟是来打架的?还是在闲扯鸟蛋的?”
话声如雷声一般,一连串震得房英耳膜嗡嗡直响。
房英闻言就知道对方是个浑人,不由一笑道:“小可出场,当然是为了打架!”
雷三炮挺身而出,吼道:“既要打架,就不必噜嗦,待咱家杀了你,可以拿人!”
说着一扬手中“回天轮”,向房英劈头砸到。
房英身形一闪,忙连连摇手道:“慢点,慢点,未动手之先,小可还有话说!”
青衣少女不知怎样,竟对房英也有特别好感,娇声的道:“三炮,你等他把话说完再打不迟!”
雷三炮只得停身横轮,怒声道:“小辈,有话快说,少婆婆妈妈!”
房英苦笑一声对青衣少女道:“刚才小可听了姑娘之言,实感同情,而且确认为那姓岑的可杀!”
他不等对方有所表示,又接下去道:“不过姑娘可知道其中的症结所在么?”
夏芳芳一怔道:“什么原因?”
房英微笑道,转身一指远处的天香院主,道:“因为岑风爱上她了!”
天香院主想不到房英会绕个圈子,把事情套回她的头上,羞怒交迸,远远厉声道:“房英,你胡说八道。”
“哈哈,这是投李报桃,而且我只是根据事实,让夏姑娘清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免得耽误她的终身大事。”
天香院主气得混身发颤,厉声道:“房英,你小心我报复!”
“那是以后的事。”
房英刚说完,却见夏芳芳一声尖叫,道:“这话当真?”
房英笑道:“小可生平在正经事上,不说假话!”
夏芳芳被这消息激得醋火大发,尤其房英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刺伤了一个少女的自尊心,只见她一声尖吼,转脸对天香院主厉声道:“原来他是受你贱人的诱惑,怪不得乐不思归,本公主先宰了你!”
一扬“回天轮”就向“天香院主”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