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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真是误会,要不咱们进屋说说。」
那人撇赵阳一眼,一脸的鄙夷。
赵阳接着说:「我叫赵卫国,这个是李乐,我们都是正经人,这不就是个恶作剧吗,我们跟那帮物业的真没关系,你看我们都说了半天了,能告诉我,您贵姓啊?」
那人冷冷的说:「别瞎套近忽,我明人不做暗事,我叫杜建新,有什么话一会儿咱们到公安局说去。」
赵阳看杜建新那表情就知道,这事不好办,正想再找找别的突破口,就看见李乐在那搭拉个脑袋,被一大帮人义愤填膺的数落着呢。
「你们单栋的小洋楼都这样,我们那边的板房就更不行了,冬天的时候暖气都是冰凉冰凉的,你要不交暖气费,他就把电给你掐了,跟土匪一样,现在还找人半夜刷墙了,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真该整治整治他们……」
赵阳走过去拉了李乐一下,李乐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无奈的看向赵阳,赵阳开始挺气这个李乐的,现在又有点可怜他。
110来的倒是不慢,李乐跟赵阳都上了车,被害人杜建新也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地方,李乐跟赵阳没被分开审理,这个事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赶上三更半夜的,只有个岁数大的民警凑合问了几句。
问基本情况的时候,赵阳才说了自己的真名,杜建新一听就火大了:「你这人嘴里还有真话吗?你刚可给我说你叫赵卫国来着!」
赵阳呵呵笑了,逗那人说:「我还说我叫秦始皇呢,你是不是耳朵背没听清啊。」
气的杜建新直想打人,让老民警忙给呵住了。
后来说到作案工具是臭豆腐的时候,听的老民警都给笑了:「你们可真够损的啊,整个俩流氓无赖。」
杜建新在一旁插嘴道:「还有更损的呢,这人……」特意指了指赵阳:「还在大门前小便!」
民警也觉着够新鲜的,尤其看着赵阳衣着打扮还挺是回事的,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来。
赵阳赶紧诡辩说:「要说涂东西了我承认,但撒尿的事我绝对没有,真的,我要那么做了,我出门让车撞死,我都多大的人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说完,还掏出烟盒来递到老民警面前,客气的说:「晚上办公够累的啊,抽根烟解解乏吧。」
老民警没接那烟。
赵阳也没再说什么,随手就把那盒烟放在了办公桌上。
老民警也不傻,赶紧的说:「把烟拿回去,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挺会来这套的,说吧,你在哪工作?」
赵阳含糊的说:「没在哪,我就一游民,到处流浪的。」
老民警知道赵阳嘴里没真话,就不再搭理他,倒是李乐挺实诚的,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还把事都缆了下来,什么主犯主谋的往自己身上套。
最后老民警也没说什么,就让他们签字留下身份证走了。
杜建新很不满意,说这个事得严肃处理,不能放了他们,得把他们拘留起来如何如何,还说处理不好要向老头上级反映。
赵阳看的那个乐呵,偷偷对李乐说:「整一傻冒,咱俩这事充其量也就一治安处罚,反应个屁啊。」
李乐一直没怎么说话,显得闷闷的,回去后,李乐对赵阳说:「明天去的时候,你就说事都是我的干,我反正就是个臭工人,你不管怎么说也算半个公务员……别为了这事把你给耽误了。」
赵阳正忙着开电扇扇味呢,虽然出去的时候,把窗子都打开了,可屋里还是有股浓浓的臭豆腐味。
赵阳捏着鼻子,不是太在意的说:「屁点的事,也值得你这样,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准没事。」
第15章
李乐半夜怎么都睡不安稳,一想到那老民警叫他们明早十点过去,李乐就放心不下。
最后他索性起来,一看表已经五点了,他忙穿上衣服拿了钱包,又拿了家里的水桶抹布,轻手轻脚的出去。
夏天天亮的早,路灯也还没灭,李乐一路走到那栋臭豆腐房前,看着上面那些罪证,李乐打定了主意。
可水桶有抹布也有,唯独没有水,最后李乐绕了一圈才在附近的公厕那找到了水源,忙接了满满一捅水拎过去,开始擦了起来。
墙面有的地方很难擦,抹臭豆腐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有些地方为了美观贴了仿墙砖的板子,臭豆腐汤流到了缝隙里,擦重了容易裂缝,擦轻了又擦不干净。
李乐擦的很认真卖力,一直擦到路上人渐渐多起来,有那么几个还好奇张望了他一会,李乐也全不当一回事,接着用力的擦。
直到房子的主人杜建新走出来,李乐才停下手里的活。
杜建新显得有点意外,他昨晚气的没睡好,本想早早起来晨跑的,可他刚出门就看见李乐在那忙活着。
杜建新一眼就认出了李乐,他开口质问道:「一大早就跑来毁灭证据啊?」
李乐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不是的,我觉着对不起你才过来擦的。」
杜建新也冷静多了,再想想昨晚的事,也感觉中间有些误会,所以他对李乐说:「那进屋谈吧。」
李乐忙低头跟了进去,杜建新还给李乐倒了杯水。
李乐没动那杯子,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拿出几张钞票,数了数有六七张,李乐又放回去两张,把剩下的都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诚恳的说:「我们真不是故意的,说起来这都怪我,我养了只狗,让你们这的一个大狗咬了,我气不过晚上说报复报复他,没想到刷错了墙,我当时没听见狗叫就该知道找错人了……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就想给你把墙弄干净了,补偿补偿你,你要觉着还不行,就冲我来,但跟我来的那个人,纯粹是给我帮忙的,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建新脑子也不笨,他跟物业过了不少招,此时想起来,那帮物业就算找他麻烦也是找些无业游民,犯不着找这么笨的。
杜建新多少是相信了李乐的话,所以杜建新说:「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的,可我实话给你说吧,我是做买卖的,我做的这个买卖跟别的不一样,特别讲究吉利,你那朋友在我家门口撒尿犯了我忌讳,你我倒没想追究,但他那,你也崩给我说了。」
李乐显得很急躁,焦急的说:「他跟我不一样,而且他就是跟我开个玩笑,他刚脱了裤子,你不就出来了。」
杜建新听得皱住了眉头,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什么叫他刚脱了裤子我就出来了?
杜建新也没跟他计较,反而多说了两句:「我明说了吧,我是赌石的,我做这行五六年了,里面讲究可多了,我本来想着这个礼拜就出去看趟石头,结果就遇到了你们这个事,你说我心里堵的不堵的慌?!。
李乐不太明白赌石是个什么东西,但看杜建新说的那么严肃,李乐也跟着严肃起来,最后李乐问杜建新:「那你说我们怎么做,你才能舒坦,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努力。」
杜建新生气是生气,但通过刚才一番话,已经没那么大气了,这俩人做的事虽然触了他的霉头,但就象昨天那个老民警说的一样,顶多算个治安处罚拘留个十来天。
杜建新是商人,把那俩人拘留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惹出来仇人来,可这口气虽说不大了,可又不能那么便宜了他们。
所以杜建新并不回答李乐,反而问道:「说了半天,我还没想起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乐忙说:「我叫李乐。」
杜建新想了下说:「那这样吧,你先回去,把那钱也都拿走,我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先给昨天的事了了,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你要是背信弃义,不管白的黑的,我都饶不了你。」
李乐点头说:「我明白。」
杜建新客客气气的把李乐送了出去,还特意留了李乐的手机号。
李乐回去的时候,天早大亮了,附近的早点摊子都围满了人,李乐就顺道给赵阳买了油条豆浆。
结果赵阳还没醒呢,李乐就把早点放好,把俩狗栓好了,准备带出去溜溜。
溜了还没多会儿,赵阳就趿拉个拖鞋找来了。
赵阳一看见李乐就一把揪住他,怒道:「你一大早干吗去了?我不是让你把心放肚子里吗?」
李乐看着赵阳那个样子,就觉着赵阳大概知道了,他没想到赵阳会这么快就知道,他赶紧说:「我给人把墙擦干净了,我还说赔他五百呢,可对方没要……」
赵阳不等李乐说完就翻了,「你他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你!我昨天回来的时候都打好电话了,我他妈算白找人了,早知道你喜欢给人作揖去,我他妈闲的我干这个!」
赵阳没想到李乐会主动跑去给人赔钱,要不是今早他一哥们给他打电话,说对方不告了,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俩人说话的时候,就站在大马路上,往来的车辆不少。
李乐忙把赵阳拉到路边,正好那停着辆车,俩人索性就站在那车的旁边。
李乐知道赵阳这是不高兴了,可他还是说道:「话不能这么说,那事是我挑的,我干吗让你兜着啊?」正说着的时候,阳阳就要在车门那抬腿撒尿。
李乐忙用用腿踢开阳阳,嘴里还跟着说道:「你怎么也跟他似的,到哪哪尿啊。」
赵阳气的瞪李乐一眼,撇嘴说:「得得,都是你的理成吗,我就一多余!」
李乐笑着数:「你要那么说也成吧。」
赵阳气的做势要踢李乐:「我他妈真被你气死。」
李乐以为真要踢着了呢,忙用手挡了下,本来赵阳就是开个玩笑的,这下倒好,一个没收住,就给踢车上了,鞋他妈还掉了。
赵阳气的弯腰捡鞋,边捡边说:「又他妈别模我,现在开这种骚包车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刚说完,就见那车的前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来。
第16章
赵阳一看那人,脸就有点扭曲,手里还拖着自己刚捡起来的拖鞋呢,现在也顾不上穿了,直接冲那人扔了过去。
那人忙偏头侧开,拖鞋一下落在了车里。
那人看了眼那脏呼呼的鞋子,笑的满不在乎,甚至还把头探出来跟李乐打招呼说:「你是他后来那个?」
李乐听的模不着头脑,刚要开口,就被赵阳拉到身后,赵阳气呼呼的说:「姓冯的,你他妈到底想干吗?」
冯玮笑了下,「我能干什么,这不是碰巧遇着了嘛。」
赵阳把眼一瞪,骂道:「我他妈早不记得你是谁了,你爱该干嘛干吗去,少在这碍眼。」
冯玮无所谓的点点头说:「这可是你说的。」说完,就要开车走人。
车还没开出去呢,赵阳就反应过来了,他那拖鞋还在人车里呢,他忙啪打着车窗,嚷道:「把鞋给我!」
冯玮在车内裂嘴一笑,油门一擦,一溜烟的走了。
赵阳气的把另一只拖鞋也脱了下来,冲车的方向扔了过去,可惜也没扔着。
李乐在一旁冷眼看着,赵阳待了几秒才抬头看向李乐,指挥道:「去,回家再给我拿双鞋来。」
李乐不满意的嘀咕:「你这人什么素质啊,一会在人门口撒尿一会当街扔臭鞋,干完了就会让我给你擦屁股。」
赵阳不甘示弱的回嘴道:「你给人刷的臭豆腐,你还有脸说我?」
拌嘴是拌嘴,李乐还是乖乖回家给赵阳拿了一趟鞋,回来的时候,赵阳就坐在地上,跟个要饭的似的。
看见李乐回来,赵阳就笑着说:「嘿,李乐,你不知道,刚还真有不开眼的,冲我扔毛票,当我是要饭的啊?」
李乐忙把手里的鞋扔到赵阳面前,催促道:「快起来吧,你还真不嫌丢人。」
赵阳慢吞吞起来,穿上鞋子。
俩人回去的时候,李乐装着不经意的样子问赵阳:「刚那人是谁啊?」
赵阳看了眼李乐,坏笑着,「吃醋了?」
李乐脸腾的就给红了,咬牙说:「扯淡,谁他妈吃你的醋!」
赵阳哼道:「你不吃醋你打听那干嘛,跟你又没关系。」
李乐不示弱的说:「问问也不行吗,我就是纯好奇。」
赵阳本来还想再逗逗李乐,可一想李乐那古怪的脾气,就索性说了,「他就我之前追的那个,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是吧唧了你一口吗,当时我就把你当成他了……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跟你认识后,我就没跟他联系过,你也没必要往心里去。」
说是这么说,可李乐听着不是个味,偏偏李乐脸皮子薄,有些话还说不出口,所以李乐就拉了个驴脸往前走。
赵阳跟在李乐后边,也能感